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国师滚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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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 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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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轻盈望着月圆,道:“月姑娘,你……”
  “得罪了。”月圆冲她说了这么一句,扬起了手,指间捏着一支银针,刺下。
  花轻盈觉得背后一麻,渐渐失去了意识……
  ……
  皇帝在木屋外等候了片刻,忽听身后响起了开门声,转头一看,月光与月圆二人已经踏了出来。
  皇帝道:“国师,怎么样?顺利么?”
  “陛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月光悠然道,“应该不会让陛下失望。”
  皇帝闻言,当即越过了两人走近木屋中。
  木屋内,花轻盈悠悠转醒。
  皇帝站在她面前,望着她脸庞上的茫然,试探般道:“盈盈?”
  花轻盈望着他,目光中带着茫然与好奇,“你是谁?”
  “朕……你不记得了?”皇帝微微惊诧,转头望着门外的人,“国师,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我们用迷魂术暂时抹掉了她的记忆,她自然不记得您,我们对她下达的指令是,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谁,就听谁的话。现在你对她说什么她都会信,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洗脑。将她脑海中的记忆抹掉之后填充新的,至于新的记忆是什么样的,就由您决定吧。”
  “竟有这样的事?”皇帝感到不可思议,“朕说什么她都信?”
  “您试试看。”
  “太好了。”皇帝冷笑一声,“国师,你派个人传信去绸缎庄,告诉贺兰尧他母亲在我手上,让他独自前来,不准带一个帮手。”
  ……
  宽敞的庭院之内,落英缤纷。
  梨花树下坐着三道人影。
  “父皇这两日没有什么异常,除了上朝就是批阅奏折了,与平日无差别。”
  贺兰平接收到贺兰尧传递的消息,说是贤妃失踪了,便让人去查探了一番,费了点功夫从伺候皇帝的贴身太监那套了点话,说是皇帝这几天下朝之后,几乎一整日都呆在御书房或是养心殿,其他地方就不曾踏足过。
  若是他真的抓到了贤妃,就不会如此平静了。
  “没落在皇帝手里也好。”苏惊羽陷入了思索,“那会是谁呢,我实在想不出我与阿尧还有什么敌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人从杏花林里带走。”
  “听你们说,她是自愿跟人家走的。”贺兰平道,“没准是熟人?未必是敌人,先不要太忧心了,或许根本就没什么事儿……”
  “知道母亲在杏花林的,都是自己人。”贺兰尧出了声,“我真难以相信,自己人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只有一种人知道她的下落。”
  苏惊羽很快猜到了,“阿尧你是想说,天机门人?”
  “这个有可能。”贺兰平接过了话,“比如,国师?”
  “不会是他。”苏惊羽笃定道,“天机门人也不会随便泄露母亲所在的地方,天机门人是不能多管闲事的,泄露他人机密是违反了师门规定,算卦师和正常人之间,有规则需要遵守,咱们还是不要随便怀疑人家。”
  “我相信不会是月光。”贺兰尧沉声道,“但是有一个人,还是值得怀疑,小羽毛,你还记得乌啼说的么?母亲是被一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带走的。”
  这世间不缺穿白衣的姑娘,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但,爱穿白衣,又与他们相识,且能耐不小的,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阿尧你是怀疑月圆吗?”苏惊羽蹙眉,“之前她想害我们是为了月光,之后她不是认错了么?我看她并不像是伪装的,她有什么理由拐走母亲呢?”
  她猜测不到月圆的动机是什么。
  况且,月圆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再试图消耗自身的生命力去做蠢事了。
  算卦师不能利用自己的能力来随便害人,否则,必有天罚。
  正想着,蓦然间从身后响起乌啼的声音,“殿下,有人传信来!”
  贺兰尧抬头,望着走近的乌啼,“是什么人?”
  “没看清,信封是钉在飞镖上的,送信的人隔着远远的距离射在柱子上,来不及看清长相,也来不及追。”乌啼说着,将信封递上。
  贺兰尧接过了信封,拆了开。
  将信中的内容看完,他目光当即一凛,“是皇帝。”
  苏惊羽微微一惊,“怎么是他?他说了什么?”
  “约我在城外三里的竹林见面,一个人去。”贺兰尧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眉眼间透出一丝戾气。
  “怎么会这样……”贺兰平低喃着,“难怪我说宫里没什么动静,他竟然出城了,我离宫的时候他还没离开呢……小十,你真要一个人去?”
  “母亲落在他手里,是很危险的。”贺兰尧当机立断,“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小羽毛,你就呆在这儿。”
  “阿尧!”苏惊羽伸手扯住他,“皇帝让你独自前去,他肯定有所准备,设好了陷阱等着你,你这一去,才是危险。”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但母亲在陷阱里,我能选择坐视不理么?”贺兰尧摩痧着她的手,“小羽毛,你相信我,我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管怎样,都得回来见你。”
  “阿尧,我担心你吃亏。”苏惊羽蹙眉,“这样如何,你先行,我带些人远远地跟着,若是有什么危险,你发出信号通知我们,那个火云霹雳球还有吧?炸在地上,响声能传挺远呢。”
  “小羽毛,听我的,你就呆在家中吧。”贺兰尧抬手抚平她的眉心,“我一个人去,也未必就是坏事,若是有什么危险情况,一个人逃脱倒也简单,你们不需要跟着,万一路上有埋伏呢?你跟着,我反而不放心,就让我自个儿去吧,来去轻松。”
  “你说得倒是简单。”苏惊羽磨牙,“老皇帝那么阴险狡诈,我怕你会难以脱身。”
  “不会的。只要我时刻提醒自己,你还在家中等我,无论多艰难,我都能有法子回来。”贺兰尧冲她淡淡一笑,“放心吧,听话。”
  说到这儿,又望向贺兰平,“劳烦四哥帮我看着惊羽。”
  贺兰平点头,“我会帮你看着的。”
  “好,我去了。”
  话音落下,不再等苏惊羽接过话,转身便离开。
  “阿尧……”
  苏惊羽在他身后又唤了一声。
  贺兰尧脚步一顿,背对着她道:“相信我。”
  说完之后,他身影一闪,便闪出了老远。
  苏惊羽有些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出这么多事……”她低喃着,“如果不是肚子里这个家伙,我就能跟他一起去了。”
  “惊羽。”身后响起贺兰平的一声叹息,“你知道他的性格,面对未知的险境他从不畏惧,更何况被抓的还是他的母亲呢,我相信他是有分寸的。”
  “我心中是不想让他去的。”苏惊羽道,“说我自私也罢,阿尧的母亲是个什么性格你也知道,阿尧无论救她多少次,她也不会感激,更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阿尧的母亲,这样的女子,我压根不想去认识。”
  “贤妃的性格,确实让人有些无奈。”贺兰平低笑一声,“惊羽,放心吧,我不会让小十出事的。”
  苏惊羽闻言,讶异地转过头,“四哥,你……”
  贺兰平道:“我刚才不去阻拦小十,一来是因为我知道劝不住,二来,也是想让他放松警惕。你想,若是我们执意要阻拦或者要跟着,他心中一定不放心,走一段路可能就要回头看看,怕我们跟着,所以,我们不应该表现过激,镇静一些,让他心里能放心,等他走远了,我再跟上。”
  “原来四哥是这么想的。”苏惊羽道,“我还以为你真要帮着他看住我呢。”
  “我只有先答应他,他才能安心,否则,他面对敌人时还要担心着你,岂不是给他添麻烦。”贺兰平淡淡一笑,“以他的速度,这会儿应该走远了,我带上一些人去竹林,就算路上有埋伏,我也不担心,父皇的人总不敢伤我一根汗毛,否则父皇也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四哥,你这么做,是公然跟皇帝叫板。你平日里帮我们不少,应该没少挨骂,若是这次你再插手,等于和皇帝对立了,他必定会跟你翻脸,说句难听的话,他现在就跟疯狗似的丧心病狂,没准哪天你真惹毛他,这太子都别想当了。”
  “惊羽,这太子之位比起小十的安危,分量还是轻了点。”贺兰平说着,起了身,“我现在就带人去城外的竹林,你在家中等消息吧。”
  “四哥,带我一起吧。”苏惊羽道,“我现在这肚子还不大,扮成男装,穿身宽松的衣裳根本看不出来,跟你们同行也不会被认出来,我当真不放心阿尧,我答应你,绝不暴露身份,不会让人知道我是苏惊羽,自然就不会有人来刻意攻击我。”
  贺兰平有些犹豫,“这……”
  苏惊羽望着他,目光颇为坚定。
  “好吧。”贺兰平无奈应下,“弟妹你果然很生猛,怀着孩子都敢这样蹦跶,四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放心,我这些日子吃的安胎药比你吃的饭都多。”
  “……”
  ……
  竹林之内,皇帝欣喜地望着面前的女子,道:“盈盈,你现在能对天发誓,从今以后只一心一意地对朕,服从朕么?”
  面前的女子乖巧道:“我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一心一意对待你,服从你。”
  “除了朕之外,你还有牵挂的人吗?”
  “没有。”
  “你的敌人是谁?”
  “贺兰尧。”
  “若是遇见他,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
  “很好。”皇帝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盈盈,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一会儿他来了,你就亲手杀了他,这小子对你不会有防备的,你要杀他,简直太容易了,杀了他之后,你就跟朕回宫。”
  花轻盈道:“好。”
  门外,月光将二人的谈话听在耳中,淡淡道:“洗脑挺成功。”
  其实,迷魂术没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想要完全操控一个人的意识是不可能的,高超的迷魂术也只能做到暂时催眠人的神智而已。
  迷魂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失去作用,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不过,这些皇帝不用知道。
  下一刻,寂静的竹林内,忽然多出了马蹄声。
  “他来了。”月光道,“我们暂且躲起来吧。”
  不能让贺兰尧看见他,否则,贺兰尧会向他讨说法。
  贤妃如今像个木偶一般被皇帝操控,贺兰尧看在眼中必定愤怒,愤怒之下,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于是,躲起来最好。
  “屋子里就能躲。”月圆说着,便进了屋,冲皇帝道,“陛下,贺兰尧已经来了。”
  “来得正好。”皇帝冷嗤一声,拉着花轻盈的手腕便走出了木屋。
  月光进了屋,与月圆一同坐到小桌边上。
  “接下来,就看戏吧。”月光说着,提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将一杯推到月圆面前,“师妹,真的多谢你。”
  月圆面纱下的唇角牵起一抹苦笑,“不用再说谢了,我真的不想再听见你跟我说谢。”
  “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我想听的,你说不出口,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
  “抱歉。”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道歉或是感谢的话。”月圆伸手摩痧着茶杯,道,“我们相处的日子也不多了,接下来,能不要再和我见外了么?”
  “好。”
  木屋外,皇帝牵着花轻盈站立在众暗卫身前,笑看前方那抹骑马奔腾的身影。
  这个孽障,今天就要殒命在这儿。
  被自己的生母杀死,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隔着约莫一张左右的距离,贺兰尧勒停了马,翻身下马。
  “母亲?”贺兰尧眼见花轻盈被皇帝牵着,面上没有半点儿抗拒的神态,顿时蹙眉。
  这不像是母亲该有的反应。
  他知道,母亲也是反感皇帝的,绝不会如此顺从。
  莫非是受了什么要挟?
  想到这儿,他目光一凛,冷眼射向皇帝,“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朕哪有对她做什么,朕对她一直都很好。”皇帝说着,伸手揽住了花轻盈肩,悠然道,“盈盈,你说,朕对你好不好?”
  花轻盈温顺地回道:“很好。”
  “你告诉他,你要跟朕回宫了,对么?”
  “对。”
  贺兰尧见此,眉头拧的更紧,“母亲,你在说什么?”
  花轻盈的样子,不像是被逼迫的,倒像是……变了个人。
  给人的感觉似乎不一样的。
  平日里,她冷漠寡言,大多的时候没有表情,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满的情绪会显露出来。
  而此刻的她,被皇帝牵着,没有半点儿不情愿,眉眼间表现出的只有顺从,这完全不像是她的母亲。
  会是另一个人伪装的吗?
  不对。
  是她本人。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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