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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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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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韦暗观他那惊异的表情,心中却道:“你个死太监,现在才刚刚开始,慢慢等着我收拾你吧。”
    君臣相谈甚欢,又说了几句,赵匡胤便说自己累了,要石韦退下去领赏受封。
    石韦拜退出得宫外。
    此时,外殿的赵德昭以及不少大臣,已候了大半宿,这时见得石韦来,忙是一窝蜂的便围了上来。
    “石医使,父皇他的病情怎样了?”赵德昭迫不及待的问道。
    石韦拱手一笑,宽慰道:“殿下放心,下官已配了一剂良方,陛下服过之后,鼻血已经止住,现在已能进食,相信休养己rì,便能恢复如初。”
    赵德昭闻言大喜,拍着石韦的肩,感激道:“石医使,这次多亏了有你,我和众位臣工,在此谢你了。”
    其余诸臣也跟着松了口气,纷纷附合,又是夸石韦医术了得,又是谢他救治了天子,安稳了社稷。
    石韦被满朝众臣围捧在中间,如众星拱月一般,那般感觉倒也颇有些惬意。
    众臣宽心散去,走得不剩几人时,晋王赵光义走了过来。
    “石医使,恭喜你又为国家立下大功一件呢。”赵光义言词看似在称赞,不过,石韦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讽意。
    石韦淡淡一笑,拱手道:“殿下过奖了,下官只是略尽人臣之职而已,万不敢居功。”
    赵光义冷笑一声,见得四下无人,又凑上前一步。
    他盯着石韦,yīn阳怪气的说道:“石医使,上次你那一手可真够毒的,你的那位南唐故人,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赵光义所指的,自然是那徐弦。
    显然,这等不爽之事,他依旧记挂于怀。
    “先前之事,只是一场误会,徐大人伤成那样,下官也惭愧的紧,此番若有机会回汴京,下官还打算好好去看望一下他。”
    石韦无视赵光义的讽刺。
    赵光义嘴角无扬,挤出一抹yīn冷之笑:“祭奠过先太后,咱们自然要回京,放心吧,你和徐弦还有得是机会碰面。”
    他这话显然也另有含义,似乎在暗示着,一旦回往开封府他的老巢,他定会想方设想的讨回“公道”。
    “哼,想回你的老窝,只怕很快你就会大吃一惊了。”
    石韦心中同样在冷笑,嘴上却虚言称是。
    赵光义哈哈大笑了一番,拄着拐杖徐徐而出。
    外殿人去楼空,石韦也待出宫去休息,正当他要走时,花蕊夫人却从内出来。
    她借着为天子询问几味补身之方为名,说是要一路送石韦几步。
    于是二人便一起出了寝宫。
    行不得多远,四周无甚耳目,花蕊夫人便笑道:“远志啊,昨晚我还真为你捏了一把汗,也亏得你竟能想出那种止血之方。”
    花蕊夫人倒也非虚言,当时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石韦可是清楚的看在眼中的。
    “幸赖娘娘当时从旁环护,下官这里谢过娘娘了。”石韦拱手道。
    花蕊夫人拂手道:“你我之间,又何需言谢。”
    她那一句“你我之间”,说得略有些暧昧,一时让石韦不知怎么回应。
    那沉默让花蕊夫人意识到话有不妥,那张国sè天香的脸庞,很快便掠过一丝晕sè。
    她便轻声一笑道:“我的是意思是,远志你是我可以信任的大臣,我为你说几句话也是应该的。”
    花蕊夫人的那一丝晕sè,石韦看在眼中,心中暗生几许涟漪。
    “娘娘的意思,下官明白,其实下官还正想让娘娘帮着做一件事。”石韦将他们的对话引入了正题。
    石韦的淡然令花蕊夫人的神sè恢复如常,她便欣然问石韦所求何事。
    “娘娘何知那宦官总管王继恩吗?”石韦问道。
    “王继恩?他就是陛下的贴身宦官嘛,我怎会不知道。”花蕊夫人道。
    石韦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又看了一眼跟在花蕊夫人身后的几个宫女,眼神做以暗示。
    花蕊夫人知他有密事要说,便道:“这几个丫头都是我亲信之人,你有什么话放心说吧。”
    石韦这才压低声音道:“娘娘可曾记得上次猎场之时,那诺大的猎场,晋王却为何能那么轻易的就找到娘娘的吗?”
    旧事重提,花蕊夫人心有余悸,秀眉不禁微微一皱。
    石韦接着又道:“晋王最是擅于收买人,这宫中的大小宫女宦官,不少人都跟他关系密切,如果没有这些人通风报信,晋王又焉能准确的知道娘娘的行踪。”
    花蕊夫人花容一变,惊道:“你是说,上次那件事,乃是宫中有人暗中做了晋王的帮凶,协助他谋杀我不成?”

第一百二十七章 保护欲
    “恐怕正是如此。石韦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凝重。
    huā蕊夫人惊骇之下,顿时又生愤意,咬着红chún骂道:“这班贱奴,实在是可恶,我定要查出来是谁为晋王通风报信的,好好的加以惩治不可。”
    石韦却摇头叹道:“宫中遍布晋王的耳目,娘娘就算处治了一人,还有更多人争着做晋王的走狗,娘娘又岂能个个都防得住。”
    huā蕊夫人陷入了沉默,聪明如她,又岂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利害。
    那绝美的脸上,焦虑的神sè渐渐的在弥漫,她不禁又重新为自己安危担忧起来。
    沉默半晌,huā蕊夫人恨恨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由着晋王为所yù为么?”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便淡淡一笑,说道:“娘娘也无须过虑,娘娘还记得下官方才提到的那个王继恩了吗。”
    huā蕊夫人一怔,一时体会不到他话中之意,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王继恩跟晋王关系极密,此人多半乃是晋王心腹,而这王继恩又是宫中总管,下官有理由相信,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晋王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宫中收买人心,安chā耳目。”
    石韦终于把王继恩扯了出来。
    石韦知道,尽管他抓到了王继恩的把柄,但若想把此人拉下来,光靠自己一个外臣是不够的,必须得huā蕊夫人出手相助才行。
    huā蕊夫人冰雪聪明,石韦只稍作提醒。她沉yín片刻,旋即省悟。
    “远志,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huā蕊夫人语气中有些兴奋。
    石韦嘴角钩起一抹诡笑:“娘娘真是聪慧无双。正如娘娘所说,只要能把王继恩从总管的位子上拉下来,晋王在宫中的势力群丑无首,必然会大受打击,娘娘再趁机扶持自己信任的人上位,稍加时rì,定能将晋王在宫中的耳目拔除。”
    huā蕊夫听着连连点头,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这也难怪。经过上次猎场的生死之劫,huā蕊夫人心下对晋王其实已恨之入骨,巴不得能想办法除掉他在这宫中的布下的威胁。
    只是,方才兴奋一刻。huā蕊夫人却又忧道:“远志你的话虽然有理,只是那王继恩伺候陛下多年,颇得陛下的信任,想把他从总管位子上拉下来,只怕不太容易啊。”
    “娘娘放心。下官早为娘娘想到一条妙计。”石韦的脸上浮现着自信的笑意。
    huā蕊夫人知他足智多谋,而今听闻他有妙计,立时又兴奋起来,忙问是何计策。
    石韦遂将在御膳房之时。那王继恩畏惧那niào垢汤yào恶心,不肯为天子以身试yào。而是推将跟班太监试yào之事道来。
    说罢他又道:“下官还记得,当时陛下问王继恩。他是否试过汤yào时,那王继恩答应的很干脆,而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试yào,如此一来,他就等于不但犯了失职之罪,更犯了欺君之罪。”
    未等石韦言尽,huā蕊夫人兴奋的接口道:“我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件事捅给天子,天子知道之后,必定会勃然大怒,就算不将那王继恩问罪,也必会撤了他总管宦官之职,远志你说是不是。”
    “娘娘国sè天香,聪慧无双。”石韦用一句盛赞来回应。
    按理来说,作为一名臣子,石韦这般称赞天子嫔妃的容貌,实乃有所冒犯。
    他是一时兴奋,忘了君臣间的礼数。
    此言一出口,石韦方才意识到有所不妥。
    huā蕊夫听得他这称赞,倒也没有生怪,反而是低眉浅笑,那盈盈的眼bō中,似有几分暗喜之sè。
    看着huā蕊夫人那暗羞之sè,石韦心中又是怦然一动。
    很快,石韦的理智便镇住了他近失神,他忙将话题一转,问道:“对了,不知上次微臣给娘娘所开的yào,可曾有所效果吗?”
    石韦所说的,乃是为赵匡胤暗治不育之症的事。
    提及此时,huā蕊夫人娇羞褪,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伤感。
    她摇头幽叹道:“我依着你开的yào膳给陛下服用,陛下倒也没起什么疑心,只是服了近有月余,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我在想,恐怕这真是上天不佑我huā蕊,注定要我后半生要在苦楚中度过。”
    此时旭rì已升,金黄sè的晨晖,细碎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暖暖的晨光,衬着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眉sè间的几分淡淡伤感,此情此景,实在是惊为天人。
    再听着那楚楚幽怨之词,石韦不禁便对huā蕊夫人暗生怜惜。
    心cháo涌动下,石韦忍不住说道:“娘娘莫要忧伤,就算娘娘无法为陛下诞下一男半nv,我石韦也会保护娘娘,定不让娘娘受什么委屈。”
    “远志,你……”
    huā蕊夫人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张俊朗真诚的面容。
    晨晖印照下,竟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气质。
    huā蕊夫人心中感动,眼眸中水bō鳞鳞,虽是无言,但那份感动与温暖之意,却尽显在了那动人的浅笑之中。
    两人相视了只短短一瞬而已,石韦却有一种时间停滞了的错觉。
    huā蕊夫人那种仙子般的美,仿佛竟美到能够让时间静止,一眼便恍如数rì。
    须臾后,huā蕊夫人畔间生晕,忙将头扭过去不敢正视石韦的目光。
    虽是如此,她却欣慰的低眉道:“这宫内宫外的,我能信任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听得她这番话,石韦心中油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保护这个经历坎坷的nv人。
    只是他又很清楚,深宫重重,万事需得小心谨慎,纵然有何心事,也不能轻易表lù。
    于是石韦收敛了心神,拱手道:“那王继恩的事,就有劳娘娘费心了,韦这里就先告退了。”
    huā蕊夫人也知不可久留于他,遂是拂手送别。
    石韦趋步后退几步,转身大步而去,
    抬头望着那一袭磊落青衫,直到他消失在宫帏沿廊的尽头,huā蕊夫人方才轻声一叹。
    …………………………………………
    三天以后,赵匡胤身体恢复如初。
    此时正值先太后忌rì已到,赵匡胤便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浩浩dàngdàng的去往洛阳以南的永安陵祭奠。
    以往的先太后忌rì,赵匡胤都汴京的太庙中遥祭灵位,这一次是他事隔多年,头一次亲临母亲的陵寝祭祀。
    祭奠的大礼进行了整整七天,期间有许多繁琐的礼节,石韦作为臣子,虽不喜这种场面,但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随行。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渐寒,这祭奠的仪式总算进行完毕。
    回往洛阳城的文武百官们,都已经是悄悄的收拾行李,打算不久之后起程回汴京。
    洛阳衰败多年,繁华富丽,饮食起居都远不逊于汴京,这些过惯了汴京奢华生活的大臣们,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回东京享福。
    只是,令众臣们感到有些狐疑的时,天子自回洛阳之后,迟迟却不见有起驾东归的迹象,似乎在洛阳的皇宫里住上了瘾一般。
    最初的时候,群臣们只道天子是衣锦还乡,舍不得离开家乡,故才想在洛阳多住些时rì。
    但是天子越住越久,转眼已入深秋,却仍未下旨东归,天子的这般举动,渐渐的让大臣们开始产生了揣测。
    石韦却一点都不急,赵匡胤拖得越久,越中他的下怀。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一趟的洛阳之行,已经开始让赵匡胤心中产生了那个他所期盼的念头。
    十月末时,宫中传出一的道圣旨,令满怀狐疑的大臣们大为震动。
    天子有旨,命将今秋的科举改在洛阳举行。
    按照宋律,每年科举的进士,最多不过二三十人。
    人数虽少,但作为自隋唐以来传下来的国家选官的大试,科举的意义却是非同一般的。
    自古以来,科举总试无不是在京城举行,而今天子却将科举的地点,由汴京改为了陪都洛阳,这无疑代表着某种信号。
    这些官场hún迹的多年,无一不是人jīng的官员们,很快就从天子这一道圣旨中嗅出了令外的含义。
    圣旨下达不多久,洛阳城的大臣们之间,便sī下里开始流传着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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