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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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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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甄公子……”
    听见她这声甄公子,甄命苦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急忙站起身,离她两米远,甩了甩被她的香气迷惑的脑袋,自从张氏被抓后,他已经好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以至于连长孙贝儿身上的香气都能让他差点失去控制。
    他解释说她身上有茉莉花的香味,让他脑子有些不清醒,试图掩饰因刚才的失控行为而来的尴尬,只是有些越抹越黑的味道,长孙贝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尽管平时两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但却都不是故意的,今天却是他主动轻薄她,性质就完全变了。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甄命苦匆匆站起身来,说了声“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大声叫我”,说完转身出了门。
    长孙贝儿看着他逃也似的身影,脸上火烫如烧,转身上了床,呆呆地望着床顶,接着,将被子蒙在脸上。
    一夜无眠。
    ……
    第二天一早,甄命苦便来敲她的门,带她离开了客栈,两人骑着马,朝凉州城南飞奔而去。
    一路上,甄命苦虽然依旧像往常一样口无遮拦,在她耳边说着笑,可两人都知道,自从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
    长孙贝儿恢复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和羞涩,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只是两人共乘一匹马,腹臀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一起,她的矜持和礼貌却显得有些多余。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做此断袖之癖,伤风败俗,还不立刻给本将军滚下马来!”
    快到城南门口时,两人刚要下马过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粗暴的喝骂,甄命苦暗叫一声坏了,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一茬,长孙贝儿装扮成男人,与她共乘一匹马,不是断袖之癖又是什么?
    城门在望,到处都是严查的守卫,闯关是绝对行不通的,还没闯出去,就已经被城楼上的弓箭兵给射成了马蜂窝。
    只好下了马,将长孙贝儿护在身后,低头垂立,神态谦卑。
    那名总兵走到两人面前,用马鞭抽了甄命苦两鞭,说:“看你们鬼鬼祟祟地不像是本地人,哪来的,上哪去?”
    甄命苦嗯嗯啊啊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是个哑巴,又从马背上取出一包金银来,给他递了过去。
    总兵伸手接过,看也不看,随手扔给了身后的卫兵,指了指甄命苦的马,“胆敢贿赂本将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凉州城正与唐军交战,你这匹马被本将军征用了,你们两人来路不明,本旅帅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唐军派来的奸细,如今西秦军正值用人之时,就免你们一死,充军入营,为西秦效力,带走!”
    一群如狼似虎的卫兵冲了上来,刀兵相威胁,将两人双手绑上,带到了一条巷子里,两人这才发现,巷子里已经有数百名被怀疑是唐军奸细的无辜过往路人过客。
    ……
    就这样,两人还没来得及逃出凉州城,就被征丁入了西秦军的先锋营里。
    两人被分配到了先锋营的其中一个旅队中。
    所谓的先锋营,其实就是炮灰营,西秦军打仗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先让一队炮灰顶上,让对方大胜一场,麻痹对方,骄纵对方的将领,让对方轻敌,西秦军真正的主力在后方。
    因此先锋队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打仗,而是打败仗,又不能败得太明显,最好的办法就是训练先锋队逃跑的本领,打不过便逃,因敌军来追,乘敌军麻痹大意时偷袭,屡试不爽,这是先锋队最基本的作战宗旨。
    打败仗死伤自然就多,新征的兵丁基本都是些老弱病残,死不足惜。
    新兵入军营之后,唯一的训练就是跋山涉水,连日急行军,有时一日迂回转折地要走上百公里才能到达目的地。
    如今薛举的西秦军与李世民的天策军正在开战,新兵先锋营没怎么训练就被派往前方战线,迎击唐军。
    到了先锋营后没几日,长孙贝儿便累倒在地,尽管之前已经在甄命苦的逼迫下有了一定的体力和耐力,可这行军可不比几天前的走走停停,累了就耍赖让他背着走,落后了可就要被队正用鞭子抽打着走的。
    若不是有甄命苦替她挡了不少鞭子,扶着她走,她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先锋营到了白碌乡杨家沟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天再出发,虽说这些炮灰死不足惜,但如今两军开战死伤惨重,征丁也越来越不容易,凉州城附近州郡几乎无兵可征,一兵一卒都变得宝贵起来。
    为了让新兵不至于没上战场就因劳累猝死在半道,带兵的领队都会急行军一天,休整一天这样轮番交替,给新兵适应的时间。


420 猪一样的队友
    每天晚上好不容易入营帐休息,长孙贝儿却浑身酸痛,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脚更是疼得厉害,半夜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
    甄命苦睡在她身边,听见她的哭声,比自己受伤受苦还难受,却也无计可施,安慰对她并没有多大用处,毕竟痛苦是实实在在的,对于她这样的娇娇女,这样的急行军实在是难为了她,于是偷偷地找个机会溜出了军营,去村寨里跟寻了一些活络消肿的草药,泡了药酒,带在身上,给她擦腿脚,消肿镇痛。
    几天后,长孙贝儿总算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行军,再加上甄命苦的悉心照料,让她觉得好像疼痛也并不是那么难忍,她喜欢他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心疼,以至于到后来,就算腿脚已经不疼了,她都还是装着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让他帮她擦药酒。
    渐渐地,军中的其他新兵发觉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无不对两人侧目,两个男人眉来眼去的,简直有伤风化。
    倒是两人所在营地的一名旅帅对长孙贝儿留了心眼,一次中途休息中,他无意中发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甄命苦正蹲在长孙贝儿面前,握着她的脚丫,为她擦拭药酒。
    长孙贝儿洁白无瑕的纤细小腿和那娇嫩精致的小脚丫,哪里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还有甄命苦看她时的温柔眼神,都让他感觉这两人不太寻常,暗中留意上了两人。
    ……
    这天晚上,长孙贝儿睡在甄命苦旁边,两人偷偷地蒙在被窝里,用甄命苦教她的方法,在手机上手写无声交流:“甄公子,我们逃跑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这几天一到行军休息时,甄命苦就用手机跟她无声交流。
    “不行,没马没工具,现在逃跑一定会别监军队抓回来,他们对待逃兵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你也不想被钉起来嚎叫三天三夜才死去吧?”
    长孙贝儿浑身一个激灵,写道:“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到被派上战场变成炮灰吗?”
    “炮灰”这个词,还是她从甄命苦嘴里听到的,当时她还为这词感到分外贴切形象。
    甄命苦笑了,写道:“不用担心,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我们这次行军的方向,正是泾州城,那里是唐军的所在,等到了那里,两军交战之时,监军的看守没那么严密,我们再想办法逃入唐军的阵营,到时候我们就算安全了,现在缺少的是一个机会,若是只有我一个人,逃出这军营易如反掌,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带着你,我逃出去的把握从百分之百直线下降到了百分之零,你也不想连累我吧?”
    长孙贝儿噗嗤一笑,低声啐道:“你才是猪。”
    “咦,猪竟然听懂了,真难得。”
    “你再说!”长孙贝儿笑着伸手拧他的耳朵。
    甄命苦笑着写道:“这里到泾州城还有两三百公里,你再坚持几天,等到了唐军的地盘,你很快就能重新恢复女儿身了。”
    长孙贝儿听到唐军,想到自己已经是秦王的未婚妻,这段路怕是她与他最后相处的时光了,神色不由地黯了下来。
    甄命苦却并没有发现她此时的变化,继续写道:“明天我会参加队正的选拔,到时候有了专门的营帐,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跟那么多臭男人挤一个帐篷了。”
    ……
    几天之后,新兵营行军到了固原城,西秦大军驻扎的大本营。
    甄命苦通过了营中的武力选拔,成为了不大不小的队正,统领着一百多名新兵蛋子,拥有了自己的帐篷,长孙贝儿也成了他的亲兵。
    点兵校场上,西秦霸王薛举与西秦太子薛仁杲审阅了新征的这些炮灰兵,薛举激情昂扬地说了一番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漂亮话,然后将所有的新任队正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宴会上,好酒好肉招待,做了战前动员和统一思想工作,叮嘱他们带好各自的兵,勇往直前,勇争第一,将来共享荣华富贵。
    宴席过后,薛举还过来一一跟各位队正握手致敬,一番循循善诱,那些新任的队正见高高在上,哪还不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纷纷表忠心,恨不得现在就把命交到薛举手中。
    薛举始终保持着和煦阳光,自信必胜的笑容,好不容易跟一百多名队正握手完毕,他这才一副依依不舍状,与各位队正挥手作别,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宴会厅。
    离开时,甄命苦一边往嘴里猛塞肉食,一边盯着薛举身边的两人,薛仁杲和鞠芷薇,鞠芷薇脸上还有些乌青,是薛仁杲殴打出来的痕迹,面容冷淡,没有长孙贝儿这种级数的美人站在她身边跟她作比较,她确实算得上秀丽。
    不过很快,甄命苦便发现了一件非常他异常感兴趣的事,众目睽睽之下,薛举的手有意无意地捏了鞠芷薇的手一下,很快地放开,而鞠芷薇也并没有抗拒,只是偷偷地白了薛举一眼,薛仁杲站在一旁,浑然不知。
    发现这个绯色小秘密,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起来。
    ………………
    甄命苦带着一盒从宴会上打包的食物回到营帐时,长孙贝儿已经睡着,手里拿着他的那台手机,上面还显示着她最喜欢的捕鱼达人游戏。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教会了她玩几款手机游戏,其中包括水果忍者和捕鱼达人这两款最适合女性玩的无聊游戏。
    他看她睡得正香,不忍吵醒她,将食物放在一旁,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取了一根黑布,蒙在脸上,正准备出去,却被警醒过来的长孙贝儿拉住了手,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眼中带着气恼:“你要丢下我一个人逃跑吗?”
    甄命苦笑了起来,说:“要丢的话早就丢了,何必等到现在。”
    长孙贝儿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不清楚,想了想也对,赧然地笑了,接着问:“你要去哪?”


421 西秦军暴行
    “搜集情报。”
    “我也要去。”
    “你腿脚不是还在疼吗?”
    长孙贝儿这才想起她刚刚还在装脚疼,脸一红,唯唯诺诺道:“已经好多了。”
    甄命苦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突然明白她这几天的疼痛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让他帮她上药,心中一荡,急忙收敛心神,说道:“走吧,就当是一次临逃前的实习,等真正逃起来才更有把握一些。”
    说着,找了一块黑布,把她的脸蒙上,一起出了帐篷。
    ……
    西秦霸王的固原别宫中,两个忙碌的身影正在龙床。上翻云覆雨,被浪翻滚,隐约传来女子欲拒还迎的媚声:“皇上,不要啊,我们不可以这样的,我不可以对不起仁杲,被他知道的话,他会打死我的……老爷,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啊……”
    龙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秦霸王薛举与他为过门的儿媳鞠芷薇。
    “心肝,别担心,我们父子本是一体,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鞠芷薇轻轻喘息道:“你们父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心肝宝贝啊。”
    没过多长时间,房中便响起薛举一声沉重的低吼,很快便悄然安静,只剩下两人的轻喘。
    房顶上,甄命苦收回手机,将刚才拍下的这一段视频储存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别开脸,捂着耳朵的长孙贝儿,在手机上了几行字,递到她面前。
    长孙贝儿一看,上面写着:“已经完事,可以收听。”
    她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下捂着双耳的手,写道:“我要回去,快走!”
    甄命苦写道:“又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做这种事!不知羞耻!下流!”长孙贝儿有些明白张氏为什么会说这个男人毫无廉耻可言了。
    甄命苦笑着写道:“你不怪这两人男娼女盗,倒怪起我下流来了,你要知道,揭露丑恶的存在是没有错的,那些将头埋在沙子里,假装没事发生的人才是最可悲的,是他们的软弱和自欺欺人纵容了罪恶的肆无忌惮,我们应该做一个诚实勇敢的人,敢于直面丑陋的人性。”
    “谬论!我要回去!快带我回去!”
    甄命苦发出孺女不可教的感叹,又是惋惜又是摇头,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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