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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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深-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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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男人看她一眼,手插着裤子口袋里,继续往前走。

    卧槽他居然也是x中的???

    和杀人狂一个母校的感觉,果然是……很微妙。

    她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刷微博,一天光顾着看学校了,没来得及玩手机,电量还有一半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来得人也越来越多。

    阮盈倒是歇了找同学的心思,主要是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嘛。

    终于,晚上七点半。

    时任校领导站在台上喂喂两声试了下话筒,开始千篇一律的发言。

    “……下面,有请校友周平野先生发表讲话。”

    啪地一声,阮盈他们头上的灯光全暗,只留下舞台的灯还亮着。

    “好酷炫的登场。”旁边一对情侣中的女人哈哈笑了两声。

    男人不服气的声音传来,好像是说什么二代。

    阮盈无聊地抬起头。

    灯光打得有点强,除了台上放映屏的字之外,台上的人脸就像被马赛克了一样,一个都看不清。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个叫周平野的脸上那副会反光的眼镜。

    最近流行这种镜框吗?总感觉好眼熟。

    滋滋滋。

    电流干扰的声音。

    放映屏上的文字开始剧烈的抖动。

    后台工作人员连忙上台调试。

    紧接着,舞台的灯光也开始闪烁,底下人骚动起来。

    啪的一声,舞台灯光全暗。

    有人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一个女人神色惊恐地抓着头发,看到光,她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不好意思,我恐黑。”

    “没事就好。”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旁边那个情侣中的男人吐槽了一句,“丑人多作怪。”

    阮盈蹙眉。

    这男的嘴真贱。

    那女的道:“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哎,你看屏幕上。”声音带着惊奇。

    阮盈看过去,屏幕上原本的欢迎校友的祝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大家好,欢迎来到杀人游戏。本轮游戏【末世生存】。游戏规则:杀满100个丧尸则游戏完成,期间不得杀害玩家,违者抹杀。提示:如不能完成游戏,将和丧尸一起沉沦。”

    “什么鬼”

    “末世电影看多了吗?”

    “一起沉沦,搞得还挺文艺。”

    ……

    底下一片吐槽声,看得出来,没人把这个游戏当真。

    “哎,周先生,你去哪里?”校领导看见周平野把话筒一丢准备走人,忙喊住他,“不好意思,故障马上就能修好,请您稍等一会。”

    “游戏已经开始了。”周平野站住脚,声音不高不低,“这么多人的封闭空间,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这就是我的讲话。”

    他说完就拉开报告厅的侧门走了。

    门外是一片漆黑。

    阴凉的风吹进来,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来杀人狂的名字叫周平野。

    阮盈收起手机,理了一下思绪。

    如果像周平野认为的,这一切不是玩笑,那么待会她就真的要面对丧尸了。

    拜那么多丧尸电影和小说所赐,她对这个物种并不陌生。

    脑袋,是弱点。

    她需要一件称手的武器。

    提起武器,她第一反应就是击剑馆的剑。

    刀枪剑,总是能给人安全感。

    不过……

    想起那本生存指南上说的话,她立马放弃了去击剑馆的念头。

    她需要的是钝器,而且必须轻。

    以她的臂力,消防斧什么的想想就可以了。

    最理想的武器是水管,食堂第一层就有。

    吃晚饭的时候她看到过好几根新的水管立在水池旁边。

    问题是,她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能从报告厅安全到达食堂吗?

    或者,找个人组队?

    她眼神往旁边看去,那对小情侣正在窃窃私语。

    整个报告厅只有放映屏微弱的灯光,她最远只能看到小情侣旁边那个少年。

    少年似有所觉地回望过来。

    他站起身走过来,在阮盈身边坐下。

    “你好,我叫俞天,11届的毕业生。”

    “阮盈,09届的。”

    “原来是学姐,看不出来啊,学姐这么年轻。”俞天的表情一点都不惊讶。

    面无表情地说好话居然出乎意料地有点小萌。

    阮盈轻声道:“我想去食堂那边,要一起吗?”

    她看的出来,少年和她一样,并没有把这个游戏当成一个笑话。

    反正游戏规则说不能杀害玩家,她暂时不用担心同伴插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遇到丧尸的时候丢下她一个人跑了而已。

    其实对于不能杀害玩家这条规则,她还是有疑问的:比如说:故意让玩家走进丧尸的包围圈而不亲自动手,算做杀害吗?

    鉴于不组队的风险远高于组队,她暂时把这条规则搁置一下。

    她想,应该很快就会有人用实践来替她解答疑惑。

    俞天点头。

    “我们走。”

    阮盈和他站起身往侧门走。

    那对情侣中的女人一直在留意这边的情况,看到他们要走,立马站起来喊住他们,“美女等等,我们一起走吧。”

    她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空间里尤为明显。

    俞天和阮盈对视一眼,立刻加快了步伐往外走。

    丧尸靠听觉和嗅觉来寻找实物。

    他们不知道丧尸什么时候会出现,但人群里头这么多人,只要多几个大嗓门的,立马就会引来大批丧尸。

    此地不宜久留。

    至于那个女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和嘴贱说不定心也贱的男人,她信任不了。

    两个人放轻了脚步,速度却一点不慢地往楼下走。

    风声。

    阮盈抬起头,头上的中央空调不知何时开始运作。

    春寒料峭地,居然吹起了冷风。

    “血腥味。”她低声地说了一句,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风里为什么会有血腥味,是谁的血,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畴。

    这味道只代表了一件事——艺术楼已经不安全了。

    两人下到一楼,透过玻璃门往外看。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莹莹的月光,没有游荡的身影和嘶吼。

    俞天轻轻推开门,用眼神示意阮盈先走,他随后闪身出去,把力气一点点慢慢收回来。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声音。

    报告厅里。

    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席芙眼睁睁看着两人毫不停留地走远,跺了跺脚,抱怨道:“什么玩意儿,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李霖,你说我们怎么办呐”

    怎么办,这是所有剩下的人心里都有的问题。

    校领导拿着话筒,干笑道:“大家不要恐慌,是学校电力供应出了点问题。这个投影仪上的东西是同学的恶作剧,请大家耐心等待一会。”

    话筒的穿透力很强,有不少人都被安抚了下来。

    李霖大咧咧地坐在位子上,毫不客气地道:“等个屁,本来就是来玩玩的。停电了老子就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他站起来,拉着席芙往外走。

    他俩一走,有好多本来就想回去的人也都坐不住了,三三两两地都往外走。

    校领导急得汗都下来了,拿着话筒不停地喊,“大家不要急不要急。”

    突然之间,有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停了有一会的灯就在此时亮了起来。

    众人眯了眯眼才适应乍然到来的光明。

    再看向刚刚发出尖叫的地方,不少人都也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尖叫。

    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只见刚刚尖叫的女人瞪着眼向后垂下了头,在她的喉咙处,有个脑袋在不断蠕动。

    咀嚼声不断传来,还有一直流淌到地上的破碎的血肉。

    “丧尸!”有人大叫了一声,拼命往外跑。

    然而此时报告厅外早已聚集了很多闻声而来的丧尸。

    跑出来的人一露头就被丧尸咬破了喉咙。

    他们被包围了!

    没来得及跑出去的人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都怪他!是他让我们留下来的!”

    被指着的校领导冷汗涔涔,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扔了话筒,朝后台跑去。

    那里还有门,他不会死的,不会!

    尖叫,人类,血肉。

    对丧尸而言,这是一场盛宴。

 第104章 回门【已替换】

    京城最近有几件大事。

    这第一件;也是风头最劲的一件,莫过于四皇子夜宿楚香馆,俏娇娘魂断鸳鸯床了。

    “听说这四皇子原先是打算去里头找一个小倌,诨名叫凤折的;谁知道酒劲上头迷了眼;竟摸到人家柴房里头去了!”说话的妇人眉飞色舞;手在空中比划着,“这柴房里头正好关了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却是这楚香馆的馆主花重金买的好货色;正放柴房里头□□着,哪只偏遇上了四皇子!”

    她大口饮了口茶,啧啧道:“这四皇子见了美人儿;哪里还肯放;扯着人往床上一放;一夜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谁知道;这美人儿是个福薄的。第二天一早;就被人掐死在了床上!那馆主哪里肯依?问到四皇子跟前;却叫人打将回来。一条老命去了半条;据说是心灰了一半,准备闭馆遁世去了。”

    旁边人听得兴起,忙追问道:“莫非是这四皇子在床上喜欢……所以才叫这花容月貌的小娘子丧了命?”

    “这我老妇人却是不知的。总归是那女子福薄吧!”

    “那这第二件事是什么?”

    “这第二件呐,也是关于闺房的。”妇人舔了舔唇,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这惊才绝艳薛小君,大家都是知道的。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这一成亲呐,才看出他不简单。新婚一连三天,这新娘子呀,就没有出过房门!”

    “真的?!”旁边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天爷,这薛郎君可真是真人不露相。瞧着文弱,没想到,这骨子里倒是有劲!啧,要说这新娘子也是好命,薛郎君长得又俊,床帏上又能干,真真是如意郎君啊!”

    “谁说不是呢!”

    ***

    江意水躺在黑漆彩雕木床上,哭唧唧地求饶,“三郎,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身下的男人吐出一口热气,烫得她腿一抖。

    “哪里不行?”他抬起脸,薄唇上泛着水光,他毫不在意地拿指腹抹了,勾唇一笑,“你看,小嘴儿多会动啊。”

    “可是我腿酸,腰也酸。”她眨眨干涩的眼,可怜兮兮地道:“今天还要回门呢,真的不要了。”这几天她真的没下过床,连饭都是薛崇嘴对嘴喂她的,腿软得跟棉花似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好。”他深深吻了她一口,才直起身。

    这些天他确实是太放纵了。

    可,能和她在床上耳鬓厮磨,纠缠到老,却是他最深的执念。

    好不容易梦想成真,他实在克制不住尝点甜头。

    他从床边的小矮柜里翻出一瓶药,替她揉过手脚之后才让沉寒她们进来。

    “女郎。”沉寒掀开床帏,看到满身红痕的江意水,眼里闪过心疼,“奴婢替您更衣吧。”

    江意水点点头,让她扶着起来,原本一丝气力也无的脚沾上了地,却站得稳稳当当,她不敢置信地跺了跺脚,真的不酸了!

    软桃花粉色对襟上袄配鹅黄色下裙,外罩着瑰色软烟罗大袖,温婉俏丽中带着几分端庄。

    她被拉着在床上厮混了几天,脸色却不憔悴,反而透着莹润的光,像刚熟透的桃儿,虽还未褪去青涩,却别有一股风情。

    沉寒没给她上粉,只淡淡描了描眉,眼角瞥见薛崇出去,忙问道:“女郎这几日是不是累坏了?这虽说是闺阁之事,可薛郎君未免也太失分寸了,女郎若是觉得难受,这次回门便和夫人提一提,千万别憋着不敢说。”她脸上担忧的神色明显,“之前说的口舌生花的,才刚几天啊,就忘了个干净!女郎,这薛郎君,怕是信不住!”

    江意水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崇就回来了。

    他今日穿得一身湖水蓝暗银花圆领长袍,斜眉入鬓,鼻梁高挺,看向她的时候,含了三分笑意,“好了?”

    她回以一笑,灿若春花,“好了!”

    “来。”薛崇朝她伸出手,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唇边的笑更深了,“那便走吧,省得泰山大人他们久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沉寒一眼,这才收回眼神拉着江意水出门。

    沉寒莫名就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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