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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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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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笑笑,“如今我这是替你们用的家法,倘若今天若是被抓到了顺天府,他自是比现下都要狼狈。另外我倒是也有几桩旧事要与你算算账了,三弟……”

    李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退了几步,颤声道,“小的知道错了,这不该在外头惹是生非,如今已是进过大牢,吃过牢饭了,还请娘娘宽恕。”

    “本宫只说两件,其一,你娘亲手下的夏红是如何死的?这偌大的府里,出了命案,为何不报顺天府?其二,爹爹又是为何会弄到今天这般田地的,是谁在里头做了手脚?”茱萸沉声问道。

    李威听了,知是什么也瞒不过去了,一时唬的骨软筋酥,忙低头,不住地磕了起来。

    茱萸指着门外道,“阿德,将这畜生押到顺天府去,也让顺天府尹好好审审这两桩案子,你且同他说,这人谋害亲生父亲,草菅人命,又害死一个府里的丫鬟,这顺天府按着咱们大钺的刑法来判便是了!”

    阿德满口道,“诺。”边应着,连带着四个小太监,将李威一同扛出了中堂。

    李威口中骂道,“你这毒妇!真后悔,当初没有把你打死!如今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风吹过中堂,掀起裙摆。裙角的琉璃珠子随风拨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茱萸转身瞧了一眼杜氏,眼神呆滞,嘴角流下一些口水来,只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茱萸牵起一旁应氏的手,只柔声道,“往后,这忠棣府便由婶娘来帮着打理了。爹爹也是身子不好,也请你多担待一些。今日之事,若无旁的,也无需转告爹爹,本宫只想他静养。”

    “妾身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放心,既是嘱托了妾身,自当尽心竭力,办好娘娘托下的差事。”应氏眼中有些热泪,茱萸拿出锦帕,替她拭了拭泪。

2 第一百零九章 水月庵(一)

    少时,太监跪启:“赐物俱齐,请验按例行赏。”乃呈上予茱萸看。茱萸着彩莲与鸳鸯清点了一番,见事数目不差,方才开口即命照此而行。太监跪请了旨意,便命余下人等一一发放。

    原来皇帝赐给李耿的是沉香拐杖一根,又有“青松常在”宫缎六匹,“福寿绵长”宫绸四匹,又有“年年有余”的金刻鲤鱼一条,还分了御制新书几部,文房四宝二匣,这些都是跟着李耿喜好来赏的。

    又有金银各两锭,银钱两百串,是茱萸私下赏应氏的。

    另有良酝署所出的御酒数瓶,乃是赐与忠棣府内的小厮与丫鬟等。外又有铜板百串,是赐给忠棣府的厨役、杂行人等的。

    众人谢恩已毕,有太监启道:“时辰已到,还请贵妃娘娘凤驾回銮。”茱萸又瞧了眼弗宣阁的檐角,也不敢再去拜见李耿,只怕是徒添伤心。

    想到又将分离,不知何时再见,茱萸不由的满眼又滴下泪来,却又勉强笑着,拉了应氏的手不忍放,再三叮嘱道,“这个家,便托给婶娘了。”

    鸳鸯与彩莲搀扶着茱萸赏了凤撵,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皇宫。

    茱萸回府省亲,却将兄弟亲手送进了顺天府,又让兄长受了该受的刑罚,一时在京师百姓间流为美传。

    百姓们都说,这贵妃娘娘识大体,顾大局,自家亲兄弟办了错事,也一并要罚。大钺的娘娘,若都有贵妃这番所为,想来再也不会有那皇亲国戚敢行那作奸犯科之事了。

    这一日午间,茱萸在云梅宫里正要歇下,听着彩莲来禀报,说是那杜名理被抓住了。

    茱萸忙起了身道,“你且慢慢说来,这杜太医是落到谁人手上了?”

    彩莲回道,“说是在刑部天牢里关押着,如今是刑部的公孙老大人亲自过问的。”

    茱萸想着,这杜太医,总算是落到自己人手里了,如今若是要过刑,那便可真相大白于天下。遂起了身,换了一件外罩的小衣。

    才要跨出殿门,又犹豫着,想及这周昶景生性多疑,若是此时她去了天牢,反倒是画蛇添足之举了,便忙又收了步子,往殿内回走。

    思忖半响,茱萸予彩莲道,“你去禀了皇上,就说,本宫想去佛国寺上柱香,皇上若是肯了,你再来复命。”

    一时,茱萸便与鸳鸯絮些家常事儿,到了晌午,彩莲回来禀道,“皇上准了,说是只要主子多带些人出去便是了。”

    茱萸喜道,“快,你现下便去备三匹马来,便在这殿前等我。今日,就咱们三个,旁的一个都不要跟着,可记住了?”

    “诺。”彩莲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得依了茱萸所言,忙下去大打点。

    须臾,三匹白马现于云梅宫前,茱萸遍体素服,一言不发跨上了马,从侧门而出。彩莲与鸳鸯,只得跨上了马,加鞭子方才赶上了。鸳鸯在后头问道,“主子,咱们这是往哪里去?这出了北直门,可就是冷清的地儿了,主子要去做什么?”

    “你们只管跟上来!”茱萸越发狠抽了下手中的马鞭,那白马跑的勤谨,才饶了两个湾子,便出了宫门。

    彩莲与鸳鸯皆不得其意,只得紧紧跟着,生怕将主子给跟丢了去。茱萸一股气儿跑出了六七里地儿,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这处人烟稀少,茱萸勒住马道,“你们可晓得,这里是否有卖香的?”

    鸳鸯道,“奴婢倒晓得,这里离棺材铺近,倒是也有一家小店,这喜的,丧的都有卖,倒是不知主子是要哪一样?”

    茱萸笑笑,“我只需檀香、芸香、降香这三样便可。”

    彩莲听的直咋舌道,“这三样可难得,主子怎就想起要来了。”

    眼见着茱萸心下想着事,鸳鸯忙道,“奴婢记得,主子随身放的香袋,倒是有一些香碎,主子何妨找找,许是有呢?”

    经着鸳鸯提醒,茱萸方才想到,便从腰间掏出一个香袋来,再掏出一看,只两块碎块,但也心下欢喜道,“是了是了,这样也能将就一次。”这香碎还是先前皇帝赏的,因着太过贵重,茱萸只命人切了小块随身带着,却不想此时派上了用场。

    茱萸想着,光有香碎,却无香炉,终究是差了样东西,于是便又问了道彩莲,“可是随身带了香炉来?”

    彩莲道,“主子问别的可就罢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又有卖。方才主子也无吩咐,便没带上,这下可好,奴婢哪里去寻。”

    鸳鸯不解道,”主子若是要香炉,直接去佛国寺去取便是了,怎的突然要自己去找了。”

    茱萸摇头,“糊涂东西,若是去佛国寺取,便不用如此拼命往郊地跑了。本宫就是想着,在佛国寺周遭找一处僻静地儿,装好这香炉,再去那佛国寺才好。不然若这般两手空空,那便是白跑一趟样了。”

    彩莲想了半日,忙道,“主子,我可算想起来了,这处,咱们再往前行个一里地,便是那水月庵了。”

    茱萸听了,心下惊奇道,“水月庵便在此处?”这水月庵乃是佛国寺最近的庵堂,先帝时的妃子,除宫里留下的几位以外,大都殉了葬,又有一位剃度出家,来了这水月庵——这人便是先帝时的德妃。

    这德妃与贤妃同出自荥阳郑氏,贤妃过世以后,先帝依旧礼遇有加。因着种种缘由,她也逃过了殉葬之事,只从此在水月庵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茱萸一面说,一面加快了鞭子,又转头同彩莲、鸳鸯打趣道,“本宫自小便听说,这水月庵里的姑子,长的比这宫里的娘娘还美,咱们若是去找姑子借香炉一用,想来姑子还是肯的。”

    彩莲笑笑,“这别说这水月庵受的还有宫里的香火,那便是平白不认识的庵堂,娘娘要同她借,难道还有驳回的理么?”

    茱萸道,“你每每到这佛门清静地儿,总是要发狂话,这毛病,你需得改改。本宫虽不是全信了这些,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你那还是仔细着你那舌头,莫要打了结。”

2 第一百十章 水月庵(二)

    彩莲吐了吐舌头,鸳鸯又道,“听闻这水月庵里供的可是洛神甄宓,说起来,那也是三国时的大美人儿,想来这庵堂里的塑像应也是极美的,今儿个,奴婢倒是要跟着主子涨涨见识了。”

    说话间,三人早已是来到了水月庵门前。门口扫地的老姑子,见来者虽着素服,却是一股天家贵气,便如那天上掉下个仙女儿一般,忙上前来问好,又朝里头唤了声,要小姑子也出来接迎。

    茱萸进了内殿,也不拜洛神,只是鉴赏了一番。这洛神雕像,虽然是黄泥塑的,可是也有风姿在里间。道是“翩若轻云出岫,佳人袅娜似弱柳”之态,且又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姿。

    茱萸不知为何,一时竟看的滴下泪来,许是感慨甄宓红颜薄命,亦或者是想起她与曹子建的有缘无分,映射到自个身上,倒是一分不差。

    有一姑子,奉了杯清茶来,说是请贵人用茶。茱萸便顺道开口,借起香炉来。

    那姑子一听,贵人要借香炉,也不敢怠慢,顷刻便从帘后拿了一微锈的香炉来,里间还有些香灰未扫,又并了一些锡箔香纸予她。

    茱萸道,“我只是想与姑子借个香炉使使,余的,便一概都不要了。多谢姑子。“

    说话间,彩莲直“诶哟“了一声,茱萸忙过去扶住,“好好的,在庵堂里你又要造次了。”

    彩莲撅嘴道,“方才一时走了神,不想便绊倒了。”

    茱萸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却撇到这洛神像上有一行小字,别的倒是认不得了,只四字“水月散人”还能认清。这字迹,茱萸太过熟悉,只瞧上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周筠生的笔锋字迹……

    不曾想,在这小庵堂中,竟也能寻得他的气息,茱萸一时心下又乱了。

    只听着帘后有人在问,“这贵人可走了?”

    “回师太,尚未走呢,此刻还在内殿。”

    茱萸循声望去,见帘后隐约站了一人,虽是看不真切,但也能感知其风姿灼灼。

    “今日是茱萸唐突了,原是想来此借只香炉,不想打扰到了师太清修,还请师太勿怪。”茱萸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

    那人见茱萸知好歹,便掀帘而出。茱萸望去,这师太虽见着年事已高,却是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可见其年轻时候,是何等的风姿。

    “给贵人见礼了,倒是贫尼的不是了。贫尼素日不喜见生人,便想着等贵人走了再出来,不想倒被贵人看穿了。”那师太说话沉稳,茱萸断定她是见过世面的。

    “方才,我在这洛神像上,见着一行小字,又有‘水月散人’留下笔墨,想着此人该是不出世的高人罢。”茱萸试探着问了句,心下一时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只是一位施主路过,一时兴起,留的笔墨罢了,说是高人,倒也谈不上。”师太淡淡说了句,也别无他话。

    茱萸想着也不便多加打扰,便问了处这庵堂里的僻静地儿。彩莲、鸳鸯捧着香炉一同来到了庵堂后院。这院中一地的枝叶,倒不似大门口,还有人打扫的迹象。一时想找个干净的地儿,倒是成了难事。

    鸳鸯道,“不如咱们去那井边如何?奴婢瞧着那儿干净。”

    茱萸颔首,又一齐到了井台边,将小香炉仔细着放下。

    彩莲与鸳鸯,站到一侧,茱萸则掏出方才师太给请的香来,闭着眼,一时心中念了什么,又含着泪,施了礼,过了半响,方才舍得让彩莲收拾了去。

    彩莲心下想着,虽然不知道方才我家主子这拜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这一时竟也不敢去问了,只怕是触到了主子的伤心事。

    只是既是主子拜了,那必然是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灵了,有些话,主子若是没有说,那我便替她说两句。

    我家主子是冰雪聪明的一类,以往也是受的苦太多了,我这做奴婢的也心疼的紧。若是神灵能听的着我的话,但请保佑我家主子,往后少受些磨难,只多些欢乐罢。

    心下念完,彩莲竟也跟着磕了一个响头,方才起了身。

    鸳鸯见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一时说个没完,撑不住笑道,“主子拜了,你又跟着拜什么,莫不是还不满那沈太医,要神仙再给你个俏郎君么?”

    彩莲啐了一口,“你个小蹄子,几日不与我拌嘴,可就嘴痒了。我瞧着,你是自个少个俏郎君,偏生要说是我。主子,你快给奴婢评评理,奴婢说的是不是?”

    茱萸笑笑,“得得,彩莲姑奶奶说是,那便是了。”说着又与鸳鸯对视了一番,两人又笑了一阵。

    说话间,听着这庵堂前,又有马儿嘶鸣的声响。茱萸是个极为敏感的人儿,这马的嘶鸣声,只听过一次,便必定还能再识得。听这声响,一时心间起了浪花,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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