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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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10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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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钊儿在哪里?抱来让我看看。”李绍泉想起了自己的亲外孙。

“秀儿,去,让奶娘把少爷抱来。”李经璇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侍女领命而去,过不多时,奶妈便抱着襁褓中的陈珉钊来到了大厅。李经璇迎了上去,从奶妈手中接过襁褓,襁褓中的孩子本来已经睡着了,但这时可能是感觉到了母亲熟悉的怀抱,立刻睁开了眼睛,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李经璇爱怜地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的在孩子粉嫩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来来来!让姥爷瞧瞧!”看到白胖胖的外孙冲自己挥舞着小手,李绍泉开心之极,他轻轻的伸出一个手指,放在了孩子的小手手心,轻轻挠了挠。

襁褓中的孩子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瞅着李绍泉,小手一下子握紧了李绍泉的手指,李绍泉感觉到了那只小手上传来的力量,不由得有些吃惊。

“这孩子,将来一定和他爹一样壮实。”

“他呀,但愿他学学他爹的绅士样,别把他爹一身的匪气学去。”李经璇笑着轻轻刮了下孩子的鼻头。

“唉孩子,此言就差矣了,老夫不也有‘痞子翰林’之诨名吗?男儿身上有点匪气未尝是件坏事。”

“是二伯父,璇儿记下了。”

坐在席间的张霈伦和李经珊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相视一笑。

李绍泉入席坐定,李经璇及陈伟的众位妻妾和张霈伦夫妇也全都入座,孩子们都坐在各自的母亲身边,这时李绍泉注意到陈伟的四子陈珉槊竟然不在,便问了起来:“槊儿哪里去了?怎么不入席?”

听到李绍泉的问话,陈珉槊的母亲林雪倩的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槊儿前些天惹了事,现下正禁足呢。”李经璇微瞥了林雪倩一眼,替她回答道。

“哦?惹的什么事?”李绍泉不由得有些好奇

听了李绍泉的问话,林雪倩的脸更红了,竟然低下了头。

“倒也没什么,就是放炮仗把对门儿张大人家的灯笼给点着了,差点儿把张大人家的门脸儿给整个儿烧掉。”李经璇笑着答道。

“哈哈哈哈!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对门儿不是张楚葆(即张士衡,天津机器局总办)家嘛,说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绍泉笑了起来,“小孩子嘛,顽皮些也是常事,不可过于苛责,我做主,槊儿就不必禁足了吧?”

“妾身替槊儿谢过伯父。”林雪倩红着脸轻声说道。

“想不到槊儿的炮仗还玩得这么好,呵呵,”李绍泉笑着对她说道,“你这当娘的告诉陈道荣,叫他好好调教槊儿的炸炮手艺,将来天津机器局肯定用得着,要是到时候槊儿的手艺丢了,我可是拿他是问!”

正说话间,李经璇已经吩咐下人将四岁的陈珉槊带了过来,李绍泉看到外孙,亲热地张开了手,“来,槊儿,告诉姥爷,这炮仗是怎么放的!”

一场热闹的家宴吃过,天色变得有些晚了,侍女们送孩子们去各房睡觉。而李绍泉则照常和女儿女婿们在厅里闲谈起来。

几个人正在说话间,张霈伦的一个仆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和李绍泉等人见礼之后,便将一个小方胜儿交给了张霈伦。

张霈伦打开方胜看了一眼,面色不由得微变。坐在他身边的李经珊注意到了丈夫脸色的变化,不由得和李经璇对望了一眼。

“来的是电报?”

“是的,老爷。小的接报后不敢耽搁,马上给您送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仆人告辞而出,张霈伦看着手中的电报,眉头开始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幼樵?哪里来的电报?”李绍泉似乎觉察出了什么,问道。

张霈伦没有说话,而是上前将电报交给了李绍泉。

李经璇这时来到了李绍泉的身后,一边轻轻的给李绍泉捶着背,按揉着肩膀,一边不经意的向李绍泉手中的电报瞥了一眼。

“虞山欲为司农,太岳或阻渤海。”

李绍泉拿着那封自京师转来的来自于大学士礼部尚书李高阳发给张霈伦的私人电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此乃何意?”

“这是吾等清流中人昔年惯用之暗语。”可能是想起了当年身为“清流四谏”之首时自己指点江山,臧否人物,议论时政的往事。张霈伦的嘴角现出了一丝苦笑,不过转瞬即逝。

“哦?那解来听听。”李绍泉的脸上现出恍然大悟之色,他知道这些所谓的清流党人之间的对答,一贯讲求一个言简意赅,点到为止。久而久之便自成一套官场隐语。非彼此间相交极深者往往会在他们交谈时听上半天还不知所云如坠五里雾中。这套暗语几乎就如同发电报用的密码天书一般。象如今自己手中这份李高阳发给张霈伦的电报,李绍泉便是看了半天还不解其意。(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背后之刀

“是。”张霈伦从李绍泉手中接过电报。研读了片刻后,脸色不由得一变,似乎显得有些紧张。

“中堂。从李相的信中看。朝中近日恐将有对我海军不利之大变!”

“说说。”李绍泉吸了一口手中的水烟袋,神情仍然很是淡定。

张霈伦将那封电报放在了李绍泉面前那张乌木大桌上。开始一字一字地为李绍泉解读电报上文字的真意。

“所谓‘虞山’者,指的自然便是翁叔平。”

张霈伦目视李绍泉,见后者已是轻轻点头,想是明白了这二字的意思翁叔平的祖籍即为江苏常熟虞山。

“这司农,指的当是户部尚书了。”张霈伦接着说道。李绍泉缓缓点头。

朝廷各部多有别称,如现下之人多称户部为“农部”,盖与农事有关者皆归户部管理,又称海部为“商部”,盖与海军有关者如铁路、工商、航运、采矿诸事皆归海部所管,以“农部”、“商部”等称代指,可谓更加形象。

“自阎丹楚故去后,他翁叔平便又静极思动了。”李绍泉冷笑了一声。

“中堂所言不错,阎公掌管户部时,凡洋务、海军每有计划,多鼎力相助,前番林瀚鹏出使欧美购舰,亦备多款相助,而今他这一去,翁叔平竟然迫不及待的便想重掌户部,再行往昔掣肘之事,只怕背后有强力支持之人。”张霈伦望着李绍泉,一双不大的眼睛里竟熠熠闪出了光,“中堂,如果学生没记错的话,这强力之人,现下恐怕只有一人。”

李绍泉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立刻明白了张霈伦所说的这个“强力支持之人”是哪一个了!

“是……六爷……”

“只看这上半句,就得出刚刚的结论,未免莽撞,但李相给的这下半句,却明确点明了谁是翁叔平背后的支持者。”张霈伦平静的说道,“太岳者,本为武当山之别名,武当乃天下道山之首,六爷好道,自号‘乐道堂主人’,也曾在书画中以‘太岳’自称,故而这太岳,便指的是六爷。而这‘渤海’当指海军,当年有人弹劾林瀚鹏,说他‘欲以昆明湖易渤海’,所以此次李相以渤海一名,暗喻海军。”

“那就是说,海军久掌于七爷手中,六爷开始不满了。想要夺回这海军之权。”李绍泉叹道,“六爷,我李章桐和林文襄,还是都看错了你……”

室内一时陷入了静寂之中,过了良久,张霈伦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此前便有人屡屡向中枢进言,说我朝藩镇势力之大者,莫过于海部,长此以往,必成尾大不掉之势。”张霈伦索性不再拐弯抹角了,直接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众口铄金之下,朝廷猜忌海部之心已存。翁叔平当年不就参过北洋,说北洋是藩镇么,这一次只不过是他换了目标,但中堂大人现在可是会办海疆事务,也是海部大臣之一啊……”

“叭!”

李绍泉反手一掌击在了乌木大桌上,原本摆在桌上的青花瓷茶碗被震得跃起老高,随即径直摔在了青石地板上,碎成了几片,滚烫的茶水则溅了一地!

李绍泉的脸一时间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一旁的张霈伦适时地噤了声,室内死寂得似乎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侑樵,你说,他还有可能做什么?”李绍泉的嗓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起来,但他问这样的一句话,却表明他并没有被气糊涂。

“高阳的电报里,提到一个‘阻’字。”张霈伦说道,“这个阻字的意思,可能是翁叔平上折子,奏请朝廷下旨,借七爷生病之机,由六爷代掌海部,收回海军之兵权。再有可能,便是收权不成,他想要故计重施,借机阻断海军之饷源。”

“高阳与学生通信,素来都是走私信而不用电报,这次想来是情势紧急,这才不得已走了电报。”张霈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可见此事已经有了成议,只是中枢顾及海部的反应,还没有做出决断,不过学生估计,这会儿翁叔平的门生可能已经把折子递上去了。”

李高阳既然已经急到了破天荒用隐语给他张霈伦发电报以示警的程度,由此也足以见京师里有关削夺海部兵权的密谋已经进行到了何等程度!

“娘卖皮!翁叔平好!好!”李绍泉罕见的暴怒了,猛地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的踱起步来。

“中堂,事已至此,计将安出?”张霈伦看到李绍泉的样子,心下也焦躁起来。

“计将安出?”李绍泉苦笑起来,“单单从挑选的这人和这日子来谋划此事,就可得知他翁叔平对于此事是何等的用心。”

“朝廷猜忌海部已非一日,海军自建立之日起,屡立功勋,但所谓功高震主,朝廷的疑心便因此更重了。若是七爷不生这一场大病,也许还能帮咱们顶上一顶,可如今……”李绍泉突然收住了口,面色微变。

“中堂大人应该想到了。七爷这次的病,其实是蹊跷的。”张霈伦说道。

“那么说的话,前些日子圣母皇太后的病,只怕也是……”李绍泉看着张霈伦,已经从他眼中读到了答案。

“林瀚鹏适时的进女医为圣母皇太后瞧病,估计是看出了这当中的问题。”张霈伦说道,“七爷发病那天,据说也是极其凶险,也是林瀚鹏知道消息后,速遣此女医入内为七爷诊治,这才把七爷救了过来……”

“可现下圣母皇太后和七爷都未康复,咱们虽然知道了消息,但只怕难以阻止翁叔平这‘釜底抽薪’的毒计……”李绍泉叹息起来。

“学生以为,林瀚鹏那里必有应对。”

“这个时候,这块儿也只有靠他了……”

“不过学生还是觉得,咱们要上折子力争一番。”

“那是自然。”

差不多与此同时,书房里,翁叔平终于写完了谢恩奏折的最后一笔。

从现在开始,他又是户部尚书了。

他拿起墨迹未干的奏折浏览了几遍,却突然发现竟无法再增减一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索性又取了个折本出来,将已写好的奏折又仔细誊抄了一份。

翁叔平将奏折誊抄完毕,起身起身自书架上取下了一个小小的木匣,他打开匣盖,从匣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笺,与刚誉抄好的奏折副本一起并排放在了灯下,这才又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那纸笺的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深黄,看起来如同设色古画般饱经沧桑,而其上的字迹也颇为奇怪,色泽暗黑,望之不似墨迹,而在纸笺的最上方赫然写着一行标题《参翁叔庚片》!

望着眼前这一新一旧两纸奏折,翁叔平的情绪罕见的变得激动起来。

翁叔平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可怕的冬夜看到那道处置大哥的“比照统兵将帅守备不设,为贼与掩袭,以致失陷城寨者斩监候律,拟斩监候”的明发上谕,已经年逾古稀且身染沉疴的老父一下子便昏了过去,随后不久便撒手尘寰。而大哥随后也被改判流戍西北,最终客死他乡……而偌大一个翁家,险些便就此败落了!

而所有这一切,皆都拜眼前这纸李绍泉所作的《参翁叔庚片》所赐!

“……前任安徽巡抚翁叔庚,显凤八年七月间,梁园之挫,退守定远。维时接任未久,尚可推诿。乃驻定一载,至九年六月,定远城陷,文武官绅殉难甚众。该督抚独弃城远遁,逃往寿州,势穷力绌,复依苗沛霖为声援,屡疏保荐,养痈贻患,绅民愤恨,遂有孙家泰与苗练仇杀之事。逮苗逆围寿,则杀徐立壮、孙家泰、蒙时中以媚苗,而并未解围。寿城既破,则合博崇武、庆瑞、尹善廷以通苗,而借此脱身。苗沛霖攻陷城池,杀戳甚惨,蚕食日广,翁叔庚不能殉节,反具疏力保苗逆之非叛,团练之有罪。始则奏称苗练入城,并未杀害平民,继则奏称寿州被害及妇女殉节者不可胜计,请饬彭玉林查明旌恤,已属自相矛盾。至其上年正月奏称苗沛霖之必应诛剿一折三片,脍炙人口。有‘身为封疆大吏,当为朝廷存体制,兼为万古留纲常。今日不为忠言,毕生所学何事’等语,又云‘誓为国家守此疆域,保此残黎’,俨然刚正不屈,字挟风霜。逮九月寿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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