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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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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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哦?他也喜欢郁金香?以为是投其所好呢,原来是为他自己买的啊。依兰说。
  说明你们的爱好是相同的。张健平说。
  依兰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张健平喝完咖啡,看到桌上放的小提琴,拿起来看了看,抚弄一下琴弦说,有机会一定听你拉一曲。依兰说下次和小海一起来,我们在这里可以唱歌。
  张健平很快告辞了。走时再三嘱咐依兰,一定再去查一下身体。依兰说好。目送他下楼。
  如同往常一样,依兰从外面回家时喜欢把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或是让几缕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阳台的郁金香盆里的土有些干了,她打开CD,放着轻音乐,然后给花浇水,这才慢慢的打扫房间。快到正午的时候,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她感觉有些饿了,这才随便的做了一碗面条,大概因为喉咙干渴,她连着喝了两碗面汤,收拾完屋子,她把拷贝回来的文件转到家里的电脑,接着继续工作。
  在快到下班的时候,依兰试着给小海的单位打了个电话,原以为他会在办公室,但接电话的一位小姐说,今天小海请假,没来上班。她接着拨了张健平的电话,问是否知道小海在做什么。张健平说他的手机一直关机,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依兰有些紧张了,问张健平,说小海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张健平说一般不会,可能有什么急事。让依兰放心。
  晚上,李文斌打来电话,向她道歉,依兰只有沉默。两人没再说什么。
  依兰在家连续呆了三天。而且是足不出户。这三天里,曾经与林导演在电话里交流意见,告诉他下个星期可以交稿。林导演很满意。
  告别了上班一族的依兰如今已习惯了自由职业的生活。那种只要循规蹈矩就能过得去的按部就班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远,她相信自己不会再选择那样的生活。现在自由职业必须时时激励、鞭策自己才能前进。而且不能因没有人对你有要求而放任自己,她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下去。
  以往她一直不在乎健康,不在乎她饮食或睡眠是否适当。现在为了谁而在乎自己的生命呢,她不清楚,她决定明天去做一个全面检查,令她惊奇的是,她觉得非常平静,心中充满了目标和决心;生活有了新的活力和目的。虽然小海几天没有消息,她也没有再去打扰他。时间可以忘记一切,这是人们总结出来。小海会慢慢把自己忘记,就算忘不了,在若干年以后,两个人相见时,未必会有现在的激情,就如自己对李文斌一样,等待了年,当两个人再次相遇时,却知道,自己等待的只是一种感觉,一个幻想。
  第十二章
  依兰刚想休息,吴艳玲的老公打来电话。从吴艳玲家走后,他们再没有打过电话,所以当依兰听出是老高的声音时,心里有些意外。尽管如此,她还是保持她那很温暖的微笑,让人见了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管对方有没有看见她现在的表情,总之,她还是显得落落大方的接过对方的话。她有心里准备,也许是吴艳玲想和自己开什么玩笑。
  双方互相客气一番后,老高说,吴艳玲死了,脑溢血死的,在主持一个大型会议时突然倒下,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了,死前没叫过谁的名字,只说一句话,要我把保险柜里的信全部烧掉。
  信?依兰想不起来。在她的印象里好像和吴艳玲没有过多的信件,更不可能让她锁到保险柜里。
  在保险柜有一封信,是你年前写给李文斌的,就是现在的省委副书记李文斌,听说,这封信由一个农村妇女交到艳玲手里,希望能公布于众,随这封信的还有那位妇女写的关于李书记和第二任妻子的风流事……依兰,你在听吗。
  依兰的手心突然感觉凉到心里去。她在听着。
  刚才我把信烧了,我想,那个妇女手中不应该再有了,因为她给的是原件。
  听说你这次回来是跟李书记一起回的,而且住在他家,艳玲说你办事一向低调,看来是真的,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可惜啊,艳玲她……
  老高,谢谢你们为我,为李文斌所做的一切,我会转告他,让他无论如何去看你和艳玲。
  那倒不用了,我们最担心的还是你,等了年,应该有个结果了。能享受就享受吧,你看艳玲,生龙活虎一个,谁知道说走就走了呢,身后的事总得有个交待啊。你还是赶紧成个家吧,感觉一下家庭的生活,我那天说的什么嫁当官男人之类的话你不要记在心里,李文斌的口碑不错,所以艳玲才把信扣下来。
  哦……依兰已是泪流满面。
  依兰你怎么哭了?
  艳玲,真的……我没帮她做过什么。
  不要想那么多了……什么时候回家乡,路过时来看看艳玲,她也喜欢看美女,她说的,她说经常看美女会长寿。
  老高……
  双方无力的挂上电话。
  依兰感到屋里的气氛与往日不同,其实一切都没变,只是她的情绪变了,这使得她对这个家有了新认识。她当初买这个房子时的兴奋情绪,是因为她在北京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窝,后来因着依然的到来给这个家增添了不少乐趣,再后来因为小海的出现,使这个家更有生机。
  她希望在辛劳一天以后渴望得到的安慰是一个欢乐的家,一个满怀同情接待她的家,能够开开心心地吃一顿晚饭,听到依然或是别的愿意和她在一起的人说上一句:“先休息吧,别太累了,你会找到个更好一点的工作。”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当然这些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而是她觉得他们不可能永远的守在自己身边,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去处,过上更幸福的生活。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思想已经定形,安于一板一眼地顺应现实。至于依然,如果她有什么愉快的想法或者快乐的情绪,至少会传染给自己。她的思想感情从来都是外露,她的快乐和这安定因素时时影响着自己。而小海呢,他和依然一样,身上奔流着青春的血液,脑子里充满着幻想,但他不会像依然一样把什么事都表现出来,她觉得可能是受自己的影响。依然还没有真正恋爱过,谈情说爱对她来说还是个神秘的谜。对于女人,她更表现出更大的兴趣。而对于男人,她像从没有过一个具体的概念,她更沉于想象,想象她想做的事,她想穿的衣服,她要把全世界都周游一遍,这是她的人生目标。她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这些事。可是在这里,没有人提起依然,她的情感也得不到共鸣,这使依兰感有些失望。
  依兰不知道依然现在过得怎么样,虽然她经常发来电子邮件,但关心的是依兰和小海的事情,不提她在加拿大的工作和生活。
  依兰连着打几个哈欠,她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来到客厅倒半杯红酒喝了下去,她想好好的睡一觉。奇怪,是因为秋天的关系吗?为什么我觉得非常压抑、非常难受呢。不仅是这样,我的心还跳得飞快。今天也许来的电话太多或是知道的消息太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吴艳玲走得太快?可是同乡的几个同学比她走得更快,自己都没有现在的心情,这种受外界情绪影响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啊。这样沮丧的心情如何进入工作状态哟。
  她不知道该不该和李文斌提一下吴艳玲和老高的事。或且让李文斌在方便时去看他一下。她终于拿起电话。
  李文斌在家里,这是很难得的事。他没想到能接到依兰的电话,以为是关于他们俩的事,但依兰却跟他提起吴艳玲和老高的事。李文斌没想吴艳玲和依兰是同一个系的,而且关系这么好。他答应依兰的要求。
  李文斌想和她商量他们的事,她转了话题,说了方惠芬,李文斌不愿意提她,依兰暗示他,有时间找方惠芬谈谈,会对他的工作和生活有好处。李文斌也不是个固执的人,他说好。接着他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依兰连连打哈欠,李文斌主动挂电话。
  依兰按住自己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轻声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了,不会发生什么事的,是你自己太多心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她努力着安慰自己,终于困意来临。
  半夜的时候,依兰习惯于夜里起来喝水,这习惯是认识小海开始养成的,她不知道小海此时是否也跟她一样,也在找水喝。喝了水,她再没有睡意了,打开电脑,墙纸是她没见过的,小海的全家福照,小海什么时候来过自己家?而且打开了电脑,把相片悄悄的放到这里?看着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笑脸,依兰也感觉心里暖暖的,她用手抚摸着屏幕上的每一个人的脸,感概万千。
  她冲了一杯咖啡,往里打了个鸡蛋,继续她的工作。她很少半夜起来工作的,除非睡不着的时候。现在她感觉精神很好,尤其是喝了咖啡以后,她写东西的速度非常的快,她想像着,闭着眼睛敲出字来。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一个小窗口:现在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请你注意保护眼睛。她知道这些都是小海干的,她在渡假村的这些日子,小海来过这里。她关上写好的文件,打开相片文档,一张张的打开,全是小海父母从老家来北京时照的相。依兰想,这孩子,真想得出来。她把昨晚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慢慢给忘了,小海和依然经常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她带着他们的心情伴着自己工作到天快亮,才重新躺回床上。直到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哦,她忘记门铃坏了,还没请人来修。她朦朦胧胧的揉着眼睛去开门,是一盆郁金香,紫色的,她签字后,把花盆放到阳台上,一共五盆,白、黄、粉、红、紫。她知道这是小海请快递公司送来的。她拿起电话,拨小海的手机。手机是关的,她又打家里电话,接电话的是他妈妈。对方喂了两下,依兰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打错了。挂上电话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硬着头皮又拨他家的电话,这次是小海接的。她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喂了一声,她没回答,只是沉默着。很久,小海说话了,他说依兰,我知道是你。依兰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觉得心里被堵得快要出不了气了,泪水滴在话筒上。
  依兰,我暂时不能去看你了。
  你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了。
  那天从渡假村走没多久,车子出了点事,现在好了,可以回家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伤到哪了,啊。伤哪了?我这就去看你。
  我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让你知道……
  那你怎么还有心思送花?你知道我会担心,为什么要赌气跑,为什么要这样孩子气?你这孩子,怎么老这样,你这孩子怎么让我这样担心?你这孩子?她数落了一大堆,直到再无法找到更贴切的词了,才自个儿哭了起来。
  小海在电话里劝着。依兰问他伤到哪,他说是头部,全部责任在对方,车有些损坏,过两天可以去取车了。
  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我真的没事了,不信你可以……依兰你别哭。
  你们都瞒着我。
  张健平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我是昨天下午回家的。他把你那天突然晕倒的事告诉我了。我很抱歉,依兰。
  这么说,今天早上的郁金香是你让张健平代办的?
  郁金香?我没有,他只知道我最喜欢这种花。他送你回家时可能看到阳台上的花了。你有没有听他的话去做体检啊?
  想想再说吧,我现在感觉很好。
  求你好吗依兰,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下,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那天我撞车,我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一闪而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活着。吓着我妈妈了,她天天守在我床边哭。依兰你在听吗?
  依兰点点头说,听着,我听着呢。
  依兰,我现在想,如果那天你在车上,如果你一去不再回,那么我应该怎么办?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我想,以后我开车时不再带着你,要是再撞一次,死的只有我,不能让你跟我去死。
  小海!……我……对不起你,让你家里这么担心。我去看你好吗?行不行小海,我想见你。我好害怕,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害怕想起我的妈妈,我的好同学,她前几个月刚好好的和我一起谈话吃饭,可是突然间她就没有了。
  依兰,我让张健平去看你,你最好不要来,我头部还缠着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很吓人的,而且今天家里会有很多人,我的同事,我妹的同学……。我现在可以说话了,你就放心吧。
  依兰只好听他的,她说,不用让张健平来看我,我很好,过一会去看医生就是了,我们各自照顾好自己。小海在电话那边问,可以给我送一个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依兰说。
  金钱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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