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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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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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站着的十几个全身盔甲武装的武士,威武肃穆,裴虔获身后的那些俏丫鬟们全都表情古怪,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显然憋得非常辛苦。
    “二爷,二爷……”
    一名身材魁梧,形貌粗狂的汉子正跪在地上,轻轻推着躺在地上的裴二爷,神情慌张。
    “傻豹,你把他给我绑起来!然后你自己把自己绑上!”
    “帮、帮主,不关我的事啊,我这几天都在码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傻豹急忙为自己辩解,这些年他为了这裴二爷,已经不知道挨了裴虔通多少鞭子了。
    “废什么话,让你绑就绑。”
    傻豹哭丧着脸,将睡得跟死猪似的裴二爷绑在大厅里的柱子上,然后又把自己给绑了个结实。
    不一会,从厅里传来傻豹的嚎叫和裴二爷睡梦中痛并快乐着的呻吟。
    “美人儿,给点力,再给点力,来,往爷这挠,”裴二爷做了个撅屁股的动作,“哎呦……这就对了……爷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的……”
    大厅里那些武士和丫鬟们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轰堂大笑。……
    ……
    入夜。
    洛阳大街行人稀少。
    两个浑身湿漉漉,沾满泥浆的人影,偷偷一条小巷子里探出头来,四周打探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才闪身进了一间大宅子里。
    两人进了宅子后,飞奔进正房,嘭地一声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哥,这回我们死里逃生,可千万不能再留在洛阳了,赶紧收拾东西逃吧。”
    “还用你说,还好老天眷顾,把我们从河底冲上岸来,不然就死得太冤了,都怪裴虔获那混账东西,太他妈混蛋了,还说什么那女人就算突然失踪了也不会有人过问,哪知道她身后竟然有这么硬的后台。”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封府派来的人?”
    “十有八九是他们,洛阳城里敢不把咱们帮主裴虔通放在眼里,又喜欢四处搜罗美人的,就只有封府的封伦大人了。”
    “我听说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垫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的,裴虔获碰了他的女人,只怕要拿我们做替死鬼,乘封府的人还没发现我们活着,赶紧跑吧。”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惧色,各自回房收拾了包袱,准备连夜逃出城去,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两记闷棍敲晕了过去。


47 为虎作伥的代价
    两人睁开眼时,已经身在一间昏暗的地牢里。
    霉味冲入鼻孔,手脚无法动弹,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人绑起来了。
    “二爷,他们人已经醒了。”
    身上缠满白色绷带,动弹不得的裴二爷裴虔获,盐帮洛河分舵的副舵主,此时正坐在一张抬椅上,由两个奴仆抬着,走进房间来。
    他的身边,跟着同样被抽了不下一百鞭,遍体鳞伤的傻豹,正用一双带着深深怨恨的眼睛,盯着被绑在地牢刑具上的两人。
    “二爷,是二爷!二爷救命啊!”两人见是裴虔获,登时松了一口气,大声喊救命。
    “你们还好意思喊救命?二爷没直接剁了你们喂王八就不错了!怎么,做了对不起二爷的事,就想一跑了之吗?
    傻豹恨声说,看他脸上的神情,像是恨不得将这两人生吞活剥了。
    若不是这两个人,他也不能遭受这无妄之灾。
    “二爷,我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我们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两人哭着说。
    傻豹喝道:“还敢狡辩!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二爷为什么会睡死过去的!敢说一句假话,看二爷不剥了你们的皮!”
    裴虔获一直没说话,冷冷地盯着两人。
    两人刚从虎口逃了出来,转眼又进了狼窝,神志早已崩溃,被傻豹这一吓,哪敢有丝毫隐瞒,登时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也亏他们记忆力不错,相互补充对方遗漏的细节,让整件事还原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信。
    尤其是当他们说到今天早上裴虔获让他们将张氏送回去时,张氏在房间里那段婉转承。欢,娇声求饶的情态时,裴虔获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进来的时候看见我了?”
    两人啄米鸡似地点着头:“看见了。”
    “你们确定那是我?”
    “确定,二爷曾带我们兄弟去过澡堂子,所以我们兄弟二人认得二爷的肚子上有块黑色的胎记,绝对错不了,当时你躺在床上,说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得不行,让我们没事不要再来打扰你来着……”
    裴虔获一脸迷茫:“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人你们给我送来了,我倒是记得很清楚,确实是她没错,我还记得给她脱过鞋子,还亲了她香香的小脚丫子,可后面的事我倒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二爷是不是喝了酒,所以记不起来了呢?”两人急忙提醒他。
    裴虔获想了想,一拍脑门,恍然道:“这就对了,看来是昨晚那壶虎鞭酒药力太强,把我的潜力完全激发出来了,不然也不能把那美人弄得开口讨饶,搞得自己也睡了半天,看来以后那种猛药不能喝多。”
    说着,看着两人,脸色沉了下来:“我找你们半天,你们这半夜才回来的,还带那么些银两,是想上哪去呀?”
    “我、我们准备回老家看我们娘……”
    “娘?我可听说你们早就没有娘了?”裴虔获冷笑了一声。
    “是干娘,是干娘……”
    “我干你娘!就你们这些连亲娘都敢卖到妓。院换银子的人渣,跟我提什么干娘,你们当我裴虔获是白痴吗!不给你们点苦头,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了,傻豹,让他们也尝尝挨鞭子的滋味!”
    “是!二爷。”傻豹得令,拿了一根满是倒刺的马鞭,走到两人身边。
    两人一看这鞭子,脸都白了,急忙求饶说:“别打二爷,别打,我说,我说!”
    还没等傻豹开抽,那两人便鬼哭狼嚎似地叫起来,只恨自己没有长两张嘴,一口气将他们送张氏回家后,被人绑架沉到河里,死里逃生的事,连同对绑架他们的黑衣人的猜测,不敢有丝毫隐瞒地说了出来。
    裴虔获听到后来,脸色大变,等他们说完,慌忙问:“你们确定是封大人的人吗?”
    “他们当时蒙着脸,小的们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听见他们说二爷你抢了他们的女人,要找帮主算账……”
    裴虔获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牢房里焦急地踱起步来。
    “怎么办,怎么办,这事封府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要是闹到大哥那里,我非被大哥剥了皮不可……”
    说着,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两人,“都是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办事不牢,走漏了风声,给我惹上这么大的麻烦!我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两人哭丧着脸:“二爷,我们其实也不想的啊,我们哪里知道那封府的竟然如此神通广大,连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二爷,求您看在我们为你做了这么多年事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求求你了二爷……”
    两人苦苦求饶着,这时,站在一旁的傻豹本来走到裴虔获身边,凑到他耳旁说了几句,裴虔获脸上登时笑颜逐开,拍手赞道:“好计好计!不愧是我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就照你说的办!”
    他挥了挥手,两个奴仆抬起椅子,朝牢房门外走去。
    “二爷,我们知道的我们都已经说了啊,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二爷,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二爷……”
    在他们的哭号讨饶声中,裴虔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傻豹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省点力气吧,别求了,你们跟了二爷这些年,还不知道二爷的脾气吗?因为你们,他光着膀子被大老爷抽了几十鞭子,身上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他不将你们沉到河里就已经是看在你们为他做了这么些年事的份上,格外开恩,谁让你们惹上了封府的人,总不能让封大人亲自找上门来吧?只好委屈下你们了,你们只能盼封大人大人有大量,饶了你们这一回……”
    说着,走到地牢的一堆刑具旁,拿起一根黑乎乎的钩子,还有一把钝口的小刀。
    那两人显然认得那刑具,登时吓得心破胆裂,再也不顾,破口大骂:“裴虔获你这个狗杂毛!好狠毒啊你!你不得好死,我咒你玩女人脱阳死!生花柳,被雷劈,生儿子没把,断子绝孙……”
    在两人歇斯底里的咒骂中,不一会,从牢房里传来两声凄厉的叫声,很快便安静下来。


48 献媚封府
    嘭嘭嘭——
    城西一间大宅子的门口,一人正用力地敲着大门。
    大门的牌匾上,镶着纯金的“封府”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一名穿着光鲜,头戴丝绸绒帽的贵气奴仆打开门,恶声恶气地喝道:“大晚上的敲什么敲,什么地方你就敢使劲敲,敲坏了你赔得起吗!”
    “田管事您老可好,打扰您了,请问封大人可在府上?我是裴府裴二爷的属下傻豹,这么晚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只因裴二爷有要事禀告封大人,还请田管事你多包涵一下,帮小的通报一下,谢谢您了。”
    傻豹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着。
    “哪个裴府啊?”
    “就是城西裴虔通大人府上。”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家大人睡啦!”
    嘭地一声,门关上了。
    能不把裴府的裴虔通不放在眼里的,整个洛阳城还找不出几家来,封府恰恰是其中的一家。
    傻豹半点脾气都没有,只好又敲了敲门,门打开了,那田管事一下从门里冲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牛高马大,身穿劲武服,满脸横肉的汉子,田管事一把将足足高了他一头的傻豹推了个趔趄,喝道:“找死是不是!让你走你还敲,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吗?给我打!”
    两人闻言就要上前动手,傻豹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说:“田管事息怒,小的无意冒犯,只因事关封大人心爱的女人,实在不得不半夜打扰。”
    “女人?什么女人?”田管事愣了一下,喝问。
    傻豹压着嗓子说:“洛河岸边豆腐摊的豆腐西施张氏。”
    田管事闻言沉默地看了傻豹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句“你在这等着”,转身进了封府大门。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田管事才慢慢悠悠地从封府大门里出来,向他招了招手:“进来吧。”
    ……
    穿过门厅的长长走廊,沿着人工湖岸堤走了大约十分钟,几个人才步入一座假山池水的精致园林中,园林中种满桃杏,花开得正艳。
    园林里到处是水榭楼台,池塘里吹来荷香阵阵,花圃中豢养着各种奇珍异兽,狮虎熊豹,见有生人来,全都龇牙舞爪,一副欲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傻豹弓着身子,极尽谦卑地跟在那田管事身后,来到了园林中唯一一座宅子的门楼前。
    从宅子里传来丝竹乐器的奏鸣,和清脆悦耳的女子吟唱,十几个男子时而高谈阔论,时而抚掌大笑,时而填词作赋,赞叹连连,显然是封府正在宴请宾客。
    “在这等着,别到处乱跑,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这里养的猛兽可都是野性难驯的,见到陌生人就咬,到时候你连骨头都找不到。”
    “小的明白,就在这等着。”
    田管事进了宅子里,不一会便从里面出来,问:“封大人正在会客,没空接见你,问你有什么事?”
    傻豹急忙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家二爷的两个手下,为了讨我家二爷的欢喜,自作主张,暗中将洛河边张氏豆腐摊的豆腐西施给掳了回来,想要送给我家二爷。”
    “我家二爷知道封大人一直对那豆腐西施有意,只是碍于身份,这才没有将她收回府中,可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是封大人看上的女人,是却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的,那两个鬼迷了心窍的狗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私自作主,把那豆腐西施掳了来,送到我二爷房间,我二爷哪敢享用,心知闯了大祸,将她偷偷送了回去,结果这两个狗东西四处嚼舌根,愣是让我家大爷给听到了风言风语,将二爷给绑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连小人也无辜受到牵连……”
    “我家二爷一气之下,将两人给拔了乱说话的舌头,还剁了他们的手指,让小人把这两人送到府上给封大人发落,还请封大人能给个指示,让小人好回去交差。”
    田管事听完,脸色如常,转身回去禀报。
    不一会,又从里面出来,态度变得异常温和,搂着傻豹的肩膀,笑着说:“封大人说了,这两人既然是你们裴府的人,他也不好插手,该怎么办还是你们裴府说了算,封大人只是希望不要再发生像昨天一样的事,至于该怎么做,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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