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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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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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好面子的龚景凡,虽然现在不掩自己对她的那份心意,但也不可能承认是从小就留意关注她,只是对方那时候眼里心里都看不到他。
    想想这个,还蛮委屈,开口就有些没好气:“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没对我怎么好,也不懂得弥补弥补。”
    又是小孩子口气,陆思琼倒是被逗乐了。
    转而想想,好似就是在这人面前,自己饶是有天大的苦恼都不是问题,他总是有法子让她忘记,哪怕只是一时。
    这么一想,龚景凡的好久越发明眼了。
    若是没呼韩邪的到来,就这样顺从安排定亲,该有多好?
    “阿琼,你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乍然闻言,陆思琼没意识过来,反问道:“刚说的什么?”
    “就是你和王舅的事。”
    不得不说,九王是龚景凡心里的一根刺。
    他亲眼看着陆思琼从小是如何依赖九王长大的,那种依赖,是只对九王,旁人谁都没有。
    纵然视她为亲女的沐恩郡主,陆思琼也没有表现出过那种小女儿的撒娇状态。
    或许这就是人心不足,龚景凡本来只希望眼前人能看到自己,可这之后,又开始嫉妒,想要更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八章 隐瞒

“当然是真的。”
    她骗他作甚?
    其实就算没有身世的这回事,陆思琼对九王亦是早没了那份心思。
    但幼年时动过的心思,曾经的事实,她亦无法辩驳。现如今要说什么懊悔什么不该,也没什么意思。
    龚景凡闻言,双眼眯成了缝儿。
    真好。
    既然确定了,自止于此话,也不再多谈旁的男人如何。
    他知晓,自己是小心眼的。
    顷刻,蕙宁公主与沐恩郡主齐齐到了这,均是听闻陆思琼晕厥担忧而来。
    “这是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蕙宁公主坐在床沿,盯着陆思琼,问的则是龚景凡。
    龚景凡便如实说中了些暑气,并无大碍;蕙宁公主这才放了心。
    沐恩郡主跟着关心了几句,继而开口:“琼姐儿,我正要回国公府,你可要与我一起走,我顺道将你送回侯府。”
    若是以前,是不会有此问话的。
    着实现在,多了个龚景凡。
    陆思琼见舅母眼神意有所指,忙应道:“我同您一起回去。”
    龚景凡没来得及拒绝,毕竟沐恩郡主是长辈,就是人有些不甘愿。
    亲自将人送上了马车,又将抓好的药递上去,交代提醒了好几回按时服药,终于在马车车帘落下的时候,收回了目光。
    人站在门口,却不肯进去。
    还是最后婢女来催。道公主请他过去,这方转身。
    蕙宁公主看见儿子进屋,招了手让他上前。
    这午后两人在道上相拥而后导致琼姐儿晕厥的事她亦有听说。此刻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在自责,不由开口:“琼姐儿身子骨不好,以后你多注意些就好,这大热的天在哪不好说话,非得僵在路上。”
    她这不提还好,一提龚景凡就更内疚了。有些不高兴的开口:“周家以前是怎么照料的,不是说请了高人在照顾吗。怎么她身子还是这样不好?”
    像他这样,再热的天,去围场狩猎,去校场比划。都不会有一点事儿。
    想到这,不等回答,继续追问:“对了,娘,我以前只晓得她身体不好,说是先陆夫人生她的时候难产,所以有些元气不足,这个有没有法子治?”
    陆周氏当年生产确实是难产,那孩子早年夭折。
    然琼姐儿这个。根源于不足月便用药引产,随后跟着袁医女一路奔波到京城,就算后来娇生娇养着。可到底比不得寻常人康健,是早在襁褓时就落下的病根儿。
    但这样的话,一来不能对外道,而来亦不愿让儿子知道。
    蕙宁公主只好一句带过,“姑娘家难免娇贵些,你以后好生注意照料着便罢。莫要当她是你这身子骨瞎折腾人便好。”
    “我哪有折腾她?”
    说的好似自己欺负了她一样,龚景凡不以为然。那怎么可能!
    而蕙宁公主将儿子唤过来,实则是有话要问,扯了几句自然也要入正题,“我见琼姐儿对你倒是信任,最近德安侯府有些变故,她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变故?陆家怎么了?”
    与陆思琼有关的,龚景凡当然在意。
    蕙宁公主见他这样子倒真似什么都不知情般,微微一放心,然还是试探的再一次询问道:“是一些小事,阿凡你也晓得,娘喜欢琼姐儿,要是能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定亲,自然不会拖到现在。”
    亲事为什么不能定,龚景凡自然知道。
    他亦为此生气,说来不还是因为呼韩邪?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请求吧和亲,哪里来那么多事,现在自己和阿琼早就以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出现在大家眼中了。
    若是那样,阿琼也不会介意什么人前人后。
    想想就来气,忍不住催起眼前人来,“娘,你就没有法子,说服那位左谷蠡王?我看之前,他还是满听您话的。
    对了,他来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要将阿琼带走?”
    这是一早的疑惑了。
    蕙宁公主不知如何与儿子提自己皇妹的事,毕竟是秘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
    她是觉得以琼姐儿的聪慧,不可能当真毫无动作。
    然而,这等事毕竟不是小事,就她一个深闺少女,很多事到底心有余而力不足。
    琼姐儿近来对凡哥儿的态度转变,大家都看在眼中。
    蕙宁公主便想询问儿子。
    有些事,牵扯进去的人多了,露出马脚,反倒是被人有可趁之机。
    正要再开开口,去九王府的传话的人就回来了,进屋回禀道:“公主,王爷说他有公事在忙,待得空了再来看您。还说,还说您寻他的意思,他都明白,让公主且少操心。”
    九贤王拒绝来见蕙宁公主。
    这才过去是不可能的!
    九贤王,自幼关系最好的便是两位皇姐,蕙宁与隆昌。
    虽说后者感情更甚,但对蕙宁公主亦是敬重有加,往日从不见如此失礼过。
    传话的小厮退了出去,蕙宁公主分外失望的合上眼眸。
    龚景凡已心生怒气,“娘,您派人去请他做什么?”
    提起九王,他便难以遏制心中情绪,语气更是不善:“您都不知道他昨儿对阿琼做了些什么,就那样把人带走,逼得阿琼不得不跳车。
    您说说,他还是我过去的王舅吗?”
    “凡哥儿,话不能这么说,他到底是你王舅。”蕙宁公主指责儿子。
    龚景凡别嘴,“是我王舅。还对阿琼起那样的心思?娘,你找他来,本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说服他那份不该有的念头。”
    琼姐儿那边是知晓了身世。以后定然会恪守礼规,她不担心。
    只是自己这位皇弟,蕙宁公主觉得陌生了许多,最近的很多言行举止都出人意料,前儿不久甚至还去太后宫里,提了琼姐儿,意思可谓明了。
    她不能让他再继续错下去。
    本想着找他过来。索性将真相说与他听。
    再怎样,隆昌皇妹的女儿。他自小视隆昌为母,定然不会再有那样荒唐的念头。
    谁知道,对方竟然不来。
    没有来!
    蕙宁公主抚额,有些愁苦。
    龚景凡见状。便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出了对方脸上的疲倦,心疼对方又感激对方替自己操心,温声劝道:“娘,儿子的事儿子自己去处理,您别为我累坏了身子。”
    “凡哥儿,娘这也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你王舅好。”
    蕙宁公主握住自己儿子的手,无力道:“你王舅陷得这样越深。以后越是痛苦。
    说来也是我这做皇姐没有察觉,我以为他只是当琼姐儿是晚辈,没想到居然动了那样的情愫。
    前不久周家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说他怎么就掩藏得这样深沉,任我门谁都没看出一丝一毫?”
    话说到这,抬眼看了眼对面人,又自嘲道:“你也是,什么时候对琼姐儿动了心,也是瞒着娘。
    若不是这次给你们定亲。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若是周家给琼姐儿选的是其他府邸的公子,你怎么办?”
    “我。我没想这么多。”
    龚景凡不知话题如何绕到了自己身上,“左右琼妹妹还小。”
    他唤了幼年时的称谓。
    听得蕙宁公主一阵恍惚,现在更为头疼的显然是九王,便将儿子的这个事放了放,只叮嘱道:“罢了,我看你与琼姐儿有自己的相处之道,我也不过问。
    不过凡哥儿,琼姐儿若是有让你做什么事,你且得先告诉娘一声。”
    “怎么了?”
    龚景凡见母亲一脸严肃,回想到昨晚在别院时陆思琼还真让他帮了两个忙,一是派人去突厥,查查当年那位随隆昌公主远嫁塞外的袁医女,二是再查秦相。
    其实当时他心中就有疑惑,袁医女既然去了突厥,为何会多年藏匿在荣国公府,守在阿琼身边。
    再有俱是秦相,他昨儿想了半夜,也没明白阿琼能与秦相有何关系。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阿琼却要自己帮忙去调查。
    他虽然当着面应得干脆,然心中到底是好奇想知道缘由的。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刚好一些,眼见着如此可以再进一步,龚景凡担心自己问的多了,反而惹对方生气。
    现在在对上母亲如此表情,内心谜团更多。
    他喜欢陆思琼,自然是她的一切事情都敢兴趣。
    但她不告诉自己。
    龚景凡苦恼,面色不动声色,继续追问:“娘,你是觉得阿琼有问题?您不相信她?”
    不然怎么要这样说,让自己汇报阿琼交代给他的事?
    蕙宁公主见意思被误解,一下子觉得也说不清楚,便含糊其辞了过去,只让他如实照做。
    龚景凡犹豫了下,终是没有将陆思琼托付给他事说出来。
    不过心中暗暗打定注意,那调查的进度要加快,因为他觉得,只能自己着手,别人给不来他答案。
    然而,换个角度再想想,阿琼可以让自己去查,便是不担心被自己知道什么,思及这份信任,心情蓦然转好。
    毕竟,等到自己真发现些什么,她肯定会与他说详细的。
    等到那时,亦来得及。
    而蕙宁公主虽然察觉到儿子有事在隐瞒自己,然明知对方性格,知晓追问无用,只吩咐人留意着儿子近来举动。
    而她,唤人备了车架,亲自前往九王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九章 旁敲侧击

荣国公府的马车滑盖宝顶,内有熏香,恬谧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耳旁传来朱轮辘辘的声响。
    陆思琼背靠蹙绣桃花椅枕,盯着对面厢壁上的纯白色琉璃小挂佩出神。
    蕙宁公主之前与她强调,道自己乃隆昌公主之女,身份并不比侯府千金这个名头低,不必有那种自卑难过的感觉。
    她意思了明,是认为陆思琼就该高高在上,活得如众人记忆中的隆昌公主一般风华张扬。
    然而,这又如何可能?
    陆家白养了她一场,而陆周氏的病故是在自己被抱养进侯府之后。寻常知情的人终日面对自己,定是要惶恐不安,想起这个,陆思琼便觉得心感愧疚。
    她真的不能抱怨陆家,近日来的烦心忧愁,渐渐化为乌有。
    存着感恩的心看待每一个人,无论如何,她能活在世上,且有如今这一切,便该知足。
    “琼姐儿?”沐恩郡主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闻者转首,询问的目光投过去:“舅母?”
    “你还好吗?”
    温和关切的语声,沐恩郡主抓过对方的右手,握在掌中情真意切的言道:“这个事我与你外祖母瞒了你多年,却也是真心想你好。
    虽说早告诉你身世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终究不是什么、”
    她抿抿唇,续道:“本没想到公主会就这样与你交代。如今你既知生母为隆昌公主,亦清楚了左谷蠡王是她派来接你的,可会同他离开?”
    素未谋面的生母。与这从小长大的京城,她会如何抉择?
    沐恩郡主双眼炯炯的凝望对方。
    她自然是不舍的。
    谁都知道,这姑娘家若是走上了和亲的路,无论突厥那边是何情况,就算现任的单于哈萨陌再宠爱隆昌,但琼姐儿到了那边,恐怕有些事亦不是她们母女能决定的。
    否则。隆昌又怎会身侍父子二人?
    异邦的习俗文化,绝非传统的大夏子民所能理解接受。
    沐恩郡主又是从小出入宫闱。与皇室有密切关系之人,自然心知隆昌公主最为心高气傲。而她如今的处境,便是没有细细求打听调查过,亦能预料过去些年定然也是不如意的。
    这亦是她们私下抱怨的一点。
    突厥并非好的去处。隆昌既然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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