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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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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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道:“朱朱,怎么没备勺子呢。”

    朱朱道:“只有镶金的小勺了。”

    “拿来用便是了。”茱萸说道。

    得了小勺,详婶反复摩挲着,“这勺用的,可比王府还气派。”

    朱朱道:“是了,都是女王御赐的呢”

    不一时,就见着详婶将碗中的蛋羹给吃光抹净了,不了还说道:“好歹也是值钱的勺儿,用来吃蛋羹,竟没吃出金子的味儿。”

    茱萸笑笑,又将另一碗小菜递了上去,详婶吃的香,也没顾着看,进了肚里的是啥,只是一面说着:“到底是夫人这儿的饭菜香。”

2 第二百二十九章 初见详婶(二)

    茱萸听着,又让朱朱添了碗饭呈予详婶。

    详婶道:“一看夫人就知晓,您饭量一定没我大。这城里头的夫人小姐,吃饭都是极省事的,亏你们也不知饿,换了我们庄稼人,着三碗下肚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茱萸掩嘴笑道:“您可着吃,管保您够饱。”

    “有饭无酒就可惜了。”详婶砸吧嘴道。

    朱朱指着食龛道:“喏,这儿不是有一壶羊奶酒么,夫人说你许是要喝,还真用上了。”

    详婶自然欢欢喜喜地接过酒杯来,细细看了,上头都雕刻了山水花鸟的花样。

    因而笑说:“我们那儿喝酒就从不用什么金的、银的杯子,多半都是用的竹碗、木碗,就地取材,喝着也敞亮。这么小一杯,下了肚,可不就是跟吃水似的,就是多喝它几杯,也醉不了。”

    朱朱帮着斟酒,斟了一杯连一杯。

    茱萸笑道:“详婶慢些喝,可别呛到了。光吃酒可不成,还得吃些菜垫垫底儿,不然真要醉了。”

    听罢,朱朱便又从龛盒中拿了一道菜来:“这是赛螃蟹,不是咱们这儿的菜,可是夫人爱吃,因而也烧了一道,顺带着给您尝口鲜。”

    详婶瞧了说道:“我们庄稼人,别的许是吃不着,可这螃蟹,也是偶尔能吃着的。但是啥叫赛螃蟹呢?难道是什么味儿能比螃蟹好?倒是怪名字。”

    详婶边说边吃了口:“诶哟,我的娘,这味儿老好了,可不就是螃蟹么?我吃了半日都没觉着是旁的,且容我多吃两口。”

    详婶一会就将盘子吃的见了底,方才说道:“这味儿看着像螃蟹,可还真不是。夫人快些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法子做的,等我回去了,也得做了吃吃。”

    “此菜需得以黄花鱼为主料,配以鸡蛋,加入各种酱醋糖盐为佐料,并鲜笋、萝卜、葱花,炒制而成。有道是黄花鱼肉雪白似蟹肉,鸡蛋金黄如蟹黄。此菜软嫩滑爽味鲜赛蟹肉,不是螃蟹,胜似蟹味,故名'赛螃蟹'了。”茱萸笑说。

    详婶听了直道:“这黄花鱼如今咱们这儿可是鱼比金子贵,味儿再好,庄稼人也吃不起啊。”

    茱萸道:“换个别的现有的鱼,味儿也差不了。”

    详婶点了点头,又吃了碗饭与酒,一时有些飘飘然了。

    茱萸道:“详婶若是还有精神头儿,不如出去散散酒气再来吃。”

    详婶吃了酒上了头,出了门就头晕眼花,脚下走的是什么道也分不清了,只是嘟嘟囔囔地一嘴酒话。

    茱萸与朱朱交代了几句,转身就不见了详婶,一时也急了,忙跟着出去瞧。

    再说那详婶一时稀里糊涂就到了大门口也不自知,正打了个酒嗝,却一时撞到了什么,只得抬手道:“什么东西,今儿个夫人请吃酒饭,详婶可高兴着呢,一不小心就给这树儿扫了兴致,真是晦气。”

    详婶边说,边往前面这树上一踢,却不曾想,被人一把擒住,直直跌坐在地上。详婶这一趟,可是摔重了,一时竟哭了起来,大声叫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这样欺负人!庄稼人好歹也曾是王爷手底下办事的!”

    “王爷,这老婆子怕是喝高了,咱们怎么处置才好?”只听得随从说了一句。

    宋玉瞧着详婶:“详婶,你还说曾经是我手底下的呢,连本王都认不出了么?”

    详婶揉了揉眼,此时方才回过神来:“诶哟!天杀的!老婆子竟然没认出王爷来!真是罪过!罪过!给王爷行大礼啦!”

    详婶边说边磕头行了礼。彼时,茱萸等也已到了此处,眼见着是宋玉,只得点头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宋玉笑道:“原是想来夫人这儿讨杯茶喝的,不想竟然遇着详婶。”

    茱萸道:“详婶昨儿个才来思馆,原是来送些果蔬的,因着天晚就留宿了一宿。今儿个高兴,就让她多喝了几杯,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莫怪罪。”

    宋玉看着详婶道:“从前她在我那儿办事也是勤恳的,我自然也不会与她计较这些。”

    茱萸笑道:“详婶,还不快谢过王爷。”

    详婶此时已经吓得酒醒了大半,“多谢王爷恩典!老婆子下次再也不敢放肆了。”

    茱萸使了个眼色,朱朱忙将详婶给带了下去。

    茱萸又道:“王爷说来讨茶喝,可是巧了,我这儿今儿个也无好的茶叶招待。前头女王赐下的皆已吃完,怕是还得回头去讨些来。”

    宋玉笑笑:“没有茶喝,讨杯水来也是好的。”

    茱萸邀宋玉在院中落了座,婢女端着茶盘,呈上一盏温水来。只见着茱萸立于藤椅之上,顺手摘了两朵雪樱下来,一并都放进了茶盏中,又用盖子盖上:“温上一会,这味儿也就出来了。”

    宋玉笑道:“我倒不曾想,这雪樱还能用来泡茶,倒是亏得夫人蕙质兰心想的到。”

    茱萸道:“王爷不怪罪失礼就好,总归吃白水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不是?”

    宋玉掀开茶盖,望着杯中的雪樱道:“听闻,再过几日,夫人便要同女王去天山了?”

    “是了,女王说这时候雪樱开的最好,去了正合适,我也是一直盼着能见其芳姿呢。”茱萸说道。

    宋玉顿了顿,又道:“小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海涵。”

    茱萸道:“王爷不妨直说,我听着呢。”

    “前些日子,我那王妃冲撞了夫人,这事儿得先请个罪才好。想着夫人初来,就遇到内子这样的莽撞行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宋玉说道。

    茱萸也不看他,只是回道:“您是想,我在女王跟前替香黎王妃求个情?”

    宋玉笑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我才说一半呢,就全猜着了。是了,这些日子,香黎被罚禁足在王府受戒,每日被罚抄录佛经抄的是殚精竭虑,茶饭不思。这前头,女王赏的三棍杖责,已是叫她识得错了。这阵子,女王也没新的旨意下来,只怕是这日子倒是没头了,因而才想着来请夫人出面,在女王面前美言几句才是。”

    茱萸笑道:“旁的不敢说,独有这事,怕是您找错人了。我不过是钺国被俘的皇后,又哪里有什么能耐可以求得女王的。”

    宋玉道:“不,但凡夫人愿意,这一句话,可就抵的我等十句。”

    “倘若我说并不愿意呢?”茱萸斜眼望着宋玉道。

2 第二百三十章 路清氛埃(一)

    此时,朱朱恰是悄然来到茱萸身后,早已听到了他俩的话儿,又想着上次女王的训诫,一时也不敢轻易开口,只得干着急的份。

    宋玉依旧温润笑笑:“若是夫人不愿,本王自也不好勉强什么。”

    茱萸见他答的干脆,只转头看了朱朱等一眼:“你们先下去准备午膳吧。”

    宋玉见状,也找了个由头,屏退了左右随从。

    待得院中只剩宋玉与茱萸两人,茱萸方才缓缓开了口:“王爷,您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倘若只叫我做个顺水人情,这样的事儿,我倒是做不来。倒不如,咱们做个公平交易来,可好?”

    宋玉笑道:“交易?倒是听着新鲜,夫人不妨说一说,有什么可交易的。”

    茱萸道:“面上看着,你不过是想我在女王面前求情,替王妃开罪。实则,只不过是你的障眼法罢了,无外乎声东击西,只是借着王妃的由头,想要支开女王的注目。想来这底下是在谋划着什么事儿。当然,这事到底是何事,予我,并不重要。我毕竟只是个外人,也无意插手你们的纷争。”

    “倒是一不小心,被夫人看破了玄机。”宋玉似笑非笑道。

    茱萸又起身,帮宋玉添了水:“我所求之事,想来王爷心下也是门儿清,无外乎就是能脱离南疆,重回大钺故土。此事对王爷来说,想来并非难事,只不过点个头就成。”

    宋玉沉下眼道:“倘若,我也不愿呢?”

    茱萸笑笑:“咱们各取所需,倒也没有谁占了便宜之说。况且如今,王爷还有的选么?”

    宋玉沉默半响,方道:“下月,勿洛的新王要来了。”

    “你是说耶律齐?”茱萸略略诧异道。

    宋玉点头:“到时,阿苏城内人员混杂,面上看着守卫更严了几分,实则可浑水摸鱼,要将你送出城倒不是什么难事。”

    茱萸心下思忖着,这耶律齐一向阴狠,此番来南疆,定然也是来者不善。想着先前周筠生对关海的布防,耶律齐多半是吃了哑巴亏,因而只得转道前来南疆求援。

    茱萸道:“王爷有几成把握?”

    宋玉踌躇满志:“既是本王开了口,你且放心,只当准备离开南疆便是了。”

    茱萸笑道:“茱萸便当王爷是言而有信之人了。”

    仙云空灵,路清氛埃,风轻吹而过,雪樱洋洋洒洒,飘于肩头,发鬓,又落红了一地。樱漾波萦回,客心似曛云。宋玉不自禁抬了手掠过,茱萸微微愣住。

    只见着宋玉手中展开一枚雪樱,爽朗一笑:“‘嫣然欲笑媚东墙,绰约终疑胜海棠。颜色不辞污脂粉,风神偏带绮罗香。’这两句,是我最喜的钺地诗词,听闻乃是凌苏老先生初入仕途之时所作之词。”

    听宋玉提起凌苏,茱萸不由得往里处想了一番,因而又道:“凌苏被你们南疆囚禁已是数载,如今早已是过了花甲之年,不过是个斑白老人罢了。如今继续留在此地牧羊又有何意义,王爷倒不如做件善事,将凌苏也一并放了吧。”

    宋玉道:“你方才都说了,咱们做的可是公平交易,如今你有多求于我,可你又拿什么来还呢?善事?想来,咱们各自心下都没这个词儿罢。”

    茱萸笑笑:“是了,说来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出身,自小可是要过饭的。少不得也是个粗蛮之人,若是将我惹急了,挑起什么事儿来,那是谁也料不着的。我如今不过是个区区俘虏罢了,只多就是出不了阿苏城,可仍可在这思馆里头两耳不闻窗外事,过着太平日子。但是,王爷您就不同了,您前头,可是有朝中一众老臣的殷切期盼,还有南疆的大好江山不是?若是此时,有人顺着女王心思,当面挑了您的不是,您说,女王会怎么处置呢?”

    宋玉似笑非笑,只欺身上前,逼得茱萸直往雪樱树上靠:“倒是从来无人敢如此威胁本王。”

    茱萸别过脸,“咱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放了我与凌苏,对王爷的益处只多不少。如今南疆市面上的物价涨到什么地步,您也不是不知晓。听闻这平日里百姓饭桌上常见的黄花鱼如今都比金子贵,这岂不是可笑之极。无非也就是因着女王与大钺交了恶,才导致边境贸易中断,这南疆少了物资,自然也是一朝成了洛阳纸贵。但是王爷若是放了我与凌苏,那就是南疆与大钺示好的讯号,那也是您能与女王抗衡的筹码不是?”

    宋玉禁不住仰面大笑:“好啊,真不愧是大钺的皇后!这般的气概,怕是连寻常男子都不一定比得了。”

    茱萸笑笑:“王爷此话,我便当是您应允了。”

    十字街荧煌灯火,大王庙香霭钟声。一轮明月挂青天,几点疏星明碧汉。

    是夜,周筠生与阿平已是到了恒风镇上。阿平想着如今要混入南疆国境,还得使些法子。因而不住地左顾右盼,想要找一家比较像样的旅店,准备歇宿。

    他们两人到了一家客店门前,见这一家客店的门面很是气派,门前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擦得闪亮的金字招牌在灯笼掩映下隐隐约约现着“恒风客栈”四个大字。

    于是周筠生甩镫下马,对阿平道,“阿平,把马牵着,就在此间住下罢。”

    阿平忙应声道:“是!”

    阿平边说,边就接过马缰。

    两人尚未发话,早有店小二迎出来,对着周筠生一抱拳,说道:“给两位公子爷问好了!打尖住店吗?还请里边来,楼上还有上等的客房有空!”

    周筠生道:“小二,我这马儿已经有些疲累了,还请你用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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