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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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官好美色-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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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不是刚巧又要发疯找人麻烦?

    “七引,你去一趟清河郡主府找找姜希白,给他提个醒儿。”

    七引也是知道这位清河郡主的各种事迹的,听到谢云邵吩咐麻溜地出了门往着清河郡主府去。

    谢妗西出了宁王府大门并没有往马车上去,她在漆红的大门口停了一会儿,沉默着走向了旁边的季府,后面跟着的老嬷嬷见此着实惊了一下,她快步地赶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郡主,你这是……”

    谢妗西顿住脚步,淡漠地看向老嬷嬷:“你们不必跟着,就在这边等着吧,我一个人去便好。”

    老嬷嬷有心想要说几句,却触及到谢妗西那突然之间平静下来的目光,她双唇嗫嚅两下,终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拦住了后来的婢女们。

    谢妗西理了理披风裙襦,抚了抚略散的发髻,掏出手绢细细地擦了擦脸,觉得差不多了才缓步向着那清冷的门庭走去,她微抬着下巴,眉角微扬,带着一份强撑的矜傲,漆红的木门,描金的牌匾,陌生又熟悉,她上一次站在这儿还是多年以前。

    她强自淡定地对着守卫报出自己的封号,静静地立在阶下等着人出来。

    来的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云芸,云芸见着她非常的惊讶,谢妗西想着,这些日子她倒是收获了不少惊异的目光,她暗暗自嘲了一番,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哪怕想通了不少,她依旧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软上哪怕一分。

    “郡主里面请。”云芸抬了抬手,谢妗西双手放在腹前,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仪态。

    曲水拱桥,飞檐幽亭,季府现今的格局与多年前并无大的变化,依旧清冷,依旧幽深。谢妗西脚步不停地随着云芸往前,她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这是自多年以前她和季安歌闹掰了之后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想象之中的愤恨与怨怼,平静的好似一方碧潭,只有粼粼波纹,却无大风大浪。

    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棋盘,季安歌唇角微带着笑意,她瞧了谢妗西许久才坐回到了石凳上,淡定地捻起一颗棋子,随意道:“下一盘?”

    谢妗西心中装着事,想要直接与她说出口来,但一瞧着季安歌那闲适的模样,她却也不愿输了阵势。撩了撩披风端坐在季安歌的对面,如她一般亦捻了一颗棋子,暖玉制成的棋子触及到指尖,微微驱散了些寒意。

    “你来找我,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直说吧。”季安歌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开口道。

    “揽花苑的紫菀,你最好马上派人把她控制住。”

    “哦?”季安歌盯着棋盘,随意地应了一声。

    谢妗西紧抿着唇将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用力放在了棋盘上:“她是高昌那边的人,我肯定!”

    “嗯……”季安歌摸着下巴,依旧盯着棋盘,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安歌!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别太过分!”谢妗西双手撑在棋盘上,嚯地站起身来,面含恼怒。

    季安歌随手将棋子丢回了棋篓里,手指轻快地点着石桌那有些粗糙的表面,她微仰着头,即便是仰视依旧气势十足,唇角含笑,怡然自得:“你急什么,这事儿急不得。”

 第60章 

    季安歌就是季安歌,哪怕天塌下来; 她也依旧淡定如斯; 就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 就是因为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个样子; 有时候; 她恨不得撕开她那虚伪的面皮; 想要好生瞧瞧,那从容不迫之下是不是也如同她这个孤世旅人一般彷徨无助。

    谢妗西紧咬着牙关,双眼泛红; 她深吸一口气; 强抑制住自己想要发飙的冲动:“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季安歌将棋子放下,收回看着谢妗西的目光,缓缓站起身来; 平静地看着她:“我没有不信你,这事儿确实急不得。”

    “那你马上让人将那个女人控制起来!”季安歌越是平静谢妗西就是越是焦躁,言语之中甚至隐隐带了些许命令的意味儿。

    “不行。”季安歌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谢妗西冷冷地看着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是啊; 不是我的风格。”季安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办法; 现在不行; 不过……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管我。”谢妗西拂袖而去,既然这人都直接拒绝了,她也不想留在这儿自讨没趣,要不是因为希白说的那些话,她也犯不着来找她们姓季的; 自己就动手了。

    谢妗西已然离开,季安歌低眸看着才下了不到十子的棋局,苦笑着摇了摇头,云芸从亭外走了进来,在季安歌的注视之下将棋子收好:“主子,郡主的儿子姜公子搭到里面去。”

    “是吗……”季安歌走到阶梯前,远望着朦胧的天际,云雨将近,京都马上就有一场大雨了。

    “主子,咱们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吗?姜公子那边……”云芸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也就这两天了。”季安歌轻轻舒出一口气:“放心吧。”

    ………………

    即便是白日里,揽花苑的依旧有客人来,虽然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到底也比其他一般的秦楼楚馆要好得多。

    紫菀听着楼底下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指尖轻抚着木盒上那精致的花纹,小芽将门打开,她微含着笑意走了进去,甚至连身上的披风都未除去便径直坐在了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将木盒放在光滑的桌面上。

    她没有打开,只是眸光泠泠地看着那精致的木盒,耳边是小芽细细碎碎整理东西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偏了偏头,声音冷淡:“小芽,你去厨房弄些热粥来,我想着暖暖身子。”

    小芽发下手中的拿着的茶壶,犹犹豫豫地看了她一眼,良久之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出门时还顺带着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紫菀见小芽离开又将目光放在了木盒上,身为揽花苑的花魁,她收到过无数的礼物,金银珠宝书画典籍,甚至于佳酿珍馐。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一个礼物满怀期待过,大概是因为……送礼物的人不同?好像也不尽然,明明以前姜希白也给她送过东西,却也没有如现在这般过。

    指尖轻轻勾掉木盒的小扣,缓缓将盖子打开,盒中红色的软布上放着一把精致小巧的玉梳,她将玉梳拿起放在手中,泛着点点暖意的梳子光滑温润,她看着妆镜里姣好的容颜,伸手将身后的头发拉到前面,松开缠着的发带,轻轻地慢慢地梳了一下又一下。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紫菀姐姐……”小芽将房门推开,快步走了进来,就看见紫菀端坐在妆镜前一副神思缥缈的模样,她的目光从打开的木盒慢慢移到紫菀半挨着长发的玉梳上,她神色微变:“姐姐,你……”

    紫菀缓过神来,快速地将玉梳放回了盒子里,啪的一声将其盖好,不悦地说道:“进门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她站起身看着两手空空的小芽:“让你拿的粥呢?”

    “姐姐,我刚才遇见出门采办的王婶儿了。”小芽没有回到紫菀的话,而是没头没尾地说起了这样的话来。

    “怎么了?你每日不是都要见着她吗?”紫菀的语气不怎么好,小芽也不在意,她面上带了几分愁色低声道:“王婶儿说,她刚出门的时候看见十二府禁卫兵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紫菀脸色一怔,王婶儿刚出门的时候应该是在半个时辰之前,那时她们应该还在郡主府,她双唇微抿:“怎么会这么快?”

    “不知道。”小芽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些埋怨:“也不知道首领是怎么想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叫咱们去偷千机营的器械图,那边盯的紧,一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条。”

    小芽口中的首领指的是高昌第一训练营的首领,这个任务确实发的奇怪,但他们作为下属只能尽量去执行根本就没有办法推脱。

    紫菀眯着眼走到窗户边上将其推开了一条不大的缝,冷风不管不顾地涌了进来,吹得她眉心发疼。

    她房间的窗户对着揽花苑后面的一条小街,这街道冷僻的很,寻常少有行人,现在却能零零落落地看见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她又移了移眼,街口处刚好有一队神色肃穆的士兵路过,紫菀紧皱着眉将木窗关好:“全城戒严了,现在整个京都怕是都已经封锁起来了。”

    “那怎么办?姐姐,这个时辰还没有传来消息,图纸肯定尚未传出去。”小芽轻声说道。

    “静观其变。”她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观其变。

    小芽点了点头,暂且将此事放下,她准备着再次往厨房去弄些粥水,目光瞥过梳妆台上的木盒,轻咬着下唇道:“姐姐,你和姜公子还是莫要走太近为好,于你于他而言,保持距离才是正道。”

    紫菀当然知晓小芽说的对,她心中百转千回,面色越发冷淡:“我知道。”

    小芽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敢再往下继续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紫菀坐回梳妆台前,双手轻覆在木盒之上,怔怔地看着妆镜里的自己,沉默良久才轻舒出一口气来。

    季黎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刚到亥时,房中的灯烛尚且亮着,原打算往书房去的脚步转了转,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世子坐在桌前撑着脑袋,万分幽怨地看向她,季黎被那眼神瞧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坐这儿干嘛呢?”

    宁世子听见她这话,眼神越发幽怨了,委屈地闭着嘴也不说话。

    季黎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在他旁边,半低着眉看着杯中的茶水想着事。宁世子拎着茶壶给她杯中添水,一边唤道:“娘……子……”

    季黎被这转了几圈儿的两个字弄的浑身不自在,握着杯盏的手微僵,总算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她抬了抬眸,半是无奈地将他拉回了凳子上,亲了亲他的双唇:“早些休息吧,明日你还要去赤霄营呢,我去榻上眯一会儿就好了。”

    宁世子的注意力稍微换了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去榻上?榻上多冷啊,床上有我给你暖着呢。”

    季黎捏了捏他的脸:“那行,既然小相公想给本官暖床,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

    宁世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季黎连衣衫都未除,和着外袍侧身躺在床上,她拉着被子额头靠着他的额头,不过一会儿便有些迷糊地入眠。

    灯烛的光透过床幔投射进微弱的光来,那暧暧的轮廓叫他竟是看的有一丝痴醉,他偷偷地将手搭在她的身上,又做贼似的亲了亲她的眉眼,见人没有醒过来这才闭上眼,强忍了许久的睡意再次袭来,他打了个呵欠,伴着烛光拥着人沉沉睡去。

    季黎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听见房内传来的脚步声便睁开了眼,小心地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刮着风,比起室内冷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季黎被冷风一吹,睡意消散了大半,她听着手下人的话,微微颔首:“你去告诉尔宜,人手安排好了之后便暂且不动,等到明日一早本官上完朝再说。”

    “是。”

    季黎又与来人说了些事情,用了将近两刻钟才交代清楚,等到来人离开之后她才又回到了房间,在暖炉边烤了一会儿驱散了寒气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又起身上朝。

    早朝一如往常一般不停地扯着事儿,有人便提起封锁京都的事情,这命令是季黎下的,季黎上前一步,侧身看着发言的官员。

    那官员是个刚刚入朝不久的,毫不畏惧地迎上:“季大人,封锁京都这等大事你怎能三言两语便兀自定下?”

    季黎凌冽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儿,冷笑一声:“那你待如何?”

    四周的人听着这夹霜带雪的声音瞬地低埋了头,那官员却是大义凛然道:“自然是解禁,封锁京都会给老百姓带来诸多不便。”

    “解禁?你想的倒是挺简单。”季黎双手抚摸着朝笏,唇角微翘:“解禁了之后好让你的同党逃窜出去么?”

    “你,这是何意?!”

    季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招人入内将其押解:“就是要你命的意思。”

    “季黎!你……唔唔唔……”侍卫眼疾手快扯了东西塞进他的嘴里,季大人心情不好可是直接拔刀的,后果就是血溅宣和殿,那地儿可真是难洗的很。

    那官员被堵了嘴,愤恨地盯着季黎未果,最后只得眼巴巴万分可怜地望向端坐龙椅的小皇帝。

    小皇帝冷哼一声,挥了挥小手:“送进督卫署地牢好好审讯。”

    季黎站在前列冷眼看着这一切,小皇帝沉了沉声:“季卿,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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