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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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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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淡风轻,傍花随柳。他抱着茱萸,看着她的眼,她的眉,才别过月余,却已是想念难耐。

    周筠生轻附耳边道,“这可是第二回了。”

    惊魂未定,茱萸仍忙着脱了身,整了整衣冠,半身福礼道,“谢王爷。”

    孙巍岱眼看恩师女儿将背嫌隙,便递了眼色予瑶环,孙瑶环会意,厉色道,“敢在太师府兴风作浪,真是好大的胆子!”

    婢女吓得软了腿,骤然摔了一跤。

    孙巍岱将其一把揪出,“来人!将其拖下杖打五十!以正视听!”

    众人听罢,皆吓得花容失色。裴兰紧咬双唇,也不敢吱声。

    护卫上前,拖着婢女便要往外处去。

    一看孙家兄妹要用私刑,婢女吓得挣脱而出,抱住茱萸双腿哭求道,“奴婢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自作主张犯了傻事。小姐且饶了奴婢吧。小姐菩萨心肠,还请帮奴婢求求情,奴婢家中还有八十老母要照看那。”

    茱萸懒理,一把甩掉婢女手腕,冷眼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今日便是给你个教训,你且能记着,便是善事一件。今日我若饶了你,怕是太师府上也不答应。“

    张黎儿怒极,反手便甩了婢女一巴掌,“可恶!甚是可恶!十足恶仆!胆敢干这丑事,坏我名声。且不说公子小姐要罚你,便是我也决不轻饶了你!”

    不一时,婢女惨叫声隔墙而来,张黎儿向茱萸哽咽屈身道,“黎儿手下管教不严,竟出这等子难以启齿之事,实在不该。黎儿对不住姐姐,姐姐若是心中不快,也一并罚了黎儿便是。“

    茱萸扶起张黎儿,“这倒折煞茱萸了,真真受不起妹妹这大礼。今日之事是恶仆作祟,断与妹妹无关,妹妹切莫往心里去。”

    孙巍岱见张黎儿哭的悲切,抚慰道,“黎儿妹妹也是个性子软的,都是被这恶仆蒙蔽罢了。可莫再哭了。”

    孙瑶环亦道,“可不是,茱萸妹妹并无大碍,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众人听孙瑶环所言,方才围上前去宽慰。

    你一言,我一语,张黎儿听着倒是哭的愈加伤心了。

    茱萸寻着时机,谎称身体有恙,带上彩莲,便先别过。

    孙瑶环也不便多做挽留,只嘱咐了几句,孙巍岱亲自将其送往府外。

    一踏出府,茱萸先是松了口气,正与孙巍岱客套几句。

    还未定下神来,茱萸便被周筠生一把拦下。

    彩莲错愕,不知河阳王意欲何为。

    周筠生笑言,“且借我你家小姐一炷香的时刻,到时便将她安全送回。”

    茱萸想要说些什么,周筠生哪等她开口,将其置于马上,便策马扬鞭而去。

    孙巍岱看着周筠生远去,自言笑道,”我道是这几日见他魂不附体,原是如此。“

    当夜,张黎儿手下的婢女,自个吊了脖子,寻了短见。

正文卷 第九章 情定桃花坞(一)

    且说周筠生带着茱萸策马而去,惹恼了茱萸。

    茱萸使劲挣脱,周筠生反制一手,愈加抱紧了她。

    “王爷乃是金贵之身,何苦又来招惹我。今日行这登徒子之事,若是被人知晓,王爷面上也过不去,还是快快将我放下为好。”茱萸没好气道。

    “登徒子?倒也不曾有人如此说我。”周筠生听罢倒觉有趣,戏虐道,“本王平日正经惯了,偶尔做回登徒子也不赖,倒也不枉我风流名号。”

    茱萸羞惭,知拗不过周筠生,只得依了他。

    风拂发丝,交缠绕颈。茱萸微微抬眼,唇无意划过周筠生耳畔,忙回缩了一道。

    周筠生心内不胜欢喜,扬起马鞭,飞驰而起。行至柳坞,乍过花圃。但过处,鸟惊庭树。

    转至山怀,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干草掩护。有百余桃树齐放,里面只一间茅屋。茅屋四面环绕各式石块,牵藤爬墙而上。

    再看外面乃是一道小坡,坡外有一枯井,旁有桔槔辘轳。辘轳后分列田亩,菜花夹着果蔬,漫然无边,一眼望不到头。

    周筠生轻抱茱萸下了马,茱萸一时忘了方才恼怒,“倒不知,这京师内还有这如‘武陵源’之处。”

    周筠生笑笑,牵着茱萸入了屋内,“你且看看,可还中意此处?”

    茱萸环顾,正面案上磊着书籍茶具,又设有两尺来高西周古铜鼎。

    地下四张金丝楠木交椅。临窗边铺着青色绒毯,又有一对秋香色坐褥,陈设看着是用了心的。

    再看墙上,挂了一幅嵇康行酒像,上有四排小字。“石竹华兮绽垣仙,云雾阻隔九重天。弃绝红尘空寂凉,难得嵇仙肯留迹。”茱萸念着,不禁赞叹,“好诗、好画,真有七贤遗风。”

    周筠生道,“自母妃去世以后,我便常来此处闲坐。春栽树,夏饮茶,秋播种,冬采菊。年复一年,倒也不觉烦闷。”

    “王爷府上不是还有侧妃闵氏?都说王爷待闵氏可谓荣宠兴盛,想来也常与她来此处罢。”茱萸无心呢喃一句。

    周筠生听及此话,笑言,“不曾想你还关心这些,我听了甚是欢喜,只怕不是沾酸惹醋罢?”

    茱萸轻咬下唇,“王爷多虑了,茱萸只是听底下的老婆子说过些市井闲话罢了。”

    周筠生凝视茱萸,只说道,“我不曾带她来过此处,独你而已。”

    茱萸听了有些耳根红,绞手道,“谁叫你说这些了。”

    周筠生又引茱萸来到后院。

    后院有一游廊相接,点衬几块山石,两行都是桃树,夹杂若干绿柳周垂。

    他俩走到桃花底下,寻了一块石头,便坐着。

    一阵风过,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红成阵,落得满身满地皆是。

    茱萸要将花瓣抖下,周筠生握住她手腕,“莫动。”

    却见他从茱萸袖中扯出锦帕,兜了那花瓣予茱萸,“这院里的桃花乃是昆仑山下移植而来,你回去晒成干,夹于书中也是极好的。”

    茱萸嗤笑一声,“臣女确不知,河阳王竟也是惜花之人。”

    “你可愿与我在此共度余生?”周筠生忽而抱住茱萸,气息亦跟着喘重了几分。

    茱萸一愣,不想他如此直白。

    沉默半响,见他神情肃穆,心下反而愈加不安。她不知她在怕什么,只是想着,眼前之人是心怀城府的河阳王,是叱咤风云的皇家子弟,却断不会是什么诚诚赤子。

    虽是如此,茱萸仍不自禁缠绕住他,深深地望着,好似拥沉入海。

    “本王定不负你。”周筠生双唇于茱萸额心轻轻一点,海霞红,山烟翠,满庭花雨,有情人终相逢。

    且说周筠生与茱萸闲话半日,又道,“你大哥前次递呈奏表,你可知晓?”

    “未曾听闻,怎的?有何不妥?”茱萸问道。

    “这李原吉上启天听,要你府中姐妹去解勿洛之难。”周筠生面色渐沉,“听圣上的意思,想来是属意你去和亲。”

    “什么?!和亲?!”茱萸听罢,只觉着又气又恼,“我大钺疆土被犯,要弱女子去和亲求取一时平和,本就是荒谬,他李原吉不上阵御敌,却想着出卖自家姐妹,也真是无耻之极。”

    “莫急,本王自有打算,你且信我便是。”周筠生轻抱茱萸道,“你若是成了河阳王妃,自是不必再去和亲。”

    茱萸别过脸去,羞怯道,“谁说要与你成亲了?”

    周筠生将茱萸手赋于胸膛之上,对天指誓,“天地为证,我周筠生必娶李茱萸为妻,生生世世,永不言悔。”

    茱萸不禁噗嗤一笑,“只是与你说笑罢了,好端端的指誓作甚。若是哪日你反了悔,可不是自个找不痛快。”

    “断不会有这日。”周筠生笃定道,“只有一事,需得你帮忙才能成行。”

    “哦?但说无妨。”茱萸道。

    周筠生思虑,“前次我书信李老,请他写封悔过书呈请圣上。李老执拗,至今一字未表,怕也是惹了皇上忌讳。待回府上,你且好生劝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大丈夫能屈能伸,且先度过眼前难关方为上策。否则。。。。。。”

    茱萸点头,“茱萸明了,现在时局最不明朗,爹爹若不表态,怕是只得举步维艰。倒是劳你费心了,爹爹那犟脾气,我自会要好生说道说道。”

正文卷 第十章 情定桃花坞(二)

    且说周筠生携茱萸来到前院,立于坡上远眺,风吹草低,满目皆是生机。

    “你看这稻穗开得正好,待得入了秋,便应该能收割了。”周筠生指着杏树后的稻田道。

    茱萸笑道,“你这块地,乍看之下杂乱无章,桃李杏树相交,又有稻穗、菜花、果蔬相映期间,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则暗藏玄机,不可为外人道也。”

    周筠生见她说的真切,笑道,“哦?你可说说,都有何玄机可言?”

    茱萸随手一点,便是那辘轳,“初见时只觉略有怪异,又不知哪里不对。这会在此近了看,便知全局。此乃一八卦阵,这辘轳便是那阵眼,桃李杏为阴,稻苗果蔬为阳。这片地儿看着稀松平常,实则凶险不已,一看便是高人设的阵法,且是墨家失传已久的阴阳兵法!若是外人闯了进来,只怕是有去无回。”

    周筠生大笑道,”本王倒不知,你还晓得这些布阵之法,倒是先前小瞧与你了,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茱萸莞尔一笑,“家中藏书阁有书万卷,自打回了忠棣府,闲时便常去那打发时间,也算见过一些奇门遁法。倒也参不透这里面玄机,不过过目不忘罢了。”

    周筠生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牌来,只见上绘有青龙白虎缠斗戏珠,牌头隐隐刻了一个“令”字。

    茱萸接过手中,轻抚牌面,“这又是何物?”

    周筠生道,“我大钺每一城,但凡城南,皆有米行一间。往后你若遇着什么难事,可持此令牌前往,即会有人助你脱困。若是见着老板,便问,‘可有苏茉米?’老板答,‘今朝米市行情差,苏茉米无,但有徽南米,可要得?’你且再说,‘徽南米甚好,且先来个五石。’老板答,‘买五石,送一石,下回再来。’这即是对上号了。”

    想着今日光景,周筠生又道,“此物姑且当是本王送你的信物,你且好生保存着就是了。”

    这木牌的真身,茱萸心下已是猜着几分,定了定神,且大方收下,打趣道,“戏文里,那公子哥儿必是送那值钱的玉器配饰于女子。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倒好,偏就送这黑乎乎的木牌予我,真当是小气的紧,今日我算见识了。”

    周筠生摇头笑着,“你若觉着不好,且还我便是了。”

    茱萸踱步到周筠生身后,顺靠着浑厚宽背道,“既是送予我了,断没有收回的理儿,我且勉为其难,替你暂时收着便是了。”

    “倒是小王委屈你了。”周筠生反手轻刮茱萸鼻尖宠溺道。

    茱萸笑笑,“另有一事,我好奇许久了。坊间传闻,那闵氏乃是朝鲜领议政闵万薰之女……可是真的?”

    周筠生道,“善英确是朝鲜领议政嫡女,初来我大钺之时,原是想要献给我父皇的。”边说边又握住茱萸手道,“恰逢景瑜病故,父皇疼惜予我,不忍我饱受孤寂之苦,便将善英指给了我。”

    茱萸听了这话,心下百感交集。先王妃萧谨瑜乃是三朝元老萧班嫡亲的孙女,温柔娴淑,又是河阳王幼时先帝亲赐的锦绣良缘。虽萧氏早亡,亏得萧班一路扶持,先帝朝时两废太子才未有波及于周筠生。

    而先帝在建隆二年又赐了闵善英予他,自有其深意。坊间传,先帝原属意传位于河阳王,太后篡改了遗诏,周昶景方才称帝。

    想及此处,茱萸不免打了个寒颤,只怕是空穴不来风,天家之事,从来都是讳莫如深。

    周筠生看在眼里,解下青色披风,为她罩上,“你可又在胡思乱想何事。善英也是个可怜人,断不会与你争抢什么。你且宽心,本王与她往日相敬如宾,只多一份亲眷之情。待你入了我府中,若是不欢喜,我便从此不再见她便是。”

    茱萸轻捂住他的嘴,“可莫再说胡话了。闵氏乃是先帝所赐,岂可怠慢于她,倒叫人落了口实,净惹是非。既是个可怜人,你对她好,也该是如此。”

    “真心?”周筠生见她略微失了神,不免皱起眉头。

    不一时,却见他抬起茱萸下巴,还未等茱萸回话,双唇便重重压了上去。

    这吻来的浓烈、炽热,且绵长。茱萸有些措手不及,却未有惊慌,只是抱住他修长的颈部,阖眼回应着他。

    晓梦入芳裀,软衬飞落花,远连流水去,一望尘香路。花开堪折时,自是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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