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死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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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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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抄个家,闲事回头说。”
  陆栖鸾转头看向笑得一脸将于的范长史:“你当时看着他写的,他写了什么?”
  “苏统领他……”范长史赔笑道,“说出来侯爷您可别生气。”
  “你说吧,我看情况决定生不生气。”
  “那个、苏统领给臬阳公世子写的信说……说您要成家了,让他别回来了,最后一面也不需要见。朝中都晓得,世子是个受不得激的人,这不就被激回来了吗。”
  ——哦,那你岂不是很机智,要不要给你发朵大红花?
  压下心底的窜出来的火气,陆栖鸾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把文武勋还有朝中的闲职拿来,国库的缺口,就靠这个了。”
  ……
  “世子、世子……你走慢点!”
  “还慢呢!她成家就成家,信上盖个官印给我看是几个意思?!爷倒是要看看这回是哪家民男被她强抢走了!”
  聂言怒不可遏,一入京城便去了东沧侯府,逮着府里的长史就问陆栖鸾死哪儿去了。
  “陆侯……陆侯这段时日得了空就去右相的故居,世子这是——”
  “右相的故居?”
  聂言的火气去了大半,他知道右相弑杀皇子被赐死一事,老实说女帝登位他也有些意外,但比起让那要削世家的隐太子坐江山,一个幼弱的女帝无疑好上许多。
  可……到底还是隐约觉得不安。
  谢府的门庭并未因主人的逝去而萧冷下来,门前仍有人如往日般洒扫,见了聂言来,躬身行礼。
  “陆侯在吗?”
  “陆侯知道世子要来寻,正在府中。”
  聂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走进庭中,远远地便瞧见一树炽红木棉下,现在的帝师、当朝首辅正用花剪修剪着多生的枝条,模样极为认真,连发上沾了花也不知。
  或许是春日的风光过于柔和,聂言远远地便唤了她的名字。
  “你来了。”
  陆栖鸾看着他,欲言又止。
  聂言不禁想,若是那封信是她拿来糊弄他的,把他叫回来莫不是有再续前缘的意思?
  “你有话就直说吧。”聂言轻咳了一声,神色高冷。
  陆栖鸾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声音温柔似水——
  “聂言,买个官儿吗?不贵,国子监祭酒八万两,金紫光禄大夫二十万两,太保打个折四十万两。”
  聂言:“……”
  聂言:“你能把你的目的说得再功利点吗?”
  陆栖鸾:“借我钱。”
  聂言:“……”
  前女友疑似找他复合,他欣然前往,见女友依然貌美如花,一腔风花雪月还酝酿在喉咙里,女友开口就是一句话问他借钱,终结一切酱酱酿酿的氛围。
  聂言转身就走:“我先回府拜见家翁,以后再说。”
  “不急不急,我和臬阳公商议过了,来咱们先坐下来慢慢说。”
  廊下煮着一壶花茶,花茶像是新晒的,煮开来后依稀还带着几丝青涩的味道,虽然谈的是正事,但却仍使人觉得这是个悠闲的午后。
  “……你也听说了,去年边关扩地三百里,死伤十二万。南方洪涝时,那些田间没有青壮的人家,就算给了他们耕地,也没能缓过来,饿死的更是无数。”添了一勺蜜糖,在苦茶里细细搅开,陆栖鸾接着道,“太上皇兴兵数载,大楚的兵威的确是打出去了,可百姓也该缓一缓了。”
  百官罢朝,边境的那些小国又不安分,只有与西秦停战,才能暂时休养生息。
  聂言握着茶杯沿,道理都明白,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快:“那凭什么是我去娶那劳什子郡主?东楚那么多朝臣隐世未出,天塌下来自有——”
  “天塌下来已经没有人去顶着了。”
  她说得声音慢而坚定,抬眸望向红得像火一样的木棉,道:“站在那儿的人都走了,比我们渺小的还有很多。”
  她的言语还是如往常那般疏于世情,眼底的缱绻却瞒不了人。
  心底莫名空落落的,聂言握紧了茶杯,恼火道:“他已经死了,你一定要这样,每次都把自己锁起来,等到物是人非了才说真话吗?!你说给谁听,谁又听得到?”
  天边的云淡了,暮风起时,带落几点残红,落在雾气已散尽的茶杯中央,打散了映在水面上的那张平静的脸。
  “谁都听不到,我才敢说。”
  她微微笑起来——
  “我喜欢他呀。”


第六卷 妖颜倾国
第102章 女探花
  楚京有名胜曰“三楼一阁一台”; 乃文人云集之所在,如今恰逢春闱后,棠花满庭的雨烟楼正是墨香浓时。
  “李兄恭喜啊; 你的策论李学监已经看过了; 几位恩师都啧啧称奇,想来一甲已定。待申时放榜; 这顿酒你可请定了!”
  在这雨烟楼中同战科场的士子; 足有上百; 然而进士只有三十; 其他人面上恭贺; 心中只怕在骂娘。
  被围着的士子姓李名李述,乃是尚书右仆射家的嫡长子,在国学监里向来名列前茅,此时得了恭贺; 面上掩不住地浮现几许骄矜之色; 嘴上却谦让:“此次科场群雄逐鹿,状元谁属还未定; 诸位还是莫要折煞我了。”
  ……人家只是说一甲,谁也没提到状元; 他倒是真敢想。
  宫乱之事已过去三个月; 朝中秩序渐复; 下面的文人见过了风头,便开始惯例地议论起朝事来。
  这其中,前右相的门生几乎是被放在火上烤; 只是旁系的文人还没骂到他们头上,便有人出来开骂了,尤其是这个李述。
  作为前右相的再传门生,他在春闱前意图打响文名,便第一个跳出来写了洋洋洒洒万言书,痛斥前右相欺世盗名,蒙骗他这等忠君爱国的士子,用辞之尖刻狠毒,前所未闻。
  前右相污名如何天下人各有各的看法,但大家都是白衣文人,说到底,没有几个不是读者谢诗长大的,虽有痛恨,可到底扼腕居多。连先前被处置过的朝中清流都不说话了,这李述跳出来给自己加戏,难免有故作姿态之嫌。
  旁边离他远远的士子冷笑道:“李兄不愧是前右相的曾门生,不止骂起先师来才高八斗,还能受着先师的教,一举夺得功名,真是划算的买卖。”
  “是啊,当年多少文人在谢府门前打破了头,李兄威武,不知敲破了多少人的头才挣得一个再传门生的名号,无论是讲席还是文比都要别人让他这个天之骄子,如今耕耘有果,后世之文人该当效仿才是。”
  李述面色一沉,冷笑道:“宁兄眼高于顶,不屑于我等为伍,不知此次策论可得学监几分赏识?说来听听?”
  那人面皮也是厚,道:“说起眼高于顶,宁某家贫自然是比不得李兄,连相府千金也退婚,再往上,只怕是瞄着凤君之位去的吧,哈哈~”
  再有数年,女帝便要初成年,听太上皇那边的信儿,没有要从藩王中选一个孩子的意思,估摸着就是要选凤君了。
  虽说这都是没影儿的事,但架不住民间议论的多,是以见了他们这一代年轻的士子,便调笑说是奔着做凤君才去考科举的。
  李述见周围人都笑了起来,恼羞成怒道:“是那宋明桐自己不守妇道,妇人考什么科举!我就看她今天怎么闹笑话!”
  “哎呦喂,宋相没退隐前,你可称赞人家宋小姐考科举乃是才貌双全,宋相一退隐就拿人家考女翰林说嘴。不说了,反正我手上有百两闲钱,丢了就丢了,押宋小姐。”
  “还是金兄阔绰,今天这酒钱我们就收下了!”
  哄笑间,只有李述笑不出来,心中暗恨宋明桐让他丢了颜面,正盘算着如何反击回去时,烟雨楼下一声梆子响——
  “放榜了!!”
  楼中的士子同时收了声,纷纷屏住呼吸。
  先公布的是三甲进士,喜报不断,中甲的人热泪盈眶,连忙回家报喜。而二甲的人,纵然中了进士,也都是一声叹息。
  谁不是十年苦读过来的,个个万里挑一,今次中了二甲,只怕一生与一甲无缘。
  正报着二甲的名号,楼外走入一些中年人,楼中的士子连忙起身相拜——
  “学生见过李学监。”
  李学监是个和气的人,见他们都在等着喜报,接过报排名的人手中的二甲名单,笑道:“都是国学监学子,今日老夫也来凑个热闹,我看看着榜上……哎,二甲头名,李述,难怪其他几个学监都夸赞过你,你果然才情过人。”
  李述本能地要拜谢,忽然面色凝滞住,道:“学监说……学生是第几名?”
  李学监一皱眉,想着这人怎么连点礼貌都没有,压着脾气道:“二甲头名呀,已是不错了。”
  旁边的士子嗤笑了一声,连连拱手道:“学监见笑了,李兄以为状元郎已是囊中之物,正高兴呢,一下子掉到第四名,有些慌罢了。”
  李述整个人都呆了,此时外面又有声音传入——
  “一甲到!一甲到!”
  外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滚进楼中,却是李家的仆人,见了李述,面色未见喜意,反倒有几分慌张。
  “公子……”
  李述目眦欲裂,冲下楼抓住那小厮道:“是不是弄错了?不是说一甲有我一席吗?!”
  小厮被吓了一条,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旁边有士子抢过他手中的红纸,看了一眼,愕然道:
  “状元郎宁焕、榜眼窦宪、探花,这……探花怎么是宋小姐?!”
  烟雨楼上下与京城其他各处一样,顿时爆发了惊呼。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拿了一甲?!
  李学监连忙问过旁边一个坐下来喝酒的白发老臣:“武大人,您是上朝的时候去太上皇那边见过卷子的,真的是——”
  “看了,写的的确是不错,跟这李述的策论一比,朴实不浮躁。”那武大人喝了一杯酒,眼底浮现出怀念之色,低声道,“有谢端当年之风,你明白了吧。”
  李学监恍然,回首对骚乱不已的士子道:“一甲已定,确是宋相的孙女无误,大家可以回家报喜了。”
  士子们纷纷垂首道:“谢恩师教诲,学生自当报国,不负功名!”
  李学监目露欣慰之色,此时那李述忽然尖声道:“不可能!怎能让一个妇人做一甲!一定是朝中那妖妇作乱,妄图颠倒朝纲!”
  李学监眉头一拧,道:“功名已定,休得对上官无礼!”
  李述大叫:“我不服!我苦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一个只会空发闺怨的妇人压下去了!一甲有假!”
  “……”
  周围的士子不由得远离了他……一甲可不是朝中那位女权宦定的,便是女帝也没有这个权力,定一甲的,正是在养病的太上皇。
  李述回过神来,面色涨红,道:“我不是说陛下……我是说——”
  “不用说了。”后面的武大人站了起来,道,“你不想做二甲头名,那就换人吧。”
  说着,那武大人便走出门外,不多时,一队军士走入了烟雨楼中……
  ……
  坤临元年初,春闱之中,首次有女人参考,一举得中探花。
  五月初,宋明桐授翰林院修撰,挂职尚书省秘书丞,御前行走。后世之人称,自坤临年起,女宦临朝,一改天下之气象。
  “……那就说定了,南方水利之事,明日朝上麻烦几位叔伯担待了。”
  宋明桐躬身告别了几位原宋党的老臣,将一叠新的奏折交给身边的内监让他交到御书房去,这一日的公务便算完成了。
  新官初上手,纰漏当然是有,好在朝中那些原宋党罢工的老臣闲来无事,看在宋相的面子上,倒是会指教她一二,她便觉得这是软化朝臣态度的好机会,每日拜访得比谁都勤快。
  ……也是时候回文会去看看了。
  悦华坊的聂家文苑,似乎和朝中那位女侯的官位一样,做得越大,人声便越鼎沸。宋明桐到时,差点没文苑里人山人海的场面吓着。
  “会首……”她原来的闺蜜看她来了,泫然欲泣地扑过来,“你终于回来了嘤嘤嘤。”
  “婷婷,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过节吗?”
  那叫婷婷的闺蜜连忙把她扯到里间,其他几个文会“元老”也一并进来,把门关好,一脸兴奋道:“京中不是在传要和亲吗?”
  “知道啊,这是陆侯主理的,不是说世子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吗。”
  宋明桐自己也觉得意外,依她对聂言的了解,这人不像是会主动放弃的,也不知陆栖鸾与他说了什么,竟让他松了口。
  “世子这两天在生闷气呢,每天在后院支着火盆烧本子呢。”说着,婷婷叹道,“他也是可怜,想见的人每天忙于公事见不到,还要拿他去和亲,真是寂寞。”
  宋明桐长长地嗯了好一会儿,道:“反正我天天都能见得到,不是很懂他这种寂寞。”
  旁边的闺蜜沉默了一阵,愤怒地上来锤她。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策论吗!上千的本子我都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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