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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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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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书上的烧痕,刚被欲火压下的愤火再次升腾起来,双眼直视着那本书,陈默然的眼前似又浮现出那京城焚天的烈焰与八国联军的狞笑。
    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能作!
    不!你能做一切事!
    是做了,把那些书买回来了,不会再流失了。
    那可是别人抢来的,人家抢了你的东西,又卖给你……
    繁杂的思绪中一个个念头涌至心间,心烦意乱摇着头想把这一切甩出脑袋的陈默然,伸手想拿烟来着,结果一小片薄纸却握到了手中。
    摊开一看。
    “杰弗·瑞斯!王国饭店372房间!”
    这张纸条是亨利给的,那数百册《永乐大典》正是这个杰弗·瑞斯交给苏富比拍卖行对外拍卖。望着手中的纸条,陈默然几乎产生一种错觉,似乎看到这个人在北京放火、蹂躏妇女抢劫财物的场面来,然后他带着这些从京城抢来的东西,在上海拍卖,或许晚上,他就会拿着这笔钱,在妓院或赌场里花天酒地,也许,他会拿着那笔钱,去做生意,几十年后,他的后代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在官员们的献媚下投资中国,用近乎掠夺的方式,获得那些用血汗钱堆积出的某个“破产企业”,然后再用奴工式的工资,雇佣屁民为他工作,那时谁会考虑到,他的家庭的第一桶金是从中国抢走的呢?
    或许,在一些人的口中,甚至会用“他的祖父曾来到中国,极大的促进了中西方文明间的交流”,谁会在乎,他的祖父是提着枪来的,曾在京城里放过火,强暴过女人,还抢过翰林院呢?那时没有人会在乎。
    但……我在乎!
    真的在乎吗?
    已经被这种幻想刺激的双目布满血丝的陈默然唇边自语着,神色不时的变幻着,越想越觉得气不顺,只要一想到那人拿着自己的票子,发了家致了富,心头就忒不是个味儿。
    既便爷就是一没觉悟,一不爱国二不爱民,自私自利的一孙子。妈,也是捞偏门的出身,就是泥人尚有三分性,爷台的票子,企是让你拿去充爷、发家的!
    “家梁!”
    少爷的吼声从车厢里传出时,朱家梁先是一愣,未待顺子听到少爷的喊声后,把马车停稳,便跳下车,拉开车门便看到少爷满面怒容的模样。
    “把门关上!”
    虽不知道少爷怎么了,但看少爷这般模样,朱家梁还是随手把车门关上,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你杀过人吗?”
    未待朱家梁坐下,少爷的话便让他一惊。
    双目逼视着朱家梁,陈默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有点紧张,男人最大的胆是什么?毫无疑问是色胆,在**最盛时升起的愤怒,往往会令人做出一些平素无法作出事情,就像现在。
    “我……”
    面对着少爷的视线和面上的怒容,朱家梁哑了口,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人。但现在他却不知道少爷为啥这么问,而且还会这般生气,难道……
    “在河北老家时,我……我杀过……洋鬼子。”
    说话时朱家梁低下头,他不愿意面对少爷。
    “就杀过那一次?”
    朱家梁的回答让陈默然愣住了,他杀过人?陈默然并没有想到他竟然杀过人,原本只是想问他敢不敢杀人。
    “流浪时,也……杀过。”
    头更低了。
    “杀过几个人!”
    “六……六个!”
    听到这话,陈默然只觉得浑身一麻,看着朱家梁的眼光也变了起来,这丫不是一变态杀手吧!但他似不是,既然杀人,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为什么杀他们!”
    “在、在河北老家时,杀了两个洋鬼子,是为俺爹娘报仇。后来,路上,有人想抢俺妹子,又、又杀了四个人。”
    他的话让陈默然沉默了下来,他杀人是一是报仇,二是为了保护妹妹。
    “少爷,俺知道,俺这件件都是杀头的罪,若、俺去官府投案,还、还请少爷别赶俺娟子走!”话了,朱家梁噗通跪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少爷。
    他的这一跪,倒让陈默然心下一笑。
    “你是怕我报了官?”
    朱家梁依然跪着,只言不语。
    “然后你进了大狱,娟子让少爷我扫地出门!”
    说到这,陈默然长叹一声。
    “家梁,平日少爷我对你和娟子如何!”
    “少爷待我和娟子,恩重如山,视同亲人!”
    他的回答让陈默然的心中颇为受用,但却又神色一厉喝声问。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为这般模样!”
    “少爷,我……”
    少爷前后的反差着实让朱家梁摸不着头脑来。
    “还不给是起来坐下!”
    少爷的厉声斥喝,只让朱家梁身上一颤,忙站起来坐了下去。
    “家梁,知道我为何这么问你吗?”
    陈默然放缓了声音,望着朱家梁前后的神情变化,在心下满意的点着头,果然先缓后厉再缓之,这是同那位合伙人学的,那一次他想让人替他卖命时,就是如此这般,当然还要加上糖衣炮弹。
    “家梁脑子笨,想不出!”
    叭,一直拿在陈默然手中的残书被扔到了朱家梁的面前。
    “少爷,这……”
    着着似被火烧过的书,朱家梁甚至以为少爷觉得自己脑子笨,学识字赶不上他来着。
    “知道这本书吗?”朱家梁摇摇头,对于只认识一百来个字的他来说,这书他确实不知道是啥书,反正就是知道少爷花了不少钱。
    “这书,是咱中国的宝贝,搁过去,只有皇帝能看着!”
    皇帝能看着?那咋到了少爷的手里?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陈默然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书,过去一直都在宫里搁着,可两年前,京城让洋鬼子占了……”
    “少爷您是说,这书是洋鬼子抢来的!”
    朱家梁拳头一握,语带着恨意,对八国联军,他可是恨之入骨,毕竟是八国联军杀了他娘。“是啊!洋鬼子抢了咱家的东西,又把东西弄到上海来换银子!”
    从朱家梁那把书取了回来,陈默然翻了一下。
    “这书上火印就是洋鬼子在京城放火时留下的,没准上面还沾着咱的血!家让人抢了,花钱从土匪手里买回被抢的东西,心不甘啊!”
    一声长叹,陈默然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是不甘之意。突的,陈默然猛的一睁眼,直视着朱家梁,脸上的不甘变得了狠色。
    “我要让你去杀个人!”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和同学聚会,明个老同学们就各回各地了,年了,好不容易聚一次,更新晚了,还请大大们原谅!拜谢!另求收藏!收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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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最简单有效(求推荐!求收藏)
    杀人!
    很简单,只需要一发子弹或者一把刀。
    杀人不简单。
    至少需要一点勇气。
    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因为他该死!
    想到那个名字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国人,不知为何,曾自许绝不杀人的陈默然,不仅没有感觉到任何心理上的负担,甚至隐隐的有些期待。
    “娘的,爷的钱企是你娘的拿去充爷的!”
    嘴边恨恨的骂着,人却趴在桌前画着什么,偶尔会稍加沉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应该是这样的吧!”
    拿着笔,陈默然看着自己画出的消声器,这完全是凭着记忆画出的,最简单的不过是利用多舱式串式消音碗组成的膨胀式消声器,上大学时读军事杂志时,曾在杂志上读到过消声器的原理和图片,而现在不过是依着葫芦画瓢罢了。
    终于的画完消声器的图纸后,陈默然满意的点点头,应该能消声!
    “郁青!”
    “少爷!”
    听到少爷的喊林郁青忙走进屋里。
    “你拿着这份图纸,坐上顺子的马车,让他带着你到各个铁厂、铁铺里看看,看看那家能造出来这玩意,不要担心钱!你拿上一千块钱,只要今天下午他们谁能做出来,就是一千块、两千块都行!知道吗?”
    指着桌上的图纸,陈默然冲林郁青吩咐道,之所这般急,原因很简单,怕那个孙子拿到钱后就跑了,他若是一跑,恐怕就是再不愿,也只能眼巴巴瞅着他,拿着自己的银子充大爷。
    “是少爷!”
    虽不知少爷为啥这么急,但在少爷身边呆了也算有一阵子的林郁青至少知道少爷的安排从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还有,让家梁进来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林郁青将出门时,陈默然吩咐一句,让家梁去杀人,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让他去杀,难不成要让自己去动手吗?
    幸好,他杀过人!在朱家梁进屋时,看着他脸上的淡定,陈默然满意的在心下点个头,三爷给自己拾回了一个宝贝。
    “家梁,你怕吗?”
    朱家梁摇摇头,然后看着少爷。
    “少爷,俺这条命是你和三爷救下的,别说是杀人,就是少爷要俺的命,俺都不怕,更何况是要其它人的命!”
    这个回答让陈默然非常满意,稍抬下眼帘。
    “家梁,少爷我绝不会亏待你!”
    十几分钟后,待朱家梁走了出来,看着那张字条陈默然眉头再次皱了一下,为什么非要杀他呢?
    仅仅只是因为银子?
    不一定!
    但那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笔在指间转着,一时间连陈默然也无法弄清楚究竟为何想要杀人,而且为了杀这个人,竟然还精心策划了一番,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竟然隐隐的有一种兴奋,一种掌握他人生死大权后所产生的那种兴奋。
    排斥?
    不!应该说是享受吧!
    是享受杀人的暴力快感吗?不是!陈默然心里得到了一个答案,是享受那种执掌权力的快感!这似乎是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唇角一扬,陈默然吐出了一句自己也未曾想过的话来。
    “其实这种感觉也不错!”
    而与此同时,却又有一句哲学箴言浮现于脑海之中。
    “死亡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在联想到这句哲学箴言时,陈默然的表情趋于冷淡,笑容消失了,只留下了些许似严肃的表情,双肘于桌上,十指相抵,食指轻击着,似乎是在考虑着这句哲学箴言内在的含意。
    有时,这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简单途径!
    洽举合铁铺厂房中机器的轰鸣声传至大街上,总引得路人皱下眉,机器切钢、车铁的声音很是刺耳。
    在车床的轰鸣声中,趴在机床前头上的辫子盘系于头顶的人为车床挂了空,车床慢慢的停了下来,松下夹件上的“铜碗”后,头冒微汗的周清泉扶了下眼镜框,用游标卡尺仔细量了下,然后又仔细核对了一下车床旁的图纸。
    平日像操机之类的活计,这两年周清泉都是甩给学徒,但今天,他却出人意料的自己亲自操起了机床,对那些学徒他实是放不下心来。
    上午接的这个生意非比寻常,从看到那张图纸后,他就感觉不简单,虽说打从9岁进了制造局,四十九岁出局办了这家铁厂,可画的这么精细的图纸,他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就过去那些洋技师画的也不见及得上,此时面前的这张。
    这张图纸里的物件是他从未见过的,钢制的薄壁筒,其间套着四圈特殊的黄铜碗,中间又衬着根钻出四排旋眼的钢管,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
    之所以接这单位生意,除去对那张图纸好奇外,还因铺里恰好有几根废气筒,尺寸什么的和图纸上的薄钢筒相近。
    “其它铺子,不敢接怕就是没这钢筒!”
    将最后一个黄铜碗套进钢筒里,周清泉自语着,忙活了一会后,一个长近一尺的粗一寸的黑钢筒便出现在周清泉的手中。
    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钢筒,周清泉用手旋了下一头的螺栓,这一头应该是接口。
    接口接在什么地方呢?
    想到这,周清泉朝着一旁截剩下的一根钢管看了眼,那根钢管是制造局造的快利枪废枪管,若是没有那根废枪管,周清泉怕还真不敢接这单一百块现洋的生意。
    “莫非……”
    恍然间,周清泉感觉这应该是螺在枪管上的物件,但却有什么地方说不清楚。
    “谁没事把这玩意拧在枪上,真是的!”
    重近一斤多的玩意,又是钢管、铜碗、、铜丝、橡皮的,除非是闲着没事干了,才会把这玩意拧到枪头上。
    “师傅,那人来取货了!”
    在周清泉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伙计走了过来,和他师傅一样,辫子用绳盘系于头顶,在机器边干活的人都这样,防着辫子被机器扯了,最后扯下头皮,头些年那吃人的机器可没少干这事。
    公共租界,福州路,国王饭店,
    坐在房间里,看着箱子中的钞票,杰弗·瑞斯感觉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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