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夫君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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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君缺心眼-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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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迎春院最好的房间,让他在这个房间受伤,真是便宜他了。”王怀安冷笑着说道。

    “你那春药,可有破解之法?”梓瑜想起了之前提到的药,便打算问个清楚。

    “没有。”王怀安干脆地说道,“泡冷水澡、运功都解不了,只能靠同房解决。”

    “这么霸道?那若在荒郊野外误食了,岂不是只能等死了?”梓瑜心道这药还真是厉害。

    “可以拖延时间。只需在中指指腹中开一口子,让热血流出,就可保持清醒,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控制不了的,即便保持清醒,也会欲火焚身,而且,也只能拖延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便只能遵循本能反应了。”王怀安耐心地解释着。

    “这药可有解药?如此霸道的药,还是让落叶山庄备点解药的好。”梓瑜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说道。

    “并无解药。因为从解法上说,只需同房即可,并不是什么难事,是以并未研制解药。”王怀安无奈地说道。

    此时,门外的琴儿敲门道:“小姐,人到了。”

    “让她进来吧。”梓瑜起身开门,引了来者进门。

    王怀安见到来者,心中一惊:“安姨娘,怎么是你?你不是疯了吗?”

    安姨娘朝王怀安行了一礼,说道:“见过世子。当年我若不疯,恐怕今日也不能在此了。”

    梓瑜示意安姨娘坐下,抬手给安姨娘倒了杯茶,便直奔主题地说道:“安姨娘,今日你既肯来,应该是想清楚了吧。”

    安姨娘坚定地说道:“只要能让苏锦绣死,让我做什么都行!”

    王怀安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内情,梓瑜这是找了安姨娘来顶罪啊!看安姨娘一脸淡定的模样,想必是已经接受了将死的结局,但用安姨娘一命来换自己一命,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安姨娘,你可想清楚了?”王怀安动容地问道。

    “世子不必介怀,我因当年堕胎,伤了根基,后来为了装疯,也未好好保重身体,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临死之前,能说出当年的实情,让苏锦绣尝到恶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安姨娘十分坦然地说道。

    王怀安起身对安姨娘行了一礼,三人便开始敲定对簿公堂的细节,直至子时,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苏南王早早地等在了刑部大堂,直至午时,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禁气得直跺脚,忙差人前去催促。

    不一会,前去催促的人回来禀报道:“王爷,钦差大人说来得匆忙,没带开道的仪仗队,请王爷派人过去负责开路。”

    “呯”苏南王砸了一个杯子,恨恨地说道:“一个弱智居然也敢跟我摆谱了!真是欺人太甚!”扭头看到还跪着的人,又摔了一个杯子,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派仪仗队啊!”

    等王若知用完午膳,苏南王派的仪仗队也到了,王若知十分开心地坐进了轿子里,一路上不断掀帘问一旁骑马的梓瑜:“是不是很威风?大家是不是都在看我?”

    梓瑜笑着一一回答,满脸的宠溺闪瞎了周围人的眼,有些不知内情的已经脑补了一出禁忌断袖恋。

    及至刑部大堂,苏南王已等候多时,王若知下轿看了看这个从未谋面的皇兄,低低说了一句:“不如皇帝哥哥好看,难怪当不上皇帝。”

    正巧上前的苏南王将这句话听了个全,咬牙切齿地说道:“皇弟别来无恙。”

    王若知递上了皇帝的任命文书给苏南王过目,顺便让人将软轿里戴着枷锁的王怀安带出来。

    苏南王一看逆子到了,也不多说,直接进了大堂,准备审理定罪。

    王若知有模有样地坐到了公堂之上,掏出了早上梓瑜给他的戏本子,开始演起来。

    “啪”惊堂木一拍,钦差大人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苏南王世子王怀安”王怀安淡淡地答道。

    “所犯何事?”

    “并无犯罪。”王怀安继续答道。

    坐在侧边的苏南王出声怒斥道:“逆子,死到临头居然还不承认!”

    王若知拍了拍惊堂木,对苏南王说道:“本官审案,无关人员请不要插嘴。”

    苏南王被噎了一下,正要发作,就听王若知说道:“原告何在?”

    一阵沉默后,书记官战战兢兢说道:“回大人,原告并未到场,此处有原告的证词。”

    “原告不到场,怎么审案!”王若知略带生气地说道,“若原告不到场,就释放了吧,等原告到场了,再抓回来审。”

    “放肆!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苏南王骤然起身,怒吼道。

    “原告明知需到场陈述案情,却无故缺席,难道不是放弃诉讼的意思吗?”王若知也不惧怕,照着戏本子上念道。

    “三个案件,一个原告重伤在床,一个堕胎后身体虚弱,另两个已经身死,如何能到场?”苏南王生气地质问道。

    “那总有家属吧,家属到场了没?”王若知明知故问道。

    “本王就是家属!”苏南王大声说道。

    “那你坐着干嘛,快去堂下站着。”王若知毫不客气地说道。

    苏南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轻待过,一时间暴跳如雷:“本王官至一品,居然连坐着的优待都没有了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若知轻描淡写地说道,“等原告就位了,再开始审理吧。”说罢,坐在公堂上掏起了耳朵。

正文 第五十二章长子案(一)

    苏南王咬牙上前,站到王怀安身侧,一双眸子怒火熊熊地盯着王若知。

    “原告有何冤屈,细细说来!”王若知拍了拍惊堂木,气势十足地说道。

    “上个月末,本王长子王怀礼在迎春院内,被人所伤,伤人者现已失踪,根据王妃供词,怀疑是次子王怀安所为,还望大人明鉴。”苏南王压着火气说道。

    王若知看了眼证词,朗声说道:“传迎春院老鸨。”

    老鸨规规矩矩地到了堂下,下跪磕头:“民妇迎春院曹凤花,叩见钦差大人。”

    “曹妈妈,你且把当晚之事,细细说来。”王若知柔声说道。

    “回大人,当晚是花魁春月的初夜拍卖,苏南王长子王怀礼,以一万五千两黄金的价格,竞价成功。当晚客满,民妇忙着招呼客人,待大王子进了春月房间后,便没有继续关注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人过来禀报,说春月房中传出呼救声,但民妇以为是大王子和春月玩的花样,就没放在心上,谁知不一会,房间里竟传出了大王子的惨叫,民妇立即带人进屋,只见春月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床上还有被欺负了的周姑姑和受了伤的大王子。”曹妈妈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可怜那春月初承雨露,就被如此虐待。周姑姑更是遭受了飞来横祸,是民妇管理不善,真是愧对她二人啊。”

    “如此说来,伤人属于自卫喽?”王若知翻看着证词说道。

    “正是如此,若不是被逼急了,周姑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伤到年富力强的大王子啊!”曹妈妈说着就哭了起来。

    “哼!这明明就是故意设的局,定是她二人合力伤了怀礼,故意伪装成自卫的。”苏南王在一旁怒斥道,“而且这迎春院的春月,正是十五年前,已故的苏南王妃在路边捡的弃儿,跟王怀安朝夕共处了五年,这事情,想必也有王怀安的份!”

    “父王,您是说,春月,就是当年的婉儿?”王怀安一脸震惊地问道。

    “哼!正是她!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还私下串通了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苏南王甩袖说道。

    “儿臣冤枉啊,父王!若儿臣知道春月就是婉儿,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那种风月之地的!而且,当时儿臣尚在软禁期间,又如何能千里迢迢地指使春月伤人呢!”王怀安出声辩解道,“当日大王兄在迎春院拍下初夜,倘若儿臣事先知情,必定会加以阻拦,怎么可能任由婉儿被大王兄糟践!”

    “你怎可如此说你兄长!”苏南王气得满脸通红,但碍于是在公堂之上,只得忍着火气对王若知说道:“钦差大人,刚才提到的春月和周姑姑,已经不知所踪,想必是畏罪潜逃了,还请大人明察。”

    老鸨带着哭腔抢白道:“青天大老爷,您可要替民妇做主啊!春月和周姑姑第二天就不约而同地寻了短见,要不是发现得早,早就天人永隔了,怎么可能畏罪潜逃啊!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人污蔑吗!”

    这春月和周姑姑第二天自杀的事情,吴越城里人尽皆知。春月在房里悬梁自尽,若不是曹妈妈派人盯得紧,听到响声就进去救了下来,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周姑姑在家喝了毒药,幸亏年幼的孩子发现不对,及时喊了街坊。这样两个人,说是畏罪潜逃,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啊。

    老鸨接着说道:“只怕是苏南王府派人灭了口,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一派胡言!我堂堂苏南王府,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苏南王被老鸨一番撒泼的言论气得不轻。

    只见老鸨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呈上前去:“大人,这是当日大王子拍下春月初夜后,立的借据,民妇讨要了半月有余,苏南王府都不肯还钱,这欠钱不还的下作事,还真是苏南王府做出来的!”

    苏南王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这张借据他早就见过,只是一万五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万一最后证实了确实是设局诓骗,这钱自然就不必付了,是以一直拖着不给。

    一旁的梓瑜,此时却紧张起来,原定这借据在最后才拿出来,现在曹妈妈因为被苏南王激了一下,提前拿出来了,但这戏本子上的话却是没法改了,可自己作为侍卫,站在王若知的后侧,连他的正脸都看不到,更别说使眼色了。

    就在梓瑜万分焦急时,王若知忽然扭头给了梓瑜一个询问的眼神,梓瑜立马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审理了。谁知王若知会微笑着点头示意,显然是会错了意。

    只见王若知丢开戏本子,慢悠悠地说道:“案情较为复杂,就按时间顺序来整理吧。首先,是大王子王怀礼拍下春月的初夜,然后签订了借据,进了春月的房间,是与不是?”

    “正是。”老鸨点头应道。苏南王则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既如此,这一万五千两黄金,苏南王府需先行支付给迎春院。”王若知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们设计伤害我儿,这拍卖当然不能作数。”苏南王生气地说道。

    王若知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案情还没有梳理到设计伤害那里。要不皇兄先把钱付了,放我这里,等查明确为迎春院故意为之,再还给您?”

    “哼!无稽之谈,若确为意外,我苏南王府自不会赖账,钦差大人大可放心!”苏南王不屑地说道。

    “皇兄,这钱不给,案件可就推进不下去了,毕竟案情太过复杂,臣弟天资愚钝,想不清楚。”王若知说着又掏起了耳朵,摆明了要让苏南王先给钱。

    苏南王怒火中烧,但对这个傻弟弟又无可奈何,只得命人速速回府取了银票前来。

    待收到银票,王若知继续说道:“随后在春月房里发生了伤人事件,事件发生时,春月的身子可否已经交于王怀礼?”

    老鸨痛心疾首地说道:“不但交了身子,差点把命都交进去啊!”

    王若知示意老鸨控制下情绪,继续说道:“既如此,这一万五千两初夜费,应该交与迎春院。”说完,示意老鸨上前拿银票。

    “岂有此理!迎春院设局伤人,居然还能拿银票,还有没有王法了!”苏南王看着刚拿来的银票入了别人口袋,瞬间气急败坏。

    “皇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钱买的是初夜,初夜都给了,怎么能不给钱呢。”王若知理所当然地说道。

正文 第五十三章长子案(二)

    没等苏南王开口,王若知便继续说道:“伤人之后,众人冲进屋内,看到的是周姑姑自卫伤人,可有证据证明是事先设好的局?”

    苏南王早就按耐不住了,听王若知问他,急忙说道:“第一,这周姑姑缘何会出现在房里?按理说,春月姑娘的初夜,闲杂人等不该入内,尤其是拿着剪刀的闲杂人等。第二,周姑姑见春月躺在地上时,为何不大声呼救?当时迎春院的客人们,均表示未听到呼救声,而老鸨却说听到了。第三,既然老鸨听到了呼救声,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进去查看情况,非要等怀礼惨叫时,才进去?第四……”

    王若知抬手示意滔滔不绝的皇兄暂停一下,缓缓说道:“皇兄,一次最好只说一个,否则我顾不过来。”

    苏南王气呼呼地翻了一个白眼,重复了一遍第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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