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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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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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长两手抱着茶杯说:“这事我派主管片警老吴去调查了,说法不一,他们说是你们住宿开了发票后又不住了,才提出税钱的事。不象你们说的敲诈那么严重。你们俩说是强行开票要钱,可他们有五个证人。当然啦,他们打人是不对的,我看让他们赔你们二百元钱算了,闹的太复杂也不好处理。你们看呢?”
  “钱到是个小事,他们这种人还会欺骗别的旅客的。”周朴实说。
  “我们会警告他们的。”所长说。
  老刘听所长说话口气,自觉无奈,只好收下了二百元赔偿。
  他俩走出光明路派出所,嘴里虽然发泄着不满,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罢了。
  周朴实提议到南山市第一中学去一趟,兴许能获得其它线索。于是打听了几个过路行人,大家都知道南山中第一中学的地址。但说到怎么样个走法却复杂的辩不清是非。他俩只好花钱坐面的,一路奔到了南山第一中学的门口。
  他们找到学校保卫科的办公室。
  一位瘦高个子的男人接待了他俩。
  周朴实拿了证件给那瘦高个子男人看了以后,那瘦高个子男人热情地说:“请坐,请坐。”
  “科长贵姓?”刘老打探地问。
  “免贵,姓刘。”瘦高个子男人说。
  “噢,家门。”老刘说。
  “你也姓刘?”刘科长说。
  “可不是。”老刘说。
  刘科长上前握了握老刘的手说:“噢,刘科长。”
  老刘默认了这个科长的职务,便把周朴实介绍给刘科长:“这是我们预审科的周主任。”
  刘科长握了握周朴实的手说:“你好。”
  大家坐定以后。周朴实说:“我们是关于李克明的案子来的。”
  “这事我听说过。”刘科长说。
  “我们想到李克明承包的校办印刷厂去看看。”周朴实说。
  “这印刷厂具体由校总务的胡科长管。你们先坐一下,我去把他找来。”刘科长说。
  刘科长走了以后,周朴实和老刘也随即走出保卫科,站在走廊的栏杆前,观看着校园的操场。
  这学校和大多数中学一样,只是它的规模大于一般的普通中学,四周都是五层楼的教学楼建筑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操场,操场上大约有三个班级的学生在进行着篮球、长跑和跳远训练。
  对面的教学楼的后面还有三栋五层楼的教学楼和校舍楼。
  老刘深有感触地说:“这和咱们汉水市第一中学一样,肯定是重点中学,收录各中学成绩好的学生就读,每年高考名例全市第一。家长不惜花钱把孩子送到这样的中学读书。”
  “花什么钱?”周朴实说。
  “说是赞助贫困乡村学校,我那丫头上一中的时候不就交了五千元钱的赞助费。”
  “学习成绩好的也要交赞助费?”周朴实说。
  “它有一个分数线,成绩好的当然不交赞助费,那是学校的门面。”老刘说。
  “它在教学质量上肯定比一般学校要好一些。”周朴实说。
  “我看不一定,无非它有个名声。”老刘说。
  刘科长带着总务的胡科长走来,周朴实和老刘迎接上去。
  胡科长生的肥头大耳,穿着笔挺的西服,他热情地握着周朴实和老刘的手,在刘科长的一一介绍完后他才说话“让你们亲自来一趟,幸苦了,屋里坐,屋子里坐。”进到屋里“喝茶,喝茶。”
  周朴实和老刘异口同声地说:“不客气,我们都带的有。”
  “斟点,再斟点”胡科长提着水瓶,把他俩从提包里拿出来的水杯一一倒满。
  老刘套近乎地:“你们学校的规模不小啊。”
  胡科长听了十分自豪地:“这是南山市第一重点中学。”
  “有多少学生?”老刘说。
  “有六千四百多名学生。”胡科长坐到椅子上说。
  “进你们学校不容易吧?”老刘说。
  “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绩优生。”胡科长说。
  “如果成绩一般的学生怎么办?”老刘说。
  “有这种学生,我们也收,成绩太差的不收。”胡科长说。
  “要交多少钱?”老刘说。
  “一般来说是五千元钱的贫困乡村学校的赞助费,二千元的学杂费,住宿费另外。”胡科长说。
  周朴实不等老刘再问,急忙插进来:“胡科长,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李克明在这里的情况。”
  “关于哪一方面的?”胡科长思考了一下说。
  “他在这里的表现。”周朴实说。
  “关于表现嘛,总的来说还可以,我们也不具体的管,印刷厂全部承包给他了,我们只认合同。”胡科长双手抱着茶杯,说话的样子有些慢。
  “你知道李克明租住的私房在那?”周朴实说。
  胡科长把一只手从茶杯上拿开,放在桌子上“他一般都住在印刷厂里,没听说有过租住私房的事。”
  “李克明在你们印刷厂的时候有人来找他闹过事?”周朴实问。
  “有几回来闹事的,听说是为他情妇的事,具体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你们也知道,这年头这种事太多,又不是我们学校的员工,不好管。”胡科长说。
  “他们打斗过没有?”周朴实问。
  “只是听说李克明挨了打,是在外面打的,不在我们学校。”胡科长说。
  “你听说过是被谁打的?”周朴实问。
  “有一次和李克明在一起吃饭时听他说是他媳妇家的兄弟打的。”胡科长说。
  “李克明的情妇你认识吗?”周朴实问。
  “认识。”胡科长笑了笑“经常在一起吃饭,有几分姿色。”
  周朴实看在胡科长这里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便问刘科长“你了解些什么情况?”
  “嗨,我还不如胡科长,平时我不接触他们。”刘科长笑了笑说。
  周朴实一心想找到林秋妹零时租住的私房,或许能够取得林秋妹被污辱的相关证据,也想在印刷厂里找到李克明被打时的目击者。于是说:“我们能不能去印刷厂看看?”
  “这是胡科长管的摊子。”刘科长向胡科长笑了笑“没问题吧?”
  胡科长两手掌心平放在桌子上:“没问题,没问题。”
  周朴实和老刘在胡科长的带领下,向操场对面的教学楼走去。
  穿过后面的三栋教学、宿舍楼,从一个小门走出校园。它的对面是教师员工家属区。走过校园和教师员工家属区之间的马路,再往右拐就可看见一排两层楼房,那就是校办印刷厂的厂房和办公室。
  在走去的路上,老刘向胡科长问道:“你们印刷厂的效益怎么样?”
  胡科长叹息地说:“不怎么样,谁都搞不好,能保住厂里二十来个工人的工资就算不错了。”
  周朴实说:“没有效益,那这个厂还办的有什么意义。”
  “不行呀,还得养着哪二十来个工人。他们都是学校的家属和待业青年,不办不行啦。”胡科长摆摆头说。
  周朴实不明白的是这个胡科长为什么不把印刷厂承包给教师员工,偏偏承包给外面的人。便试探地问:“你们为什么不把印刷厂包给学校的员工?”
  “包过,谁也包不好,干不了多长时间,就有一大堆的意见。内部人麻总有说长论短的,包给外面的人就没啥说的了,只要能保证工人的工资就成。”胡科长说。
  “要谁承包,不要谁承包,总该有个什么招标的形式吧?”周朴实说。
  胡科长斜视了周朴实一眼说:“没搞什么招标形式,谁能每年完成三十万元的利润,就让谁包。”
  “李克明怎么到你们印刷厂的?”周朴实说。
  胡科长打量了周朴实的神情后,警惕地说:“这嘛,是他自己找到印刷厂原来的承包人,说是能联系业务,被聘请为业务员。这年青人很能干,后来我们就聘请他做承包人了。”
  走到印刷厂后。胡科长把一个中年女人介绍给他俩“这是管理员。”然后对管理员说“把李克明的住房打开。”
  管理员打开李克明住的房间,“这就是李克明和林秋妹住的房间。”
  周朴实问管理员“李克明被打的事你知道吗?”
  “被打的时候我没看见,是他媳妇家来的一帮人来闹事,李克明和他们出去了,回来就变得鼻青脸肿的。后来他和林秋妹不敢在这住了,就到外面租私人家的房子住。”管理员开门后站在门口处说。
  “你知道他们在那里租住的私房?”周朴实问。
  “哎呀,这我就不知道了。”管理员说。
  “有谁知道吗?”周朴实说。
  “不知道。”管理员说。
  “如果管理员不知道,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她是唯一和李克明、林秋妹关系近的人。”胡科长说。
  “你觉得李克明和林秋妹这俩人怎么样?”周朴实问。
  “他们俩挺好的,待人很实在。”管理员样子认真的“就是俩人不是俩口子住在一起不太好。不过也没啥,我看他们俩挺班配的。可他媳妇那人真凶的狠,来闹事的架式吓人,啥都骂的出来。”
  “李克明为什么和他们出去?”周朴实说。
  “我看他是怕在这影响不好,更害怕林秋妹吃亏,才和他们走的。”管理员说。
  周朴实和老刘都觉得在这里无法再获得新的证据材料,相互视意一下。但周朴实突然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李克明被捕以后,没能来的及和校方结算经营的有关账目,这应该是胡科长最关心的事,为什么他却只字不提呢?李克明被他聘为承包人也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什么猫腻。”他察看着胡科长那一副热情,但热情的并不那么自然的表情,心里总觉得胡科长这人不是那么多地道的人。于是试探地问:“胡科长,咱们聊了半天了,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李克明在这里的一些账目?”
  胡科长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了一样,急忙应付道:“噢,这不是多大的问题,我们这里的财务制度还规范,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还是有出入的吧。”周朴实做出要走的样子“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回头有时间再来专门找你谈这事。”
  胡科长愣了一下,旋即堆满了一脸的笑容:“不会吧,你们这就不像话了,都晌午了,不吃饭就走,说出去让咱学校还成啥了。”他上前一把拉住周朴实手里的提包“说啥也要吃了饭再走。”
  老刘这时也嚷嚷要走,这下让胡科长急了,他一手抓住周朴实手里的提包,一手抓住老刘手里的提包,非常生气地:“这咋行,你们这样我生气了,来小郑。”他喊管理员“把提包收起来。”他从周朴实和老刘手里夺下提包递给管理员。
  周朴实故意做着无奈的样子:“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咱们也别太客气了,就吃个便饭。”
  胡科长紧紧地拉着他俩的胳膊往外走:“便饭不便饭你俩就别管了,到了这由我安排就有了。”
  胡科长专门在学校要了一辆汽车,把他俩带到一个不知道叫什么街上的一家酒店。这酒店装饰的比较豪华,门外两位身材修长,穿着大红色镶着黄色小花朵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他们三人进入大庭。大庭里的小姐都身着紫色底锈小梅花图案的旗袍。
  一位穿着深色西服的女士迎上来:“胡科长来拉,几位。”
  胡科长大大趔趔地:“三位,有包房吗?”
  “请,上二楼。”女士说。
  他们三个人随着女士上到二楼。进了一间舒适宽大的雅座包房。待坐定以后。一位小姐递上菜单:“胡科长,那位先生点菜?”
  胡科长把菜单推到周朴实和老刘之间说:“刘科长、周科长来。”
  周朴实和老刘异口同声地说:“随便点,随便点。胡科长来吧。”
  他俩把菜单推回给胡科长。胡科长又推了回来说:“这样吧,你们俩位每人点一样菜,然后由我来点。”
  周朴实把菜单打开看了看觉得怪麻烦,便随口说:“来一个水煮白菜。”
  “不行,不行,要点浑的。”胡科长说。
  “那就再来一个鳝鱼段。”周朴实说完把菜单推给老刘。
  老刘看了一会儿说:“烧个腊肉吧。”然后把菜单推给胡科长。
  胡科长拿起菜单说他俩太客气,便又点了海参、鱼翅、闸蟹一些比他俩点的要好听的多的菜名,他俩一个劲地说:“够了,够了胡科长。”
  小姐登记完菜名出去了,他们三个人的谈话大多是汉水市和南山市的气温差异和菜市场的价格差价。
  席上的酒菜上的很快,比起小屯镇的高所长和李书记他们的宴席可真有天壤之别。老刘看着席上的菜和名贵的烟酒,心里还真是感激的不得了“胡科长你也太客气了吧。”
  “那有啥,喝。”胡科长举杯说。
  周朴实一直控制着自己,总说自己不行,不行,没敢贪杯。老刘在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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