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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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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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对着宇文天抱怨几句,拿着儿子的信回家。
  ……
  小北风刮起来的日子,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平王明逸的转变。大早上的,万安大长公主夫妻起来,踱步到外面,见到三个儿子又是只有两对夫妻在这里。
  大长公主装作没看到,驸马总有忍不住的时候,眼神儿对长子有个示意。明道夫妻和明达夫妻看到,耿氏强忍着笑,任氏忍不住,就脸儿对地,把这个笑掩盖。
  武安郡王明道知道父亲的意思,极不情愿的揽这件,但父亲又一回晃晃眸光,他不得不退出去,房外站着耿氏的丫头,找一个到面前,低声地道:“去看看三爷起了没有,如果起了,说我的话,他今儿又晚了。”
  新封的王爵也好,如武安郡王与昌邑郡王,及平王明逸、泰王宇文天等等,还没有新府第。
  东西缺少,百姓们也不算安置周全,盘点粮食也不认为足够。如果明年来个水灾旱灾,就要为吃的发愁。这种时候当事人知趣的,自然是提出先不修建府第。
  都还住在自己家里,起早问安就落在大家眼里。
  丫头到明逸院外,小心翼翼的往里进,遇到的第一个人,轻声地问:“三爷三夫人起了没有?”
  那个人是明逸院中扫地的丫头,赶紧地摆手,一脸地神秘:“没呢,别问。”
  明道的丫头为了难:“大爷让来找,三爷今儿又晚了,”两个人相对着笑,院子里又走出来这里管事的妈妈。对着明道的丫头一笑,不用她说,先会意。小声地道:“去回大爷,三爷三夫人昨儿睡的晚。”
  明道的丫头侍候过主人房闱,算初通人事,对着这句“昨儿睡的晚”想不歪都难,飞红了脸儿答应着,逃也似的离开这里去回话。
  昨儿睡的晚?明道茫然,有多晚?
  什么叫昨儿睡的晚。
  跟别人没有新婚过似的。
  他羞于拿这话回父母亲,重新进房里后,不再和父亲碰眼神儿,而是正色提议:“是用早饭的钟点了,请父母亲过去。”
  万安驸马也茫然了,对着房外可能要飞雪的低沉天色望去,丝毫不见小儿子夫妻的一片衣角在,只能按儿子说的,一家人去往饭厅。
  明逸的正房里,小夫妻已经醒来。但贪恋懒缠,犹不肯起来。这种时候,一般很少想得到钟点,并且天真的以为沙漏里沙子理当一个不流。
  “无忧,”明逸嘟囔着,把妻子搂的更紧,把自己脸儿埋到她肩头更深些。
  文无忧嘤咛一声,也往他怀里缩缩。
  继续睡。
  也想到看窗户纸。
  冬初要下雪以前的阴沉天,能是什么好亮色?看上去跟天没亮一模一样。
  那就再睡会儿,钟点没到不是。
  院子外面的人扫地轻轻的,洒水浇花也轻轻的,小夫妻又在对方的温暖呼呼一刻钟。
  “无忧”,明逸又一回嘟囔着,文无忧半梦半醒中想了起来,轻推他的手腕跟丝绵似的,暴露主人不想他离开,不过是随意一问。
  “是时候请安去了吧,昨儿晚了,前儿晚了,今天不能再晚。”
  明逸带着睡意嘻嘻,把热气尽情吐在妻子雪白的脖颈内:“昨儿晚了,前儿晚了,咱们天天晚就是。”
  这句话对文无忧起了作用,当儿子的好意思天天晚,面皮厚他不害怕。媳妇可不行。
  她下定决心地驳倒丈夫:“今天不能再晚,等我看钟点去,就好叫你起来。”
  离开良人软中有硬,硬中有软,胜过天然云彩般的怀抱实在不甘,半欠起身子时实在叫个勉强。
  随后,“哇……。”一声尖叫,慌手慌脚推明逸:“起来,你快起来,”带了哭腔出来:“咱们今天又晚了。”
  明逸起初让吓一跳:“怎么了怎么了?”等到明白,身为父母的幼子,不放心上的一笑:“晚了的?那再睡会儿。”把往床下去的文无忧拦腰一抱,抱回床上,压在怀里后,和洞房那天不得法不一样,三爷的手熟门熟路的进了衣内:“来来,接着算昨天的账……”
  “晚了,放我起来,三爷,明逸,平王殿下!”文无忧变换好几种称呼,也没能把丈夫打醒。见他的人凑上来,攀住肩头就是一口。
  这个法子从洞房到今天百用不爽,明逸醒了大半儿,虽还懒洋洋:“哈欠,那就起来吧。”但松开手。
  文无忧一半气恼一气愤怒的跳下床,气恼对自己,愤怒对三爷的胡缠。没有唤丫头,熟练的到大铜镜前,照照面上、领口内没有不能见人的地方,再叫道:“春草,春草,打水来,给我梳头发。”
  春草一溜烟儿的进来,余下的丫头也一拥进来,看得出来坐在妆台的女主人眼里噙了泪,想想都有满腔同情。
  哪家的新媳妇成亲后有日子了,还见天儿起不早?这件事儿必须同情。
  手脚放快,把文无忧打扮好,明逸披着衣裳走出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是昨天用过,前天也用过:“来人,去见父母亲,就说我早上不痛快,无忧照看我,所以我们晚了。为什么没有去告诉父母亲,不是很厉害,我歪会儿已经好了。”
  文无忧磨着牙,恨不能再去咬上一口。这一口,一定要咬的三爷长记性,不要拿说过的缘由再说一回,又说一回,还说一回……
  说的文无忧接近倒背如流。
  这个房里的丫头答应着就要走,外面适时的来了人。万安长公主打发人过来道:“长公主说,三爷三夫人自己用饭吧,家里人已用过。”
  文无忧面上红的可以滴水,再染红一堆布匹。明逸自然没事人一个,说声:“多谢母亲。”自在的冼面,梳头的时候,一定要无忧帮他梳。
  丫头退下去。
  文无忧走近丈夫,梳子先在他身上一敲,嘟起嘴儿边梳边埋怨:“都怪你,今天晚上早睡,听到没有?我说了不理你,就是不理你。你也没个足够,中午这样,晚上也这样,全是因为你,我一定是家里的笑话,是大笑话了,知道了吗?”
  明逸眯着眼品味余困,或者昨夜的余韵,一个字没有回,也没有听进去。
  饭后,明逸去他的官署,文无忧羞羞惭惭给婆婆补请安,万安驸马已出门,长公主含笑让她自去,文无忧又去见耿氏和任氏,羞羞答答的也是抬不起头。
  早就有闲话出来,明道和明达可能会出京就藩,这话的原因来自于动乱的那几年,在外的王爷们都没有及时赶到。倒不是都不想勤王,有几位让汪家、南商王和汉曲王、郭党占的城池挡住。
  听到勤王的消息,弄明白汪家不是真皇帝,需要一段日子。弄明白后再打听真皇帝在哪儿,又需要日子。一拖,有一位拖到跟着文大帅后面赶到,有一位在三殿下进京才到,如今正在京里请罪。
  新皇对外藩的不满,造成谣言满天飞,都说新皇会派信任的,由他刚封的王爵们出京,形成监视之格局。
  耿氏就问明道,是不是真的要出京。明道说不准,含糊的意思表示也有可能出京。耿氏想想,三弟明逸一直是三殿下离不开的人,公婆面前会留下一个人养老,这是肯定的。虽他们夫妻一年里走,还是三五年走,都不能知道,但耿氏但说走就走的焦急,抓紧钟点儿把家事告诉三弟妹。
  文无忧就每天来和妯娌们作伴。
  明达出门后,任氏也每天来和知道公婆性情的耿氏作伴,都在这里。
  二位嫂嫂都装着看不到无忧的难堪,请无忧坐下,耿氏说家事。
  ……
  叛乱刚过,百废待兴,今天虽不是朝会,但头天就知会重臣们进宫。明逸最后一个进来,满面笑容、心情舒畅、如绽放花朵般。他的人生得又好,这样洋溢着开心,好似千朵万朵大丽花进到殿中。
  所有人的眼睛在三爷面上打个转儿,在身上打个转儿,也许明了,也许还懵懂。
  三殿下在三表弟面上打个转儿,在身上打个转儿,暗自道,成亲倒有这样的好?这一天天的快活似神仙,这个人连掩饰也不会了。
  宇文靖对宇文天看去,暗暗地好笑。
  身为岳父,泰王宇文天看得出来女婿转变的原因,他出不来好脸色,话也讽刺满满:“平王又晚了,”
  “不晚。”明逸一本正经地回:“一直是这个时辰。”
  见岳父冷笑:“从今天开始提前一个钟点。”
  明逸哦上一声,确实有这句。他面色泛青,岳父的用意不用想也能明白。
  默默的走去坐下。
  别人都按时,只有他一个人来晚,眼观鼻鼻观心,好生老实模样。
  他的那位岳父可不是轻易放过的人,眼珠子足有一刻钟没离开女婿身边,对三殿下道:“往南边去,臣举荐平王殿下和我同去。”
  明逸不用问为什么事情去。
  带着玉成离京不久的凌甫,回京一是成亲,二是请调得力官吏,对付几位王爷。三殿下答应他很快就有人到,这几天商议的是出京官员。
  宇文靖举荐宇文天,三殿下从“十一岁的文大帅”能平乱上,知道宇文天在外省便利多,又从太师有告老之意,宇文天要接太师之位上,愿意他多熟练外省政务,这个人选已定下来。
  又定副手,已定了在外省多年的万安驸马。
  接下来定的是随行人员,里面有一半将会留在外省为官,定的就相当谨慎。
  宇文天这这会儿把明逸说进来,明逸心知肚明,岳父这是小心眼子加醋意大发作。
  三爷的面色微寒。
  新婚燕尔夫妻分别,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一定愿意吧。正要说不去,当岳父的流利的说出好些不可推辞的缘由。
  “当年平王找到我的时候,如果来的不是平王,换成别的人,谁敢相信他?”
  “平王的细作天下闻名,有些人只怕是驸马前往也指使不动。”
  “和外藩们说话,臣一个人不足,幸有驸马同去,诸事可以请教。但知道一二皇上心意,能顺应皇上心意随机应变的人,非平王莫属。”
  不愧是宇文天,每一句都打到三殿下心里。他最信任而且最能代表他的人,三殿下放眼百官中,也只有明逸。
  这与表兄弟年纪相仿,自小相伴着长大不无关系。万安驸马虽忠心,但在揣摩三殿下这新皇心意上,远远的不如儿子。
  新皇沉吟着,他身边也需要表弟时常商议,让他去……那当岳父的又来上一句:“皇上,人手齐备,兴许这一回能把外藩的事情全料理清楚。”
  这一句更强而有力。
  新皇想想也是,一位王爷一位王爷的见面会谈,中间回京里来,再出京见下一位,全国局部性不能归顺的局面不知到哪一年。不如,一鼓作气派出能臣们,做一回理顺。
  能在变动中还按他的心思处置的,明逸是首选。
  新皇颔首:“泰王言之有理。”
  宇文天何止是言之有理,他还有快马加鞭:“那臣等今天就对皇上辞行,外省还等着呢,臣等明早四更就离京前往。”
  新皇说了两句泰王忧国忧民的话,宇文靖直到出宫还在窃笑。自己这好侄子,他哪里是忧国忧民,他是急等着收拾女婿。
  当晚,宇文天回家去,对顾氏显摆:“这女婿不教不行,没有一天不晚到,等他说话呢,等他办正事呢,都得望眼欲穿。我给他一个教训,我把他带出京,我对皇上说了,不把外省的事情解决完不回京,这个小子,我让他长长记性。”
  顾氏哎呀一声,生气地道:“从自己身上想起,你也不能这么办理。”
  “我这办的不是挺好。”
  顾氏愈加不悦:“女儿是新婚,你就让他们小夫妻分离,女儿会生你的气,我也生你气了,想当年你和我新认识的时候,咱们能分得开吗?”
  宇文天不慌不忙:“我以为你会感谢我,你看别人家的姑奶奶出了门子,一天三趟往娘家回。无忧呢,两天三天也没有一回,得去接,还要看那不情愿的女婿脸色。我把他弄出京,无忧在婆家没有人陪,见天儿的回来看你不好吗?”
  顾氏微有诧异:“你不要我陪着?”
  这对夫妻依然情深难禁,这话问的宇文天一阵难过。走近妻子,扶上她的身子有了不舍:“我当然想你陪着,但是,那个小子走了,谁陪无忧呢?”
  看在他面上的依恋丝毫不变,顾氏才肯对他一笑:“你既然知道女婿是用来陪女儿的,以为别再办这样的事情。撇下无忧房里孤单,你可就不是疼她。”
  宇文天对这话必然的不以为然。
  顾氏请出另一个人来接着劝他:“却还不如太师,太师比你早回来,打发人对我说过,家务事交给妯娌们,说你出去的日子不短,让我陪着你。你呀,太师如今变了,你却走他的老路棒打鸳鸯,而且是自家的小鸳鸯。”
  “我就是看不惯……”
  “太师以前也看不惯我,”
  宇文天没了话,微微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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