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撩人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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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撩人不自知-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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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
  “恩。”柴未樊点点头。
  诸人在这里坐了会,陪太皇太后说了会话,眼看太皇太后直打哈欠,忍不住困意了方起身告辞。
  太皇太后过了大概五六天才彻底好全,全程没提惹她生病的罪魁祸首,看来不是件小事就是想保谁。
  对此,远在宫外的宝阳郡主狠狠松了一口气,听说外祖母生病的消息,第二日她就进宫探望外祖母,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哭得一脸泪水,痛心彻悟地道了歉。
  真的后悔惹外祖母生气是其一,害怕母亲和皇上追究是其二。
  过后,柴未樊问起这事,皇上摇摇头,黑着张脸,说:“没有查到,祖母刻意护着那人。”
  前天碰到宝阳郡主,看到她一脸慌张又复杂的表情,柴未樊已经猜出是谁做了,也对,能把太皇太后气成这个样子的,世间仅那么几人,但无论是哪个,皇上都不好过分惩戒。
  于是,她劝道:“算了吧,表哥,太皇太后明摆着不想你查,你何必惹她老人家伤心呢?”
  皇上叹口气,其实他心里隐隐约约也明白实情,也明白祖母她老人家在护着背后的人。
  也罢,既然祖母不打算计较,他何必让众人为难,这件事只好暂时这样了。
  如此不咸不淡过了两个月,待春风和煦,暖夏将至,柴未樊的及笄礼也马上到来。
  对于柴未樊不打算在府里办及笄礼,却在宫廷内举办的事情,府里诸人内心虽然理解,但难免心有芥蒂。
  这不是向诸位世家明晃晃地表示,柴四姑娘和柴府不和吗?
  要知道,柴府之所以能攀到宫里头的惠太妃,柴四姑娘在其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是,惠太妃是姓柴,但惠太妃正经的母族可不是京城柴府,是闽南柴府,若不是惠太妃自己没个亲兄弟,当初怎会提拔京城柴府,当初惠太妃尚得宠时给京城柴府带来不少惠处,结果等惠太妃失了宠,最先踩惠太妃的便是京城柴府。
  惠太妃早就寒了心,若不是因着柴四姑娘牵扯在间,惠太妃恐怕早就不管柴府了。
  外人知道其这些道道,柴府里头人又怎会不知道,院子里,大太太正在与女儿说话。
  “你怎么抱着薰姐儿回来了?整日回娘家,你夫家人没说你?”
  柴未娴上上个月产下一女,小名薰姐儿。
  柴未娴冷笑一声,“他们巴不得见不到我呢,自我生下薰姐儿,不是个儿子,那个老太婆便对我横眉怒眼,一日不复一日,想是恨不得我和薰姐儿永远不出现在她跟前呢。”
  大太太愣住,“他们就那般作践你?那女婿呢?没说什么?”
  提到何二公子,柴未娴心里更苦,比让婆母作践苦多了,她坐在那里,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大太太着急心疼坏了,忙将薰姐儿抱给一旁的嬷嬷,自个拿起帕子好生擦去她的眼泪,劝道:“我儿,你到底受什么委屈了?你别哭,有什么委屈尽管跟为娘说,咱们柴府虽然比不上他何府,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柴未娴扑到大太太怀里,痛哭出声,“娘,夫君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他一点也不顾及我,我在家里拼死拼活给他生孩子时,他在芙蓉社跟人吟诗作对,喝酒赏玩,好不快哉!”
  “我跟他抱怨婆母小姑子欺辱我,他只会不耐烦地对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不孝敬婆母,善待小姑子,他们怎会挑我的错,怎么不挑大嫂的错,可是婆母她们分明明里暗里埋汰我,大嫂也不是个好东西,净会在一旁挑破离间,落井下石。”
  “娘,我心里好苦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太太气得浑身发颤,当初那门婚事也不是他们主动求娶的,如今娶了她女儿进门,竟然如此糟蹋她女儿,真当柴府没人了不成?
  “好女儿,你别哭了,明日咱们就去找你祖母,让你祖母给你做主。”
  柴未娴闷在大太太怀里哭了许久,很长时间后,她在丫鬟的伺候下净面上妆,过后,重新坐到大太太跟前,看见一旁的薰姐儿,下意识抱过来,轻微摇晃哄她睡觉。
  等薰姐儿睡着后,她将薰姐儿交给一旁的嬷嬷,让她带薰姐儿去里头睡觉。
  她自个则坐下来,呆坐着,半晌后,突然说:“娘,为何二妹命这么好,我的命却这么差呢?”
  宋言珂现在已经入朝为官,正在皇上身边做事,眼瞅着就能富贵发达,可是她的夫婿,当初千挑万选的夫婿如今却还只是个秀才,只会吟诗作对的酸秀才!
  大太太却听不得这话,劝道:“娴姐儿啊,你可不能想左了,宋言珂那个傻小子和夫婿家的背景有什么可比性,宋言珂现在眼看着是好,但等夫婿来年考上进士,凭着家里的人脉关系,不到两年便能超过他,日后也只会越拉越远。”
  闻言,柴未娴神色稍缓,对,宋言珂出身太过卑微,这辈子顶头了也只能是个四品官,但是她夫婿,一旦入朝为官,加以家里的关系,肯定能步步高升。
  见她想通了,大太太心里松了口气,对她说:“过几日是樊姐儿及笄礼,你正好跟为娘一块进去观个礼。”
  说到这个,柴未娴立即道:“娘,四妹及笄礼怎么在宫廷办了?”
  大太太恨道:“还不是你那个偏心到没边的姑母,硬是请了太皇太后允许那个贱蹄子在宫里办及笄礼。”
  柴未娴道:“这不合道理,哪有自家女儿在外面办及笄礼的道理。”
  大太太叹气,“你那个偏心姑母硬要抬举她,咱们有什么法子呢?”
  柴未娴:“这事情祖母没个说法?这不是打咱们家的脸吗?”
  “你祖母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碰上四丫头的事,你祖母就不管事了,我看你祖母是老糊涂了,难不成她以为现在对那个贱蹄子好点,她就会对柴府有半分感激不成,若她真有半分温情在,就不会一点不顾你大哥和你了。”
  “可是,可是这不合理呀。”柴未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至于到底是不合理还是她心里不平就没人知道了。
  她忘不了府里传来消息说四丫头要在宫里头办及笄礼时的心情,那要炸裂似的震惊,酸楚,嫉恨与不可置信。
  姑母怎么能这么做?难道她们这些人不是她侄女吗?她怎么能一味给柴未樊提高身份,却不顾在婆家油锅里的她。
  还有太皇太后和皇上,就任由她们胡作非为吗?
  柴未樊这,这跟养在宫廷的公主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她狠狠攥住拳头,眼底燃烧浓浓嫉恨之火。
  她才是柴府嫡长女,才是阖府最尊贵的人,那个丧父丧母的柴未樊算什么东西?


第112章 
  这天;是柴未樊行及笄礼的日子;一大清早,老太太便携大太太太太和四太太进了宫。
  时,柴未樊已经起床;正在沐浴;之后更衣,着采衣采履;安坐在自己房间内;听闻老太太和大太太,太太已经到了,她起身前去请安。
  老太太忙搀扶起她;握住她的;眼泪盈眶;不住道:“好;好;老身总算不负盘儿所托,将你全全整整地养大成人;将来即使到了地下;也有颜面见你父亲了。”
  大太太和四太太忙劝道:“大好的日子,怎惹得母亲流泪了,母亲快别哭了,樊姐儿会越来越好的。”
  柴未樊反握住老太太的;道:“祖母;您别哭了。”
  老太太抹去眼角的泪水;呜咽着点头。
  惠太妃坐在上首,冷漠地看着她们,待老太太擦干眼泪,方道:“来人,给婶母和嫂子们看座。”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柴未樊回到自己屋,继续端坐等候。
  过了会,二公主来了,她今天充当及笄礼的赞者。
  看见柴未樊端庄温婉的模样,二公主抿着嘴直笑:“樊儿,你看起来好奇怪。”
  柴未樊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就像,就像,”二公主大拇指抵着下巴,努力思考了会,陡然,眼睛一亮,拍道,“就像长姐一样。”
  柴未樊无奈,摇头一笑,“阿采不可胡说,长公主风姿,我等怎敢遥望。”
  二公主却摇摇头,紧接着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樊儿,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和长姐都是最稳重不过,聪慧灵敏的人。”
  “哪像我,”说到自己,二公主颓丧地叹了口气,“笨笨的,蠢蠢的。”
  柴未樊握住她的,笑道:“你还劝我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不是给我树立了一个反向的榜样。”
  二公主张大眼,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一笑,“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来,樊儿你行完及笄礼,就可以说亲啦。”
  猝不及防被谈到这件事,柴未樊脸上一僵,随即,她笑道:“小小年纪,说这个也不嫌臊得慌。”
  二公主嘟起嘴,一本正经道:“哪有,我昨晚跟母妃谈话,提到你及笄的事,母妃就说女子及笄一般代表可以说亲了,甚至有的,定亲后才行及笄礼。”
  说到这个,她眨巴眨巴眼,好奇道:“樊儿,惠太妃娘娘有没有给你说说亲的事?”
  柴未樊指戳过去,数落道:“你这丫头,操心的倒不少,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吧。”
  二公主嘟嘴,还待反驳,外面突然传来有客人前来的声音,她只好闭上嘴巴,好奇往外瞄了一眼。
  “那是请的主宾吗?谁呀?”
  “请的勇毅侯夫人。”
  “哦。”二公主收回目光,转而思量,“不知道大姐会不会来?”
  柴未樊转过头,看向镜子,眉眼清丽的美人,柳眉弯弯,一对晶莹的明眸不点而亮,略微翘起的嘴角蕴含着点点笑意。
  翻过今日,她就可以议亲了。
  前日,表哥跟她说,等到合适的时,他就带她去向太后和太皇太后请安。
  嘴唇浅浅弯起。
  又等了段时间,请的诸位世家太太一一到来,外面开始热闹起来,柴未樊想着昨日邓姑姑的教诲,浅浅呼了口气。
  吉时到,伴着典雅悠扬的乐声,一个宫女跑进来,对两人行礼,“二公主,姑娘,该准备起来了。”
  二公主率先理了理衣裙,走了出去。
  后面是低眉顺眼的柴未樊。
  二公主走出去,率先以盥洗,随后一旁站好。
  紧接着,柴未樊走出来,外面乌泱泱一大片贵妇,华饰璀璨,她垂下眉,给众人行了个揖礼,而后面相正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二公主上前,取过宫婢的梳子,为其梳两下头,然后放到席子南面。
  随后,有司给勇毅侯夫人奉上罗帕和发笄,勇毅侯夫人走到她跟前,高声吟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完,跪坐下来为她梳头加笄,而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柴未樊起身,同二公主回到房间,有司跟进来,上托着一套描红点翠素衣襦裙。
  二公主帮着她一块换过衣服,随后,柴未樊再次出来,面向姑母和老太太的方向,郑重行跪拜礼,感念她们,尤其是姑母的教养之恩。
  随后,回到席上,面向东正坐,勇毅侯夫人再次洗,来到她跟前,有司捧着发钗,跟到跟前,她接过发钗,温和地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柴未樊,再次吟唱:“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而后,二公主为她去掉发笄,勇毅侯夫人为她戴上发钗。
  柴未樊再次起身,同二公主返回房,换上有司捧着的曲裾深衣。
  出门,面向勇毅侯夫人,行礼,以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柴未樊心下遗憾,若是夫子在就好了,夫子教诲她颇多,可惜她没法在这个正式场合朝他致谢,只能改日亲自朝他道谢。
  再次回到席上,勇毅侯夫人第次洗,接过有司的钗冠,走到她跟前,高声唱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摘下发钗,戴上钗冠。
  随后,柴未樊和二公主第次返回房,接过有司,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换上。
  最后,她着一身长袖礼服,戴着珠光宝气的钗冠出门,面朝挂图,行正式行拜礼,以示对朝廷国家的忠心和报国的决心。
  而后,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摆好醴酒席。勇毅侯夫人请她入席,她慢慢走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勇毅侯夫人面向西边,二公主奉上酒,勇毅侯夫人接过醴酒,走到柴未樊跟前,念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柴未樊行了个拜礼,接过醴酒,勇毅侯夫人回拜。
  柴未樊入席,跪着把酒撒地上些许,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再将酒放到一边的几上,有司奉上饭,柴未樊接过,又象征性地吃了一点。
  随后,就是取字,聆听长辈训斥等简单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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