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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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官好美色-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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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荣大长公主一离开江都,陆染衣便开始着手回报陆老爷和陆夫人的事儿,陆染衣是钟越泠的徒弟,身为江湖毒师的唯一传人,在药毒方面甚少有人及得上,陆老爷和陆夫人不是没了彼此就不能活吗?她在两人的身上分别放了两种相克的毒|药,平时若是两人不靠近,那毒|药也就是慢慢侵蚀自己的身体,倒没什么明显的痛苦症状,但若是两人靠近,这两药味道相撞便可叫两人浑身若千蚁噬咬,痛苦不堪,这一来二去是个人都受不了,陆老爷和陆夫人被折磨的痛苦不堪,明明是有情人却只能隔岸相望,真真是好不叫人怜惜悲戚……啊呸!

    陆夫人每天在府中悲戚难耐,日日念叨着她的陆郎,什么事儿都不管,陆老爷日日隔着围墙朝着里面直喊心肝儿,也什么事儿都不管,家中长子陆老大在自家媳妇儿的撺掇下,直接就把整个陆家揽在手里,冷眼看着他们闹腾。

    要说陆家的孩子摊上这么对父母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要细说这父母的奇葩事儿,陆老大能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见过在自己孩子发烧到昏厥的时候,兀自相对诉情絮絮叨叨几个时辰就是想不起去请大夫的父母?

    你见过因为母亲想要抱孩子没走稳磕了一下,就对孩子大吼大叫关进柴房几天不给吃食的父亲?还有那磕了一下仿若得了绝症,一刻也不浪费地拉着丈夫生离死别,压根儿就不管那因为她饿的半死的儿子的母亲?

    你见过……明明每天都在家中,却半个月都抽不出时间去看望一下孩子,整日整日地坐在窗口看着院门等着男人回来的母亲?还有那只要自己女人一掉眼泪,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府连坐的父亲?

    去他大爷的父亲和母亲!陆老大憋着一口气,要不是那两人生了他,他真想亲自动手弄死他们为世界除害!

    说实话,陆老大每天看着陆老爷和陆夫人那天塌了的样子确实舒爽的很,所以哪怕隐隐察觉到是陆染衣在作怪,也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秉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陆老爷和陆夫人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悲痛欲绝,其他陆家人则是每日都过的舒爽无比,这么一对比,陆老爷不开心了,他和他的心肝儿这么痛苦,这些个混账东西居然过的这般舒泰,陆老爷一气之下就要招人收拾这些个碍眼的人,却惊讶地发现整个陆家包括所有的店铺生意都已经被他大儿子攥在手里了。

    陆老爷气冲冲地去找陆老大,刚巧碰见在和陆老大叙旧的陆染衣,陆老爷啥也不说就要动手收拾‘孽子’。

    陆老大从小就忍着他,现在自己当家做主了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抄起袖子就是干,好在陆染衣将他拦住了,不然非得把人打个半死。

    陆老大看见陆老爷就烦的很,陆染衣给他出主意将人送到庄子上去,陆老大觉得可行,眼不见心不烦嘛,他大手一挥依着陆染衣的意思就将人送到了她和她姨娘原本住的庄子上去。

    那庄子陆染衣住了多年,里面多是她的人,陆老爷和陆夫人被送去了庄子,她下起手来愈加方便。

    陆夫人的饭食里被她加了致幻药物,每日都梦见陆染衣那死去的生母来找她索命,孤独无助的陆夫人忍着千般万般的痛苦去找陆老爷,恰巧就撞见了陆老爷和青楼的半老妓子这样那样的画面,因为陆老爷年纪大了,陆染衣还特意给他下了整整一包的顶级嗜骨销|魂散,那场面相当的‘精彩’。

    陆夫人悲痛欲绝,肝肠寸断,清醒过来的陆老爷知晓自己伤了心肝宝贝儿的心,隔着院墙大吼着道歉,到底是多年心肝儿,陆夫人强撑了一会儿便原谅了陆老爷。

    陆染衣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罢手啊,有了第一次,她又策划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不是情比金坚吗?不是爱大于天吗?那就继续爱呀……好让她这等俗人好生瞧瞧他们那高洁无比的爱情呗。

    待到第五次撞破陆老爷的破事儿,陆夫人再也受不住了,每日撞鬼本就耗尽了她大半心神,又加之这般连续不断的刺激,陆夫人一怒之下拿着刀就对陆老爷一通好扎,好在下人拦的及时,借着陆染衣的医术又将人救回来了。

    陆染衣瞧着差不多了,就让所有的人都撤了出来独留陆老爷和陆夫人两人待在庄子里,除了每日送些饭食谁也不准靠近。

    陆夫人恨陆老爷的背叛,原本心怀愧疚的陆老爷怨怼陆夫人心狠,哪怕庄子只有他们两人,也依旧热闹的很。

    季黎对于陆染衣的做法不置一词,到底是他们自己的恩怨,她轻声道:“陆染衣审讯的时候,一定要有我们的人在场,不能让她和落槡单独相处。”

    “是。”尔宜点头应诺,立在门前不再出声儿。

    季黎对着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宁世子招了招手,两人到了里间的木床上,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待到雨停了才被尔宜叫起。

 第56章

    已经是申时三刻了,季黎去看了一眼盛行; 他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季黎皱了皱眉; 望了望天色; 明日一早她便要上朝; 必须地赶回去才是。

    子桑芜靠在方桌上打着瞌睡; 季黎抬手敲了敲桌面:“子桑小姐。”

    被惊醒的子桑芜迷迷糊糊地四处乱看; 最终双瞳聚焦在了侧面的季黎身上,痴痴地咧了咧嘴:“漂、漂亮姐姐,你叫我?”

    季黎对着子桑芜点了点头:“我们马上要启程下山; 带着盛行不方便; 你和你身边的丫鬟还有雨眠便留下来吧,待到明日一早再往山下去。”

    子桑芜不开心地撅了撅嘴,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些不愿:“漂亮姐姐; 这不大好吧?”

    “无碍,左右有雨眠在,你意思意思待在这儿就行了。”

    “为什么呀?”既然不是让她照顾他; 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这儿啊:“这地方无聊的很; 要不是紫菀姐姐要来; 我才不上来呢。”子桑芜最讨厌去什么寺庙,以往她祖母和母亲还有家中姐妹要去拜菩萨的话,她几乎每次都装病,躺在床上睡觉都比那有意思啊!

    季黎轻放在桌面的手微顿,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子桑小姐不信佛?”

    “不信。”子桑芜打了个呵欠; 坚定地摇了摇头:“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可谁见过?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日日拜佛,可没见佛祖救济救济人家呢。”

    “不过是世人求个心里安慰罢了。”

    季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子桑小姐倒是看的明白。”

    子桑芜不以为然地歪了歪脑袋,季黎没再和她说话,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接过尔宜手中的油纸伞,并着谢云邵走了出去。

    雨其实已经停了,只是山中树多,雨水多有残留,顺着枝叶时不时往下掉,虽不到冬季最冷的时候,这雨水落在身上还是凉的很,尔宜便贴心地在寺中借了几把油纸伞。

    哪怕路上积了不少雨水,这下山的路依旧要比上山的路好走些,一行人走至山脚下的时候天色虽有些暗,却尚能辩清前路,赤霄营就在千叶山山脚下,季黎想了想便撑着伞与谢云邵多走了一段路。

    赤霄营的大门就在眼前,哨台上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光,执着红缨枪的侍卫立在上面注视着地上的一切,季黎一手撑着伞,一手摸了摸身前人毛茸茸的大脑袋,唇角微弯:“去吧。”

    宁世子有些不舍地抿着唇,他抱着人附唇上去亲了亲,明亮的双眸执拗地盯着她,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口:“娘子,我走了。”

    季黎点了点头:“过几日赤霄营便放假了,不是又能见面了吗?”

    宁世子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跑向赤霄营的大门,在临门的时候突地顿住脚步,看向季黎。

    撑着油纸伞的人立在微暗的天幕里,暮色柔和了她的气质,瘦削的身子站的笔直,她的目光平静而深远。

    宁世子轻轻咬了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发酸,他喜欢的人无论站在哪里都可以用她那瘦削的身体撑起一方天地,他就像是一个受她庇佑仰望苍穹的弱小生灵,他自小被父亲祖母疼宠长大,锦衣玉食丽服华冠,他可以不用努力便荣华一生,他随性随心,无愁无思,无作为。可是现在……他发疯了的想要成长起来,不为别的,他就想能够站在她身边替她撑起那沉甸甸的天,尽管、也许、可能、大概她并不需要,他依旧执着地想要让自己看上去强大那么一点儿,再多一点儿,一点点……

    他单手握着腰间的剑柄,眉眼含笑地看向不远处的人,用力地挥了挥手,季黎瞧见了,对着他微微颔首。

    一直到人影消失在门口,季黎才转身走向停放马车的地方,谌铮站在马车前见季黎回来了,拱手作揖后便上了马车,季黎对着尔宜颔首示意,将伞交给她后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蹄声慢慢响起,马车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清河郡主在夜色中从相国寺回来,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烟纱裙,显得格外素净,自从那日在姜希白那儿见到季安歌之后,第二天她便带着人去了相国寺,一住就是将近两个月,直到今日才回来。

    她扶着穿着黛色褂子的嬷嬷的手走下了马车,望着清河郡主府这熟悉的门扉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立在门前,沉默地望着那描金的漆红匾额,在门人略显惊讶的目光中走了进去,这些年看惯了自家郡主绮装丽服,恍地见着今日的装扮一时之间当真是缓不过神来。

    谢妗西带着人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看着被灯笼照的朦胧不清的鹅卵石路不发一言,她站在青石台阶上望向不远处的院落,满院灯火,时不时还有下人出入,她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嘶哑:“希白回来了?”

    “听管家说,是今日未时的时候回来的。”小丫鬟俯着身轻声回道。

    “赤霄营放了假?”谢妗西抬了抬眼,问道。

    “郡主,离赤霄营放假还有好几天呢,奴婢也不知晓公子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她这些日子都与郡主一道待在相国寺,对于府中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谢妗西盯着小丫鬟看了半晌:“去打听打听。”

    不止小丫鬟就连立在谢妗西身边的老嬷嬷都诧异地偷看了她一眼,这还是头一次郡主发话叫他们去打听公子的事情,要知道,自家郡主以往可是甚少理会的。

    谢妗西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圆门里面,看着屏风里面来来往往提着热水的婢女,她撑着脑袋发呆,一言不发。

    老嬷嬷给香炉里加了一小勺香料,又将窗户掩上,这才走到她身边,给她捏了捏肩。

    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很快便回来了,恭声将打探来的消息尽数倒腾了出来。

    “你是说,希白今日带了个姑娘回来?”谢妗西讶异地挑了挑眉,见到小丫鬟点头,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唇角泛起苦笑,到底是她将孩子给耽误了,希白早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可知道是哪……家姑娘?”

    “不清楚,那姑娘似乎受伤了,公子背回来请了大夫,现在正安置在公子旁边的院落里。”小丫鬟摇了摇头回道。

    谢妗西拧了拧眉,虽然这些年她不怎么关注这个儿子,但也知道他素来只在外面胡混,绝不会将那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带回郡主府来,如今带着个姑娘回了府……她有点儿坐不住了。

    谢妗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老嬷嬷连忙将人拉住:“郡主,你这是做什么去?”

    “去瞧瞧那姑娘。”

    “郡主,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房中水都已经备好了,不若待明日一早将人叫来。”老嬷嬷轻声建议道。

    谢妗西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看房中漏刻,确实已经很晚了,说不得那边的人都已经休息了。

    “也罢,明日叫她来吧。”

    谢妗西打算着明日看看那被自家儿子带回来的姑娘,谁知道待她一觉醒来,不止那姑娘走了,就连姜希白也天不亮就回了赤霄营。

    谢妗西听着婢女的回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撑着脑袋,略显颓然,老嬷嬷瞧着谢妗西那郁郁寡欢的模样,提议着去花园子里逛逛透透气。

    冬季的花园着实没什么好逛的,随便晃了那么一圈儿谢妗西便失去了兴致,就要离开的时候却是碰见了同样出来透气的姜恒之。

    姜恒之随意地看了谢妗西一眼便摆正了目光,从她身边掠过,谢妗西静默地看着他离开,难得的不发一言。

    姜恒之走至拐弯处顿了顿,诧异地偏了偏头,暗想着这人莫不是又在捣鼓着什么龌蹉事儿。想了半天无果,他微微摇了摇头,大步离开。

    ………………

    这几日朝政松缓,季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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