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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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宠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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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玥心里波涛汹涌,为了在宫中生存,她对皇上说了许多的假话,此时此刻,她该说假话骗他吗。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嫔妾只是个妾室,何配谈情爱……嫔妾只要尽心侍奉皇上,恭敬皇上,不辜负皇恩。”
  好个冠冕堂皇。
  她这样回答,颙琰便知道了答案。
  “很好,你倒是没想要骗朕。”他是天子,他也是寡人,即便千疮百孔,也要撑着帝王的高傲,不教任何人见到自己的软弱和破绽。
  许久,他冷笑一声,再开口时,一字一句冷酷无比,“无妨。”“朕确是一国之君,朕想要什么,自然有的是办法得到。”
  “对你,朕确实太过优容,一个妾室,朕只要你用这副身子好好伺候朕就是了,又何必跟你遑论感情。”
  “以后,你也不必再对朕虚假言笑。朕不想瞧见。”说着,他已覆身上来。
  绣玥的两只手被抓住,按在头顶,随着裂帛之声响起,她有点惧怕地瞧着压住自己的人,“皇上……嫔妾今日还未休息……”
  剧烈的疼痛阻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整晚,她被粗暴的对待,果然,皇上寒了心,必定会令她在皇宫的处境更如严寒。
  可令皇上寒心,这本不是她的原意。
  “皇……上…”疼痛越来越强烈,她艰难地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嫔妾的心无法掌控……但嫔妾愿意用心侍奉皇上……”这是她能做到的极致,虽然还没有爱,但她打算全心全意去一辈子侍奉他,侍奉自己这辈子唯一的这个男人。
  接下来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动作温柔了些,皇上封住了她的口,尝她口中甘甜,尽情地攻城略地。
  侍寝太监愁得简直无法落笔了,这一晚上,皇上将那个玥常在拖出来摁在罗汉床的炕桌上要了一次,又将人提溜着按在墙上哭得死去活来,这都是出格的事儿呀,他若不记,那老祖宗的规矩摆在那,这就是失职之罪,他若要记了,皇上还不摘了他脑袋。
  思来想去,下回这玥常在侍寝,他悄摸塞给敬事房总管几锭银子得了,换别人来挨这苦差事罢。
  清早,天蒙蒙亮,绣玥沐浴由宫人们搀扶着坐在拔步床边,下方的膳桌已摆放妥当,皇上今日即是在后寝殿这间稍间里用膳。
  她软了身子靠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两腿微微发抖。
  颙琰沐浴更衣由太监伺候着回到这间寝殿,便看见她惨白着脸无精打采在里面的罗汉床边坐着。
  常永贵瞧着玥常在没对皇上行礼,皇上也似乎无知无觉,他忙躬身道了句:“皇上,请您用早膳罢。”
  皇上便不再看她,径自坐到膳桌前一语不发地用膳。
  绣玥头有点昏沉,整个人恹恹的,可能是一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休息好,皇上还没有发话,她只能拄着额头强挺着坐在这等着离养心殿的旨意。
  过了一会儿,有人靠近了这边。
  颙琰用过了膳,手里端着碗膳粥走到床边,另一手圈着她的腰,将她捞起来,改为靠坐在他身上。
  “昨夜,你伺候朕也累了,几次朕都很满意。”颙琰扳过她的头,仰靠在自己肩膀上,带点儿嘲讽的语气:“喝点儿粥罢?”
  绣玥的头枕在他肩上,微微转过,可以看得到他恢复如帝王般冷俊的侧脸轮廓。
  她知道他语调中的冷淡。
  他将碗中的粥轻轻搅动,然后舀起来一勺,喂进她嘴里。
  绣玥四下瞧了瞧,不知从何时起,这房间内的宫人皆被打发了出去。
  她这才放下心,粥入了口,一路滚烫流过胸腔,暖到胃里。
  “皇上……”她有气无力的,“嫔妾不敢再对您假笑逢迎了……嫔妾还想多跟着您几年,请皇上对嫔妾多施舍点怜悯。”
  听到这样的话,他握着汤勺的手在半空中顿住。
  过了一会儿,粥又重新入了绣玥口里,她听到皇帝在耳边低低的笑声,“倘若你喜欢朕,朕什么都会给你。你若不喜欢朕,像这样哄骗朕,”颙琰自嘲笑了一声:“似乎朕也买账……拿你没法子。”
  绣玥虚弱地跟着笑了一声,她和皇上的性子倒是最易合得来,他和她彼此都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总好过于彼此互相纠结伤害为难。


第88章 
  “小姐;查清楚了,按照小姐所说的时辰,我暗中问过几个御前跟咱们讨过药方的太监;据他们所言,那段时间里,去了有嫌疑的,就是秀常在曾出入过养心殿。”
  “她是何时去的?”
  “年三十的晌午。”
  那就对了;绣玥冷笑着将炕桌上的核桃抓起来狠狠摔在地上;明明二十九那晚她还侍了酒膳;皇上对她言笑晏晏;怎的三十下午在储秀宫就忽然转了态度,冰火两重天,果然,定是钮祜禄秀瑶说了什么!惹得皇上心里对她生了嫌隙!
  宝燕说着来气;“小姐;我早就说过;这钮祜禄秀瑶不除;早晚就是个祸害;你还偏偏不让我动手。”
  “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咱们根本不知道当时她在寝殿究竟说了什么;否则也可想想应对之策。现在是完全不着边际。”
  绣玥抬头瞧瞧生气发愁的宝燕,她别过头去;道了一句:“那倒无妨。”
  “她说了什么根本不重要;皇上听进去了什么;才是关键。”
  “那小姐,你已经猜到了皇上在意的是什么?”
  她这样一问,绣玥倒不知该说什么。
  她低下头,昨夜皇上对她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甚是不可思议。皇上他是天子,一国之君,最不该在意的,就是后宫里的情情爱爱。她都已经看穿了,不会强求他的身份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偏偏他却要在意,要质问她,让她苦于不知如何给他一个解释。
  难道她就这样一心一意地侍奉着他,不好吗?
  他那样高高在上,坐拥万里江山,她一个低微的区区贵人,他连她的心都要完全握在手中吗。
  绣玥有点烦乱,她顾左右而言他,“总归这事不好办,先撂到一边罢。”
  “倒是我回来的时候听延禧宫的人议论,说是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安排后宫家人进宫的事儿?”
  “是呀。”
  说起这个事儿,宝燕才有了笑意,“听说这私下还是皇上的意思,年前皇后娘娘就在张罗这事儿,这不刚刚储秀宫来通传,明天贵人们在京的家人女眷就可进宫,小姐,咱们要见到夫人啦!”
  明天,那也就是初二?
  绣玥想了想,招呼宝燕过来,将装着银如意的锦盒拿出来给她,“你去,悄悄的,将这东西溶了,换成银子,额娘明天进宫的时候,省得见咱们这里住的太寒酸。”
  “还有,从柔杏、木槿那收回的首饰,再重新给她们打一套,还有你自己的,都再重新做一套。”
  明日的时间是有些仓促,宝燕应了一声,接过锦盒便很快转身出门去了。
  徒留绣玥一个人在罗汉床边坐着,她转过身,瞧瞧外面融化了一半的落雪,皇上跟皇后娘娘提的……
  难不成是为了她。
  *
  “皇后娘娘,这茶还真不错,臣妾才喝了几天,”諴妃在罗汉床上坐着,饮了一口,“觉着身上都变暖和了,人亦年轻了不少。”
  “娘娘也快尝尝。”
  皇后点头,“确实是好东西,简嫔,你有心了。”
  简嫔在下方坐着,嘿嘿笑道:“能入得皇后娘娘和諴妃娘娘的眼,也不枉姚胜他辛苦这一遭,才弄来这么点,臣妾一丁点没敢留,都献给皇后娘娘和諴妃娘娘了。”
  諴妃瞧了瞧她,转头看看荣常在,“怎的不见你宫里那个秀常在呢?”
  “别提她。”简嫔啐了一声,“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花了心思让她离间皇上和如贵人,瞧她把事情办成了什么样!臣妾让她在启祥宫后院跪着呢,不到夜里不准起来!”
  “简嫔。”諴妃先沉了脸色,“这样腌臜的话,谁准你当着皇后的面说?”
  “是,是是。”简嫔瞧着皇后的脸色,有意无意道:“臣妾这不也是心焦么,您瞧皇上,瞧皇上对待如贵人那叫一个偏心,那天山雪莲果本是一对儿,合该皇上皇后享用才是,瞧瞧,皇上把她惯得那个样子,哄她她眼皮都不抬一下,皇上还一味纵着她,还有!諴妃娘娘您才应该挨着皇上身边坐么,她都越过娘娘您头上去了!咱们还有必要再忍气吞声吗?”
  听到这话,諴妃眼皮翻了一下,瞧瞧简嫔,这蠢材,终于也有挑拨离间说到点子上的时候了。
  说得这几句话,她听了确实生气。只是生气归生气,諴妃依旧面上不显山露水,悠哉地抬手饮了一口茶。
  反观皇后,倒似乎是听进去了。
  简嫔在諴妃那挑拨,一向不得要领,她瞧着皇后沉默下去的脸色,便觉有戏,更加把劲地煽风点火,一味啰嗦。
  “简嫔。”
  諴妃摇着团扇,也不瞧她,“荣常在甚少跟着本宫过来储秀宫,你带着荣常在,到外面园子去逛逛。”
  简嫔哽住,她下意识不死心地瞧了瞧皇后。
  皇后在左侧罗汉床上坐着,一语不发地饮茶,那便是认同諴妃的话。
  无法,她本来还想向皇后娘娘给姚胜讨一个好,无奈话还没说到那,却没机会了。
  “走,走罢。”
  瞧着简嫔带着荣常在出去,諴妃对忍釉打了个眼色,忍釉不动声色跟着出去了。
  “双兰,你去门口那守一会儿。”皇后垂眸,低声道了句。
  “是,娘娘。”
  諴妃面朝门口笑了笑,她转回身,一手支在炕桌上朝对面坐的皇后倾过身去,调笑道:“皇后,你说这皇上喜欢如贵人罢,却又对她百般苛刻,说不喜欢如贵人呢,却又对她一再腻歪护着,臣妾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可没见过当今皇上对哪个人这样过,信贵人也不过就是厚待而已,也没见咱们皇上这么上心过呀?”
  相对于諴妃轻飘飘的说出这几句话,皇后每说一个字,似乎都是在扎自己的心。
  “諴妃,你哪里知道皇上的心思,如贵人她在宫中,原本是卑微的答应,若如贵人什么都有了,哪里还会将他的恩赐放在心上,皇上他……为了如贵人,每一步都盘算到了实处啊……”
  皇后怅然:“说句心里话,本宫有时候真的羡慕如贵人,即便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后宫的女人们,也想得到皇上身为夫君的一点疼爱啊。”
  眼瞧着皇后逐渐失落,諴妃收了一贯的笑脸,她坐正了回去,口气严肃了些:“皇后何必忧心,蜉蝣撼树,秀常在已按着计划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按部就班,区区一个贵人,”她志在必得地张开手掌,“早晚折在本宫手里。”
  “諴妃,”皇后转过头,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句:“本宫瞧见皇上昨天在宴上不太高兴,后宫的事情,如何筹谋,不要牵扯到皇上。”
  諴妃瞧着皇后,瞧她那情深一片的模样,颇为不认同地别过脸去摇摇头。
  皇后知道她心底在笑话着自己,方要开口,却见双兰急匆匆进了殿中,“娘娘,娘娘,皇后娘娘,养心殿的小练子过来传皇上口谕,现下在殿外候着呢。”
  “小练子?”小练子这个时候怎的到储秀宫来了?
  “可是皇上有什么事儿?”皇后招招手,“快点让他进来!”
  “皇后。”諴妃瞧她那重新精神抖擞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练子进来打了个千儿,瞧着上面二位主子:“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諴妃娘娘请安。”
  皇后让他起来:“小练子,可是皇上有事儿?”
  “回皇后娘娘,”小练子赧然地笑笑,“皇上说,今早上走的太匆忙,没跟娘娘您好好的说说话儿,午后皇上到储秀宫来用晚膳,遣奴才来先告诉娘娘一声,您好准备着。”
  “皇上的口谕奴才已带到,养心殿还有差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是这样,原来是皇上要来了。
  “双兰,送小练子出去。”皇后说着话,便去瞧那远处的西洋钟,这都已经快晌午了,还有两个时辰不到,皇上要来用晚膳,皇上最喜欢吃的那几道菜,现在还来得及做吗?
  “双兰!双兰?”
  “双兰不是刚出去吗?”諴妃瞧这架势,从罗汉床上无语地走下来,边说边朝着门口向外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皇后娘娘要忙着接驾,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告退。”
  “諴妃!”
  諴妃走出院子,忍釉便立即跟随上去,简嫔带着荣常在远远瞧见諴妃出来,也忙迎了上去,简嫔热络道:“娘娘,听说皇上午后要过来?”
  諴妃没理她的话,踏出储秀门外,她吩咐道:“本宫今日想走走,不坐轿撵,叫他们在后面跟着。”
  忍釉道了一声“是”。
  諴妃娘娘不坐轿撵,简嫔也只得依样吩咐奴才,老实跟在后头徒步回宫。至于荣常在位分低微,本就是徒步随着轿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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