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当奸臣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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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把你当奸臣你却-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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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夙告退,顾玄茵便往偏殿寻长公主,一见长公主就没大没小地打趣,“啧啧啧,姑姑不说在家和驸马你侬我侬,进宫来做什么?”
  长公主眉梢眼角都带着新婚少妇一般的春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顾玄茵,“哪儿来什么你侬我侬,成亲没几日景泓就被詹夙叫回去当差,如今更是派去京郊监督什么铸铁,每晚天黑了才回来。”
  顾玄茵笑,“姑姑这是心疼了?”
  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你回头和丞相说说,让他给景泓安排些轻松的差事,不是每个人都像丞相一样,以批阅公文为乐的。”
  谁说詹夙以批阅公文为乐了,顾玄茵暗暗想,这人最近虽然天天往宫里跑,却有一半时间是在和她下棋闲话消磨时间。
  “行行行,我回头和丞相说说。”顾玄茵答应着,又不忘替詹夙解释两句,“丞相之所以用驸马,不还是因为驸马能干吗?要是别人,丞相还不一定愿意用呢。”
  被顾玄茵这么一说,长公主对詹夙的怨念立刻少了几分,“他倒是挺有眼光。”
  顾玄茵心说那是,正暗暗骄傲,就听长公主继续道;“听说他看上静妍了,只是因为两家的关系一直拖着,仔细想想也怪可怜的。”


第37章 
  “你说詹相喜欢谁?”顾玄茵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公主轻笑;“我一开始也不信,可景泓说他有一次去丞相书房;正好看到丞相在画一幅画像;那画中女子正是刘静妍。他若是不喜欢静妍,画她做什么?”
  顾玄茵听说詹夙喜欢刘静妍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这会儿听长公主说完,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立刻去丞相府找某人算账。
  “景泓不让我说;我寻思着这事儿挺麻烦的;你还是该知道。”长公主道,她弄不清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只觉得不能瞒着顾玄茵;毕竟詹夙和刘静妍一个是她最信任的臣子,一个是她最亲近的姐妹。
  顾玄茵轻咳一声,“这事儿姑姑还是当不知道的好;就算丞相真喜欢静妍表妹;静妍表妹也未必瞧得上他。”
  长公主叹了口气,“哪里是未必,静妍心里也已经有人了。”
  顾玄茵轻笑;“姑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长公主于是将那日在公主府的事情说了,又自顾自分析道:“玄苍那孩子没见过什么人,遇上静妍那样花容月貌的;自然会心生好感。静妍那边想必也是乐意的,否则也不会第一次见就接受了人家的荷包。听说前几日静妍还去骊山别宫找溧阳玩了。”
  顾玄茵听得眉头紧皱,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姑姑也不要再传了,一来有损静妍表妹的闺誉,二来还没影儿的事,不要叫人钻了空子才好。”
  长公主颔首,“知道知道,这些我也就和你说说,在外从来不说的。”
  这一点顾玄茵倒是不担心,长公主虽然心思单纯,却也知道分寸,关乎刘静妍的名声,她自是不会信口开河地乱讲。
  可长公主又偏偏是个热心肠的人,见顾玄苍和詹夙都喜欢刘静妍,就想从中牵线搭桥,给刘静妍一个好的归宿。“静妍这孩子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受人欢迎是难免的,刘太傅一直想借此给刘家找个助力,根本不考虑她本人的想法,如今你是皇帝,说话比刘太傅管用,正好可以帮帮她。”
  怎么说顾玄茵和刘静妍从前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就算如今君臣有别,以顾玄茵的为人,也绝不会让刘静妍受委屈的。
  顾玄茵心情有些复杂,她明白长公主话里的意思,可她却并不打算帮忙,因为在她看来,刘静妍那般聪明的女子,哪里会轻易听父母摆布呢。她不但不会受人摆布,而且亲近越王一家,八成是她给刘家出的主意。毕竟如今刘家在自己这儿失去了信任,他们只得通过别人接近她,而眼下詹能得她信任的人寥寥无几,长公主是个靠不住的,也就只有越王一家,值得刘家往上凑了。
  在长公主府上,把那荷包明晃晃的挂在腰间,分明就是给长公主看的。刘静妍料定长公主会在中间牵线搭桥,给她和顾玄苍织造机会。
  就算顾玄茵知道了,也没理由阻止二人在一起,毕竟顾玄苍是个有今日没明日的病秧子,根本不会对皇位造成威胁。
  顾玄茵心中冷笑,刘静妍还真是获得出去,为了刘家,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以拿来算计。刘文周有这样的女儿,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朕知道了,朕一定随了静妍表妹的心意。”
  长公主闻言,欣慰地点点头,又想到单恋刘静妍的詹夙,不由心生同情,“只是可怜了詹相,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提起这事儿顾玄茵就来气,“有什么好可怜的。”她打了个哈欠,“姑姑还有什么事儿吗?朕困了,想歇一会儿,睡醒了还要批奏折。”
  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肩,“我能有什么正事儿,不过许久没见你,心里惦记,便进宫来看看。行了行了,你快忙你的,我回去了。”临了,她又不忘提醒,“你和丞相也该悠着点,凡事都要循序渐进。”
  顾玄茵颔首,“知道知道,不会累着你家驸马的。”
  长公主红着脸睨了她一眼,心里却是满意的,只要陛下答应给韩景泓放假,她今日来的目的就达成了。
  长公主前脚一走,顾玄茵立刻换了常服,让人准备车马,往丞相府去。
  詹夙正在书房中和韩景泓等人商议政事,就听隆宝急匆匆进来,在他耳边道:“陛下来了。”
  詹夙一愣,随即嘴角不自觉往上扬,小姑娘真是粘人,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找来了。
  他刚起身准备出去迎,就见顾玄茵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小姑娘见着屋里坐着一堆人,脚步倏地顿住,面上立刻换上了得体的笑容,“朕听丞相说诸位为了盐铁令劳心劳力,今日特地来瞧瞧你们,众卿辛苦了,重重有赏。”
  屋中几个丞相府的官吏见陛下来了,都是一愣,听陛下说是来慰问他们的,纷纷跪下谢恩。
  詹夙看得好笑,小姑娘倒是挺会随机应变。
  顾玄茵于是又和在场几人聊了聊盐铁令推行的情况,轮到韩景泓的时候,还不忘打趣一句,“今儿姑姑还进宫说,让丞相给驸马安排些清闲的差事,说你太辛苦了,她心疼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韩景泓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长公主体恤臣,是臣的福气,可臣能得丞相重用,为陛下效力,更是臣的荣幸。”
  詹夙忙善解人意地接道:“驸马这几日辛苦了,既如此今日便早些回去,与长公主团聚吧,诸位也都散了吧,咱们改日再议。”赶紧把这些人打发了,免得陛下还要笑盈盈的说场面话。
  顾玄茵轻咳一声,“丞相说的是,快回去用晚饭吧。”
  众人应了,又谢过顾玄茵便一同退了出去。
  众人一走,詹夙便想把小姑娘拽进怀里抱抱,可想了想,又忍住了,故意道:“陛下怎么突然来了?”
  顾玄茵不答,过去把门关好,便伸着脑袋四处瞧。
  詹夙疑惑,“陛下找什么呢?”
  顾玄茵搜寻了一圈,没找到,索性插着腰问:“画像呢?”
  詹夙听她问画像,脸立刻有些烧,一面往靠墙的书架走,一面道:“定是景泓多嘴,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又告诉了陛下。”他说着,从书架边上抽出一卷画轴,“我不善丹青,画得不好,陛下见谅。”
  顾玄茵见他还扭扭捏捏的,上去一把把那画轴抢了过来,动作有些粗暴地展开画卷。只见那画上是一位身着桃红衣裙的女子,婷婷立于桃树之下,眉目含笑,娇艳动人。
  顾玄茵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看向詹夙,“你觉得她像我么?”
  詹夙老实道:“脸没有画好,你的脸更圆一些,”他一面说,还一面伸手在顾玄茵脸上比了一下,不疾不徐道:“你的眼睛也更圆一点,总之,你比我画得可爱多了,可之前已经废了好几张,这张总算有点你的影子了,我便想先留着……”
  话没说完,就见面前的小姑娘忽然踮起脚,一歪头,咬上了他的唇。
  詹夙脑子空白了一瞬,直到唇上传来丝丝痛感,他才恍惚回神。顾玄茵已经松开了他,正红着眼睛瞧他。
  詹夙被小姑娘咬了一下,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气闷,二人表明心意之后,他一直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尽可能地循序渐进,初吻的场景更是在脑中反复演练了无数次,都不是特别满意,他想等一个机会,二人水到渠成,给她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吻,可犹豫来犹豫去,到头来却被她抢了先,而且还是用咬的。
  这样想着,他便一伸手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堆满公文的书案上,然后低头,重新吻上了她微张的唇瓣。
  顾玄茵还生着气,冷不丁被他抱到书案上,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一不留神就给了詹夙可乘之机,连反抗都忘了。
  詹夙一开始只是想把二人的初吻给补全了,可一碰到她的唇,便像着了魔一样停不下来。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安抚地在她背上轻轻顺着,明明知道小姑娘被吓着了,却仍然舍不得分开,一点点加深这个吻,直到感受到小姑娘有些呼吸不畅了,才松开她。
  顾玄茵大口喘着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此时湿漉漉的,连眼睫都在微微颤抖。本来还因为詹夙拙劣的画技而生得气,这会儿都因为男人精湛的吻技而化成了一滩水。
  半晌,她抬腿踢了踢詹夙,“以后不许看这个画像了。”
  詹夙还没从刚才那个吻中回过神儿来,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又忍不住低头用舌尖仔仔细细描绘她的樱唇,低低地道:“要是有你在,我还看画像做什么?”
  顾玄茵有点被男人的热切吓着了,不知所措地僵着身体,软软地嘟囔道:“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詹夙呼吸微乱,克制着心中的躁动,恋恋不舍地盯着她微肿的双唇,听她还傻乎乎地问,不由把人搂得更紧,低叹着道:“不够。”


第38章 
  顾玄茵脸颊滚烫;心跳飞快;却没吭声,任由詹夙抱着。
  过了许久;她的肚子突然“咕噜”了一声;詹夙低低笑一笑,放开她,把人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用了晚饭再回去好不好?”
  顾玄茵乖乖点头,詹夙便出去找隆宝吩咐了几句;回来时;却见小姑娘又把那画像捡了起来;皱着眉瞧着。
  他也隐隐猜到了是自己画技不精,把她给画丑了;便坐到她身边柔声道:“若是不喜欢;便不要这张了,今晚我重新画一张。”
  顾玄茵忙摇头,“算了算了;你还是别画了。”她对詹夙的画技算是有了清醒的认识。
  詹夙微微蹙眉;忍不住仔细端详自己的杰作,“真那么丑吗?”
  顾玄茵转过头,盯着詹夙;这人画技不行,不仅因为手残,眼神也不太好。她纠结了半晌;终是忍不住指了指画上的女子,问道:“你就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吗?除了我。”
  詹夙盯着那画看了半天,“没觉得。”他见小姑娘纠结的眉头都打了个结,不免好奇,问道:“到底像谁?”
  刘静妍从小便被人说像刘后,是京城不少世家子弟暗恋的对象,顾玄茵就不信詹夙没有见过。她推推他,“你再看看,就不觉得你画得像静妍表妹吗?”顾玄茵藏不住事,尤其在詹夙面前。
  詹夙眉头皱成个川字,“你是说刘文周的女儿?”
  顾玄茵点头。
  詹夙:“前年好像是见过一面,但我忘了她长得什么样子,听说她生得像你母后。”他说到这儿,才终于明白了小姑娘在纠结什么,于是把那画夺了过来,三两下撕了,团了团,扔进了一旁的纸篓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詹夙有些尴尬,“是不是让韩景泓误会了?”
  顾玄茵见他明白过来,也不好继续纠结,倒反过来安慰道:“我已经和姑姑说了,让她不要瞎传。”她见面前的男人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行了,以后没事别瞎画就是了。”
  詹夙忍不住把小姑娘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闷道:“可是我想你。”
  男人声音低低的,却莫名带了几分委屈。顾玄茵从未见过这样的詹夙,不由心头一软,“我帮你画。”
  詹夙眼睛亮了亮,“真的?”
  顾玄茵推开他,坐好,骄傲道:“我的画是染香老人手把手教出来的。”
  染香老人是前朝著名的画师,极善丹青,顾玄茵小时候,有幸得染香老人真传,只是如今当了皇上,没工夫施展。
  詹夙知道染香老人晚年在宫里教导过太子顾玄荣,却不知顾玄茵也跟着他学过,他不由弯了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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