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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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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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不喜欢您为了骄傲和不甘做出什么错的决定出来,如果是这样将来后悔了,就真的追悔莫及了。你现在有新的家庭,有单于有玉公主,而我、也有我在京中的生活。”
    坦然对话,说开后气氛就轻松了,也没有互相的猜测。
    隆昌公主很感激女儿没有怨自己,也没有生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对,我这些年一直忽略了很多,总想着过去我拥有过的,却不愿去把握手中所有。
    如今我既然来找你说了这事,必然也是放开了。琼儿,以后你待在京城,一定要过的幸福,我不能护着你。”
    止不住的亏欠,自己终归还是食言了。
    陆思琼点头,“您也是。”
    话落,便又提及秦相一事,她将蕙宁姨母和荣国公府的担忧说与眼前人听。
    隆昌公主显然不太愿意再提秦沐诚,她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或许,他与我都只是一样的心理。我早说过,便是我离开突厥,也不会在与他一起。”
    “但是,他一直想要挑起两国事端。”陆思琼抿唇,说出那份藏在心底的担忧:“其实我很怕看到周家与秦家相对,这二府我都不想任何一方有事。我知道秦家我是回不去的,也不可能回去,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想他最后、”
    话停顿下来,隆昌公主见其面色凝重,就接道:“你不需要担心,我早就应了母后。那个人,我终归还是要见的。”
    “他能答应?”陆思琼不确定,连语气都小心翼翼起来。
    秦相能答应不动突厥,能放弃娘亲,能取消认回自己的念头?
    隆昌喟叹,“终归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这个心结,也只能由我们自己解。他再不答应又能如何,我与他早已是过去,何况他也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般在乎我,否则他重权在握这么多年,真想做什么难道还做不了?”
    若是嘲讽的冷笑了笑,那个人的情,又岂是这般简单的。
    她看着女儿,叮嘱道:“皇姐她们替你考虑的很周全,你留在德安侯府,确实比回秦家要好。秦家有主母,甄家亦不是平凡人家,你过去了再有他的疼爱,委屈还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你和凡哥儿的婚事定在今秋,这样挺好,等出嫁后他怕是也没有非让你认祖归宗的意义了。”
    此次交谈后,两人心情都很轻松。
    只是隆昌公主毕竟还是要回使馆,也不好过多逗留,临走前她交代陆思琼,得空了可随时去使馆找自己,他们还会在京中多待一些时日。
    陆思琼点头应好,亲自送她出去。
    娇园院前的台阶下,德安侯等候已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意外有孕

当晚,陆思琼从老夫人处回来,就见父亲正坐在厅中。她忙进去请安,却见他语态平和,随意的谈着过去家常,并没有什么重点,临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右肩,道了句“好好照顾自己”便走了。
    陆思琼一时间倒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以往自己在府中时,并不见父亲如何重视在意自己,只等身世的事被揭出后,彼此间心照不宣,他反倒很关心自己。
    隐约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十多年前他与隆昌公主议婚的事亦有所耳闻,目色惆怅的回了主屋,夜间竟难以入眠。
    分不清是为了曾经辜负德安侯的生母隆昌公主,还是因为故去的陆周氏,那位名义上的母亲。
    第二日,她特地去了趟荣国公府,昨日太子妃闺宁,她没有过来,今日怎么也要来见见外祖母与大舅母。出乎意料,二人却不见任何暗示之语,只一如既往的关切留饭。
    陆思琼便主动说起了与隆昌公主见面的事,将她的意思也告诉了她们,周家虽说不是特别明显,但闻言到底缓了口气,之后神态言语间亦更自在了些。
    她见到许久未露面的二舅母和乐表姐,经过去年那场逼亲的事件后,这还事头回相见。因着是在外祖母的静颐堂里,彼此间没说什么话,不过态度之冷淡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周家二房前阵子一直闭门不出,被禁足在府中,对外一切以病相称,说来也有好几个月了,这会子静静的坐在那并没有插话。
    灵表姐出阁之后。总觉得这府邸太静了。
    沐恩郡主替周嘉乐说了门亲,是杭宁陈家的长子,五月就完婚。陈家在江南一带亦算是殷实之家,称得上当地望族,只是远离朝堂。
    二夫人并没有意见,或许也容不得有意见。
    二房略坐了坐就回去了,周老夫人握着外孙女的手轻道:“早年的事确实是乐姐儿不对。不过你们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她糊涂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外祖母也有责任。
    如今你大舅母替她做主了婚事,将她嫁去杭宁陈家。往后终归是不经常见到了,琼姐儿你也莫要还搁在心里。”
    “我知道。”陆思琼很感激这时候她们还顾念着自己想法,转身同大舅母道了谢。
    沐恩郡主便携了她的手,感慨道:“唉。早前你大表姐进宫的时候,我身边还有你和灵姐儿。现在灵儿嫁去了敬王府。琼姐儿你得空的时候还是要多来府里走走,等之后你和凡哥儿完婚后,我们这怕是更冷清了。”
    “我会的,舅母。”
    其实陆思琼原想说。有嫁出自然也有娶进,早就听闻她给礼表哥定好了亲,只是这事毕竟尴尬。她怕说来反惹得眼前人芥蒂,便没有提及。
    事态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走。各人的终身之事都有了着落,只是却不似过去那般要好,陆思琼在周家比之以前寄住时更加客套,待人接物虽说都昭示着亲近,但终归不是十分自然。
    亦再没了留宿的念头。
    她从周家离开后,又拐往蕙宁公主府,途径一半的时候突然让车夫驶向使馆,然还未近的时候,只见贤亲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朱轮华盖熠熠生耀。
    陆思琼放下车帘,对外轻道:“走吧。”
    等见着蕙宁公主,她又将那番话重复了遍。蕙宁公主神态轻缓,点头道:“她能想明白了就好,这几日我知她与母后感情修好,但毕竟十来年了,却怕她终归带着些年轻时的执念,如此听你一说倒真安心了。”
    话落,又开起玩笑,“这下好了,否则我还真怕凡哥儿跟你跑走。”
    陆思琼神情微滞,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沉默片刻后起身福礼,“二爷任性时说的话,不过是句玩笑,姨母莫要往心里去。”
    说实话,蕙宁公主是真的介意,自己生养了这么多年的骨肉,居然为了别人说出那样的话来。琼姐儿她虽也疼也爱,是希望他们感情好,但怎么能好到这个地步?
    那日过后,她近来总睡不安稳。
    是以此番再见外甥女的时候,终究没有像过去那样呵护心疼。陆思琼生性敏感,自是察觉到了,却无力改变什么,只好在心中编排龚景凡。
    适时,侍人禀话:“公主,二爷来了。”
    龚景凡一脸兴奋的走进屋,双眼先是湛湛的望向未婚妻,发现阿琼反常的居然都不看自己一眼,颇为郁闷。
    蕙宁公主见状,肃着脸咳了两声。
    陆思琼仍是没听到他的说话,只好皱着眉头转过去,瞪了他眼。
    龚景凡表情更为惊诧,挤着眉毛眨了眨眼。
    这笨得陆思琼直恨不得将他脑袋按下。
    谁知,少年还以为她有事,火急火燎的往前两步唤了声“娘”,请安后就说先告退,临走时自然把未婚妻领走了。
    蕙宁公主板着脸看他们出去,真是养不熟。
    陆思琼被她拽出去,心里就叫不好,等出了门就甩开对方。龚景凡原还不准备放,见其挣扎得利害,不得已松手询问:“怎么了?”
    接着不等回答,又紧张道:“我刚见你像是有话要和我说的样子,你在和娘说些什么呢?”
    “你从哪看出了我是这个意思?”陆思琼郁闷,语气无奈:“你说你一进门望着我做什么?”
    “咦,你感觉到了?”龚景凡神色无辜,“那刚刚怎么不理我?”
    陆思琼就苦口婆心的教他,“姨母在屋里,你进来后首先该向她请安,怎么能越过她先同我说话?以后切不可这样了。”
    龚景凡被说得脸皮微红,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就是看看你,你当时若给我个眼神回应,我早回过神来了。也不会那样一直盯着。”
    “这还怪我了?”陆思琼嗔目。
    龚景凡忙摇头,“哪里是怪妹妹,怪我、怪我看着你忘了娘。”她好言好语,又拉她的手添道:“你别担心,娘不会在乎这些的。”
    陆思琼启了启唇,有些事他或许当真关注,若非要说明了却不知可不可行。犹豫了会。还是没忍住提醒:“反正。你以后不要在姨母面前表现得太在意我,长辈当前,先行礼问安再说。”
    “好。我听你的。”勾着手指,龚景凡十分好说话。
    陆思琼就问他怎么这个点回来,后者答没事就先溜了出来,她被未婚夫这满不在乎的语气惊得微愣。“你倒是晓得偷懒。”
    龚景凡讪笑,竟露出几分鲜见的腼腆。
    陆思琼没有滞留多久便回了陆府。公主府门口她坚持不要他送,“你快回去好好陪陪姨母,多与她说说话,否则我总占着你。她要不高兴的。”
    龚景凡不明白,“为什么?”
    在他看来,母亲是很喜欢琼妹妹的。而他们又是未婚夫妻,怎的就会不想见自己陪着阿琼呢。
    “你可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疼着护着,不说我还没过门,到底是个外人,就算将来你我成亲,可你当着她的面偏向我,你说寻常人心里能是个滋味吗?”
    陆思琼语气随意,以调笑的语气,听者也能明白,就真只扶着她上了马车,“那你路上小心些。”
    不舍的隔着车帘说了许多临别叮嘱的言语,直等到陆思琼打着帘子的手都酸了,他还是“对了、还有”个不停,最后狠心打断了他唤车夫起程。
    龚景凡等见陆家的马车远去了才转身,紧接着步履维快的冲向母亲屋中,在外时理了理衣襟仪容才不疾不徐踏入,重新又请了个安。
    蕙宁公主心情正郁闷着,难得的没有那般和颜悦色,颇不是滋味的淡道:“凡哥儿今日到殷勤,刚给我请过了安,这会子怎么又请?”
    “给娘请安,再多都不嫌多。”他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您看我今日回来的多早?就是想娘亲呢。”
    “嘴巴倒是甜。”蕙宁公主本就不是苛肃之人,闻言自软了语气,又问道:“晚膳想用什么,我着人去准备。”
    龚景凡就道了几样爱吃的菜,蕙宁公主吩咐侍人通知大厨房,目光更柔和了些,“你啊,当差做事可不能像过去那样散漫的,这么早退可不好。”
    她亦不是个糊涂人,自己的儿子有时细腻到不行,但对这种事肯定是领会不到的。能有这番转变,必然是经过了琼姐儿的提点。虽说刚不太满她“抢了”自己儿子,但终归还算识趣,倒不似早前那样生气了。
    而陆思琼回到侯府,却得知兰阁内外忙里忙外的,打听了方知是陆思瑾晕厥了过去。毕竟是要出嫁去李府的人,倒并不想见她有事,就忙去请了大夫。
    谁聊大夫请完脉,表情十分惊诧,一副有口难言的望着陆老夫人和宋氏。
    二人心中俱是一震,立即遣退了左右。
    大夫这才如实作答:“贵府四姑娘,这是有了喜。只是胎像不稳,还不过二月,又加上她年纪小,要好好调养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瞥向躺在床上昏睡的少女。
    这大家贵族的,怎么闺中就闹大了肚子?
    老夫人被这话吓得一惊,身形没稳晃了晃,宋氏就只好交代了大夫又备了重金好生让人送出去。
    回来后,她同婆母说道:“母亲,不如通知李家,将婚期再提前些吧?否则瑾姐儿若是在闺中脑出些什么丑闻,可就难听了。”
    如今是只恨不能早日送出府去了。
    闻者下意识的想点头,可刚要应话却似想到什么般,模棱两可道:“暂且先别通知李家,等瑾姐儿醒来后再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上)

当夜,宋氏在兰阁里逗留了许久,威逼恐吓都用上了,已许久未与外界取得联系的陆思瑾终于说出了事实。
    得知庶女竟然自己都不知道这腹中骨肉的父亲,宋氏气急败坏的瞪着她,直觉着是污了眼睛,出院子后就朝静安堂去回话。
    陆老夫人乍闻,沉思许久,面色则愈发不善,瞅着长媳半晌没说话。宋氏自知理亏,教女不严,立在那亦保持着沉默。
    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许久许久才开口:“瑾姐儿年纪小,这胎保不保得住还不确定,若是生了下后将来李家发觉血脉不净,定会将她们母子休弃赶出家门,那时咱们陆家可就成了全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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