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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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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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人悠闲地立在墙头,手中一白玉酒壶,与白璃手中的白玉花瓶底料竟如出一辙。

    那人一身雪色如织的衣料,迎着朝阳映出雪莲似的清冷;而那张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的脸,因勾了嘴角后温温的笑,如三月之桃,四月之李,简直将在场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泛着流光的眸子蜻蜓点水般停在白璃身上,却奇异地将她周身笼上一层浅浅的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74参见国叔

    “你是君晏找回来的吧?”樱色的薄唇轻启,那人和颜悦色地问道。

    白璃早看他看得呆了,如果说君晏是傲立雪山之巅的松,墨胤是盘旋沙漠上空的鹰,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开在温海之滨的莲,月华下吐着淡淡的芬芳,如夜风轻暖。

    可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美得如此让人想哭的男子?掐一掐大腿,白璃“哎哟”一声惊叫起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

    “那个,你刚是在和我说话吗?”白璃顿时喜笑颜开,指着自己的鼻尖小心翼翼地问着,好像只要一大声说话,就能把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吓走似的。

    封翊嘴角的笑意更甚,提身轻轻一跃,翩翩然若惊鸿落地。雪色的衣料在风中如同鸿羽散开,又轻轻阖下。

    众随侍白璃身侧的粉衣女子以及素琴,统统都俯身参拜,清一色女声响起来便是:

    “参见国叔!”

    封翊挥挥手,下人们便应了声“是”,恭恭敬敬地下去。

    “国叔?”白璃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落下的谪仙一般的人物。她总以为国叔一般的人物,至少都该是中年,岂料这南轩国的国叔竟然如此年轻貌美!

    额,对,貌美……白璃仿佛听到了自己流口水的声音。这年纪算起来,也该同君晏差不多吧,怎么会是槿颜公主的叔叔辈的人物?

    “怎么?你看起来有些吃惊?”

    封翊的目光落在白璃脸上。白璃清澈的眸子没有忧郁,秀美的柳眉没有愁绪,脸还是槿颜的脸,早已不是槿颜的神韵。

    “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白璃柳眉一皱,忽然自顾自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捂住嘴。

    天哪,她想起来了,数月之前,她偷偷从镜水庵里溜出来,因为太久没沾荤腥,就到贵祥酒楼狠狠地吃了一顿霸王餐,后来因为良心发现还是要付个账,就随便找了个人谎称请客坑了人家一笔,而这人就是……

    “咱们见过么?”封翊眼见白璃眼中的一抹惊慌,一声轻笑问道。

    “没……没见过……”白璃眼珠子一溜赶紧否认,当时她易了容,穿的还是男装,他一定也认不得她,她还是不要自己提了……

    只是她当时眼睛被猪油糊了吗?!这么美的男人竟然只劫财?!真是暴殄天物……

    白璃兀自后悔时,封翊的目光落在白璃怀中的白玉花瓶上:“很喜欢这只瓶子?”

    一说起值钱的玩意儿,白璃顿时拿出了另外一股热情,双眼冒光地盯着那白玉花瓶:“对啊,这可是上等暹罗玉,羊脂玉中的精品,这质地,这色泽,我到这恒源大陆上来也总共见过三次。”

    “什么?”封翊微微皱眉。什么叫到这恒源大陆?

    “啊,那个,我是说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三次……”白璃心虚地掩饰过去。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说出来了……

    封翊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送你了。”

    晨风中封翊勾着唇角,额前的两缕垂发如柳丝轻荡,荡得白璃的眼睛都要花了。怎么会这么美……真是……

    待回过神来才听到封翊说的送她瓶子的话,这才激动地问:“真的吗?”

    “当然,我封翊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封翊轻轻背剪双手。明明是同一个动作,君晏做起来就觉得让人难以接近,而封翊做来,却有一种随和的洒脱。而他身上自带的那种优雅高贵,当真是让人看都看不够……

    等等,封翊?!

    “你就是封翊?”白璃想起第一次在惠文殿见到女王的时候,女王想等的人,就是封翊。穿上嫁衣戴上凤冠,却犹犹豫豫不肯喝毒药,也都是为了等到封翊。

    也正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缺席,最终导致了女王的失踪……白璃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难道这南轩国,还有别的国叔?”封翊好笑地看着白璃惊讶的小脸。世事奇妙,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却如此不同?看来君晏这回,的确是遇到了大难题。

    这个小妮子,看起来就像匹不好驯的小烈马,个性强烈而捉摸不透。尤其是那双眼睛,乍一看清澈见底,却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仿佛在这清澈的背后,还蕴藏着什么秘密。

    白璃摇摇头,好像南轩国,也的确只听说有一个国叔,就是封翊。

    封翊是当年国师封启的亲弟弟。封启同女王大婚那年封翊不过三岁。封国师新婚不到一年便离奇死亡,那年封翊不到四岁,在重选国师的过程中,自然被墨家淘汰。

    只是当时墨家登上国师之位的,还不是墨胤,而是墨采青的父亲,墨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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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出溜上瘾

    这样算起来,墨采青其实曾经也是有权有势的官家小姐,只是幼时遭遇家变罢了。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惊讶的,”封翊将白璃眼中闪过的暗芒收在眼底,只道,“你好生练习吧,离接见北疆使团还有三天,不须你学个五分,只要两分,便很够了。”

    “诶,就这么走了啊?”白璃抱着怀里白拿的白玉花瓶,却没有半点成就感——还是自己“劳动”获得的拿在手里自在。现在人家白给,反而不大想要了。

    然后白璃看着封翊翩然而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两分就很够?她有那么差劲么?

    抽抽鼻子,空气中一阵清新的酒香,三十年桃花酿,好像在哪闻过。

    好像……是那个她闯进惠文殿的雨夜?

    又好像……更早以前?!

    *

    凌霄殿,换了身衣裳的君晏面色不大好看。

    底下的白衣侍女凌霜欠了欠身,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启禀国师,国叔大人走了。”

    君晏收回从白璃那里带回来的满脸黑气,只道:“可曾留下什么话?”

    若是平常时候,君晏也绝不会多问这一句——封翊的性子,从来都是闲云野鹤,来去无踪。高兴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一不高兴就闹失踪,君晏都习惯了。

    可这回不同,这回涉及到槿颜,这个封翊就算再不肯接受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封翊几乎没有朋友,他算一个,槿颜也算一个。封翊再无法接受槿颜的爱情,也不会置妹妹的死活于不顾。

    然而——

    “没有。”

    凌霜短短两个字,君晏侧目。他竟然什么话都没留下?

    “不过国叔不是直接离开的,离开之前,他去看了女王。”凌霜按照实情禀报。

    凌霜不晓得君晏此刻的内心活动,只感觉到君晏身上忽然散发出来的一股寒气。微微抬眼,只见君晏紧紧抿着的唇,和近来都未曾展开的眉头。

    良久,君晏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凌霜下去不久,木影便脚步微急地进了来:“国师,女王有下落了!”

    “在哪儿?”君晏眸光一闪,抑制住一丝喜悦。

    “萃华楼。”

    *

    入夜时分,等流槿苑中的人都睡着了,白璃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推门而出……

    南轩国都城锦樊的夜晚热闹而祥和。

    几个大腹便便的华服中年酒足饭饱之后油光满面地从醉春居出来,打着嗝一摇三摆地朝街对面的“倚翠楼”晃去。

    “听说嗝……倚翠楼来了一个,顶漂亮的妞……”

    “嗝……我也听说了,叫,叫什么来着……”

    街那头突然蹿过来一个狐狸一样的灵活身影,没等几位大腹看仔细,小身影已经毫不客气地撞了上来。

    “哎哟!”大腹们纷纷捂着肚子哀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然而灵活的身影陀螺似的连续侧撞三人,早已飞蹿而去。

    三人酒墩子一样杵在路中间,骂了一会儿就开始喘气,歇了歇往对面继续蠕动。

    只听其中一个道:“兄弟你刚说那个妞叫啥来着?”

    另一人答:“玉红……”

    灵活的影子着了风一样在来往人群如法炮制,不一会儿便在街尾停了下来。晶亮的眸子溜一溜,相中一个安静无人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屁股放心地坐下来。

    “咣——!”银钱落地的声音。

    三个钱袋,五个荷包,两个香囊,今晚发了!白璃得意地翘着嘴角,撅着小嘴愉悦地吹起了小曲儿,许久不曾动手,还是这般顺溜!哈!

    白璃喜滋滋地将荷包钱袋抖搂抖搂算了算,加起来一共……

    才十七两?!

    白璃瞪大眼睛,将三个钱袋一一打开,可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所有银子加起来就真的只有十七两,外加三钱三。

    白璃郁闷地撇撇嘴,三个人加起来总共才十来两,还敢去倚翠楼叫新来的雏?!就算她这回只是想过过手瘾,但这十七两,也太对不起她这鬼盗关门弟子的身份了吧?!

    这事情她可不能告诉师傅,丢人!

    白璃撇撇嘴,收了东西准备起身,突然“砰”得一声,一不明物猛地摔在她脚边,吓得她整颗心差点跳出来!

    白璃紧贴墙面恍了一下神,这才看清脚边直挺挺躺着的是个受伤的人。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呛得她险些将隔夜饭吐出来。

    白璃捏着鼻子,按紧怀里的钱物,螃蟹似的往横里挪了挪。真倒霉,她从君府里女扮男装逃出来可不是为了被死人撞上的!

    可那人扬手就抓住了她的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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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冤家路窄

    那诡异的触觉让白璃整个心往上一提,差点没尖叫出来!

    白璃下意识地甩着腿,试图将那人从自己腿上甩开,可那人的手却像钳子似的,任由白璃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反而越抓越紧了!

    “喂!你快放手!”白璃皱着眉头,这人不是受伤了吗?还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救我……”那人攀着白璃的腿使劲地扬起头来,沙哑的声音从冒血的喉咙间汩汩地吐出来,真让人担心他让自己的血给呛死。

    然而那人话还未完,只听“噗”得一声,他的下半身竟应声而落!白璃的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长这么大,她也只是在书上电视上看到所谓的腰斩,电视上基本都是特效,书上的描写也比较抽象,当亲眼看见这滴血的头颅,她终于体会到何谓毛骨悚然。

    腥稠的血液溅到白璃手上脸上,带起一阵抽动肚肠的恶心感。嗒……

    嗒……

    嗒……

    一滴又一滴,是白璃此刻能听到的唯一声音……

    高墙之上,月光之下,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人双手背剪,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墨色的立领云锦长袍熨帖地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宛如雪山之巅迎风而立的挺拔的雪松。那浑身寒凉的气质,比之冷月还要寒三分。

    一道疾风似的影子手握长剑落在他身后:“主子,王海已死,此人怎么处置?”他口中的“此人”,指的自然是高墙下的白璃。

    白璃一把抹过沾在脸上的黏腻血液,忍着恶心弯下腰去。等这人死透了,再想掰他下来,恐怕就难了。到时候万一有人说她杀人,可不大大的冤枉?

    就在她弯腰的一瞬间,忽听“嗖”得一声响,一道劲疾的冷风擦着她的头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头顶划过——

    “叮”得一声,一把长剑硬生生嵌入她身后坚固的石墙。

    白璃颤巍巍地掀起眼皮,盯着头顶毫厘之上优哉游哉晃悠的剑柄,只觉整个脑壳子都在发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如果刚才她没有及时蹲下,岂不是就被削了?!

    白璃这么一抬头,那张易容小脸顿时落入君晏眼中。君晏猛地皱眉,浑身散发出冰雪一样的寒气!

    是她!

    他身后不明就里的的木影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主子方才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反手一个抽剑就送了出去,速度之快,慢不过半个眨眼!他手中握着的青锋剑还在因为主子的触碰而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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