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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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神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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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赶紧熬粥啊。”
    “不用了,厨房碗柜里不是还有糠粑粑吗?我吃那个就行!”说罢,打开了橱柜,果然几个米糠做的粑粑在里面放着,便拿了一个出来,放在嘴里,费力地咀嚼起来。
    古叶舟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碗柜里有糠粑粑?”
    宁三妹大眼睛眨了眨,望着他:“我服侍你的,给你做饭洗衣,我怎么会不知道?”
    古叶舟点点头:“嗯……,我的脚那里有些冷,好象被子没有盖好,帮我把被子理一理。”
    宁三妹赶紧把手里的糠粑粑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跪在古叶舟身边,娇小的身子越过古叶舟的腿,一手撑着,一手替他整理被子。那被腰带勒住的纤腰上,原本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因为这个姿势而变成了两道优美的弧线,像两个刚刚长出的小白瓜。
    她没注意到古叶舟在看她,只是麻利地整理好了被子,跪直了身子,浑圆的臀部坐在小腿上,侧身望向古叶舟,便看见古叶舟手里拿着那糠粑粑,已经咬去了一半,正在嘴里费力地咀嚼着。
    米糠粑粑很涩,吃了扎喉咙,根本难以下咽。是古叶舟穿越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非常的难吃。
    “先生,你怎么吃粑粑了?给我!”宁三妹伸手去抢,古叶舟却把糠粑粑放在自己怀里,望着她:“这就是米糠做的粑粑?你们就吃的这个?”
    宁三妹嘻嘻一笑:“我可没这福气,我们家吃的是山上摘回来的荠菜做的粑粑,比不得你还有米糠吃!——也不是咱们两家断粮了,村里除了莫叔他们几个大户,差不多都断粮了。今年收成已经没有多少指望,现在还有荠菜吃就不错了,只怕翻年去,连荠菜都挖光了。”
    古叶舟道:“莫叔他们赔偿的粮食够咱们吃多久?”
    “应该说够你吃多久!”宁三妹笑嘻嘻道,“我和槐香姐只照顾你到你能下床下楼。你就自己照顾自己了。你现在这些粮食,如果只吃米,不搀和别的吃,够四个月吃的。”
    “地里的粮食,估计能打多少?”
    “你的田都是上好的水田,平常的年景,每亩应该可以打三石(三百六十斤)左右的稻谷。大旱之后,就减产了。今年这样子,一亩地估计只能收一石多稻子,五亩地也就是五石,打成米,也就三石白米。”
    “你们给我交多少稻谷租子?”
    “扣除我当你丫头你减少的租子,每年交给你两石七斗(三百二十斤),足够你吃的了。不过,干旱之后就不够吃了,去年收成每亩只有不到两石,你说了,收成减半了,租子也减半。所以去年只收了我家一半的租子,打成白米只有一石五斗(一百八十斤),所以今年你的粮食不够吃,到后来只能吃谷糠做的粑粑。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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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让女人惊喜的东西
    古叶舟道:“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说了我一定认账,旱灾减产了当然要减租子。那今年呢。”
    宁三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今年收成更不如去年,估计每亩能打上一石就不错了……”
    “那就是说,只有去年的一半?你们交给我的租子也应当再减再一半?是不是还要交田赋?”
    “当然要交,不过是十取一,不算太重,再加上今年歉收,朝廷应该会减免田赋的。”
    “就算不交,我也只有七斗米(九十斤)了,最多够我吃三四个月的。”
    宁三妹苦笑:“你一个人还有七斗米,我们全家收成的庄稼也不到一石,一家五口人,一人还不到两斗,我才是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呢……”她看见古叶舟愁眉苦脸的,忙又展颜一笑,宽慰道:“别担心,山上有葛根、蕨菜、再加上谷糠、荠菜啥的一起搀和着吃,应该能坚持到明年秋收。但愿明年是个好年景。那就不怕了。所以不用担心的。”
    古叶舟道:“我会想办法挣钱,不必这样吃苦。——你去再熬一碗米粥,咱们两一起吃。”
    “不用,我喜欢吃糠粑粑,没事的。”
    “有事!”古叶舟大声道:“要吃,两个一起吃,你在这里照顾我,就没有我吃米粥你吃米糠的理!——要不就把米糠和白米搀和在一起熬粥,咱们两一起吃!”
    “可是你的伤……”宁三妹拧着眉瞧着他。
    “听我的!这个家是我的,我能做主对不?”古叶舟摆出了架子。
    宁三妹有些惶恐地点点头:“当然了,先生您作主。”
    “那就赶紧熬粥,我们两一起吃!快快!”
    在古叶舟一连串的催促中,宁三妹只好又熬了一碗稀饭,两人一起吃了。
    宁三妹吃得很慢,很香,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要一颗米一颗米地品尝似的,直到把碗底最后一点米汤都猫儿似的舔了干净,这才意犹未尽地咂吧咂吧嘴。忽然发现嘴角还要一粒米,雀舌儿一卷,舔进了嘴里。
    古叶舟看得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羞得宁三妹脸蛋变成了个熟透的水蜜桃。
    吃完饭,古叶舟感到头部的伤越来越痛,一阵阵的,而且身上似乎开始发烧,伤口附近也火辣辣的。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龚郎中的药不太好。伤口很可能已经感染了!
    古叶舟对宁三妹道:“去,拿纸笔来!”
    宁三妹不知道古叶舟要作什么,赶紧的拿来了纸笔。并搀扶他坐了起来。用一根矮板凳放在他面前当书桌。古叶舟提笔写了一个防止感染,清热解毒“五味消毒饮”,防止破伤风的“玉真散”,还有治疗头骨骨折的外用药“消瘀止痛膏”,又写了内服药“脑震伤散”,出了药方,还有炮制方法,递给宁三妹:“拿去,找龚郎中抓药!”
    “这是什么?”宁三妹不认识字,茫然地望着那药方问。
    “这是药方,是治疗我头部外伤的药方。拿去抓药就是。”
    “可是……”宁三妹大着胆子说,“你又不懂医术,开的方子能管用吗?”
    “谁说我不懂医术?”古叶舟故意板着脸,“我只是不想在人前显摆罢了。”
    “是啊……?”宁三妹很是有些意外,“可是,这是龚郎中开的药方,他的医术很厉害的,村里人病了都找他看病,对了,他还能给牛羊猪啥的看病呢!”
    这全科大夫也太全科了,连兽医都会。不过也难怪,村子里,要的就是这样的全能大夫。不过,他治疗伤科的用药很显然不专业,对自己的伤用处不大,必须换药。
    古叶舟继续板着脸说:“赶紧的去抓药!不用废话!这个家既然是我当家,我就能决定!再说了这是我的身体,我最了解!快去!”
    “哦!”宁三妹有些委屈地点点头,下了火铺,下意识摸了摸怀里仅有的几文钱,咬咬牙,又从米袋子里舀了一碗米。用一块洗得微微有些发白的蓝布包好,拿着要出门。
    古叶舟又叫住了她:“跟龚郎中买一付金针来。”
    “金针?干啥用啊?”
    “针灸治病啊!”
    “先生会针灸?”
    “当然会,以前我只是难得说罢了,现在我自己病了,当然要用针灸给自己治病了!快去!”
    宁三妹半信半疑,答应了,拉上房门,拿着米袋,快步下楼,往龚郎中家走。
    莫里正家的吊脚楼就紧挨着他们家的吊脚楼的,经过莫里正家楼下,便听到楼上传来莫槐香的声音:“三妹,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宁三妹抬头,见莫槐香靠在楼上栏杆处,正探头看她,便道:“还行,先生让我去找龚郎中抓药,他开了一个方子。”
    “啥?先生还会开方子?我瞧瞧!”说着,莫槐香快步跑下了吊脚楼,从宁三妹手里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说:“还真是药方哦,我咋不知道先生会看病呢?”
    宁三妹笑道:“他可能是一直不愿意显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吧。”
    “这样啊!”莫槐香立即就信了,“先生是个本事的人,懂得看病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走,我跟你去瞧瞧!”
    两人说着来到了龚郎中家。龚郎中正在准备晚饭,看见她们进来,眯着眼问宁三妹:“怎么了?先生的伤势又反复?”
    “嗯,他看样子痛得厉害,所以开了一个方子让我来拿药。”说罢,把方子递了过去。
    龚郎中接过看了一遍,摇摇头:“这个方子我不认识,不过,并不比我的方子高明,我看,就不用换了,就用我的药方,一定会好的。你回去跟先生说。”
    宁三妹摇摇头:“这是先生开的药,他是秀才,没有把握他不会乱开药的。你就给我抓药好了。”
    一旁的莫槐香也说道:“是啊,先生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是他自己的身子,龚郎中,你就给抓药吧!”
    龚郎中还有面有难色。
    宁三妹把手里的一碗米还有怀里的几文钱都放在了龚郎中的面前。
    龚郎中瞧着那米,眼睛有些放光,诺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嗯……,不过,你说的也对,先生是秀才,他知道开方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他开了方子,说明他心里是有底的。那我就放心的。或许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个好方子也未可知。那我就给你抓药!”
    说着,龚郎中拿着房子,进了自己的药方仓库。好半天,出来了,拎了几个药包,递给宁三妹:“喏,都在这里了。都抓好了,而且都是炮制好了的。——记住,用了药你要仔细的观察,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马上来叫我!”
    宁三妹郑重地点点头,正要走,又站住了,转身对龚郎中道:“对了,先生还让我跟先生买一付金针,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
    “金针?先生会针灸?”
    “嗯!”宁三妹很肯定地点点头。
    “金针我有多的,不过,扎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伤到人的。”
    宁三妹道:“不会的,我先生不是莽撞的人。您给我吧,钱米够不够?”
    “够了够了。等等,我去拿!”说着,龚郎中转身进了里屋,片刻,拿出一个小小的针筒出来,递给宁三妹:“拿去吧。”
    听到龚郎中说了扎针弄不好要出危险,宁三妹有些犹豫了,她虽然在外人面前替古叶舟吹嘘,但是,要是弄不好出危险,那可就坏事了。她没有见过古叶舟用过针灸,自然是心里没有底,想了想,还是对龚郎中道:“大伯,要不然,你也跟我去看看呗,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你在总是要好的。”
    龚郎中回头看了看厨房:“我,我还没有吃饭呢,不要,你让他先等等,我吃了饭就来。”
    莫槐香在一旁跺脚道:“龚郎中,先生那痛得很,你还惦记着吃饭,不能先给先生看了之后再吃吗?我知道你们家早就断米了。吃的都是荠菜,厨房锅子里不过就是荠菜粥,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有什么放不下的。走了走了!”说着,伸手拉着龚郎中就走。
    龚郎中无奈,回头对厨房里嚷了一嗓子:“孩他娘,你们自己吃饭,我去给先生看病,不用等我。”
    厨房传来龚郎中的妻子苍老的回答:“好!你放心给先生治病,我们会给你留饭的。”
    龚郎中苦笑一下,摇摇头,跟着宁三妹和莫槐香下了吊脚楼,回到了古叶舟的家里。
    古叶舟看见龚郎中进来,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招呼他坐下后,对宁三妹说:“你来帮我,把绷带取下来,把伤口上的药去掉,用淡盐水冲洗一下伤口。然后再上药!”
    龚郎中听得头昏:“用盐水?那不是很痛吗?用那作什么?”
    “清创消毒。”
    龚郎中更是听不懂,不过,人家是秀才,知道的本本来就多,他也不好多问,好象显得自己没本事似的。

第8章 爱睡哪睡哪
    古叶舟见宁三妹没有动,又道:“快去啊!”
    “盐巴……,嗯,家里早就没有盐巴了……”宁三妹说。
    莫槐香立即道:“我家里有,我去拿来!要多少?”
    “手指头抓个三分就可以了。”
    “好!”莫槐香马上跑了出去。
    古叶舟又让宁三妹煎内服的药。宁三妹刚刚把药罐放在火铺上煎药,莫槐香就回来了,手里抓了一把盐巴,递给莫槐香:“拿去吧!”
    “这个,太多了吧,先生说,只要三分就可以了。”
    “多的炒菜用啊!”
    宁三妹本想说家里的地里的菜都已经枯黄没法吃了,除了腌菜、泡菜,已经没有新鲜菜可以用到盐巴炒了,但是又怕莫槐香再跑回去拿蔬菜来,所以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眼下去了。
    她拿来了一个木盆,舀了一小瓢清水,按照古叶舟的指挥加了一点盐巴,然后,拆掉古叶舟头上的绷带,用盐水洗去他后脑伤口处的药膏,在按照古叶舟的吩咐,把外用药敷说,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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