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夫君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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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君缺心眼-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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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没撑过去,你却可以出去?”上官冶尔终于按耐不住,气呼呼地说道。

    “我到底比你强壮点,你看你那样子,出去一吹风,估计就病了。”朱景鸿浑不在意地说道,随即接着问道,“你都朝不保夕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何对我妹夫如此执着?”

    上官冶尔给了朱景鸿一个白眼,继续埋头吃鱼。

    待两人吃完鱼,朱景鸿用捡来的树枝铺了一个简易的柴火床,将自己的披风铺在上面,让上官冶尔睡觉,自己则坐到一旁,准备凑合一夜。

    这世上,总有些人,就是那么乌鸦嘴,到了半夜,还真生病了,只不过,生病的不是上官冶尔,而是朱景鸿。

    上官冶尔半夜醒来,便见朱景鸿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唤了几声“朱公子”,朱景鸿都没有回应,上官冶尔便试探着走近了些。

    凑近一看,才发现朱景鸿表情痛苦地喘着气,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上官冶尔伸手摸了摸朱景鸿的额头,便被烫得吓了一跳,赶忙连拖带拉地将朱景鸿搬到了那柴火床上。

    上官冶尔回身到自己的包袱里翻找,发现除了那块要送给睿王的帕子之外,再无其他东西。看了看发着高烧的朱景鸿,上官冶尔咬了咬牙,到洞外挖了一大坨雪回来,用雪将帕子打湿,给朱景鸿敷在额头上。

    “冷……冷……”朱景鸿在迷糊中,喃喃地说道。

    上官冶尔用披风将朱景鸿裹得严严实实,还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朱景鸿身上,奈何在这冰天雪地里,无异于杯水车薪。

    上官冶尔忽然想起之前在话本子里看过,这种荒郊野外,男子发烧后,一般都会觉得冷,然后女子就会用自己的体温去为男子取暖。只是,这话本子里的男女,都是两情相悦的,或者互有好感,而自己跟朱景鸿,似乎并不属于可以用体温取暖的范畴。

    “冶尔……别怕……”高烧中的朱景鸿,忽然喃喃地说出了坠崖时在上官冶尔耳边说的话,上官冶尔的心似乎被轻轻地撞击了一下,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在胸中散发开来。随即她便不再犹豫,开始动手脱朱景鸿的衣服。

    朱景鸿在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到有人脱自己的衣服。挣扎着睁开了眼,便看见上官冶尔正在身旁脱衣服。

    朱景鸿费力地说道:“你在干什么?”随即挣扎着撑起了身体。

    上官冶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前扶着他,说道:“你一直在说冷,我便想着帮你取暖。”

    “你这是话本子看多了吧,动不动就用体温取暖。”朱景鸿强撑着身体,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救你,你却出口伤人。”上官冶尔委屈地说道。

    “别管我,多花几天,应该可以挺过去。若挺不过去,你记得告诉小瑜儿,我此生的愿望就是替大乐守护边疆,奈何天不遂人愿,若父母舍得,便将我的尸骨埋到边境吧,也算全了我的念想。”说完,朱景鸿便再也撑不住,躺在柴火床上昏了过去。

    上官冶尔有些生气地说道:“你都要死了,还担心大乐做什么,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可惜,朱景鸿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不再答话。

    上官冶尔不敢独自睡去,一晚上都帮朱景鸿换着头上的帕子,奈何等到天亮,朱景鸿的体温也没降下来。不仅如此,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若不是体温依旧居高不下,上官冶尔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又换了一次帕子后,上官冶尔有些疲累地躺到了柴火床上,握着朱景鸿的手,喃喃地说道:“你快起来呀,没人给我钓鱼,我也会饿死呢。我若饿死了,可就没人告诉睿王妃你的遗愿了。”

    奈何身旁的朱景鸿仿佛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上官冶尔忽然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地靠在朱景鸿肩上,小声说道:“我并不爱慕睿王,只是王兄命我嫁给睿王,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多希望自己不是北境的公主,如此我便可以告诉你,我心悦于你,希望能一直在你身边。”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得救

    朱景鸿的眉毛稍稍抖动了一下,只是靠在他肩上的上官冶尔并未发现。

    上官冶尔起身往火堆里添了点树枝,随即靠在崖壁上,打算稍微休息一会。

    那边厢,得知哥哥和上官冶尔一起坠下山崖的梓瑜,已经快要急疯了。

    “直接放绳子下去找不行吗?”梓瑜急切地问道。

    “回王妃,山崖深不见底,我们带的绳子全部接上也不够长。”卫三无奈地说道。

    “有其他路下去吗?到周围看看呢?”梓瑜因为心里着急,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回王妃,大雪封路,许多地方不敢冒然前去,而且天马上就黑了,雪夜搜寻,只怕会出现更多伤亡。”卫三恭敬地说道。

    “什么叫出现更多伤亡?你怎么知道已经出现了伤亡?!”梓瑜红着眼,大声说道。

    小南见势不对,急忙上前劝慰道:“你冷静一点,景鸿哥哥掉下山崖的事情,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了。但你要派人去搜寻,也得考虑一下这些侍卫们,他们还有家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一家老小以后就失了依靠。况且,景鸿哥哥打小就常跟师父在外面风餐露宿,应该可以在崖底熬过今晚。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说完,不住地给王若知使眼色,让他赶紧帮着劝劝。

    王若知上前一步,搂住了梓瑜,柔声说道:“这里风大,我们先去别庄吧,你看小南的眼睛都被吹得怪怪的了。”

    小南急忙揉了揉眼,说道:“风确实挺大的。”

    卫三趁机说道:“王爷、王妃,此处风大,不如先回别庄。属下派人沿途留守,一有消息,马上禀报。”

    梓瑜低头看了看身上纹丝不动的披风,知道他们想出“风大”这个理由是为了让自己早点回去休息,便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一夜没睡的梓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心不在焉地喝了点粥,忽见卫一匆匆来报:“禀王爷、王妃,收到卫三的飞鸽传书,据附近的村民说,那崖底无路可达,但有一面的山崖比较低矮,可以看到崖底的情况,现已派人前去查看情况,不知王妃是否要去看看?”

    “快带我去!”梓瑜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跳上马背就要出发。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王若知一边穿披风,一边追了出来。

    外面天寒地冻,王若知骑马又不是很熟练,梓瑜有些心疼地说道:“你在这里做点好吃的,等我回来可好?况且,别庄这里也需要有人留守,万一有其他消息传来,也好及时派人通知我。”

    王若知一想有理,便点头应下了,不住地嘱咐梓瑜一切小心。

    上官冶尔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咳嗽声,忽然意识到朱景鸿还发着烧,自己竟然睡过去了!赶忙睁开眼来,却看到朱景鸿正坐在火堆旁添着柴火,自己的外衣和那件男式披风,此时正盖在自己身上。

    上官冶尔急忙起身,走到朱景鸿面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还有些烫,怎么不好好躺着呢?”

    朱景鸿望着上官冶尔近在咫尺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低声说道:“有点渴,起来找水喝。”

    上官冶尔这才注意到,朱景鸿用两根树枝做了一个支架,上面放了一个小盘子,里面有一盘子水,正在火上烤着。

    “哪里来的盘子?”上官冶尔看着形状怪异的盘子,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的护心镜,考上武状元之后,外公送的,让我要一直戴在身上。”朱景鸿边说边咳嗽了几声。

    “护心镜的样子好像不是这样的。”上官冶尔有些不解地端详着火上的护心镜。

    “嗯,这是纯金做的,为了能装水,我用石头把它砸成了一个盘子。”朱景鸿波澜不惊地说道。

    上官冶尔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问道:“是不是很贵重?这样岂不是很可惜?”

    “无妨,再做一个就是了。终归还是命重要。”朱景鸿不甚在意地说道,随意发现盘子里的水开始冒热气,便拿过盘子喝了两口。

    朱景鸿看了一眼嘴唇有些龟裂的上官冶尔,将还剩半盘水的护心镜递了过去:“你要喝点吗?”

    上官冶尔摇了摇头道:“你喝,一会我自己来就行。”

    朱景鸿一口气喝光了水,便将护心镜递给了上官冶尔。

    上官冶尔到洞外挖了一坨雪,便坐回火堆旁,学着朱景鸿的样子开始烤。

    “等会我再去钓两条鱼来,再坚持一天,最晚明日,应该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朱景鸿轻声说道。

    上官冶尔盯着护心镜里慢慢融化的雪,喃喃地说道:“若不是你生了病,我倒希望能多在这山崖下留几日。”

    朱景鸿想起自己迷迷糊糊时听到的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假装没听见,准备起身去钓鱼。

    “朱景鸿!朱景鸿!朱景鸿!”忽然,阵阵呼喊声传到了山洞中,上官冶尔放下手中的护心镜,上前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朱景鸿,一起走出了洞外。

    声音从崖底的一侧传来,起先只有一人呼喊,渐渐地出现了好几个呼喊的声音。

    上官冶尔看了眼身边虚弱的朱景鸿,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大声回应道:“在这里!在这里!”

    只见卫三匆匆跑来,见到两人都还活着,有些激动地说道:“朱公子、公主,二位可还好?”

    “朱公子有些发烧,得赶紧请大夫给看看。”上官冶尔有些着急地说道。

    “二位随我这边走。”卫三一听朱景鸿发了烧,不敢耽搁,赶忙引路。

    “等下,我回去取点东西。”朱景鸿虚弱地说道。

    “朱公子要取什么,在下去就行了。”卫三看着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朱景鸿,关切地说道。

    “无妨,既然你都来了,我也不必强撑了。待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取完东西,就可以安心晕过去了。”朱景鸿打趣地说道,说完便独自回了山洞,过了一会,背了一个包袱出来。

    “这不是我的包袱吗?”上官冶尔见朱景鸿背着自己的包袱,疑惑地问道。

    “现在,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了,只是借了你的包袱布而已。”朱景鸿有些霸道地护住了自己身后的包袱。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养病

    上官冶尔见他身体虚弱,也不跟他计较,只上前扶着他,跟着卫三往前走。

    卫三本想让两个侍卫上前搀扶朱景鸿的,但扭头看到身后两人和谐的模样,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还默念了几句“非礼勿视”。

    待朱景鸿被人拉到悬崖上后,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梓瑜冲上去心疼地抱住了哥哥,噙着泪问道:“哥哥,你怎么样?”

    朱景鸿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感觉快死了,快给我多找几个大夫。”

    梓瑜被哥哥没个正形的样子逗笑了,一边让人将哥哥抬上了马车,一边派人快马回去叫别庄所有的大夫都候着。

    待上官冶尔被救上来之后,梓瑜顾不上计较太多,迅速将她扶上马车,心急火燎地往别庄赶去。

    “那包袱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记得帮我保管好。”朱景鸿觉得脑袋像灌了铅一般,又沉又疼,为防自己一会失去意识,赶忙跟梓瑜交待道,“公主在崖底照顾了我很久,不要为难于她。”

    梓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家哥哥的上官冶尔,点头应下了。

    朱景鸿终于还是昏睡了过去,直到三天后,才终于退了烧。

    朱景鸿艰难地睁开有些发沉的眼皮,看到了趴着睡在床边的上官冶尔。

    抬手取下了自己额头上半干的毛巾,看着上官冶尔眼下浓重的青影和略微有些散乱的头发,朱景鸿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还未触及,上官冶尔便醒了过来,见朱景鸿醒了,急忙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道:“终于退烧了,我去叫大夫,你躺着别动。”随即不由分说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上官冶尔便抓着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梓瑜和王若知。

    大夫给朱景鸿诊了脉,看了舌苔,表示已无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一旁的上官冶尔听了,大松一口气,身形忽然有些不稳,幸亏梓瑜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待睡醒了再来。哥哥已经没有大碍了。”梓瑜柔声说道。

    上官冶尔看了一眼已经坐起身的朱景鸿,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王若知见大舅哥醒了,忙不迭地拉着大夫一起去了厨房,准备研究研究该给大舅哥做些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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