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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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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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节心中好笑,这大明朝的核心决策层的几人怎么凑到一起就说钱,弄得满朝都是铜臭。
    资本主义萌着期果然是一种很独特的存在啊!
    吴节一边说,负人都同时微微点头。
    吴节又笑道:“其实,这三十万两也不一定要让朝廷掏腰包的,依吴节看来,一文钱不出够可以。”
    嘉靖眼睛一亮:“不用钱……对对对,戚继光收了一年多厘金,在对倭战事中缴获甚丰,让他出点血也是应该。”
    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大家都相互看了一眼,同是摇头,觉得实在不成体统。
    吴节忙道:“倒不是,臣以为,辽东一地苦寒荒僻,尤其是沈阳和辽阳以北,莓百里有十几户人家就算不错了,只辽河一带人烟多些。可地方虽然人少,可土地却肥沃平整,稍微整治一两年就是熟地。不如将这开拔银子核算成土地,抵给台州军。一来可以用土地吸引人口实边,二来,俗话说有土斯有才,也显得陛下和朝廷的恩典。
    “好!”张居正突然叫了一声好,说:“其实,辽东无主之地甚多,朝廷可以以赊欠的方式将土地赊欠给百姓,吸引流民充实边防。”

第四百四十六章 物是人非
    只要不用掏腰包,众辅臣的情绪都高起来了。
    就连一向和气而不爱说话的徐阶也忍不住抚着胡须笑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节省开拔银子的。
    嘉靖:“徐阶你说。”
    徐阶道:“军队开拔,按例,所路过的州县得要供应军队的给养。厘金制的时候,此法在江南也没实行,但淮河已北依旧如故。”
    他这一说,大家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古代因为交通不便,军队出征,在路上走上三五个月半年也是有的。比如嘉靖三十九年蒙古俺答围北京,天子发诌命九边军马勤王。
    等仗打完了,俺答都回蒙古草原了,延安军走到居庸关,只得无奈地又调头回陕西。
    国家军费有限,军队长途行军也不可能带太多粮草。因此,士兵的吃饭问题都由地方政府解决。因此,军队行军也是踩着时辰来的,生怕走到三不管的地方,错过了顿头,找不到送饭的人。所以,一天走一个县是成例子。
    高拱也连连点头:“这法子好,让地方上解决台州兵的吃喝吧。”
    嘉靖又笑起来:“算了,民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戚继光可有钱得紧,就别让他给地方上添麻了。”
    吴节也点头:“就让戚继光自己解决开拔银子,也免得滋扰地方,百姓怨愁。”开玩笑,所谓夜长梦多他巴不得戚继光一天就飞去沈阳。如果因为节约路费,一县一县地吃过去,等到了东北,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搞不好哪一天嘉靖的主意一变,不让戚继光去东北事情就麻烦了。
    既然已经定下了让戚继光移镇东北,接下来就该商议细节问题。比如,划分管辖范围,划拨给士兵屯垦的土地,都需要好生合计。
    东北那地方怪,辽河平原和辽西走庇归辽东管辖,可辽东半岛金州地区的行政管辖权却归山东省。而军队去东北,责要在山东登州坐船,需要同地方上接洽。若没有合适的船只,等上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戚继光本来就是山东登州军门出身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会给给便利的。
    大概算了一下,如果威继光的军队现在就开拨明年三月应该能到山东,正好等到大海解冻。
    很快,就有内阁的书办如流水一般将相关的黄册、户籍,依旧财务开支帐薄送来。
    皇帝和辅臣们坐在一起,计算的计算,拟昭的拟昭,忙了一个通宵这才弄完,各自告退而去。
    这一晚,作为皇帝贴身秘书,吴节拟诌拟得手软算帐算得眼huā,累得上下眼皮打架。
    但心中隐约却有一种兴奋难以遏止:终于回到中枢决策机关,这感觉真的很充实,也很不错啊!
    皇帝这段时间服用丹药太多,昨天晚上又走了火,熬了个通宵,一张脸清如蓝靛,看样子有些坚持不住。
    吴节忙一施札:“万岁,臣乃**凡胎,比不得陛下有修为在身,可经不住这样的劳累,还是先回翰林院报个到,然后找个机会溜回家睡觉。”
    嘉靖一笑:“辛苦吴卿,翰林院那边你也不用去了,直接回家去吧。”说着话,他感觉鼻子一热,身手抹了一把,却抹了一手红。
    原来,他身子燥热,竟流起了鼻血。
    吴节大惊,忙冲上去,大声喊:“黄锦,黄锦。”
    原来,以前都是黄锦在皇帝身边侍侯着的,吴节心中一急,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宇来,却忘记了,黄锦今日却不在这里。
    一喊出口,吴节这才呆住了。
    昨夜算是中枢决策机构议论军国大事,作为司札监掌印太监的黄锦怎么不在?
    他究竟是怎么了?
    几个太监见皇帝流血,都吓得面如土色,一涌而上,冰镇的冰镇,擦脸的擦脸。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吴节这才想起先前进宫是的古怪情形,这玉熙宫里里外外都换了生人。
    忍不住故意埋怨道:“这个黄锦究竟是怎么侍侯万岁的,该死!”
    嘉靖突然一把将手中的湿中扔在地上:“别提这个老杀才!”
    “陛下……”吴节用眼角看了周围一眼,其他太监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顿时明白,黄锦应该是出事了。
    嘉靖大约是觉得自己有时失态,哼了一声:“给联拿颗仙丹来。”
    “陛下,仙丹一物还是不要服用太多,要不,传李时珍过来看看?”吴节说着话,从御案的抽屉里寻了颗赤红的丹药递过去。
    嘉靖接过去和水吞服之后,面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疲惫的摇了摇手:“你退下吧,刚回京城,先休整两日,再过来办差。”
    “是,陛下。”吴节满腹狐疑地退了下去,想找个人问,这里都是生人,只得无奈地朝西苑外走去。
    等经过一处小huā园,突然间,一条人影从僻静处扑过来,直接跪在吴节面前,不住磕头,并小声地哭了起来:“吴学士,你可算回来了,救救我干爹吧!”
    吴节定睛看去,却是玉熙宫的老人,黄锦的干儿子之一。
    忙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低声问:“怎么了,黄公公怎么了?”
    那太监抹了一把眼睛,见四下无人,又哭道:“干爹坏了事,如今被万岁爷罚去太液池边的朝天观工地做苦力。干爹年事已高,可受不了这种折磨啊!”
    吴节沉声问:“怎么了,黄公公坏了什么事?”
    太监道:“说是牵扯进一桩谋逆大案里,刚被东厂拿下。我们玉熙宫的老人也抓的抓,走的走,都换成了陈洪公公的人。”
    “什么!”吴节大惊,忍不住抽了。冷气,道:“别急,慢慢说。”
    他心中也是奇怪,按说陈洪同自己关系不错啊,怎么他手下的人对我吴节如此不客气?
    太监又道:“还不是因为海瑞上书骂万岁那件案子,万岁爷震怒,将他给下到诌狱里去了。干爹心软,就在陛下面前替海大人说了几句好话,却没想到因此就触怒了万岁爷。而那陈洪公公一直凯觎干爹的掌印太监一职,就落井下石,给这个案子定了个谋逆的调子,要将干爹给绕进去。”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个陈洪只怕同自己已经不是一条心了。否则,怎么会对黄锦手下无清,否则怎么会对我吴节如此不客气?
    大半年没在京城,物是人非。

家里出了事,请假三天
原创我大舅哥肝癌晚期,已经拖了两个月。今天已经处于弥留期,已经没有了意思。医生说,只要一拔管就会去世,需要预先做准备。
    也就是今天的事情了。
    作为妻家唯一的男丁,需要操办丧事。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需要三天时间。
    先跟大家请个假,周一复。
    请大家谅解。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原来是这样的罪名
    吴节:“海瑞大人上书请停宫观,他刚从南京调到北京任户部主事,这国家用度都需从他手头过。国库空虚,无力支应,上奏折进柬言乃是他的职责,怎么又扯到谋逆上面去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若当了真,搞不好就是滚滚人头落地。
    朝中政敌们相互攻衅,找什么理由不好,弄出这么个罪名来,叫人如何心服?
    那太监正要回话,却见那边有不少人影在走动,原来已是天明,西苑各处都有人来当差。
    估计他也是害怕被人看来,当即就道:“这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大人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就知道了,小人先告辞了。”
    说完一拱手,就匆匆离去第四百四十七章原来是这样的罪名。
    吴节心中是疑惑,本打算离开西苑的,又挂念黄锦,索性就朝太液池那边的朝天观工地走去。
    还是先看到黄锦,当面问的好。
    虽然说黄锦被陈洪按了个谋逆的罪名,但吴节并不当回事。
    接连好几天大雪,地上都白了一片,厚厚的脚一踩上去非常松软。
    绕过两处院,眼前就是一片空阔水域,前方有两处工地,就是太液池边的朝天观和玄都观。这么冷的点,依旧能看到有不少工匠在工地上忙碌,看起来好多黑点,如同蚂蚁一般。
    “谁,干什么的?”就有人在那头喊。
    “是我,翰林院吴节。过来看看工程。”
    迎面是一个白胖太监,面生,估计是陈洪的手下,见是吴节。白胖太监很不客气:“原来是吴大人,过来做什么,这地方好象不归翰林院管吧。”
    吴节也不生气,淡淡道:“你是陈洪的手下吧,好大规矩啊!吴节随侍在陛下身边,身上带着出入宫禁的腰牌,着西苑哪里都去得。”
    白胖太监嘿嘿一笑:“吴大人已经第四百四十七章原来是这样的罪名有半年进西苑了吧,这里面的规矩好象也该改改了。”
    吴节见他不给面。终于怒了:“什么规矩,他陈洪的规矩大还是万岁的规矩大?”
    白胖太监见吴节一顶大帽压下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面一白。讷讷道:“吴大人要过去看,自去就是了。”
    吴节哼了一声,一挥袖大步朝前走去。
    这里的风景真的非常不错,长了一片茂盛的柏树林,大冷的天显得苍翠葱郁。
    朝天观的主体工程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木料。
    站在树林里面看出去,却看到工人们推着载了原木的小车过来,然后两人一组将木料吃力地扛下来,堆在雪地上。
    在人群中。吴节很轻易地将发现了黄锦。
    黄锦身上穿着破旧的宫装,腰上系着一根麻绳。脚上的官靴已经破了口,两只脚拇指都露了出来。现出肮脏的指甲。
    同吴节年初离开京城时相比,黄锦面上的皱纹深了许多,头发也白了。
    但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也看不出有任何悲苦之色。
    他正站在一辆小车前,也不见有人帮忙,就他一个人半蹲着,慢慢地将原木的一头从车上挪出来,放在肩膀上。
    等到原木放好,脚下一用力,腰挺直了,稳稳地将那根木料扛起。
    然后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脚步显得很稳当。
    吴节吓了一跳,这根木料至少两百斤以上。黄锦老成这样,竟然还有如此力气,当真是了不起。
    转念一想,黄锦的武艺可是能够与连老三比肩的宗师级高手。一身外门工夫出神入化,力气定然是极大的。
    心中正爱佩服,突然间,黄锦脚下一滑,禁不住朝前一个趔趄。
    原来,地上都是雪,工地上这么多双脚踩上去,早就踩得凝结成冰,却是滑得厉害。
    吴节心中一紧,却见黄锦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喝,身形一矮,这将身体稳住。
    但一张脸已经涨得血红,额头上全是汗水沁出来。
    就有几个工匠见黄锦险些摔倒,就要上前帮手。
    一个管事的太监对着众人大喝一声:“不许过去,你们很闲吗?”
    他冷笑着看着黄锦:“黄公公,你怎么还不走,这三十根木料不搬完,可没午饭。”
    黄锦一也不说话,只朝那太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将木料一点一点地朝前挪着,直接挪到正中位置,找到平衡点,这又慢慢直起身。
    正要走,突然间,那管事的太监一鞭抽过来抽到黄锦背上。
    黄锦身体一颤,但双手还是稳稳地扶着木料。
    有回过头深深地看了那太监一眼,好象是要将他的模样记住。
    他表情虽然平静,但吴节却看得明白,黄锦的手指已经在木料上划出五道浅浅的痕迹。
    “看什么看,哦,我倒忘记了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不过嘛,你犯了谋逆大罪,如今可是倒架的凤凰不如鸡。怎么着,还想将来回到司礼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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