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当奸臣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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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把你当奸臣你却-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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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玄茵微微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不老实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儿,“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出现的。”
  詹夙挑眉,“你就这般信任我?”小姑娘对他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让他觉得有些感动。
  谁知顾玄茵瞥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我是相信我自己的御夫之术。”
  詹夙:“……”
  半晌,他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瞎说什么,又是韩景渊那小子教你的?”自从韩景渊成了亲,就时不时在顾玄茵跟前秀恩爱,顾玄茵本就是个不知羞的丫头,听了那些更是学了许多不正经的。
  还不等顾玄茵反驳,在后面跟着的银霜就弱弱道:“没有,韩议郎没有教过。”
  顾玄茵闻言笑弯了腰。
  詹夙又好气又好笑,待进了宣室殿,就把小姑娘一把抓过来。“还没成亲呢,就想着御夫之术了,先叫声夫君听听。”
  顾玄茵咬着嘴唇,一幅死也不开口的神情。
  詹夙于是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嘴唇,一点点撕磨,把人亲得晕乎乎的,才又低低诱哄道;“叫夫君。”
  顾玄茵俏脸微红,微微喘息詹靠在他怀里,仍然嘴硬道:“不叫。”
  詹夙知道这小祖宗的毛病,平时嘴上没个正形儿,什么不知羞的话都敢说,等他想听的时候,她反而又不说了。
  他于是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叫不叫。”
  顾玄茵最受不了他这样,感觉心尖都跟着麻了一下,男人的呼吸还扫在耳侧,她却紧张的不敢呼吸,半晌终于坚持不住,声若蚊呐地唤了一声,“夫君。”
  谁知詹夙听完这一声,不但没放过她,而且把人搂得更紧,唇瓣沿着耳垂一路向下,最后在她颈间留恋了许久,才放开她。
  顾玄茵感觉红着脸推他,“你……那个,要不要去净房解决一下。”
  詹夙耳朵尖也是红的,眼中带着隐忍的欲望,他于是让小姑娘下来,自己去了屏风后面。
  顾玄茵只要一想到詹夙在屏风后做什么,脸就忍不住发烫,为了掩盖住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于是大声背诵起了《道德经》
  詹夙正感觉自己快结束了,就听到外面小姑娘清清亮亮的声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詹夙;“……”
  镇国公一反对,朝中许多世家又都跟着摇摆起来,甚至有许多看不惯詹夙的士大夫们也跟着上奏,劝顾玄茵另择他人。
  顾玄茵无奈,这事儿只好搁置下来,她于是给远在扬州的徐望写了封信,让他劝劝镇国公。
  看过了徐望的信,镇国公虽未明确表示赞同,却也不再上折子反对了。徐望为了不让他爹掺和到这件事里,索性让镇国公夫妇一起南下,避开京城的风风雨雨。
  镇国公立刻答应下来,进宫和顾玄茵告别后,便带着妻子南下来。
  镇国公这一走,其余反对詹夙的也不敢吭声了。顾玄茵立刻就把大婚的事定了下来,就在准备大婚典礼的时候,却传来了一个消息——
  镇国公夫妇一同死在了南下的路上。


第44章 
  镇国公夫妇身份尊贵;南下时;途径各处都有当地官员招待,夫妇二人一般会在那些官员府内借住两日;再继续赶路。
  到了豫州时;因徐望曾在这里做过官,故而当地官员十分殷勤,设宴招待过夫妇二人后,便安排他们多住几日,看一看徐望在任时修过的河堤。
  镇国公夫妇自是十分骄傲;看完河堤回来的当晚;豫州的其他官员再次设宴招待;宴席上镇国公夫妇难免喝了点酒。
  待第二日,丫鬟去房中唤人时;就发现夫妇二人被杀死在房中;皆是一刀毙命,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豫州刺史腿都吓软了,一面往长安送信;一面封了城门;捉拿凶手。
  可等顾玄茵都收到消息了,凶手还没抓到。
  徐家毕竟是开国功臣,徐望如今又是地方大员;出了这样的事,世家和士大夫们都很重视,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好好的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前段日子,镇国公走之前还宴请我们这些亲戚朋友,这一眨眼……人就没了。”平阳侯夫人抹着眼泪,叶家和徐家虽然走得不是很近,镇国公夫妇对叶时雨也有些冷淡,但好歹是亲家,乍一听镇国公出事,平阳侯夫人心里就是一跳,生怕连累到徐望和叶时雨。
  “搞得大家人心惶惶,觉都睡不着,生怕哪天晚上也被杀了。”安国公夫人说道。
  安国公与镇国公一样,是高祖开国时封的功臣,但这几年逐渐没落,行事也低调了不少。安国公府本不太与叶家来往,但如今叶钊位列三公,他家便有意与叶家结亲,这次来叶家,就是为了探口风的。
  平阳侯夫人颔首,“此事一定要细查,决不能让凶手跑了。”
  安国公夫人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倒觉得,此事八成查不出结果来,时日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平阳侯夫人不解,“为何查不出结果?”
  “您想啊,什么人有那本事——到刺史府里杀人。”安国公夫人道:“这必定不是为了求财。”
  平阳侯夫人摇头,笃定道;“肯定不是求财。”
  “不是求财,那便是寻仇了,”安国公夫人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镇国公夫妇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她顿了顿,“哎,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猜的,看破也别说破。”
  平阳侯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镇国公最近除了丞相詹夙还能得罪谁?可他认识的詹夙又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和自家儿子一样,他从小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原则,外表强硬,内心柔软。
  可是在权力面前,杀父弑兄的事情都有发生,更何况只是杀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不仅平阳侯夫人这么想,京中许多人都这么想,有些人更是在一点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上奏让顾玄茵抓人。
  詹夙再不畏人言,也顶不住杀人的罪名,顾玄茵于是在朝会上,罢了詹夙的官,叶钊也因与徐家的关系要避嫌,这件事就交给了太尉姜骁。
  “夜闯官府,谋杀朝廷重臣,凶手实在太过猖狂了,还请姜太尉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到证据,将凶手捉拿归案。”顾玄茵目光森冷,“不管凶手是谁,朕绝不轻饶。”说着,冷冷看了眼詹夙,仿佛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女儿有些担心,陛下会不会是演给我们看的。”
  忠义侯府,书房。
  刘静妍陪着刘文周下棋,她落下一子,微微蹙眉道;“她对詹相那样信任,怎会因这一件事就怀疑他呢?”
  刘文周淡淡笑了一声,“陛下当年对我们也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不过因为我擅自做了两次决定就就开始怀疑我,对你呢,更不用说了,你们从前关系那么好,你又做错了什么?陛下不也对你失去了信任吗?”
  刘静妍还是有些担心,“可詹相不一样,陛下与他是男女之情,细想想,她登基以来,有哪件事不是护着他的?”
  刘文周不以为意,“呵,到底是个小姑娘,把情看得那么重,可是为父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男女之爱在皇权面前什么都不是。”他一面落子,一面回忆道:“当年先帝说好了要对你姑姑一心一意,像寻常夫妻一样待她,可后来……”
  他说到这里,面上露出几分痛苦,“先帝竟派了两个宫女,监视你姑姑的一举一动,你姑姑每日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他都要知道。嘴上说的恩爱两不疑,其实却没有一刻不在怀疑。”
  刘静妍惊讶,“还有这样的事?”
  刘文周叹了口气,“此事当年宫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不少人被灭了口,这才没人敢提起了。太子也是知道的,可他却一直装着不知道。后来你姑姑发现她最爱的夫君和儿子都在欺瞒她,郁结在胸,愤懑而死。”
  “玄荣表哥他……”刘静妍想起缠绵病榻、英年早逝的姑姑,不禁有些难过,旁人都说她生得像姑姑,她从前还为此高兴,并盼望着有一天能拥有先帝那样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
  她不禁为自己当年天真的小女儿心思感到可笑,看了眼面前头发花白的父亲,问道:“是因为这个,父亲才让人害死了玄荣表哥吗?”
  刘文周不答,只是道:“世人都道顾家人是情种,我却觉得不然,顾家人不但不是情种,而且一个比一个无情,先帝、太子,如今的陛下又能多情到哪儿去,他们为了皇位,什么都能不要。”
  棋局已尽终了,刘文周似是让了女儿一步,刘静妍落下最后一子,赢了。
  她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口茶,方道:“他们越想要,我们越要夺。”她从前只道父亲是个重感情的人,被顾玄茵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制也没有反抗,直到前段时间偶然知道了当年谋杀太子一事,她才意识到父亲并非那般胸无大志、目光短浅。
  于是,他们父女经过一次彻夜长谈,开始一同出谋划策,为刘家打算。这次杀镇国公夫妇,一是为了嫁祸詹夙,二也是因为镇国公知道许多刘家当年做过的勾当,而因为徐望这人看似温和,其实油盐不进,为了灭口,他们也只能动手了。
  “陛下没让叶钊查这件事就证明陛下已经开始怀疑詹夙了,”刘文周道;”若他想维护詹夙,交给叶钊,再随便找个替罪羊不就得了。”
  刘静妍颔首,“也是,不过听说陛下要看证据。”她稍微沉吟片刻,“她既然要证据,我们便把证据给她好了。”
  刘文周“嗯”了一声,“免得夜长梦多,”他伸手摸了摸刘静妍的头,“就是委屈了你,到现在亲事也没个着落。”
  刘静妍抿唇,“女儿愿意一辈子陪着父亲母亲。”事到如今,除了权力地位,已经没有什么能吸引她了。
  从小她就比别的女孩优秀,就连公主顾玄茵在她面前也要逊色几分。长辈都说她以后定是大富大贵的命,可她渐渐明白,富贵便是权力,他们家手中无权,哪儿来的富贵。
  等事成那一日,她才不会像明德长公主那样做个无事可做的富贵闲人,也不会像顾玄茵一样赶鸭子上架,皇帝当得委委屈屈,她要让父亲立她为皇太女,做这天下的主人,让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脚下。
  而顾玄茵,又平庸又幼稚,不过是会投胎罢了,好在上天有眼,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以她的资质和心机,也只有被别人算计的份儿。


第45章 
  顾玄茵罢了詹夙的官;詹夙自不好再进宫;她一个人在宫里呆的无聊,便又偷偷摸摸去了丞相府;谁知却和曹氏和詹霖撞了个正着。
  曹氏和詹霖是来劝詹夙知难而退的;这还没当上皇夫,就出了这种大事,以后时日还长,他如何承受得起。
  詹夙却很淡定,还在书房里写奏折;准备等事情过了就要推行新的政令。
  詹霖急得眼睛都红了;“哥;现在大家都说你是买凶谋杀朝廷命官的恶人,万一……万一翻不了案怎么办?”
  曹氏见詹夙一脸淡定;心下了然;“行了,霖儿别哭了,咱回去吧;等过几天;你叶大哥就来找你了。”
  詹霖一顿,“好端端的,提叶大哥做什么?”
  曹氏跟詹夙解释道:“昨儿去叶家玩儿;被人家拒之门外了,这才不高兴。”
  詹夙忍不住勾了勾唇,“霖儿不是看不上叶钊么;又去做什么?”
  詹霖脸一红,“我是去看平阳侯夫人的。”
  詹夙和曹氏都笑了起来,却没揭穿她,詹夙道;“你们先回去吧,这几日不要出门,免得再生事端。”
  曹氏答应一声,“你也小心,万一那边狗急跳墙……”
  詹夙又安抚了几句,曹氏和詹霖才离开。
  母女二人刚走,隆宝就凑到詹夙耳边道;“陛下来了。”
  詹夙皱眉,“在哪儿?”
  隆宝于是指了指屋后,詹夙便转过去,见小姑娘正蹲在地上逗猫。
  詹夙心里一紧,一把把人提了起来,凶道;“怎么不长记性?”
  “这不是上回那只……”顾玄茵委屈道。
  詹夙:“不是也不许离那么近!把脸抓花了,我就不娶你了。”
  顾玄茵;〃……你敢!你要是不娶我了,我就先把你的脸抓烂!〃说着伸出两只小爪子,凶巴巴的对着詹夙。
  詹夙笑起来,把她软乎乎的小手握进掌心,拉着她往堂屋走,“来了怎么不叫人通传?”
  “侯夫人和霖妹妹在,我就不好意思进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詹夙觉得奇怪,小姑娘平时没羞没臊的,怎么不好意思见他家人呢。
  顾玄茵小小声道;“还没成亲呢,就三天两头往你这儿跑,显得我多着急似的。”
  二人说话间,进了屋子,詹夙没叫人进来伺候,自己给顾玄茵倒了杯茶,“你本来就着急,前几日不还说要定婚期么?”
  镇国公的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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