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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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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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口气,似乎这一趟绑架是有备而来,肉票就是自己。
    石韦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表面却尽量保持镇定,微微笑道:“敢问这位女侠如何称呼?”
    “你这个肥羊,倒是一点都不惊慌呢。”那女贼人见得石韦这般镇定,面露几分意外之色。
    她手里把玩着一朵野花,很是傲气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孙二娘是也。”
    “孙二娘?”石韦脱口而出。
    他心中苦笑,心想这也真是巧了,水浒里有个孙二娘开黑店,这南唐国也有个孙二娘却是做强盗的,偏生让自己给撞上,真也是倒霉。
    这孙二娘见石韦这般口气,仿佛识得自己名号一般,不禁奇道:“怎的,你小子也听过老娘的名号不成?”
    石韦呵呵笑道:“孙女侠巾帼之名,如雷灌耳,谁人不知。”
    那孙二娘眉开眼笑,摸着石韦的脸,骚里骚气道:“你这小白脸,这张嘴倒是跟沾了蜜似的,惯会哄老娘开心。”
    少妇石韦不是没经历过,家里就有一位,念慈庵里也是有一个,但是他这般被一个少妇强盗如此调戏,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骚娘们儿,待老子逃出了,非整死你不可……
    石韦心下咬牙切齿,嘴上却道:“孙女侠侠骨柔肠,在下一向佩服的紧,只是在下不过一穷酸的郎中而已,不知哪里得罪了女侠,惹得女侠如此大费周折,把在下绑来了贵宝地。”
    “郎中,你是郎中?”孙二娘面露喜色。
    石韦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孙二娘立时乐得笑开了花,摸着他的脸道:“是郎中就对啦,看来老娘这一回可算抓对了人。”
    听得此言,石韦心头顿为一震。
    看来这一回自己遭绑,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故意雇了这些水贼行事,若不然,这骚娘们儿怎会听得自己是郎中后,会高兴的叫着“抓对了人”。
    石韦的心头,立时蒙上一层阴影,他冷冷问道:“孙当家的,不知是谁雇你们抓我的,可否告知?”
    “是我!”
    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嚣张得意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不该得瑟
    (感谢浪漫渔夫硬汉兄打赏)
    那刺耳的嚣然之声,听起来竟是如此熟悉,石韦挣扎着转过头去,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惊讶。
    那扬长而入,一脸得意笑容的人,竟然是马勃。
    原来背后的指使,竟然会是马勃这小子。
    一瞬间,石韦恍然大悟。
    这厮一定是几次三番被自己打脸,前番又被那李牙校折断了手腕,想来心中定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方才会雇了这些水贼,趁着自己出行之时行凶。
    孙二娘抬头见是马勃,便挥手道:“原来是马公子啊,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瞧瞧,这小白脸是不是你要咱们抓的人。”
    那马勃柱着拐杖,一步步的挪上前来,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石韦后,拱手向那孙二娘道:“就是这小子,有劳孙当家的了。钱我已带来,就在船上,孙当家的派人去拿便是。”
    “马公子真是讲信义之人啊。”孙二娘一听着钱,两眼直放光,接着又向手下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搬钱呀。”
    一干水贼们个个欢喜,一窝蜂的便冲出屋去,顷刻间这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马公子,你想请我喝茶,派个小厮来支会一声就行了,如此大费周章,这又是何必呢。”
    石韦恨不得一刀捅了这反胃的家伙,只是眼下受制于人,不得不先用语言来拖延时间,心中却在飞快的盘算着如何应付这棘手的处境。
    马勃一瘸一拐的走上近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藐视着石韦,冷笑道:“你个狗郎中,死到临头了还故作什么淡定,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马勃是什么下场。”
    说着,他便从孙二娘那里接过一柄杀猪刀,举起来在石韦面前晃来晃去。
    他这是想要让石韦害怕,好让他在下杀手之前,能从猎物的畏惧中享受更多的快感。
    但令马勃感到懊恼的是,和上回一样,石韦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惊恐之色。
    这个卑贱的小郎中,竟以一种看猴戏似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将受屠戮的猎物一般。
    “狗杂种,你为什么不害怕?你若是跪下来求爷饶了你,爷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若不然,老子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痛快的马勃,歇厮底里的冲着石韦大叫。
    只这片刻的功夫,石韦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他无视马勃的存在,将目光转向后边看热闹的孙二娘,表情平静的问道:“孙当家的,我很想问一句,你可知道这姓马的为何要雇你害我吗?”
    孙二娘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咱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你和马公子之间的恩怨,关不得老娘的事,老娘我也没兴趣知道。”
    “如果这关系到孙当家的,还有你这班兄弟的死活,你也不关心吗?”石韦的口气中,忽然透出几分杀气。
    事关到自己的生死?
    那孙二娘的神色顿时微微一变。
    马勃见状,忙道:“这小子死到临头胡言乱语,孙当家的莫听他胡扯,我这就一刀结果了他。”
    说着,马勃抡起刀来,当场就欲痛下杀手。
    面对着将下的刀锋,石韦面无所惧,圆目怒睁,陡然间喝道:“马勃,你只为一泄私愤,害了孙当家和他十几号兄弟,你难道就不心存愧疚吗!”
    这般一喝,直震得那马勃身子一颤,举在半空中的刀子停滞了一下,神色间不禁闪过几分慌意。
    他只顿了一顿,马上又狠下心来,刀子用力的挥下。
    就在这时,那孙二娘猛然上前,胳膊一伸便将马勃的手挡住。
    那挥下的刀锋,生生的在石韦脖前停下,只令他暗出了一吐气。
    “孙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马勃惊道。
    孙二娘将刀子从马勃手中夺过,媚眼一笑:“这人都绑在了这里,马公子随时都可以杀,何必急于一时,我倒很想听听这小郎中会说些什么呢。”
    马勃有点急了,忙道:“孙当家的,你有所不知,这狗郎中奸滑的紧,你休听他胡言乱语,还是让我一刀宰了他痛快。”
    他心急之下,竟欲去抢孙二娘手中的刀子。
    孙二娘这下怒了,抡起略显丰满的臂儿,忽的就把马勃脖子掐住,刀子往他眼珠子前一亮,斥道:“这是老娘的地盘,老娘说了算,你他娘的听见了没有。”
    这般一威胁,马勃立时就蔫了,哆嗦了几下,忙是赔出了笑脸。
    孙二娘哼了一声,这才将马勃推在一边,目光转向石韦,笑盈盈问道:“小郎君,你倒说说看,这位马公子为什么要雇老娘绑你呢?”
    好容易抓到一线生机,石韦暗自庆幸不已,当下他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毫无保留的道与了这孙二娘。
    说话之际,他的目光始终不留这女贼人的眼睛,从她那眼神的细微变化,石韦洞察到一种变化。
    说罢,他又道:“试想一下,倘若府尹大人得知,治她女儿症的唯一希望,却断送在了孙当家的手里,一怒之下,府尹大人发兵前来捕杀,那个时候,孙当家的和你这一帮兄弟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此言一出,那孙二娘的神色又是一变,显然心中已生惧意。
    似她这般水贼,若只做些拦路打劫的小卖买,官府是根本不会浪费资源去剿捕的,但这并不代表官府对他们无能为力,只是愿不愿意灭他们的问题而已。
    石韦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孙二娘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转过头来,面带不满的盯向那马勃,冷冷道:“马公子,你找咱们做这桩卖买时,为何不提这小郎中的身份,你当真是想害死老娘吗?”
    孙二娘这般一质问,那马勃立时惊慌起来,忙是讪讪笑道:“孙当家的莫生气,我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而已,只要我把他一刀宰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府尹大人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
    石韦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皆是讽意。
    孙二娘摸着他的脸庞,笑眯眯道:“我说小郎中,马公子的话你应该听到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呀。”
    “孙当家的,你的手下难道没有告诉你,他们一不小心走脱了我的一个随行的朋友吗?”
    孙二娘眉色一变,急将领头的水贼唤来,一问之下才知,竟是有一个会武艺的女子,未死之前被他们踢落江中。
    “废物!”孙二娘大怒,一巴掌狠狠的便抽在了那水贼的脸上。
    形势发展到这般地步,石韦自知性命当是无忧,下一步就该是如何反客为主。
    至于那马勃,则是又惊又懊悔,心想着自己得瑟个什么劲,早知道一进门就该先宰了这小子,怎至于落到了这般境地。
    那孙二娘则是一会看看石韦,一会又瞧瞧马勃,一时间难以决断。
    正这时,她身子忽然一颤,便是捂着耳朵急叫手下去拿来了许多的竹片,拿起一片,伸进耳洞里便刮了起来,直刮到咧嘴皱眉都不罢休。
    见得此状,石韦心念一动,遂道:“孙当家的,你莫非是患了耳朵苦痒之症?不若让在下来为你诊视诊视,或许在下可以治好你这病也说不定。”

第四十章 反客为主
    “老娘耳痒的病落下多年了,又不是没看过名医,你一个小郎中能治得了才怪。”
    孙二娘言辞不屑,手上动作越来越大,竟连血都刮出来了尚不能停手。
    石韦冷笑了一声:“孙当家的,方才我说过的事,怎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莫非是不记得那江宁府尹为何要请我去京城了吗?”
    孙二娘身子一震,猛然间惊醒,便想这小郎中虽然年纪轻轻,但堂堂府尹大人都能厚礼相请,想来这小郎中必有非常手段。
    旁边闷闷不乐的马勃,一听得这话,整张脸刷的一下便变白,忙道:“孙当家的,这小子是在蒙骗你,他不过一小庸医而已,哪有什么真本事,那府尹大人多半是看走了眼而已。”
    “府尹大人看走了眼,难道连你那舅舅辛县令也看走了眼吗?”石韦当即一句反应。
    马勃顿时语滞,一时无言以应。
    孙二娘一脸的茫然,问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
    石韦不紧不慢道:“几天之前,这位马兄的舅舅辛县令,曾经命人打造了一面写着‘当涂第一神医’的牌匾,亲自送到我的医馆,这件事,当涂县人人皆知,究竟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当家的不妨派人去打听打听。”
    “可有此事?”孙二娘瞪着向马勃。
    马勃吱吱唔唔的不敢否认,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孙二娘只消派人去当涂打听一下,便知是真是假,他想瞒是瞒不住的。
    见得马勃这般表情,孙二娘便知这小郎中所言非虚,她只犹豫了一刻,便是忽的将刀子又亮了出来。
    刷刷两刀扫过,绑着石韦的绳子尽皆被斩断。
    石韦活动着筋骨,以一种蔑视的目光扫了马勃一眼。
    马勃顿时大惊,急叫道:“孙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说好的了。”
    “闭嘴!”孙二娘狠狠的喝了他一声,只震得马勃不敢再吱声。
    “石郎中,方才多有得罪,姐姐我在此向你陪罪了,麻烦你给我瞧瞧这病吧。”
    转此间,孙二娘已堆出一脸媚笑,挺在胸脯在石韦的胸前蹭来蹭去,风骚之情流露无疑。
    石韦大大方方坐下,掸着衣袖道:“先坐下吧,且让我替你把把脉。”
    当下石韦便又是诊脉,又是问诊的,替那孙二娘诊视了一番。
    片刻之后,石韦问道:“孙当家这病确实有点意思,但不知先前那些郎中,是如何替你诊断的。”
    孙二娘想了一会道:“反正那些郎中,都说我这病是心肝有火所致,给我开来了好些降肝火的药,可是吃了以后,效果很是一般。”
    石韦点了点头,不紧不慢道:“凡生痒之因,有风、火、湿、虫之分,多与肝火游行、血虚之症有关。《内经》有云:诸痛痒疮,皆属于心,心肝火平,其痒自止,那些郎中给你开的药,倒并非无用,只是见效慢罢。”
    石韦洋洋洒洒一番话,孙二娘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最后一句她却听懂了。
    这女水贼忙道:“那石郎中可有速效之方吗?我可给这病折磨得够了,只想着赶快好了。”
    “咳咳——”
    石韦这时候却不急了,清着嗓子装起了口干。
    那孙二娘见状,忙向左右喝道:“你们眼睛瞎了吗,还不快给石郎中看茶。”
    一帮小喽罗们一头雾水,忙不迭的给这个片刻前还是阶下囚的郎中上茶。
    这水贼窝里的也没什么好茶,石韦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抬势,装模作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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