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姐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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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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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怕疼,你这些日躲着我作甚?”
  元梓筠一窒,才体会到个中意味,没想到面前这人,真是什么事都能联想到床上的事,又羞又恼,又是对他脚一顿乱踩,“你能不能正经点?”
  墨从安颇为抱歉,“对着你我正经不起来。”
  元梓筠一双秋眸瞪着她,死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她头一次有一种无力感,“你放开我。”
  “我抱我娘子怎么了?”他还真是做什么都能理直气壮。
  “我是长公主,你得听我的。”元梓筠挣脱得脸上微红。
  “好,听你的。”他哭笑不得,大掌一松开,元梓筠就马上离了他的怀抱。只因他就像是时时盯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狼,她不得不防。
  她心想,他还真是得寸进尺,先是言语调戏两句便罢了,后来便轻薄与她,再后来可以光明正大了,便更加肆无忌惮。
  元梓筠欲走,他的长臂又将她拽入怀中。
  “去不去子弦谷?”
  “不——”她刚吐出一个字就感觉到了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动,仿佛是无声的威胁,“——去。”
  “去就好。”他放开了她。
  元梓筠想说自己只是接着前一个字说而已,但望见他危险的笑容,决定将快到喉咙的话咽下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嗯。


  ☆、三十六个长公主

  不过; 元梓筠挣脱开问他; “你该不会是想回去跟大家显摆一番吧。”
  “嗯,显摆什么?”墨从安不懂。
  元梓筠扬着脸,“显摆我啊。”
  墨从安捏她的脸,“你脸怎么这么大。”
  她皱着眉头打掉他的手; “别否认了,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么?”
  外人面前的假高冷,在她面前的幼稚鬼。
  墨从安笑而不语。
  元梓筠果断戳穿他,“你肯定有这心思。”
  他舔了舔唇,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不过就是想以她相公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是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清玄子毕竟是他师傅; 抚养他们多年; 他们成亲应当回去看望。
  墨从安反问她,“你死都不怕,还怕回子弦谷?”
  元梓筠中了他的激将法; “好,去就去,到时候被处罚的铁定是你。”
  墨从安哑然失笑; 师傅何曾偏心过; 还不是他每次主动替她挡下罪责?
  他愿意助纣为虐; 愿意看她被宠得无法无天。
  她不需要委曲求全,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拼尽全力为她谋取。
  ——————
  又过数日。
  都城渐渐地冷了,倏忽一夜之间已到深秋; 让人觉得有初冬之寒冷。
  元梓筠受过边城寒冷的天气,从小也都在严寒环境下练功,可这忽冷忽热倒让她不小心染了风寒,所幸病得不严重。
  倒也不是边上的侍女没伺候好,而是因前些日子墨从安着实惹怒了元梓筠,便又被放逐到了书房,任凭他怎样认错,长公主也无动于衷。
  那日还未到深冬,只是微冷,因而屋内也未燃起地龙,半夜忽地雨疏风骤,元梓筠半梦半醒之间踹开了被子,从窗口穿进来的冷风让她着了凉。
  后来便是整日头晕脑胀,这下墨从安说什么也要与她同房住。
  “你也不怕我将病气过与你。”元梓筠说着又咳了一声。
  墨从安端过小桃手上的药,小桃知道自己多余就下去了,顺便带上了雕花木门。
  墨从安对着她的脸色难得很不好,“你同我置气,倒是把自己弄生病了。”
  元梓筠原本是拒绝喝的,但是听出他语气中的责备,再看看他紧锁的眉头,她不由得有点怯,乖乖地喝完了药,嘴上却不饶人,“你倒还怪我,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
  墨从安冷着一张脸,“你还嘴硬。”
  “我病成这样你还欺负我。”她凑过去张口就咬,像是要把他脖子咬断。
  墨从安忍痛道,“那你欺负回来了。”
  “不够。”这么一下就抵消了,他想得也太美了。
  “那娘子还想怎样?”
  元梓筠刚想开口,墨从安就补充条件,“为夫说什么也不会再去书房。”
  “那还有很多客房。”元梓筠嘻嘻笑着。
  墨从安笑了,攥住她的下巴,“我看是为夫不够努力啊,才让你提出如此要求。”
  说着他的手又被元梓筠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墨从安抽出手,“我这是养了一条小狗么?”
  元梓筠觉得他不要脸,“明明是本公主养你。”
  他点头,“是公主养着我,为夫这不是在努力报答你?”
  呸,他真长着一张巧嘴,无理的都能被他将成有理的了,“你这明明是恩将仇报。”
  “哪里恩将仇报?”墨从安抵着她的额头,“我身子都给你了。”
  元梓筠甩去自己是负心女的错觉,强行辩解,“可我施恩与你可不止一次。”
  他邪魅勾唇,“娘子的意思是,让我多报答几次?”
  元梓筠生无可恋地瞪着他。
  口才比不上他,武功比不上他。她怎么就被吃得死死的?
  “那些话本子里,情郎必是将自己的心上人捧在心尖上的。怎么到你这儿,就一味欺负我?”
  她前些日子得闲,得了些话本子在瞧,墨从安因在书房处理公务,因而也不知道她竟然看了那些东西。
  墨从安抬起脸,嘴边噙着笑,好奇道,“在哪寻的?也给为夫瞧瞧。”
  “话本子倒是比我还重要了。”元梓筠揪他腰间的软肉,“你果真是变心了。”
  墨从安哭笑不得,心道这变心定是从那话本子里学来的。他变心?他的眼里除了她可容不下其他女人,她倒说他变心。
  “你倒是说说,我这心往哪变?”
  元梓筠低着眼睛,一脸不悦,“那可多了。府里有个柳如霜,府外还有千千万万个柳如霜。”
  墨从安大笑起来,他最多也是淡淡地笑,少有笑得如此失控的时候,早就将自己的形象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了。
  他掐着她的细腰,“说到底你还是介意那柳如霜,我等会儿就将她赶出去,可好?”
  她嘴硬,“我看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这么着急将人家赶回家。”
  “我发现你愈发得无理取闹。”
  元梓筠挣脱开,“怎么?我就无理取闹了。”
  她从来都是刁蛮跋扈、不可一世。
  他又凑上去,“我惯着你。”
  短短四个字,让元梓筠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撩拨了。
  她推开他,“你是不是像这样哄骗过很多姑娘?”
  否则也不会让她这么难以招架。
  墨从安又是低低地笑了,他不解释,反倒问她,“娘子觉得我哄骗你什么?”
  元梓筠心想,还能是什么。
  墨从安见她不说话,猜中了她心中所想,满意地翘起唇角,心道,我可早想同你说这些话呢,还不是那时武功不如你,怕被你打成残废。
  所以那时也只敢半开玩笑地说让她做自己媳妇之类的话,听多了,元梓筠倒是免疫了。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啊,他要她习惯他的存在。
  墨从安随意一瞥,却见那玉枕旁的话本子,拿起来随意翻了几页,眼中由惊奇变成玩味,“原来娘子好这口?”
  元梓筠只看了前头,只觉得这两人恩恩爱爱的,再看墨从安欺负自己,故而心里不平,“好这口怎么了?”
  墨从安翻开那页给她看,“娘子好这口,为夫能满足你。”
  元梓筠不解,盯着那话本子看,还没看两句已然是面红耳赤,辩解道:“我——我可没有看到这。”
  她哪里知道,这恩恩爱爱的两人,恩爱着恩爱着就恩爱到床上去了,这倒没什么,怎么就被墨从安给瞧去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啧啧啧。”墨从安惊叹了两句,然后面不改色地评价,“这写话本子的人想必未经人事,写得虚假不堪。”
  元梓筠:“……”
  “娘子看这个还不如让为夫演练给你看。”
  元梓筠:“……”这人还能不能要点脸?
  “娘子觉得我不把你捧在心尖上么?”墨从安又翻了几页,“哦,吟诗作对,夜里偷情?娘子觉得这很有情调?”
  元梓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话本子,反驳道:“什么偷情啊,明明是他人棒打鸳鸯,两人历经坎坷终得相见互诉衷肠。”
  “公主好口才,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墨从安从她手中夺过话本子,“还是少看这些,容易变得痴傻。”
  元梓筠原本也就是好奇才看的,她辩解道:“我倒是觉得这撰写话本子的人挺有才的。”
  “你觉得她有才?也只有未尝爱情滋味的怀春少女能写出这种东西。”
  元梓筠不满:“这等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还能较真?”
  墨从安笑着反问,“你既然知道不该较真怎么还计较为夫没有按照话本子上宠你呢?”
  元梓筠一下子被堵得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不是很想听。”
  墨从安笑出声,他心里想着,真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永远任性,而他又能时刻对着她的笑颜开怀。
  “你在这好好休息。”他掖了掖她的被子。
  元梓筠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都没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
  墨从安伺候完元梓筠原本想去书房,脚尖却突然拐了个弯往祖母屋里走,之前不把柳如霜放在眼里,所以也懒得赶她,甚至任由她跟着祖母搬进驸马府,现在媳妇儿发话了,哪里能不依?
  柳如霜却在老太太屋里诉苦呢。
  她今日听公主亲近的几个丫鬟在那捂着嘴偷笑,说得是那驸马爷黏人得很,离了公主半日都不乐意。柳如霜听了只觉得可笑,墨从安那么一个人,从不让别人近他的身,冷冷淡淡似乎没有七情六欲,怎会做出如此好笑行径?
  却道那几个丫鬟还继续谈笑呢,“你道驸马爷为何被赶了出去?”
  “为何?”
  “还不是驸马爷索取无度,惹公主生气了?”
  “你怎么知道?”其他丫鬟都很震惊,驸马爷那副冷淡的样子,还能干得出来这件事?
  “你们没看见公主那日赶驸马爷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么?”
  这劲爆的消息一传开,就如同炸锅了一般,那个说得津津有味的婢女还未说得下去,只觉得耳旁有风,下意识地躲避,却不及那人手快,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巴掌,顿时脸庞肿了老高。
  抬眼却见平日里温柔得很的小桃站在她面前,眼神像淬了冰雪,“谁教你们在这妄论主子?”
  众人吓得跪了一地,屏气凝神不敢作声。
  她们都是侍奉公主的婢女,却只有小桃近的了公主的身,在公主身旁说得上话。这下子被她听着了,铁定是遭殃了。
  小桃偏脸盯着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柳如霜,柳如霜觉得那眼中似能放出刀子来,吓得低下了头,装作是个没事人似的跑了。
  事后越想越气跑到老太太这来嚼舌根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人家大墨从安三岁,未经人事,都能将他哄得团团转,你再看看你?也好意思到我面前来诉苦?”
  柳如霜白了脸,酸酸地说,“什么未经人事?她同那些兵将们厮混在一起,那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了,恐怕早就不干净了。”
  她口无遮拦、粗俗不堪的话语让老太太一惊,老太太刚想让她出去可不能这样乱说,会招来杀身之祸,自己的房门就咔嚓一声巨响,倒了下来,柳如霜受了惊吓,惊呼了一声,再往门边一看,竟是墨从安站在门口。
  好巧不巧,他就听见了最后一句。
  柳如霜来不及惊恐,脖子上已多了一只手,卡得她呼不过来气。
  老太太在一旁自然是不敢说情,她可也多嘴了一句,还不知眼前这人可曾听见。
  墨从安的眼眸浸了血色,又想是燃起了一片火焰,柳如霜小脸惨白,对上他的眼神时,顿时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可那只手居然慢慢地松开了。
  柳如霜像是看见了生的希望,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听得墨从安不知唤了声谁,嗓音冷漠至极,待到听清内容,她一时如坠冰窖,眼前差点黑了过去,他说的是,“处理干净吧。”
  老太太也没想到墨从安这么狠,她顿时有些惊慌地盯着他,却见墨从安也望着她,像是将她的灵魂都望得透彻。
  她心里不安极了,悔死了将柳如霜这蠢货带到府上,看着柳如霜被拖下去,她生怕这也会是自己的下场,正忐忑着,墨从安却笑了,“惊扰到祖母了。”
  他不笑倒还好,这一笑,却像是索命的厉鬼。老太太手脚发抖,少不了生一场大病。
  她知道墨从安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一点。他愿意她顶着他祖母的名头,却不代表他的底线可以一再被挑战。
  她虽然被墨从安尊称一句“祖母”,可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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