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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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千金-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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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夫妻显然要比衙门口失态的夫妇两人要冷静的多,虽然忧心儿子,面上焦急,却至始至终耐心的等待着屋内治疗的状况。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内里大夫的医治。

    再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屋内便有孩子的哭声响起。那丈夫听到了哭声就有些绷不住了,还是那个妇人拽着丈夫的手,不知道是在劝丈夫,还是劝说自己,“没事的,大夫在给孩子医治,别扰了大夫。”

    沈逸风听此言,心中一松,若是李薇竹当真没有治好这孩童,这两人总不至于过于为难了李薇竹。心中正想着,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响,推开门的是白芨。

    白芨看到了这对夫妇,福了福身子,便道:“两位是孩子的爹娘?”

    “是是,”汉子连忙问道,“已经好了吗?我听着孩子在哭。”

    “还没有好。”白芨说道,“因为在哭,挣扎的厉害。”白芨想到了李薇竹说得话,恐怕正是因为这孩子养的太好,哭闹起来太闹腾,才让拐子下了重药,继续说道,“不好下针,想请其中一位入内安抚孩子。”

    “我去吧。”那个妇人往前站了一步,“平时都是我哄着孩子的。”

    白芨听完话之后,就看向了沈逸风,见着他微微颔首,“夫人请进。”白芨让开了身子,让妇人入内。

    这位邹夫人入内便嗅到了浓浓的药味,还有艾灸的味道,顺着孩子的哭声,很快就绕过了屏风,她看着失而复得的孩子,所双目一下便凝聚了泪水,但是很快她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从袖笼里掏出了手帕擦干了泪水,温柔地唱起了歌,孩子的哭声就小了下来,挣扎的也不厉害了。

    李薇竹松了一口气,“多谢夫人了。”

    邹夫人这才注意到给自己儿子医治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她相信王大人,见着年纪轻轻的李薇竹,也难免有些没底。

    “若是我落针,孩子哭闹挣扎,还请夫人安抚住孩子。”

    “这是自然。”已经治了一半了,邹夫人深吸一口气,应下了李薇竹,银针落在了孩子的头上,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孩子再次哭闹了起来,邹夫人有些心疼,抓住了孩子的两只小手,口里轻轻哼着哄孩子的歌谣。

    每落下一针便是如此,邹夫人的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水,就连李薇竹也不轻松,落下了最后一声之后,孩子忽然就不动了。

    “怎么了?”邹夫人刚问着,孩子口中就吐出了黑色的酸水。

    邹夫人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回事?”

    “吐出来就好了。”李薇竹心中一松,手指飞快地取下了孩童身上的银针,那素白如胎瓷的手动作极快,让人有些眼花目眩,就见着那扎上去的银针整整齐齐摆放在了黑色的针带上了。

    果然,邹夫人再看看孩子,比一开始苍白的面色多了些红晕,吐完之后下嘴吧嗒,小小的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邹夫人用手帕擦拭孩子嘴角的晦物。

    “已经好了。”李薇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今日里不能见风,晚些时候和知府商量一下,今晚上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再离开。”

    邹夫人点点头,李薇竹说了要注意些什么,邹夫人一一应下,得了邹夫人一箩筐感谢的话语,便出了房门。

    外头的汉子也急的不成,听说可以进入房间里看孩子,顾不上说些什么,就推门而入了。

    王兆银听言里面的孩子没事,便对李薇竹一拱手,“多谢姑娘了。”

    “我同你介绍。”沈逸风摇着轮椅到李薇竹的身侧,说明了与王兆银的交情,留在海安准备小住几日。

    李薇竹听闻沈逸风与王兆银是旧友,抿唇一笑,“既然如此,不如留在海安几日,左右时间还充裕的很。”

    沈逸风听言,笑着对王兆银答道:“如此就叨扰兆银了。”

    王兆银扯了扯嘴角,还没有成亲,便要听李薇竹的话了,好友的心思溢于言表。“灵涵跟我还客气不成。”

    王兆银看着沈逸风嘴角的笑容,作为过来人,自然知晓他这是什么心思,又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温婉平静的少女,心中一动,似乎目前是襄王有意,而神女无情。

    “对了,这孩子见不得风,暂时不能出房间。”李薇竹说道,“要暂且借屋子一用。”

    “这不成问题。”王兆银说道,“多留几日不成问题。”

    “一日就够了。”确定了两人要留在海安,王兆银就派人回府中告知了夫人好友要到府中做客。

    李薇竹与沈逸风两人是一大清早出的门,折腾到现在已经到了正午,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往王兆银的府邸走去。这知府的府邸离衙门并不远,从衙门后门穿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所以这会儿沈逸风几人正走到知府府上,就见到王兆银的夫人段氏迎了出来。

    “想必几位就是夫君提到的远道而来的客人吧,快里面请。”段氏的个头并不高,身子也有些瘦瘦小小的干瘪,两条眉毛略粗有些杂乱,温润而略略下垂的眼,鼻梁不够挺,嘴又大了些,生的并不好看,她穿着的是绛红色的外裳,衬得肌肤有些黄了。王兆银生的高大英俊,迎门的段氏,从容貌上来看,就似乎般配不上王兆银了。

    李薇竹再看看王兆银,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时候,柔和了面部严肃神情,目光更是温柔,两人双目含情,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伉俪情深。

    忽然心底有些丝丝缕缕的艳羡之情。

 第92章 嫂夫人的心疾

    沈逸风开口道:“嫂夫人客气了,我姓沈名逸风,和润然是多年的同窗好友,表字灵涵,这个是黛山,姓氏为李,是我远房表妹,这两位姑娘是表妹的侍女,白芨和茜草。”润然是王兆银的表字,沈逸风一个个向段氏介绍自己身边的人。

    李薇竹也欠身向段氏行了一个礼,礼仪分毫不差。段氏也回了一礼,然后又朝着白芨和茜草二人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沈逸风几人朝着后院的客房走去。

    段氏同李薇竹寒暄过后,便问起了沈逸风,“先前便听过沈公子的名讳,今日里终得一见。”丈夫提到旧日时光时候,常常把这位灵涵挂在嘴边,段氏也充满了好奇,想借由沈逸风以视当年丈夫的模样。

    “大约十岁时候认识的润然,与他是不打不相识,而后阴差阳错成了朋友。”沈逸风说道。

    沈逸风所说的,段氏也知道当年的事情,王兆银也是年轻气盛,不忿沈逸风在外的名声,便去找沈逸风下了战书,谁知道被他的才华折服,不顾沈逸风温和而疏离的态度,粘了上去,后来熟稔,最后就成了至交好友。

    想到了当年的事情,段氏微微一笑,她生的虽然不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多了温婉动人的味道,一双下垂的眼也略略扬起,一双眼潋滟犹如带着幽波,如同秋日澄湖之中飘荡着树叶。

    就连王兆银也是笑着,“我当年真是不自量力。只听着别人夸他,我便觉得受不住。不过若不是因为我的这点不自量力,也不会结识他了。”

    李薇竹不晓得这些旧事,唇边呷着浅笑静静听着,沈逸风忽的开口,就说起了当年的事情,内容说得详尽显然是说给李薇竹听得。

    李薇竹便被沈逸风话里内容吸引,侧过头听他的言语。

    王家夫妻两人相视一眼,如此段氏便也晓得沈逸风的心思了。

    沈逸风说着话,李薇竹听着,忽的觑到段氏,段氏的嘴唇微微发紫,这是心上有疾的表现,细听她的声音,呼吸也有些不畅。便对着茜草说道:“茜草,你推的慢一点,我瞧着表哥都难受了。”

    “是,小姐。”茜草应了下来。

    沈逸风微微一愣,没想到李薇竹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此时提醒茜草推的慢一些。随即又注意到段氏有些微的喘息,心下恍然,暗怪自己聊的起兴竟没注意到状况。王兆银虽然知道李薇竹的医术本事,却没想过当是因为段氏的状况不好,还以为沈逸风有些难受,配合着也放慢了脚步。

    顺着长廊走到了客房门口。

    其实这已是不能算作是客房了,因为这里是一处幽静的独立小院。旁边有一排小小的郁郁葱葱的桃树,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上一次住这般的客院,还是在田府里头,海安的这处客院,少了浓郁书香较彼时多了烂漫。

    “沈公子和黛山姑娘看这里的环境可好?这几日就住在这里了,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就唤这两位姑娘去寻我便好,我和夫君就住在旁边。”

    段氏开口说道,沈逸风是丈夫的至交好友,因为失了事,才疏远了联系,旧日的感情是仍在的,沈逸风到来,自然要安置在最好的客院里,整个府中除了主院之外最好的庭院便是这里了。

    沈逸风也是看到了李薇竹的嘴角微扬,便知道她喜欢这个小院子,应了下来。“嫂夫人有心了,灵涵不胜感激。”

    “客气了。”段氏笑道:“正好也到了午膳时候了,把东西放下一块儿吃饭吧。若是早些时候,就知道两位要来,定准备得更丰盛一些。”说完,叫了几个丫鬟来帮白芨和茜草收拾房间,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了,这客院定期有丫鬟过来清扫,早在沈逸风二人来到府门前时,段氏就已经让人前来布置过一番,现在也不过是再简单的打扫一下的事。

    段氏虽然是这般说得,午膳仍然是这些天李薇竹与沈逸风用过的最好的一顿。

    吃过饭王兆银回房小憩,毕竟下午的时候还要去衙门,段氏则是将沈李两人送到客院门口,“那二位就先好好休息一下,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恐怕早就累了,等到开晚宴,我再派人来告知二人。”吩咐完这些,段氏朝着李薇竹柔柔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几位好好休息。”转身施施然的走出了这个小院子。

    李薇竹看着段氏的背影,款款玉步,仪态万方,又想到段氏那如水一般的眼神,笑起来时候的温柔美好。心中明白为何王兆银为什么会娶这样一个容貌不显女子了。她看似容貌不显,谈吐高雅,性情之中更是把锋芒都化为了温柔。

    “黛山,你在想什么呢?”沈逸风没有错过李薇竹看着段氏的背影陷入了发呆之中。

    “在想段夫人,她好像身体不太好。”李薇竹回过神,不好意思说自己揣摩王兆银与段氏两人的感情,只是说道:“唇瓣发紫,似是有心疾。”

    “难怪黛山刚刚让茜草慢些,当真是为了体谅嫂夫人。”沈逸风说道,略一沉吟,而后便道:“你可治得好?”

    李薇竹摇摇头,“不知道,得把脉过后才知道。”犹豫片刻又说道:“心疾是最难治的,我也没有把握。人体之疾有表体之象,有内里之疾,这着实种类繁多,关于心疾,我只是看过一本医书,还不全然是心疾。”书到用时方恨少,说的就是此时。

    沈逸风道:“若是嫂夫人身子不好,已经表象到了唇色,润然应当已经请过了大夫。”

    李薇竹点点头,看着沈逸风,“今天你站的时辰有些长了,船上又是颠簸,早些安置吧。”

    房间里是淡淡的熏香,李薇竹梳洗过一番躺在床榻上,只是坐了一小会儿的船,躺在床榻上,仍是有飘荡之感。

    睡过之后,王兆银也回到了府中,便是晚宴时候。也不用旁人伺候,只是四人一块儿吃饭说着话。王兆银和沈逸风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想说的话。

    王兆银要给沈逸风斟酒,李薇竹便道:“表哥他喝不得酒。”

    李薇竹不开口倒好,开口了之后,王兆银似笑非笑看着李薇竹,把她看得有些心虚,“你这般看着她作甚?”沈逸风道。

    “我是想看,你从哪里来的好表妹。”王兆银笑道,“我竟是不知,你有这般的远房表妹。”

    此时没有外人在场,沈逸风就简单说了李薇竹的来历,两人是在路上结识,一路同行并不方便,便以表妹相称,她闺名唤作是李薇竹,表字是黛山。

    “原来如此。”王兆银说道,知道李薇竹还给沈逸风治腿,现在喝不得酒,称赞一句李薇竹的医术高明,果真不劝沈逸风喝酒。

    沈逸风就说道,“润然,你怎么会到海安来出任知府,先前我记得你在天府?”当年殿试之后,王兆银并没有选择在京都之中,而是选择外放为官,去了天府,这天府于海安相距甚远,如何他就到了海安?

    “其实我已经被贬谪有两年了。”王兆银笑道,“只是,我不想说出口,就托在天府的有人,把信邮到这里。”

    “原来如此,”沈逸风有些沉默,因为自家的那些事情,加上后来瘸了腿,心灰意冷,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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