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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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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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和帝也看向沐瑛,说道:“瑛县君的年纪,的确该考虑嫁人了,不知瑛县君意下如何?”
  沐瑛脸色泛白,望着嘉和帝。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否则就是打了嘉和帝的脸,更是不将皇后放在眼里。
  所有人都盯着沐瑛看,是以没人注意到,秦素鸢悄然来到应长安身边,在应长安的耳侧说了一席话。
  应长安立刻摸出一枚药丸,将药丸碾碎了,涂抹在金针上,接着发射金针,射进王瀚的身体里。
  眼下沐瑛正要认命的接受赐婚,不妨王瀚蓦然两眼一直,发出一声闷哼,身子歪斜下来,还用手去摸被射了金针的部位。
  王瀚的异状,让沐瑛愣住。嘉和帝和皇后也诧异的看着他。
  众人纷纷看向王瀚,嘉和帝问道:“王爱卿这是怎么了?”
  王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射进了身体里,接着就脑袋里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重影,接着就变得乱七八糟的,仿佛是一群鬼怪在舞来舞去,令王瀚感到一种慌乱和厌恶。
  他忽然就手舞足蹈,胡乱拍打起来,厉声吼道:“什么东西?别、别过来!滚!我没有做过亏心事!你们别找我!别找我!”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大家都愣了。皇后和颖王更是神色惊变,又急又气的盯着王瀚,根本没想到他怎么就变成这样!
  “王爱卿,你这是怎么回事?”嘉和帝语调沉了些。
  总管太监刘长福见状,小声说道:“皇上,奴才看王大人这样子,有点像是发癔症了。”
  皇后殓住眼底的气急神色,不能置信的说:“大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发癔症?他方才还救了本宫的性命!”
  刘长福连忙恭顺的躬身,又说:“奴才去唤唤王大人。”说着就带着两个小内侍走近王瀚。
  此刻王瀚还在拍打叫唤,刘长福走近了王瀚,刚要开口,王瀚就猛地扑上来,对着刘长福一通拳打脚踢。
  刘长福年纪也不小,可禁受不住这一出,当即发出一声哀嚎。两个小内侍赶紧拦住王瀚,发现拦不住,干脆拦腰抱住。旁边几人七手八脚的来拽刘长福,总算将他解救出来。
  这下嘉和帝的脸都黑了。他刚刚还说要嘉奖王瀚,谁知这人转眼就白日发疯,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嘉和帝吼道:“太医呢,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看看王瀚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方才给王瀚包扎伤口的小太医,再一次上前,靠近王瀚。
  王瀚见人就想扑打,硬是被几个人按住,这小太医才得以近他的身。
  小太医连忙给王瀚切脉,脸上露出犯难的表情,接着又翻看了王瀚的眼皮、鼻子、舌头,这才得出结论,跪在嘉和帝面前道:“回禀陛下,王大人这是间歇性的疯病犯了。”
  “疯病?”嘉和帝顿时觉得脸面极其挂不住。一个科考探花,他钦点的,还委以正六品的官职。没想到竟然有疯病?
  嘉和帝下意识的就问翰林院院首:“王瀚当真有疯病?”
  院首也是一脸惊讶和不信,闻言,站出来给嘉和帝施礼,“皇上,王编修在翰林院供职这几年,未曾有过犯疯病的时候啊。别说是下官,就是整个翰林院的人,也没听谁说王编修有疯病啊。”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嘉和帝只好继续质问小太医。
  小太医回道:“疯病分许多种,有种疯病,只要不受特定的刺激便不会发作,几年不发也是有可能的。”他想了想,低头说道,“微臣不才,认为王大人约摸是受到惊吓,再加上被刀剑所伤,一时大起大落,故而引发了疯病。只是,微臣才疏学浅,也不能完全确定……”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的确不能完全确定,因为以他这些年学医的经验来看,王瀚的脉象和七窍的情况,的确是疯病发作之人的迹象。只是,总觉得来得有些突然,故此他只能判定王瀚是“受了特定的刺激”。
  众人用各色目光望着王瀚,还有人看沐瑛。而沐瑛在半晌的愣神后,终于猛地回过神来,心底生出了一阵希望。
  这时有几个平素里和沐瑛关系好的贵女看不过去了,便站出来替沐瑛说话。
  “陛下,熙郡王府里只有熙郡王和瑛县君两个主子,一个垂垂老者,一个柔儿女儿家。这要是王编修成了熙郡王府的姑爷,万一疯病发作了,熙郡王和瑛县君可如何是好?定是会被他伤到的。”
  “是啊,太危险了。陛下,您可要为熙郡王和瑛县君的人身安全考虑啊。”

  第118章 哄妻

  说话的这两个贵女; 都是有分量的,其中一个还是嘉和帝的外甥女。
  嘉和帝脸色很不好看,心里也明白; 即使这些人不开口,他也不能让王瀚娶沐瑛了; 只是到底觉得丢脸,便在心里责怪王瀚不争气; 甚至都要忘了王瀚救了皇后的性命这回事。
  。
  皇后和颖王眼底的怒意翻腾,若不是强自维持表情; 真真是怒的想要吃人。
  秦素鸢一直在观察两人的表情,她心中冷笑一声,和应长安交换了眼色,用唇语说道:“你的毒果然厉害。”
  应长安也用唇语回答:“那是!哥可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辣手毒医应长安!”
  直到这会儿了; 远去打猎的肃王才赶回来; 带着丰厚的猎物。这样的成绩必然是今年的魁首,只是; 他满载而归的样子在此刻这气氛和场景的衬托下; 显得极其不伦不类。
  肃王连忙给嘉和帝赔罪,说自己来晚了。紧接着视线就被王瀚给吸引过去了,如看耍猴似的看王瀚; 看着看着就笑出来:“这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嘉和帝懒得理他,众人也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老实的官员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肃王。
  肃王听得津津有味,就在他听的这段时间里,沐浅烟和杨刃也回来了。
  沐浅烟看了眼受伤的沐沉音; 眼底沉了沉,却蕴着一抹高深莫测。
  秦素鸢见他回来了,便回到沐浅烟身边,被他搂进怀里,彼此交换了眼神。
  见王瀚还在辱。骂扑打,嘉和帝的耐心都用尽了,下令让御林军将士把王瀚绑起来,由马车送回城去。
  御林军将士们立刻照做。
  嘉和帝也不再提赐婚的事,看了沐瑛一眼,就过去沐沉音身边了。
  这会儿沐沉音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能够站起来,他虚喘着道:“父皇。”
  “嗯。”嘉和帝示意他不用说话,见沐沉音没什么大碍,才放心下来。
  沐沉音受伤,不能骑马,被扮作侍卫的应长安送上马车。嘉和帝留了人清理猎场,率领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返回京城。
  一行人来的时候意。气风。发,浩浩。荡荡,走的时候却各个面色难言,惶恐的、惊惧的、讳莫如深的,还有如同是看了场好戏的,一派光怪陆离。
  秦素鸢特意看了眼颖王,颖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沉,眼底更有阴。毒的恨意和气恼。
  ***
  次日,秦素鸢和沐浅烟去敬王府,探望沐沉音。
  冬日中午的阳光很暖,沐沉音倚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盖着薄薄的兔毛毯子。因着受伤,他也不必去早朝监国了。嘉和帝并没有让颖王代替,而是自己拖着病体上朝,处理各项事务,但也派了人将需要决议的事项送来了沐沉音这里,也听听沐沉音的建议。
  秦素鸢到的时候,见关如眉坐在躺椅边,看神色似是有些怨怼,但却体贴的把微微滑落的兔毛毯子又提了提,小心遮住沐沉音的关节。
  秦素鸢问道:“如眉姐姐怎么了,看着有些生气。”
  关如眉赧颜的笑了笑,没有解释。沐沉音缓缓正了正身子,瞧着关如眉,对秦素鸢说:“她生我气了。从昨天上了回府的马车开始,就不给我笑脸看了。”
  秦素鸢立刻明白了关如眉生气的原因。
  这次春狩前,沐浅烟告诉沐沉音,他手底下的暗线察觉到颖王在猎场这边有些小动作,怀疑颖王要在春狩当天做些什么,以重新获得嘉和帝的青睐。
  由于颖王布置得非常小心,沐浅烟的暗线也无法探查出颖王具体要干什么。于是沐浅烟嘱咐沐沉音,春狩的当天,跟嘉和帝一起行动,随机应变。
  沐沉音听从了沐浅烟的建议,一直跟着嘉和帝的,随即便遇到刺杀。沐沉音当即就猜测,这刺杀是颖王弄的。只是颖王为何要急着杀死嘉和帝?
  当一个刺客冲向嘉和帝,而颖王飞身扑上去的时候,沐沉音就明白了,原来颖王的真正目的,是要演一出以身救父的戏码。这样,嘉和帝顾念他的救命之恩,自然要厚待他,说不定就会将前事一笔勾。销。
  沐沉音既然看破了颖王的目的,又怎会让颖王如愿,当即先他一步冲过去,为嘉和帝挡剑。那一刻他感受到颖王怨毒又不甘的眼神射在他身上。
  自己费心布置,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颖王当然恨极。怕是颖王根本没想到,沐沉音会有那样的武功和轻功,硬是比他更快,抢了他的机会。
  最后,刺客的剑扎进了沐沉音的身上,沐沉音以身救父,让嘉和帝对他更加的放心满意了。而嘉和帝记着颖王的前科,即使沐沉音养伤无法再处理政务,嘉和帝也依旧不给颖王机会。
  这个结果对于沐沉音来说,再好不过,唯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刺上一剑。
  便是这一剑,惹得关如眉恐惧受惊,待到得知沐沉音是故意被刺的,她便生气了。
  秦素鸢理解关如眉的气郁。
  关如眉原本就对沐沉音情根深种,本就见不得他受伤。此番沐沉音心口挨了一剑不说,还是临时起意故意自伤的,当时把关如眉急的眼泪直流,再之后得知真相,又岂能不生气?
  秦素鸢微微低身,对关如眉浅笑道:“如眉姐姐,四哥医术高强,武功也不错,他不会让剑刺到自己的要害,必然是有把握,才敢这样一搏。”
  沐沉音也道:“我和如眉解释过了,她还是气我。”他笑笑,把关如眉的双手都拉过来,放在自己手里,轻拍着哄道:“眉眉,不气了好不好?”
  关如眉依然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沐浅烟轻笑一声,拨弄着手指上宫里新赏下来的翠浓碧玺戒指,戏谑似的道:“四哥,你可别怪臣弟说话不好听。臣弟我要是四嫂,可不像四嫂这般还体贴的给你提毯子,而是将毯子掀了,教你冻着去。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有时候纵然不得不行事凶险,也得先考虑下妻子的感受呢。”
  “你说的是,我这次的确自私了,没有事先把你我商量的事告诉如眉。”沐沉音虚心接纳,又继续哄关如眉,“眉眉,别气了,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秦素鸢和沐浅烟又坐了一会儿,秦素鸢陪着关如眉说了会儿话,接着就和沐浅烟离开敬王府,去姹紫嫣红馆。
  沐沉音因着有伤,两人不让他送。他便依旧靠在躺椅上,目送他们。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他就着关如眉的手扯了扯,笑问:“还生气呢?”
  关如眉微垂着头,眼眶渐渐发红,眼角渗出泪意。
  沐沉音一惊,忙问:“怎么哭了?”
  “殿下,如眉并非是生气。”关如眉一开口,没能控制住眼泪,泪珠从眼角滑了下来。
  她哭道:“也许在殿下看来,被刺一剑不算什么,你也有把握不会危及性命。但我不像你和宁王那样能想的很多,步步为营。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殿下是我的夫君,是我从及笄之年就一直倾心的人。你中剑的那一刻,我很痛苦,就像是那把剑戳进了我心里似的,我无法描述当时的绝望。即使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后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以至于在殿下的眼前哭出来。”
  沐沉音被她说的有些怔,内心深处,除了心疼,还蔓延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生这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姑娘为了他而落泪。
  她哭得很汹涌,很脆弱,像是一株绮丽而嫩。弱的仙草,惹人怜惜不已。
  沐沉音微叹口气,揽过她的身子,要拥入怀中。她却露出又忧又急的表情,摇着头,一手在沐沉音的上臂推了推。
  沐沉音露出不解的目光,看着关如眉。
  她盯着他胸前受伤的部位,“我怕碰到伤口。”
  沐沉音略一怔,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有温暖的涓涓细流流过心间。关如眉是个好姑娘,这一点他从很早就知道。只是,他一直不觉得自己会娶她,便不怎么观察她,也尽量少和她接触。如今他下决心将她娶进门,便是下决心接受她的爱意,并给她妻子该得到的一切。
  不能否认,这种被妻子忧心牵挂的感觉,还挺受用的。沐沉音柔声道:“没事。”将关如眉揽到自己没受伤的半边胸口,一手抚着她的手,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以后我和六弟再要做什么之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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