《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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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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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烟寒扫视着她,秋竹如今已经二十多岁,容貌只是中上,算不上绝佳。性子很闷,平素郑姨娘没事还知道来顾烟寒面前卖个好,秋竹却是没事很少出门,就在自己屋子里做做针线。

    这样的人,与她并没有半分交情。顾烟寒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特地提醒自己。只有她这个王妃失了宠,她们这些妾室才有往上爬的机会。

    半晌,疑惑在她唇边徘徊了很久还是被顾烟寒咽下,淡淡道:我知道。

    回到正院,顾烟寒又给秋竹添了根金链子,让夏至一并送去。

    怪不得都说大老婆不好当呢,她进王府还没几天,收入一分没拿到不说,自己从见面礼开始就一直在倒贴席慕远的小老婆们。

    晚膳席慕远传了话不回来吃,顾烟寒便没等他,早早的吃了。

    正吃着,忽然传报郑姨娘来了。一进来,她便热络的给顾烟寒行了礼,又要上前为顾烟寒布菜。

    有夏至与颜夏就够了,你来有什么事吗顾烟寒记得郑姨娘通常都只有席慕远在的时候,才会来给她请个安。

    郑姨娘一张圆脸上洋溢着笑意,开口便夸顾烟寒:都说我们王妃是个随和的,可是真真的好人!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我们姐妹!

    顾烟寒微微挑眉,看来是夏至去给秋竹送东西的时候,被她看见,这会儿来要东西了。

    她也不拆穿她,低头喝着汤,任由郑姨娘说了个天花乱坠,也没去应声。

    郑姨娘渐渐有些尴尬。半天,试探性的问道:听说王妃去碎星阁了

    顾烟寒喝汤的勺子一顿,扫了眼满脸期艾的她,冷笑:你消息倒快,在这府里的眼线什么时候也分我一半

    郑姨娘脸色大变:王妃,您这话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今儿个您身边的夏至姑娘抱着东西出去,府里下人都看见了话里话外都暗指着是秋竹。

    顾烟寒放下汤碗,又夹起一块糖藕细品,不以为意道:我与秋竹说了会儿话,觉得投缘,送点东西去不行么

    郑姨娘忙笑道:您是王妃,当然是行的。只是奴婢瞧着您去了碎星阁,这心里为王妃您担心。您进府晚,王府里有些事恐怕您还不知道

    什么事顾烟寒眼皮都没抬。

    郑姨娘也不知道她是真不关心还是假不关心。慢慢道:王妃您可曾经听说府里有位常姑娘

    我知道,怎么了顾烟寒眉头微动,平时让夏至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今儿个倒是消息连着上门。

    常姑娘就住在碎星阁,当年是跟着王爷从玉门关回来了。王爷后来受命又去玉门关征战,便把常姑娘带了去常姑娘在府里之时王爷只去她那里

    很好,郑姨娘一番表功的话又给顾烟寒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上狠狠补了一刀。

    她再一次觉得胃里刚吃下去的东西在翻滚着,有种想要吐的冲动。

    夏至,把柜子里那妃色的丝绸给郑姨娘拿回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郑姨娘衣服为难又受宠若惊的样子,顾烟寒赶紧挥手就让她走了。

    颜夏有些不忿:王妃,郑姨娘摆明了是来要东西的,您不用给她的。那么好的丝绸,您还一件衣服没做呢!

    反正是席慕远花钱买的他的东西,养他的女人。顾烟寒自嘲的笑了一下。努力平复着心绪。常雅容不过一个死人,她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计较。

    可她也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把这些东西撤了吧,晚上不用给王爷留门了,爱去谁那里去谁那里。顾烟寒起身,叫了热水洗漱后,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满脑子都是席慕远那天在发狂之时,抱着她却下意识的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一发现将她误当成了常雅容,气得甚至想掐死她。

    顾烟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日她抢先喝掉合欢散解药的时候,席慕远便也是那般想要掐死她。

    对了,会是谁给席慕远下的合欢散那么恶毒的春药?

    顾烟寒有些烦躁的在床上辗转,隐约听到了外头传来推门。仔细再听的时候,却是消失了。

    是听错了吗?

    她打了个哈欠,正在床上伸懒腰,蓦然帐子里钻进来一个人。顾烟寒被吓得一大跳,当即就要跳起来喊人,唇却突然被封住了。

    席慕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抱着她深吻着,似乎是要将她整个都吞入腹中。

    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隐隐还有一些脂粉的气息,闻得顾烟寒直皱眉。趁着席慕远松开她吻到别处,想要撕扯掉她的衣物之时,顾烟寒猛地推开了他。

    我今晚没心情。她扯过薄被盖住自己的身子,与席慕远之间划分出来一条明确的界限。

    席慕远想要靠近,顾烟寒又往后退了一步。他停下来仔细看着她:不舒服

    嗯。

    我去找洛风。他转身就要下床,被顾烟寒喊住:不用了,他治不好。

    席慕远不解的转过身来,慢慢才意识到顾烟寒这是生气了。

    怎么又使性子他发现自己真实越来越不懂女人了。

    没有。顾烟寒口是心非。席慕远身上的脂粉气伴随着熏人的酒气直冲她的鼻腔,让她的胃再次翻滚起来,忍不住问:王爷今儿个去了哪里吃饭

    水榭他说到一半蓦然停下改了口,不过是与望岳几个吃饭,喝了些酒。

    哼,喝的花酒吧?

    顾烟寒心里冷笑,男人果然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着四个妾室,还娶了个她,心里装着个常雅容,晚上还跟别人出去喝花酒!

    他们成婚还不到一个月!

    顾烟寒快气疯了,一把拍开席慕远的手:别碰我!

    席慕远努力想着他今天出门前顾烟寒还好好的,一天他都在外面,这会儿王妃生气应该不是他的错,问:谁找你麻烦了

    没人。

    是母亲席慕远又问。

    不是。

    那是下人们不听话

    顾烟寒见他势要问出原因的模样,沉声道:我去了碎星阁。

    黑暗中,席慕远关切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

    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提醒她不要提起这件事呢,没想到席慕远竟然反感到了这个地步。

    他长久的没有出声,顾烟寒又道:你不用怪守门的侍卫,他们很尽责,没有让我进去。所以碎星阁里面有着什么秘密,她也不知道,席慕远不用担心。

    沉默了许久,他问:你想要去碎星阁声音没了之前的那些感情,淡漠的很,仿佛两个人隔得很远。

    不想。只是今天散步的时候恰好路过而已。顾烟寒觉得自己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席慕远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嘴不对心,起身将衣架上的衣服丢给她:穿上,我带你去。

    不去。顾烟寒将衣服往地上一丢。

    席慕远拿过一旁的披风将顾烟寒整个包裹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抱着她用轻功飞出了院外。

    顾烟寒诧异:你带我去哪里!

    碎星阁。

    我不去!

    席慕远轻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顾烟寒只觉得恼怒,这个男人又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带走!

    很快便到了碎星阁,侍卫们远远的见有人影靠近,都下意识的以为是刺客。正要拔剑,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都给本王退下!

    不等他们再看清王爷手里抱着个什么东西,席慕远已经先一步进入了院内。

    还不滚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反问声响起,侍卫们不敢多逗留,立刻离开。

    席慕远抱着顾烟寒停在碎星阁的院内,院子里种满了芍药。他等着顾烟寒将这里都打量了一番,才抱着她往里走去。

    一脚踹开那门,顾烟寒看到了席慕远的眉头再一次厌恶的蹙起。

    我怀里有火折子。他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

    顾烟寒迟疑了一下,从他怀里摸出了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着里面。

    屋里装饰的很简单,不像是女孩的闺房。还隐隐带着一股因为长久没有通风的霉味,以及因为封掉密道而有的泥土气息。

    火折子渐渐暗了下去,席慕远淡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里面就这些,没什么稀奇的。语气疏离,仿佛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一般。

    顾烟寒也低着头没有言语,席慕远抱着她等了会儿,问:可以走了吗

    顾烟寒微微颔首,席慕远带着她转身离开。这一次没有再用轻功,而是慢慢的抱着她走回去。一路上他都没有出声,只能在心里暗自估计顾烟寒这气消了没。

    顾烟寒却在思索着他当年与常雅容情意拳拳之时,是不是也经常如这般熟悉的翻过墙头,跃入屋内私会

    王爷顾烟寒低低的开口。

    席慕远脚步一顿,停下来低头望向她:本王在。

    你以后还会纳妾吗?

    这个问题前所未有的强烈着,可话语在嘴边绕了个圈,开口却成了别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发月钱?府里下人的月钱中秋过后都发了,就我还没有

    看着顾烟寒那难过的神色,还以为会被问及什么大问题的席慕远长长的松了口气:本王放银票的抽屉钥匙都在你那里,你还缺钱

    这不一样。那是你的钱,我的月钱是我的

    本王的不就是你的么席慕远不理解顾烟寒怎么连这一点都分不清。

    你还有那么多姨娘要养呢,算哪门子全是我的顾烟寒回呛了他一句,非但如此,我还要帮你养姨娘当我的银子大风刮来的?对了,从我们成婚开始,我给了她们的见面礼,今儿个还送出去两匹崭新的丝绸,你都要如数折成银子给我。

    好,你自己去房里拿。席慕远无奈应下,不明白这丫头吃穿用度都有府里,为什么总是记挂着那点银子。

    不知不觉回了正院,席慕远将她抱到床上,想着这回她碎星阁也去过了,总该能消气让他一展雄风了,却再次被顾烟寒一把挥开:一身酒气,洗澡去!

    席慕远乖乖去洗了澡,出来之时,顾烟寒已经睡着了。他低低吻了她,却发现她脸颊上湿漉漉的,不由得微微一愣,竟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他感觉胸口闷闷的,不知道顾烟寒为何难过,为何难过也不告诉他。他抱着她,以往的疑惑愈发的涌上心头。席慕远发现,他对顾烟寒其实知道的很少。

    尤其是那个陆篱,他派出手下所有的探子去查,但始终没有线索。还有她的一身医术。

    洛风曾经告诉她,顾烟寒的医术手法怪异,不仅他从未见过,就是薛绍了解的也不多。纵然秦子鱼会一些医术,但顾烟寒的医术绝不仅仅只是传承了她的衣钵。

    可顾国公府大小姐终日养在深闺,又是怎么接触这些的?

    忽然,席慕远想起来了一些事传言顾国公府大小姐懦弱无能、蠢笨如猪,是个痴儿。

    可他认识的顾烟寒聪明、坚韧、勇敢,绝不是那些人口中那般无能,更不是那种会任由别人污蔑自己名誉的人。

    为何会差别这么大?

    一个疯狂的念头窜入了席慕远的脑海也许。他怀中这个女子,并非是真正的顾国公府大小姐!

    思及此处,席慕远微微皱眉。他迟疑了许久,伸手轻抚过顾烟寒的脸颊侧处。一如既往的平整,不像是戴了人皮面具。

    可不知道为何,那念头总是久久的徘徊在他的脑海之中。

    顾烟寒醒来之时,就见席慕远盯着她的脸在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王爷,怎么了

    没事。席慕远立刻转移了视线,顿了顿,道:与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上学、写字什么的。顾烟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她自己的童年都是在上课,原主的童年都是在被钱姨娘母女欺负。

    席慕远没有说话,顾烟寒倒是想起来别的事:中秋那日。皇上说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你是养在宫中养大的吗

    差不多。席慕远微微颔首,幼年父亲出征,母亲要随军,四岁起便将我放在了宫中。在太后身边呆过几年,后来便是皇后养着。再后来,便与望岳几个一同与太子在宫中读书、练武。

    顾烟寒诧异:老王妃不在家照顾你的吗

    席慕远摇头,迟疑了会儿,道:父亲才是她的全部。母亲对我他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没有意义,便摇了摇头。

    顾烟寒好像有点能理解他们母子间这种冷漠的相处模式了。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把太子揍过很多回顾烟寒狡黠的又问。

    席慕远颔首:一起读书的都揍过。那个时候,因为父亲在外征战,我在宫里犯了错,老头子最多教育两句。太后和皇后也都会护着我,从不罚我。他说的老头子是皇帝。

    顾烟寒想起那些翩翩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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