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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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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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郡王笑笑:“无他,只是偶尔也会窜个门,找些乐子。”

    木郡王这话,倒是说得坦荡了,白日里平白无故的窜门,若是搁到有心人耳里,那可不就是结党营私了。可是木郡王并不怕这些,如今的档口,皇帝最关切的还是叶家的人,叶家的事儿,公孙展的事儿再大,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云梅宫,茱萸拿着拂尘,逗着皮儿。自打皇太后归天以来,皮儿这白猫,也算是消失了一阵。昨儿个夜里,好好的,也不知是哪里出来,竟然一下就跳到了茱萸床头,可把她吓一大跳。

    可是这皮儿终究还是旧相识,茱萸瞧了心下也是欢喜。只命人好吃好喝地供着,偶也逗弄它一番。皮儿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猫儿,自打进了云梅宫,在茱萸跟前那便是服服帖帖,十分的乖巧,倒是少了以往那股淘气劲了。

    方才彩莲将收到的飞鸽传书呈送茱萸,茱萸仔细看了三遍,是李玬传来的信笺,里头详细说了这些天苏州的情形,当然也包括了木郡王这桩事儿。

    茱萸细细眯起眼来,听着皮儿“喵”地叫了一声。

    茱萸笑笑,轻抚皮儿头上道:“连你也晓得,这帮人是多么的离谱了吧?别急,这戏还没结束,可还有的演。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沉得住气,且在这宫里头,做个闲散之人,那才是顶好的。”

    说话间,彩莲早已呈了药上来:“沈太医吩咐了,这药主子还得再喝几日才好。”

    茱萸半撑起了身子,笑道:“沈太医长,沈太医短,这人还没过门呢,这夫君的话,就比主子的话好使了。”

    彩莲假意嗔道:“主子就知道拿奴婢打趣。”

    鸳鸯也禁不住在一旁笑道:“是了,方才在熬药,咱们彩莲姑娘那,满口都是沈太医,我这耳朵都要听的长茧子了,可不得,进了主子殿里,竟然也不消停。”

    彩莲抿嘴道:“诶,奴婢倒是没有心思说笑了,这皇上好几日不来咱们宫里了,主子就不着急么?听说那闵妃也不走了,好似又在彰华宫住下了。”

    茱萸笑笑:“本宫原还想着,你这丫头,是转性了,这么些天,一句话也不提起。看看,还是没忍住。”

    彩莲跪下磕了个响头:“主子,您受了委屈,奴婢们都瞧在眼里,疼在心上。可不得,见不惯那闵氏,仗着一时得逞,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儿来。”

    “哦?这几日本宫不出宫门,自也不晓得外头的光景了,你倒是说说,现下宫里头的人都嘴碎说些什么?”茱萸抚摸着皮儿身上的白毛,脸上十分平静道。

    “诶!还能说什么,都是些不着调的奴才!有说这闵妃怀了皇子,但凡比主子生的早,那便是皇上的长子,有道是母凭子贵,说不准,这皇后又得换她来做了。”彩莲边说,嘴巴边嘟囔鼓起,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

    茱萸点头道:“还有呢?”

    彩莲有些为难地看着鸳鸯,鸳鸯道:“还是奴婢来说,还有说,主子得罪了皇上,早晚要被皇上打入冷宫里头,说是主子是不祥之人,前头客死了先帝,这会又顶撞了皇上……说是……”

    “说是什么?”茱萸似笑非笑问道。

    “说是主子这肚子里头,说不准都是怀了什么妖孽在里头,定然是什么不祥之物。”鸳鸯说话的声儿轻极了,生怕惹到了茱萸,只得慢慢说着。

    茱萸脸上的笑意散去,只听着“啪”的一声,一掌狠狠地拍在案上。

    彩莲与鸳鸯面面相觑,忙跪地磕头道:“奴婢有罪,主子息怒。”

    皮儿抬眼瞧了茱萸一眼,敏捷地跳到了地上,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茱萸苦笑一声:“瞧这皮儿,虽然是一畜生,可是也晓得这趋利避害来。又何况是这宫里头的奴才。”

    “主子……”彩莲瞧着茱萸眼中的落寞,一时也替她心疼。

    “听闻这朝鲜,如今又送来了国书,说是恭贺闵妃有喜,愿割让王俭城以北的十座城池,归附大钺,以示修好之意。”鸳鸯适时说道。

    “十座城池……”茱萸呢喃了一句:“这朝鲜,为了闵妃能入主后位,也当真是拼了全力了。十座城池,几乎就是朝鲜一半的国土了,如此丧权辱国都能忍得下来,不可谓不狠。”

    “但是,皇上尚无接见朝鲜使臣,也无旨意。这使臣如今还在京师驿馆住着,说是等着圣旨回去复命。”鸳鸯补了一句。

    鸳鸯说的这些,茱萸并不意外,她是了解周筠生的。他所想要的,当然不止是半个朝鲜,怕是整个朝鲜半岛都收入囊中方才算是略微满意罢了。

    如今南疆边境暂时瞧着是平稳了,可是这底下暗涌的,自然都是不为人道的事。这时候,朝鲜的表态就显得十分的微妙了。可是周筠生沉得住气,这会依旧不见使臣,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旁人不知,茱萸自然是猜的到一些的。

2 第一百八十九章 锦衾遗洛浦(一)

    说话间,听着阿德进来相禀:“启禀主子,如美人、萍美人求见。”

    茱萸微微阖眼,懒懒躺在榻上:“着她们进来吧。”

    如美人与萍美人款款而来,这脚下都如生了步步金莲,两人齐声同茱萸叩首问了安:“臣妾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茱萸也不看她俩,只是随意笑道:“如今本宫这儿门可罗雀,你们倒好,要往云梅宫里来凑热闹做甚。”

    如美人含笑福身道:“这娘娘,方才是这宫里的正主,臣妾自然该来探视。只是前些日子,臣妾等因着要准备父亲冥诞祭奠,因而耽搁了些时日,这才没来跟娘娘请安,还望娘娘恕罪。”

    “哦?原来是伍将军的冥诞,本宫倒是未留心,可办妥了?”

    茱萸此时方才睁了眼,彩莲扶着起了身,背后拉了个流苏彩凤靠背。

    茱萸笑笑,仔细打量着这如美人,今儿个依旧是窈窕醉美,一袭翠绿小裙轻扣牡丹,瞧着也是规规矩矩的模样。平日里,都说这如美人是最喜酥胸半露,今儿个倒是穿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起来。

    如美人恭谨跪地回禀:“回娘娘的话,有皇上关照着,一应祭奠事宜都有专门的人来处置,倒是帮了臣妾等大忙了。”

    “也是该的,伍三郎将军,可是我大钺的有功之臣,英魂永在,自该时时记着祭奠英烈。”

    茱萸边说,边思着,如今南疆一带不算太平,伍三郎作为当初横扫南疆的猛将,这冥诞排场大一些,自然也是做给旁人看的。既是震慑南疆之意,也是安抚边关诸人效用。

    萍美人与如美人互望看了一眼,亦上前行礼道:“臣妾等替父亲谢过娘娘盛赞。”

    萍美人今儿个头上也无点缀,瞧着仍是晶莹如玉的美人样儿,弯月眉下一双桃花眼,欲说还休。

    茱萸这才着鸳鸯给两人赐了座,两姐妹才坐定,就听着茱萸说道:“本宫也是个直心肠的人,最不喜拐弯抹角,今儿个,你们来所谓何事,不如说来听听。”

    如美人道:“臣妾等,也是受人之托,带一些礼物呈予娘娘看。”

    萍美人见如美人说着,忙将身后的礼盒奉上,彩莲接了手,茱萸示意先拿着勿动。

    “本宫,无功不受禄,这礼又从何而来?”

    如美人道:“可不是闵妃娘娘,说是朝鲜使臣,带了难得的千年野山参过来,说是娘娘怀了双生子,辛苦的很,说是必得给娘娘送来了才好。但是又怕娘娘不肯见她,因而便拖了我等姐妹两人给皇后娘娘送来。”

    萍美人接着道:“皇后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一时有什么不痛快的,那也是暂时的事儿。等这阵子过了,可不是皇上还得宠着娘娘。闵妃娘娘如今也是有了身子的人,自然也识得皇后娘娘育胎之苦,可谓感同身受。想着先前有得罪的地方,特地送此物来赔个不是。”

    “千年的野山参啊……”

    茱萸笑意盈盈地接过礼盒来,解开系带,手就放在锦盒之上,也不打开:“听闻朝鲜北部水患,进山的路都淹了,如今又哪里能去寻这千年人参来。连给皇上朝贡的贺礼,都没此物,如今,倒是巴巴地送到本宫这儿来了,倒当真有些受不起呢……”

    如美人与萍美人一听,忙跪倒在地:“娘娘开恩,闵妃娘娘只说托臣妾等转交此物给娘娘,可臣妾等不曾想,这里头,还有皇上这一层的事儿,倒是臣妾等想的不周到了,还望娘娘恕罪。”

    这千年野山参,是十分难得的宝贝,闵妃下了如此血本来送礼,当然不是真知晓她的不易。如今,这位份还没封呢,摆威风倒是蹬鼻子上脸了,茱萸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来。

    这伍家姐妹,因着父亲伍将军的关系,自然是茱萸都得卖三分情面的,这闵氏算准了茱萸不会轻易赶人,因而才托了姐妹两人送礼来,这礼收,还是不收,自都有名堂在里头。

    博山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姜花的淡香,似有似无地飘散着。殿内一时静谧了下来。诸人皆是不敢出声响,只等着茱萸发话。

    茱萸慢慢起了身,因着腹部突起,也不便伏低,因而只做了个姿态:“这礼,既然是今儿个你们送来的,那本宫收下便是了。只是有一句,今儿个也得同你们说明白了。来云梅宫做说客,这是第一次,也该是最后一次。本宫素来是不喜欢讲情面的,今儿个就且破例一次。”

    彩莲会意手下锦盒,退到一旁。如美人与萍美人恭谨道:“臣妾等,谢皇后娘娘。往后不敢再鲁莽了。”

    茱萸笑笑:“自打东山那会起,你们便在闵妃手下受着,如今替她说个一两句,倒也不为过。倒也不算鲁莽,只是这宫里头,如今谁是主,谁是次,你们可得擦亮眼,分清楚了。若是一个不谨慎,踩了个满盘皆空,只怕是你们父亲在世,也救不得谁。”

    如美人与萍美人听的冷汗涔涔,只垂着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点头道:“诺。”

    “好了,本宫今日身子也乏了,这礼已收下,你们便退下吧。回头再替本宫带句话予闵妃,就说,她的礼再重,本宫也都受得起。”茱萸说的不紧不慢,听在旁人耳里,确实不怒自威的。

    如美人与萍美人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方才垂首退出了殿外。

    鸳鸯冷眼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那闵氏还没有位份呢,如今就敢来主子的宫里作威作福来了,哪天若是得了个一星半点的好,可不得上天了!”

    “呸,什么好,她能有什么好,咱们主子无非是不同她计较。若是较了真,她还能有点活路?”彩莲啐了一口道。

    茱萸抬手:“这宫里头,从来不缺的就是这牛鬼蛇神来,今儿个冒出几个,明儿个冒出几个,可不是常事。本宫倒是觉着如今这宫里头倒不比从前热闹了,就算是摆了一出戏,连个看戏的人也没有。”

    鸳鸯道:“可不是皇上,自打入了宫,就再也没开过选秀的皇榜来。说是下头的大臣们,都闹翻天了,都说兹事体大,这祖宗选秀的规矩不可乱。”

    茱萸轻笑了一声:“什么规矩不可乱,还不是一门心思,都想将自家闺女、侄女之类的送进宫里来么。”

2 第一百九十章 锦衾遗洛浦(二)

    听茱萸如此说,鸳鸯又道:“奴婢也是觉着,这些外头的大臣们,看着一个个相貌堂堂,实则也是道貌岸然的很。奴婢昨儿个还听说,这朝堂之上,有大人当朝说,主子堪比杨贵妃,有两个兄弟在朝是为国忠呢。”

    茱萸接过彩莲递来的安神茶,吃了一口,漱口吐出,再吃了第二口,徐徐吞下,一时间,神清目明,好似精神也好了一些。

    “说本宫是杨贵妃,想来,本宫只有体丰怯热能算得上有些相似了。单说杨国忠,可就真是冤枉了,自家的亲哥哥都被本宫亲自给法办了,又哪里有人可以做杨国忠来。”茱萸边说,边睨起眼来。

    鸳鸯道:“可不是这些大人们,都是糊涂的很。这也可以拿到朝中大做文章,说是酒囊饭袋也未尝不可。”

    茱萸笑笑:“鸳鸯,这几天天儿冷,你倒是满嘴的生姜味了。”

    鸳鸯不解道:“主子何出此言,奴婢这些天,煎药是煎的多,可是生姜,倒真是没吃过呢。”

    彩莲亦不解地望着茱萸:“主子什么时候鼻子这样巧敏了,奴婢也未闻到鸳鸯吃姜呢。”

    茱萸用手托腮,浅笑道:“若是没吃姜,怎的这样辣?”

    鸳鸯一听,知晓是方才一时口快,说过头,一时有些羞愧,忙道:“奴婢心拙口笨,一时说错了话,还望主子责罚。”

    茱萸点头道:“你还能晓得轻重,还有救。这几日,本宫瞧你总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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