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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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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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氏听了,只笑了一声:“我倒是希冀,这李茱萸早死了才好,只是道姑说不能做死,只能做个死去活来,那也没法子不是?”

    允喜连连点头道:“明明是主子先跟了皇上的,这哪里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死皮赖脸缠上了皇上。您说,她一前朝的皇后,在宫中老老实实做她的太后不好么?偏生又跑去皇上跟前晃荡,可不是狐狸精转世么?”

    闵氏听了,鼻子里一笑,半响方道:“也不是我非要造这孽,可不是她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闵氏边说,心下边想着,这道观里供上还不够,暗地下,总归也该算计些事儿,才能事半功倍。

    这后宫如今虽是有几名美人在,只是周筠生从未临幸雨露,因而这后宫也就有名无实。而她闵氏,名正言顺的河阳王正妃,入了宫以后,却未受任何封后的旨意,就在这宫里不尴不尬的处着,旁人背后也是说不尽的闲话。闵氏私下,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闵氏私下便与朝鲜的父亲书信了几封,闵万熏又与朝鲜国王商议了一番,因而连发了两道急书予周筠生。这面上看,口吻强硬,毫不客气,像是得罪了周筠生,可是闵氏心下明白,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但凡人都好好的,周筠生也是不会顾及她所想的。

    前些日子,闵氏瞧了父亲私信,因而才想到了找这外头道观的道姑来。这朝鲜系承大钺的国教儒学,对怪力乱神的事儿也是一个都不少。闵万熏深信,这神灵之事能助女儿登上皇后之位。而对于无路可走的闵氏来说,也正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需要这法事来。

    “只要事儿成了,这道观作法的事儿,那便是没有凭据的事儿。到时候,如何了解,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闵氏边对允喜说着,眼中发出了微微寒色。

    这才进了殿内吃了口茶,闵氏又见小宫女急急从外头赶来道:“启禀主子,方才前头来了消息,说是皇上挂帅亲自出城迎战了。”

    “什么?皇上亲自去了?”闵氏听了微微愣住,一时心下不知所措。

2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水寒风似刀(一)

    再说那周筠生,连教场发炮祭帅旗的过场都没走过,只率大军悄然出了关海城。一切都只为着能瞒过茱萸一时,也好叫她省心一些。

    周筠生才到了战前,便听到对方阵营有人叫嚣着要来讨战。周筠生顶盔贯甲,挂剑悬鞭,上马提枪,直奔向前,定睛一看,这叫嚣的可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齐本尊。

    耶律齐一见周筠生,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用大刀指着周筠生破口大骂:“好你个周筠生,大钺人当真是信不得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王亲自来要你狗命!”

    周筠生听了,心中陡然一动,但面上仍无惧色。旁人听了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周筠生心下却是一清二楚。当初耶律齐来找周筠生结盟,为的是一同对付周昶景。

    朝政昏暗,忠臣被贬被斩,确实使周筠生感到心寒。再加上心爱的女人被抢,自身也是岌岌可危,自然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一时与耶律齐私下结了盟。

    这关海之围,周昶景被俘,也权当是两人作的一个局,只为了日后周筠生再起兵勤王之时,不至落了人口实。可是人质交换当日,却因着茱萸被刺,而使形式发生了逆转。

    周筠生心下也是恨透了这耶律齐,竟自作主张,未按着当初商量好的戏码走,还害的茱萸身陷险境,自然也不愿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周筠生大声喝道:“耶律齐,休得放肆胡言!你父王生前,也不敢直呼朕的姓氏。只念你父王与我大钺的老交情,还可饶你一命,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主动退兵,那一切自还来得及!”

    耶律齐哪里还要听他说什么,拍马过来,举刀便砍下。那周筠生正要拔剑抵敌,阵中闪出武至,走马如飞,枪尖已经到了耶律齐助下。

    周筠生趁势掩杀,挥剑如虹,迅如疾电,威若猛虎,才一招,便叫耶律齐吃了一惊,他赶忙抽回大刀又来架住周筠生的剑。

    周筠生一身素袍白甲,悬剑执与阵前,面如冠玉下的王者之气,震的勿洛人皆是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武至已是一同跟在了周筠生边上,一脸的杀气腾腾。

    耶律齐大喝一声:“小将留名,本王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武至轻蔑地瞧了眼耶律齐,悻然答道:“好,我也正要让你知道,你今日是死在何人之手!我乃宣节校尉武至,此番随皇上出征,征剿你等蛮夷,必将用你血祭我大钺亡魂!”

    说罢,武至举了红缨枪就刺。叶琮用手中枪火速相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两个人杀在一起。

    又有阿驽上前,叫嚣着要钱弓竺出列,想要一雪前次战役之耻,还未等钱弓竺出手,张沐尧早已与阿驽先厮杀了几个回合。

    鼓声如雷,喊声震天,双方交战多次,仍是不分胜败。钱弓竺又领了一队兵马分散了熊宝弟的兵力,钱弓竺在勿洛人心目中是个“钱阎王”,剑法也是神出鬼没。这样的人,又哪里会惧熊宝弟这样的年轻对手。

    再说那高怀本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也是杀伤力十足。叶时初虽是头次出战,但也是求功心切,拼杀得力,虽不曾与叶琮交锋,可是岂肯让勿洛这些娃娃兵。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眼见着耶律齐战周筠生不下,阿驽上前驱马抢箭。武至见了,忙又从旁阵中杀出,拍马相迎。四匹马搅为一团,南北阵刀剑枪并举。

    酣战中,忽而听到有人喝了一声:“开坛作法了!”

    这勿洛请的高人早已在附近埋伏多时,眼见着勿洛占不着一丝便宜,便即刻开了阵法,要将周筠生一举覆灭。

    张沐尧忙卖个破绽,虚晃一枪,装作要逃走的样子,想要引开一众人马,好叫武至等有时间掩护周筠生离开。

    阿驽见张沐尧要走,忙驱马紧追。眼看马头接看马尾,张沐尧将身子轻飘一闪,回马一枪,直刺阿驽心窝。阿驽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原想侧面躲过,哪知右肩上重重地着了一枪,只得负痛急退。

    再说那熊宝弟对钱弓竺等渐渐有些抵敌不住,又见阿驽败逃,无心恋战,慌乱中,被钱弓竺一剑刺来,一阵躲闪,左肋战袍已被撕裂一片,剑锋划破左臂,鲜血直流。熊宝弟也只得拨转马头,跑回本阵。

    耶律齐见两名手下双双败走,大刀一挥,“将钺帝包围住,旁的都不要管!”

    勿洛前锋营又趁势掩杀过来。战鼓如雷,三军呐喊。

    叶琮熟悉大钺兵法,因而率军兵分两路,将周筠生进退的路都给堵死了。周筠生眼见着去无可去,心下也不惊慌,只凭着先前李婵献上的布阵图的记忆,算定了这勿洛如今已是溃不成军,只需坚持住,不要入了这阵法眼里头,那便可化险为夷。

    眼瞧着周筠生进退已被封死了,却仍不能将他引入阵中,耶律齐也是急了,举刀奔马,亲自跑到阵眼附近,呼喊道:“周筠生!你今日若是条汉子,那便来与我决一死战!你若是只会躲在娘们群底下求欢,那便早早受死吧!”

    周筠生冷笑一声:“耶律齐,朕本想放你一马,你既是如此找死,也休怪我无情了!”

    周筠生边说着,边携剑下了马,武至忙挡到身前:“皇上不可犯险!”

    下了马,那便是连最后的后路都不给自个留了,周筠生心下明明白白的清楚现在的形式。这耶律齐,手下已是败退,如今无非是想引他入阵。可是这勿洛人自还有弱点,那便是离了马背,那便也没了优势。马背上的天下与马下的天下,自然不是一个理。

    耶律齐哪里听得这样张狂的话,自也禁不住一激,也不听叶琮相劝,即刻下了马,提着刀便上前要决一死战。

    周筠生重重拍了拍武至肩头道:“今日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定要守护好你干娘!”

    说完便也举起剑直刺而去,剑刀相拼在一处,耶律齐与周筠生都是杀红了眼,一时间,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了,只隐约听着远处布阵高人诵读密文的声响时而传来。

    “杀!”耶律齐一声怒吼之下,又卯足了劲向周筠生胯下一坎。说是迟,那是快,周筠生只向上一跃,一腿便踢开了这一刀。

2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寒风似刀(二)

    两人厮杀了数十回合,刀剑都开了小口,仍是未分胜负。耶律齐心下想着,断不能白白错失良机,若是此番不能叫周筠生入阵,那便再也没有机会轻取大钺了。

    趁着周筠生不备,耶律齐从背后又砍上一刀,周筠生差些着了道,幸而反应灵敏,朝后一跳,避开了耶律齐这一刀。

    此时,周筠生离那阵眼,只不过两三寸的间距,耶律齐心下想着事儿快成了,忙朝一旁的叶琮使了眼色。

    叶琮原是要从前处刺向周筠生,好叫他无路可退,自入阵眼。哪里晓得,剑还未下,便被叶时初给挡了回去。

    “叔叔,莫要一错再错了!”叶时初大叫了一声。

    叶琮心下知晓,这叶时初是在给他留一条后路,此时,若是他还能迷途知返,这但凡此战大钺胜了,他身后有着叶家保着,朝廷自然也不敢治他的重罪。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神情皆入了耶律齐的眼,只侧身一刀,直接先叫叶琮人头落地。耶律齐下刀下的过快,惊的叶时初一时呆愣在地。叶琮身上溅开的猩红血光,溅了叶时初一脸,他心下有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叶琮已死,这封死的路,也便活了。周筠生寻了一破绽,由高怀掩护着杀出一条血路来。大钺军各将领一时整合在一处,进而又向勿洛发动了一番总攻。

    勿洛军节节败退,亡命奔逃。大钺军乘胜追杀,有如砍瓜切菜。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勿洛军死伤不计其数,血染遍地,多年之后,这关海城前草木仍然一片血红之色。

    败退之时,耶律齐着了张沐尧一枪,受了重伤。熊宝弟已被钱弓竺斩杀,阿驽也是受了肩伤,叶琮早已人头落地,勿洛此番可谓损失惨重。最后连带着施法的高人,竟都被武至一枪刺入胸膛毙命。

    大钺此番大获全胜,周筠生宣布收兵回营,犒赏三军。

    回了营地,将士们卸去戎装,摆宴庆贺。周筠生喜容满面,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这一仗,真当是扬眉吐气,盼了多年了,如今勿洛损失惨重,只怕是没个五年、十年,都恢复不了元气了,这关海边关即将迎来平和的那一日。

    薛巾伺候着周筠生洗了把面,又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周筠生方才干干净净地去了茱萸的帐内。

    彼时,茱萸听着帐外将士们的三呼万岁,心下已是猜着了大半。见着周筠生毫发无损地归来,茱萸一时又惊又喜,也顾不得手上端着的药盏,随手往边上一扔,便扑了上去。

    “好你个周筠生!好你个大钺皇帝!不声不响竟然就出城杀敌去了!害得我还被蒙在鼓里,此时方知。你可瞒的我好苦!”茱萸边说,边流下泪来。

    薛巾与彩莲等识趣地退出了帐外。

    周筠生风轻云淡地站着,也不敢动,生怕伤着茱萸分毫,只是轻拍着茱萸肩上道:“好了,我不是好好的,没事站在这儿么。你可莫要哭了,再哭,我可也得跟着心碎了。”

    茱萸扯过周筠生袖口,脸往上一埋,也不肯抬头,“你这个人,真叫我怎么说你好?这好好的,偏要瞒着我出城干嘛?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还指望我能独活么?我可告诉你,你若敢出事,那我便是下了黄泉也不愿见你。”

    周筠生将茱萸揽入怀中,清风细雨安抚道:“你可摸一摸,这不是一块肉都没少?这堂堂正正,貌似潘安的周筠生不是好好的来到你面前了么?”

    茱萸破涕为笑:“真当是脸皮厚的很,才一会的功夫,又蹬鼻子上脸了。”

    周筠生瞧她转悲为喜,方才心下安了心:“沈誉前次不是说了,你要静养,瞧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咱们儿子在肚子里,可不得也被你这娘亲吓一跳。”

    茱萸假嗔道:“前次还说儿子、女儿都好,这下可不是露了馅了,一心还是盼着儿子呢。”

    周筠生抓住茱萸手,放在嘴边轻柔一吻:“不过是沈誉说的,他总是能瞧着男女的,因而我才如此说,可莫要冤枉了我才好。”

    茱萸掩嘴笑道:“这沈誉今儿个,怕还未见着你了。”

    周筠生听她这样说,眉头微微皱起,忙又问了句:“怎么?身子又有不好么?”

    茱萸伸开手来,细细抚平了周筠生的眉头,方才道:“也不过是想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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