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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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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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包应霞这么说了,陆凤仪心中不塌实,自然是顺着梯子爬下来:“好,就听包大人的,定元吧。”
    可惜管大人刚被气得吐了一口血,胸中的怒火烧得正旺盛,尤自不肯放过,阴冷一笑:“就算定元也是无妨,只怕陆大人要失望了。”
    陆凤仪:“本官有什么好失望的……”
    管主考:“依本官看来这份卷子肯定不会是陆家子弟写的,陆大人难道不失望吗?”
    陆凤仪心中一凛,忍不住道:“真是笑话了,一心讨好陆家的可是你管大人,不取陆家学生,最失望的应该是你吧?”
    他突然有些担心起来,面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心中莫名其妙地一阵担心。如果最后一张卷子不是陆家族学的,吴节岂不要落榜?
    的确,这张草元卷子作得真好。词句工整严谨,典故举手即来,有丝丝入扣。更难得是论点公允,论据充分。作者显然是一个博学的宗师级才子,学术上造诣比起翰林院的高才们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学生,代时升可教不出来。
    如果吴节实现得到了自己的考题,肯定会事先找人作好题目,然后抄上卷子。不过,这京城里有如此才学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清楚,又都是正直君子,根本不可能参与这件事。
    所以,这张卷子多半不是吴节作的。
    立即,他就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管考官见陆大人吃憋,喝到:“启封吧!”
    见两个主考没有反对,弥封就丝开了卷子的封口,念道:“乡试第一场头名,陆家族学,吴节。”
    “啊!”管考官的笑容凝结了。
    而刚才还面容扭曲的陆凤仪却大声欢笑:“哈哈,哈哈!”这下,他是彻底放心了。
    “五个陆家子弟包揽前五名,管定予你选的好卷子!”其他考官同时闹起来,都同时对着管考官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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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吴节拿了头名草元,中举又多了一分把握,好象可以求些月票了。谢谢!

第二百零一章 乡试第二场
    乡试的前两场都要排定名次,不过,却不会张榜公示,一来是主考官没那个精力;再则,现在张榜毫无意义,并不说明问题,反乱了考生的心,影响状态。
    考官们都是在科举场上千军万马拼杀出来的,对士子的心态拿捏到极处。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各人的心态都不一样。若这么早公布成绩,上榜的固然沾沾自喜,落榜的却患得患失,不管是什么心思,总归不能尽情发挥出自己平日里的状态。
    所以说,前两场的名此一是计算进总成绩,再就是当做一种参考。
    另外,前两场的草元还有一个优惠。就算是你最后一场的八股文写得不好,卷子不在房师的推荐名单之中,也有被拾疑的特权,被主考官从落榜的卷子里重新挑选出来,亲自过目评判优劣,这无形中又多了一分把握。
    听到吴节拿了第一场草元之后,陆凤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道:太好了,吴节总算拿了第一。就算他最后一场文章写得再臭,没有被房师选中。本官也可以以这个理由从中把他的卷子挑出来,这是一个保险。另外,吴节肯定会在卷子中留下关节,这又多了一重保险。
    恩,就这么干。等到三场结束,先看看被选中的卷子中又没有他的卷子。若没有,再去挑留了关节的那张。若还是没有,就利用他草元的名字,直接拆封。嘿嘿,陆某总归是不会让那人失望的。
    至于乡试的这第二场,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吴节也拿了个第一。
    本官也懒得过问,也免得被人怀疑。这些酸丁,在清水衙门呆了这么多年。一个个仇官仇富,见不得被人好,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嗅到血的苍蝇一般扑上来。咬你个半死不活才过瘾。
    不知不觉中,陆凤仪忘记了自己从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吊丝,仇恨地大富大贵之人来比他人还要狠上三分。
    不出意外,这场考试结束之后,本大人就要高升了。
    想到这里,又看到管考官一脸的丧气,陆大人自然开心地大笑起来。
    不过,他还是非常奇怪:这个吴节的卷子作得如此之好。请的是哪一个高手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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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拿了第一场头名草元,今期顺天府的乡试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他随意写上几篇文章。不出大的问题就可以了。至于最后一场,早就有人替他想好了所有关节,想不中也难。
    第一场五道策问的答案他事前已经准备了许久,颇花了许多工夫。光答案就找了好几个备份。当时还请教过老金。
    老金虽然是个历史大家,可国学却不擅长,就推荐了一个国学大师,帮他选题。
    这个大师是真的有水平,都快七十岁了,在大学带博士生。见到吴节拿来的题目之后,就帮我选了几道。并说这些资料都是业界这些年的研究成果。承前启后,集明清各大家的所长。
    这样的资料就算再不合考官口味,可凭实力,拿个名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吴节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回家之后,还是认真地准备了一番。又休息了一日一夜,这才又来到贡院,参加第二场考试。
    这次,本来连老三要亲自送他来考场的。可第二日午时,陆畅就派人驾了一辆马车过来接他。说是陆家族学的同窗要先集中在一道,然后同时进考场才算有些声势。
    吴节觉得如此也方便,有陆家这块牌子在。至少不会在路上发生塞车事件。上一场考试时的人山人海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一想到又要同人去挤。吴节都觉得头疼。
    陆家族学的秀才们都是京城有一定水准的才子,不管怎么说。这次考试之后,定然会有几人能中举人,然后离开学堂。
    甚至还有不少人要直接做官,这种同年同窗的关系是官场上的一个必备的关系网,就算你再不情愿,也没办法躲过去。否则一旦传了出去,说某某大人罔顾同窗情谊,名声却是要大大地坏掉了。
    不管以前大家有什么不快,毕竟同窗一场,彼此都放下了以前的芥蒂,显得亲热起来。
    陆轩和林廷陈是彻底闹翻了,二人谁也不理,各自躲进马车之中,再不露面。
    胖子邀请吴节坐进了自己的马车,二人边说边笑,就来到了贡院。
    依旧如上次那样在广场前排队等候,等到灯笼挂出来,这才依次进场。
    只不过,这次因为不用检查行李,又有照出签在手,速度自然要快上许多。
    衙役门只是简单地搜了搜身,验对签号无误,就放考生入了场。
    别的考房吴节不知道,但天字号考房还是出了些问题,好象有一个考生因为在四天前淋了雨,受了风寒,病倒在床,没办法参加考试。
    以至于要等上三年,这事想起来就让人一阵唏嘘。
    “第二场准备得如何,还有,你的身子好没有。别在关键时候出了问题?”吴节还是有些担心陆畅。
    死胖子受了家法,被得皮开肉绽,如果发炎,就麻烦了。
    “都说了,我没事,身子结实着呢!”陆胖子有些不乐意,哼了一声:“至于第二场考试,我可不怕。第一场的考题可都是代先生以前在课堂上讲过的。我算是对代先生打题的本事佩服到五体投地,这第二场想必也不例外,所以,放心啦!”
    “倒是最后一场八股文要下些工夫。”说着话,就轮到陆家族学点名进场了,陆续有几个陆家子弟进去。
    然后就轮到吴节。
    正要上前,胖子却拉住吴节:“节哥,这第二场考完之后,你也别回家了,到我们院子里住一天。代先生说了,最后一场进场的时候,他要亲自给大家送行。你这么跑来跑去太麻烦,对了,所谓小考小耍,大考大刷,那天晚上干脆你我去唐不二那里听听琴,静静心。”
    这正中吴节下怀,含笑道:“好,就依你所言。”
    天已经全黑了,等到进了考场,又睡到半夜,题目纸就发了下来。
    依旧难度极大。

第一百零二章 潜伏爪牙管定予
    第一百零二章 潜伏爪牙管定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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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潜伏爪牙管定予
    怎么说呢,乡试第二场的考试照例是几道史论,考的是秀才们对历史的熟悉程度。
    中国文人历来就是重世的习惯,修史也是一件国家性的大工程。这才有司马光著《资治通鉴》,至于明成祖招解缙编《永乐大典》,康熙时重修《二十四史》都是动用了大量的国家资源。
    当然,这个时空和真实历史有极大区别,但世人对历史的重视却是一个模样。
    后世有句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很多官员遇到事,处置时大多会依史书上的陈例借鉴。
    所谓: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得失。
    即便在现代社会,不管是什么主意,不管是古月老大还是常凯申,治理国家,依旧是沿用历史上内圣外王那一套。除了儒家,任何外来的意识形态都不适合中国这片土壤。
    所以,像乡试这种公务员考试,历史题肯定是绕不过去的。
    第二场考试的题目不多,只三道,可作起来却比较麻烦。
    第一题:汉宣帝信赏必罚综核名实论。
    第二题:张苍领主郡国上计论。
    第三题:元代分封诸王论。
    三道题,三个历史阶段。
    第一题的综核名实,出处  《汉书?宣帝纪赞》:“孝宣之治,信赏必罚,综核名实。”综就是综合;核,核实;名,名声;实,实际。意思是,全面考核事物的称说是不是与实际相符。就是让考生写一篇论文,说明在治理地方的时候如何分析当务之急,又如何甄别不急之务,以便在工作中抓住重点。
    第二题张苍领主郡国上计论中,张苍是秦汉时的历史人物,做过汉宣帝的宰相。这篇文章是让考生议论封建社会的分封制度。
    第三题则是讨论皇帝室诸王与中央之间的关系、得失。
    这种题目说难也不难,大不了作文的时候拿儒家伦理往上一套子,写些空话套话,就能过关。反正大家也都是这么作的,考官也习惯了这种卷子。只需让审卷的挑不出错来就是了,至于能否拿高分,则是另外一回事情。
    如果真要认真答题,这种政论文章的题目实在太大,一写就是洋洋万言,才算酣畅尽至。可考卷篇幅有限,一不小心就写过了,没办法收尾。
    对有心拿高分的秀才来说,却是很难。
    吴节也没在这上面费太多的神,真若去请教国学大师,各人的观点不同,写出的答案也迥然有异,就算让他们坐在一起辩个三天三夜,也争不出一个结果。
    他就偷了个懒,随手在题库里找了三篇文章,背了下来,胡乱地抄了上去。
    反正乡试前两场的卷子占总分数的比例不大,只要最后一场的八股文写出彩来,就是一好百好。
    当下,就在考舍里睡了一夜,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不紧不慢地磨了墨,一个上午就把第一题给做完了。
    作妥之后,他才叫了一声糟糕:这才一上午就把第一题给抄完了,接下来还有两天,时间不好打发。
    所以,下午他也没急着动手,又睡了个午觉。然后生火泡茶,悠闲地坐了一下午。
    等到第二日,才又作了一题。
    至于第三题,就留到最后一日的上午吧。
    其实,他这个速度在考生中也算正常,大家都是这个进度,也显不出什么异样。
    在鸽子笼里呆了这么多天,懒于行动,吃了睡,睡了吃,吴节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胖了一圈,皮肤也变白了几分。
    他倒有些忧愁起来,要知道以前的自己又黑又瘦,到现在相貌已经有很大的改变,这才发生了进乡试考场时被人认为是冒名顶替的一幕。
    再这么发展下去,考进士科时又是一桩麻烦。
    同他皮肤变白一样,天字号考官好象也变白了。只是,管大人的白是苍白,不健康的苍白。
    毕竟,那日在定元的时候被人诬陷作弊,让他这个正直之人饱受打击,任何人像他那样气得吐血,脸色自然红润不起来。
    这个考官依旧来得非常勤,一个时辰都会来一次,每次都会在吴节考舍前转悠半天,才会离区,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这让吴节大为诧异:我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怎么就被这个大人给盯上了,真是奇怪啊!
    他并不知道,这个管大人心中已经将吴节恨得咬牙切齿。
    看到吴节一身幽闲地喝茶,管定予心中的怀疑越发的浓烈。无他,吴节写卷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这三道题目大而有当,任何人拿到卷子之后都会斟酌半天,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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