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吃喝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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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女吃喝日常-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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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薛迎曼早已净好手,上来高唱了祝词,紧接着便为她挽发加笄。崔嘉宝眨眨眼,将眼中湿意压了下去,用着一副完美无缺的面容行礼。

    这笄礼的过程要换三次衣裳,初时的采衣象征儿时天真浪漫,第一次换作襦裙,添了少女的可爱纯真;再换曲裾深衣,初现女子婀娜身姿;最后换上大袖礼衣,尽显雍容端庄。

    每换一次衣,崔嘉宝便行一次礼,双眼微阖,端端正正地磕了头。直至薛迎曼为她插上钗冠,这累人的礼节才算结束,再来便多是些简单的流程了。

    崔嘉宝实在是累的够呛,礼成宴散后便回了房,本想趴在床上小憩一会儿,没成想便睡了过去,浑然忘了还有个人在等她。

    薛明泽只觉得要在小周氏的严防死守之下在及笄礼当天见她太难,全然没有想到是崔嘉宝完全忘了这回事的缘故。

    薛明泽本想请崔崇安帮着传达礼物,却又想亲手交给她,巴巴等了一夜,最终还是送了份迟来的礼物。

    崔嘉宝甫一见他,便有些心虚。

    薛明泽不察,将礼物拿了出来,倒有些期期艾艾。

    那是个漂亮的漆雕盒子,姑娘家对这种精细的小东西总是没有抵抗力,就算不喜欢,见着时也难免好奇地多看两眼。

    崔嘉宝笑开,眼睛都微眯起来,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些小女儿家的钗环首饰,模样精巧又价值不菲。

    薛明泽打量着她眉角眼梢的弧度,问道:“喜欢吗?”

    崔嘉宝点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在盒子里挑挑拣拣,也不知在找什么。

    见她喜欢,薛明泽心里高兴,又有些淡淡失落,从前送她的那些东西,只怕是真的没送到心坎上,只她不说罢了。

    却听崔嘉宝疑惑道:“我的小猴子呢?”

    薛明泽惊讶道:“嗯?”

    崔嘉宝微嘟着嘴,道:“今年没有小猴子吗?往年都有的,我还想攒起来呢。”

    薛明泽唇边的弧度抑制不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咳了一声才道:“怎么了,这个礼物不喜欢吗?”

    崔嘉宝抬头思考了一会儿,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样倒不像你送我礼物了,感觉像是温师兄送姐姐礼物。”

    两姐妹聚头的时候,少不了说些私房话。崔嘉宝从崔嘉惠嘴里,生生听出了个温柔小意的温瑜之来。崔嘉宝倒是不怎么羡慕,只是欣喜于两人相处顺遂,要她自个来说,薛明泽亲自做的每一件事都更能打动他。

    这首饰看着不像他的手笔,虽说他肯定亲自跟着挑了,到底不如那一只只小猴子更能体现他的情意。

    薛明泽彻底笑了,心里的情潮涌现得突然,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记起发乎情止乎礼这回事来。

    想成婚。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镇国公病了月余,终究是去了。

    这消息一传开,薛明泽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父亲,薛博彦的执念有多深,最清楚的便是薛母,其次便是薛明泽。

    他心里只怕想了千百种方法,要向这个不公正的父亲讨回公道,要让对方弯下腰后悔。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让他爱了半生、恨了半生的人就这么走了。

    薛博乐继承了镇国公府,从此这府上与他们一家人的关系便愈发的远了。

    而镇国公去了的第八天,薛博彦和刘惜玉夫妻两终于赶回了京城。镇国公去世后停灵七天,如今已经入土为安,薛博彦终究是错过了最后一面。

    他望着薛家的方向,一时默默无语。薛博彦脑子里乱得很,也不知该恨自己来的晚,还是该庆幸,不知道自己若是赶上了他为下葬的棺椁,会不会为那个男人下跪磕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及笄礼的流程是参考资料的~

    关于看评论这件事,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做了,因为发现自己很容易被评论影响写作的状态,为了保持状态,争取日更到完结,我基本不看评论了。昨天没忍住,又点开了,看了一点就退出来了,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免疫,会被影响。所以这次是真的决定不看了,等完结以后再一条条看过。但是很欢迎大家评论,只要是文明讨论剧情,大家都可以抒发自己的感想的=3=

    不过我要等完结了才会好好看大家的评论,所以也不能给回应什么的,真的对不起

 第85章 成婚

    镇国公去世; 没想到对崔嘉宝一家人倒有了极大影响。

    崔语堂下了朝回来得比往常迟许多; 一张脸黑沉沉的,看谁都不顺眼。小周氏见他这样,便问上了一句。

    崔语堂看了她一眼; 叹口气; 道:“阿年的婚事可能要提前。”

    小周氏眉头一皱,本欲发怒,却突然晃过神来。

    虽说薛明泽和镇国公府的关系没有明着揭开来; 可薛博乐夫妇上窜下跳地为难小辈,有那知情人稍一联系,轻易便能猜到薛明泽的身份。薛博彦当年和老镇国公断绝了关系不假,可在世人眼里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该守的礼还是要守; 不然难免被有心人当作把柄攻讦。

    而镇国公是薛明泽的祖父; 薛明泽要么在白日之内成婚,要么就要守孝三年。薛明泽和崔嘉宝的婚期本是定在次年十月;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如果不提前; 那便要再多等两年,届时; 薛明泽都要二十四五了。

    可小周氏想了想自己为婚礼筹备的各样物件还没齐全; 咬咬牙问道:“可是薛家提出来的?”

    崔语堂靠在椅子上,跟被抽了脊梁柱似的,道:“要是薛家提的倒好; 还有商量的余地,也不知这桩婚事哪里入了皇上的眼。今日下朝,皇上宣了我和明泽觐见,就点了这门婚事,说是要他二人尽早成婚。”

    说起这个,崔语堂倒想起皇上说这话时的模样,看着倒像是病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外强中干。但这话他可不敢乱说,免得落了个非议圣上的罪名。

    小周氏听了是皇上说的,一时也没了反驳的理由,只好接受这个现实。本以为女儿还可以在身边陪上一年,谁知道转眼便要将人嫁出去了,小周氏心里不是不难过,却是没有这个功夫去伤春感秋,要准备的东西还缺了多了,她这立时就要忙起来了。

    “成婚就成婚,还能抗旨不成?你和薛家人商量婚期,只要在热孝内便是了,能拖就往后拖上一拖,毕竟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提前成婚本就委屈了我儿,断没有在婚礼上也出岔子的道理。”

    崔嘉宝还懵懵懂懂的时候,这婚期就改期了。

    崔崇安受的打击才大,上半年刚嫁了崔嘉惠,本以为可以缓个一年两年的,谁知道下半载又要嫁了崔嘉宝。

    直到被人伺候着换上了大红嫁衣,崔嘉宝还是没反应过来。那洁面的婆子手艺虽好,可到底是有些疼,崔嘉宝有些想躲,却被小周氏看实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让那线弹了一遍,再对镜时,只觉脸都白上几分,面生红晕,更有吹弹可破之感。

    崔嘉宝出嫁时配的褥子一流都是由小周氏在族里找来的全乎人缝制的,这全乎人可不好找,下要儿女双全,上要父母公婆建在,夫妻须得是原配,平辈之中兄弟姊妹缺一不可。可谓是百中难得一,正因如此,这样的全乎人往往是福气的象征。

    妆娘手艺娴熟,既不会弄疼她,下手又格外地精巧。本朝的妆面与前朝大不相同,倒不会发生新郎官揭开红盖头,被新娘一脸浓妆吓晕的糗事来。崔嘉宝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铜镜,眼见自己桃花满面,笑不笑都盈盈惑人起来。

    小周氏看着她却红了眼。

    崔嘉宝拉过小周氏的手,软软道:“娘,你这便要哭了吗?”

    小周氏忍了忍,眨眨眼,道:“你这小没良心的,还有心情取笑你娘。”

    崔嘉宝鼻子一酸,却朝她傻兮兮地笑,道:“我高兴着呢,娘也高兴点。”

    小周氏将脸侧了,低低“嗯”了一声。

    请来的梳头娘子见惯了这场面,连忙唱起了吉祥话来缓解气氛,免得母女俩一言不合就抱头痛哭,到时候她和妆娘又得重新忙活一通。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这梳头娘子声音爽利又洪亮,倒是将母女二人心中惆怅唱去一些。

    崔崇安来的时候,崔嘉宝已经亭亭而立,端若仙子,正要盖上那一红盖头。

    小周氏见他,低头斥了句:“怎么乱闯?”

    崔崇安闷闷道:“我来看看妹妹。”

    崔嘉惠出嫁时,他也是这般,小周氏对他有些没脾气,又想着他们兄妹感情深厚,现在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便不阻了。

    兄妹两个絮絮叨叨没说多少话,府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小周氏细细听去,便知是薛家人上门了。

    薛明泽正被拦着刁难。

    小周氏从族里请了许多人,崔嘉宝往日里见得少的几位堂兄堂弟正出着谜语要薛明泽答,答出了才能放他前行。

    薛明泽穿着正红的喜服,脸上还带着笑意,往日里看着格外煞人的面容如今显得面若冠玉,俊俏可亲起来。

    那几位堂兄弟本是听了他的煞名有些畏首畏脚,如今却是放了开来,一个接一个地为难他。

    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薛明泽虽说于文道不擅,到底是正经打过几年基础的,一个个谜语听了一遍便解了出来,有那刁钻一点的题目,往往是灵光一现,也破得漂亮,周围一阵阵叫好。

    这轿子停在了侯府门前,只待新娘子哥哥将新娘子背出来。有那看热闹的,见薛明泽丰神俊朗,不免驻足,倒像看看那新娘子如何。

    崔崇安才与崔嘉宝说了没多久,便听人来催,说是要让新娘子上轿了。崔崇安一静,崔嘉宝本想说些什么来宽慰他,便见他面容坚毅起来,背过身去蹲下,显然是要她上去的意思。

    崔嘉宝愣了愣,道:“哪有从这里就……”

    崔崇安道:“哥哥背你一时少一时了。”

    小周氏也冲她点头,让她不用顾忌,崔嘉宝心一软,便俯身趴在了他背上,崔崇安用力一提,便将她背了起来。

    小周氏眼中泪光粼粼,和她相视一眼,将盖头给她盖上。

    “娘。”

    小周氏对崔崇安摆摆手,道:“走吧。”

    崔崇安便背着崔嘉宝一步一步地走了,在回廊里还未走过一半,崇文和崇武两个便撞了上来。

    崔崇安道:“去哪了?”

    崇武想说话,刚开口却是哭声。

    原来两人去门口堵薛明泽去了,听着旁人说要刁难新郎官,若是答不出便不给进,两人自以为找到一个好办法阻止姐姐嫁人。谁知道是一点没刁难住薛明泽,眼见着叫新娘子上轿了,两人才赶忙跑回来,生怕看不着姐姐。

    崔嘉宝听着崇文细声细气地说着话,还带点鼻音,心里早就软的不像话了。虽说盖着盖头,可透着缝隙还是能见着些东西的,便伸出手去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

    崔崇安倒是想就背着她站在这里,不往前走了,可身边人一直催促,只好一步步将她背到府门。崔语堂早在门口等着了,他先前只去看了一眼,说了些必备的训诫的话,此刻看到两人,也只将眼撇开。

    新娘子虽说盖着盖头看不清脸,可那身段却是嫁衣遮不住的,尤其是腰封上刺绣精致,本就吸引人的目光,更兼腰肢纤细,让人禁不住想走起来时会是怎样的风情,只可惜新娘子的哥哥背着新娘子,想看的倒是没机会了。

    薛明泽早在崔嘉宝出来时便双眼一亮,脸上是热出来的红晕,偏偏他今日笑的太多,哪里像那个冷面煞神,活脱脱是个娶亲乐傻了的愣小子。

    崔崇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只记得他是娶走妹妹的老混蛋,不记得他是可亲可敬的薛师兄了。

    薛明泽也不恼,一眼不错地见他将崔嘉宝放进了花轿,这才放心起来。

    崔崇安将崔嘉宝放下的一刻,只觉得手上一轻,心里却沉甸甸起来。他回到府门,站到崔语堂旁边,见薛明泽笑意盈盈,开始策马前行,整个队伍缓缓地前行起来。

    直到最后一个迎亲的人的身影远去,侯府周围围的看热闹的人才慢慢散去,徒留一地狼藉,几人面面相觑,皆是强颜欢笑之情。

    崔嘉宝坐在花轿里,什么也看不见,便是顺着盖头下摆,入目也皆是红色,看一会儿便有些腻歪了。

    外边是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人专门喊着吉祥话,撒着吉钱,和百姓的欢呼声交杂在一起,格外热闹。

    崔嘉宝将手拧在一起,也缓解不了心仿佛要跳出来的感觉。

    这花轿格外的稳,几乎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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