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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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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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微微笑着,只把边上的黑子都给衔接了起来,转头一看,早已将茱萸的白子都给包围了起来:“这叫关门打棋。”

    朱朱见茱萸脸上早已渗出汗珠,忙奉上茶水:“夫人下棋累了,先吃口水,歇一歇罢。”

    茱萸吃了口茶,这才将方才紧张的局势给缓了一缓。婢女掀开牡丹灯罩,剪了烛心,院中又亮了一些。

    隐约听着远处传来琴声,曲调清冷,又听着有人唱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茱萸不自禁呢喃道:“几时休……忧思何其深也。”

    宋玉起身,只道:“如今大好时光,唱这些音调未免过悲一些。况且这音调太过渲染,怕是撑不过一刻。”

    朱朱疑惑地望了宋玉一眼,果不其然,一刻不到,只听着琴弦绷断之声,直唬了一跳。

    “真是罪过,都说这琴弦断了是不祥之兆,这好好的夜里练什么琴曲呀。”朱朱嘀咕了一声。

    茱萸道:“这琴弦断的到底是弦,还是人心,多在听者心中。若是琴弦不断,只怕是这琴行的老板断了生意,都要回乡种田去了。”

    诸人听了皆笑出声来,朱朱红了脸:“奴婢失言了又。”

2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山之约

    过了几日,热朵早早下了朝,便径直往思馆来探望茱萸。思馆的婢女们一早就接到了宫里头传来的信报,忙碌了一早。

    只见着院中,朱朱正在忙碌,听着有婢女来禀:“姑娘,王宫先送了些果蔬来。”

    朱朱转身道:“单子可拿了?”

    婢女呈上,朱朱验视了一番,都是当下的时鲜水果和新鲜蔬菜,还有若干珍品在里间。这些若是放在钺国自然不算什么,可是南疆地处沙漠腹地,绿洲以外皆是荒漠,要吃上时令的东西,着实不易,多半也是女王疼惜茱萸,什么好的都先给思馆送来了。

    朱朱将单子递给婢女道:“照着单子你再点一边,东西交给小厨,交代一声就是了。”

    婢女刚要走,朱朱又将她叫住:“告诉小厨,这时令的蔬果也添一些到午时的饭菜中,另外记得赏小厨几人各一贯小钱。”

    茱萸开了门,见院中诸人都在忙碌,便独自坐了下来。朱朱见状,忙上前将方才送来的果蔬之事禀了一遍,又问道:“夫人可要亲自点一点?”

    茱萸笑笑:“我哪里有这样的功夫,既然单子你过了目,那便是照着点过了,自然就是极好的。况且不过是些果蔬罢了,差了漏了也无甚,我也不用去疑你不是?”

    说话间,外头进来了宫内内侍,见了茱萸先磕了个响头:“女王陛下驾到。”

    朱朱等忙停下手中的活,跟着茱萸出去接驾。

    茱萸才跨出了思馆,却听着女王一声:“诶哟,你这身子还没恢复好呢,又挺着个大腹,何苦出来遭罪。”

    边说边斜眼盯了方才内侍一番:“本王何曾叫你进去通禀了?你的腿倒是跑的比本王的御命还要快。”

    那内侍一听,慌了神,忙跪下道:“奴才多嘴,该打!该打!”

    说罢,连打了自个十个耳光,茱萸见状,忙上前道:“不打紧的,又不是什么弱柳扶风,不过多走几步,还请女王莫要见怪。”

    热朵也无要内侍起身的意思,只自顾着牵起茱萸手,便往屋内去。

    朱朱转身看着,那内侍还呆愣在地,只得退了几步,小声道:“还愣着干嘛,方才夫人都替你解围了,你还跪着等罚么?”

    内侍一听,忙道了谢,起了身,上前仔细伺候着。

    热朵才落了座,便牵着茱萸手道:“老六那儿有几处地租的庄子,今儿个一早,他递了折子,说是自请将这几处庄子都献给我。我心下就想着,这几处地儿,我留着也无用,不如你先替我管着可好?这些庄子,每年出入,至少也是百来万,我这甚少管宫外头的事儿,何况这些零星的活计。”

    茱萸心下想着,这热朵命人将自己带到此处,名该是软禁,可是前头各种示好不说,如今还有庄地也要交予她,这就有些叫人匪夷所思了。可是这背后的事儿,她也不好挑明了说,毕竟如今是寄人篱下,较真不得。

    茱萸便道:“六王爷的东西,给了我,怕是不合适。一则,我不是南疆的人,这地儿给了我,怕是名声上不好。二则,我也甚少接触这些庄地的事儿,怕是管理不好,一时出了岔子,亏损的厉害,那可就不好了。”

    热朵轻轻放下茱萸手道:“难道,你心下还指望着回钺国么?我今儿个倒是可以把话放下,你既是入了我南疆,那便是我南疆的人了。若说要放你回钺国,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可是你也莫要慌,既是留了下来,那我自然也会厚待于你。这钺国有什么,我这儿都可按着名儿给你备着。”

    茱萸紧咬下唇,面上仍是笑道:“女王说笑了,我是钺国的皇后,不回钺国,留在南疆作甚?女王不过是请我来做客,来看看这南疆的风土人情,又哪里会做个强留之人不是?”

    热朵眯着眼,沉声道:“再过些时日,这天山雪樱的最佳花期便是到了。你来南疆这些日子,总归该去天山旁走一走……毕竟……那日你来宫中,我见你对这雪樱也甚是有兴致,因而才作此提议。”

    茱萸见热朵没再说留人之事,也是心领神会,笑道:“倒是多谢女王想的周全,这天山雪樱,久仰大名,心驰神往已久。不瞒您说,我母亲在世时,曾提起过,说这世间最好看的花儿,便是天山下的雪樱,因而我也时常念着也去瞧一瞧。”

    “哦,是这样。”热朵似有似无应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这抹愁绪,转瞬间便没了踪迹。

    “有时候,我也会想。你母亲会是什么样的人……能将你教的如此蕙质兰心。”热朵说道。

    茱萸不曾想,热朵会问起这些,只道:“母亲是个极好的人,长的特别美……在我心目中,再也没有女子能比她更好了。只是……我只怕也是个无福之人,早早的便没了母亲。”

    热朵微微侧过身去,脸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只是说道:“倒是我不好,惹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茱萸笑笑:“不碍事的,母亲去世已经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

    京师,原该是大好春光,如今却是乌云蔽日。乾曜宫内,周筠生立于大紫檀木案前,提笔画着君子兰,落笔如有神,这君子兰的姿态都被画活了。

    薛巾在一旁赞叹道:“皇上这画工,真当是绝了!”

    周筠生道:“这外头情形现下如何了?”

    薛巾忙道:“这些日子,听闻皇上一病不起,外头自然是乱了套了。皇上果然神机妙算,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这朝中,谁是忠,谁是奸,可不是一目了然。关海也传信来了,说是一切也如皇上所料,叶家的人怂恿叶大海造反了,可是这叶大海才蹦跶了没一日,就被张沐尧与武至将军给斩首了,如今首级都在城墙上挂着呢。”

    “皇后呢?这些日子可有南疆的消息?怎么也无听人来通传?”周筠生停了笔,不禁问道。

    “皇上恕罪,这几日,确实尚未有消息传回。这信鸽已是去了多日,也未折返。想来也是好消息,想来咱们在南疆境内的人,该是收到信笺了,不然这信鸽也早该回来了。”薛巾道。

    周筠生点了一点姜花香碎,倒入博山炉中:“只怕是事情有变,你再吩咐下去,着意派几个暗卫去南疆打听打听,这皇后究竟现下在何处。”

    “喏。”薛巾小心翼翼地接了话,转身带上殿门。

    刚出了外头,迎面吹来一阵风儿,薛巾抬眼望着这阴霾的天,伸手擦了一把冷汗。

2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时有落花至(一)

    这一日,茱萸正在屋内,望着那日院中拾来的梅花纹样的镯子与月白荷包,正沉吟着,只听见有人高声笑道:“夫人可在屋内?”

    茱萸一面把镯子与荷包收起,压在竹简下头,一面口中应着:“何人来访?”

    正问着,朱朱入内禀道:“如公主来了……夫人若是不想见,那自可……”

    茱萸笑笑,摆手道:“快请公主入屋内坐坐吧。”

    如公主今儿个只一身鹅黄的薄衫,瞧着眼眉也比那一日低顺了许多。只听着她问了声好,茱萸也就应付着,让朱朱顺带着给了座。

    “夫人一定心里在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讨厌丫头,怎么又来了不是?”如公主说道。

    茱萸“嗤”的一笑,“公主要来,自然哪里都可以来,横竖都拦不住的,不是么?”

    如公主一时有些面红起来,“我这虽然年岁尚小,可是也是有些脾气的,仗着先前女王疼惜照料,便不知道自个的身份了。夫人是女王请来的贵客,那自然也该是以礼相待的。我南疆虽不如钺国历史源远流长,可也算是礼仪之邦,前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还请夫人原谅。”

    茱萸道:“这是哪里的话呢,公主漂亮伶俐着呢,我倒是瞧着喜欢。别瞧着我如今是有些眼神不济的模样,可是也决计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这些都是小事,犯不着总挂在心上。况且听闻,女王已经罚过你了,可不是记着苦处了,我又何必再与你计较?”

    正说着,忽而听得窗外风声作响,吹落了好些雪樱,打在窗纸上。待得风停了,便有一阵清香袭来。如公主奇道:“这是哪里来的香风?闻着也不似是雪樱的味道。”

    茱萸笑道:“似乎是飘的姜花的味儿。”

    如公主一听,又禁不住大笑道:“诶哟,我说夫人那,您终究是脱不过这钺国的思绪来,如今不过三月的天,又哪里会有姜花呢。”

    而后又觉得此话不妥,如公主忙又用双手捂住嘴道:“言多必失,我这才没说几句话呢,就打回原形了。真是木鱼的嘴儿。”

    茱萸笑笑:“说的也是啊,如今三月的天,怎么会有姜花呢,所以才说是似乎,而不是确定啊。”

    朱朱忙插嘴道:“这也不尽然,咱们南疆的气候与钺国是大有不同,单就说这王宫里头,三月开姜花也是有过的事儿,倒也算不上稀罕。如公主年岁尚小,不知也正常。奴婢初入宫时便见过,三月的天,开的极好呢。今年天儿冷了一些,许是见不着,可是来年若是热乎一些,公主许就瞧得见了。”

    如公主斜眼道:“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不过是宫里头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了,还要你拿出来说予我听了。我早知道的,这长公主在时,就有这事,倒也不用你多嘴。”

    茱萸只是抿着嘴笑笑,也不搭话。可是听在朱朱心里,却是别样滋味了,听这如公主提起长公主的事儿,生怕她这嘴儿不把门,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

    朱朱忙又道:“当然了,这世间多的是料不着的事儿,今日花儿没开,指不准明日就开了。譬如这院里的雪樱,往年都是四月才开,这可不是这会子就开落了。”

    茱萸这才说道:“今儿个说起这姜花,我倒当真有些被问住了。不过钺国花期确实与南疆不同。可是人总比这花要活络些,就像我是这钺国的人,如今来了南疆,也能与你们凑在一处来。可见花期、聚散都是天意定数,自有各自的缘分与说法。”

    茱萸这场子打的圆满,如公主方才接道:“我倒女王怎么偏就喜欢你了,原是如此,真当是比某些女王身旁呆了十几载的人都要强一些。”

    朱朱一听,自然之道这如公主所指向何人,一时心下也有气,可也不好发作,只得说道:“夫人,你身子才好一些,还是别开窗户了,这风怕是吹着凉。”

    朱朱边说,边将窗门全都带上,屋内登时又显得有些拘谨了。

    于是茱萸一面与如公主说着话儿,一面又说了些钺国的趣事予她听,这一说又是半日。待得如公主出思馆,已然是鸟歇停树,夕阳西下之时了。

    朱朱进了门,见茱萸一时神情有些恍惚,瞧见这样的光景,想着,多半是方才这如公主说起钺国,又勾起她的思乡之情了。

    因而便说道:“这如公主今儿个也没递牌子,就自顾自的跑来了。与夫人说了半日的话,怕是又要让您劳了心神。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让人去小厨说了,今儿个给夫人做一碗翠玉白菜汤,里头加一点银鱼,再配几碟酱菜,想着夫人许是要吃。”

    茱萸淡淡道:“你安排了便是了。”

    朱朱又说:“除此以外,还专门给您备了一小碗白粥,想着若是汤水不够饱,还可再添一些肚儿,又不会太过撑着。”

    茱萸道:“我原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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