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成个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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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成个亲呗-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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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包含着别样的情分谁又说得准呢!

    年幼丧母的顾清禹,缺失的那一份爱一份暖,太后替他娘亲给了他。

    可,我明白那样的感情也不是说替就能替的。

    那样从内心深处的空档和孤寂,只有同病相怜的人能体会。

    我也是年幼丧母,可我和顾清禹的情况不同。

    我娘亲是生二弟时踏进了鬼门关,而顾清禹的娘亲却是丧于父手……

    那样的打击我根本不敢去想,我想如果是我,我会变疯、会变傻、甚至成了一个沉默寡言……

    沉默寡言?难道这和顾清禹一直不说话有关系?

    心像是被什么给戳着,酸涩得厉害。

    眼泪浸满眼眶,我忍着泪看着太后,“姑母,顾清禹小时候可以说话的,是么?”

    目睹了那样的惨景,如何还会是一个正常的人?

    眼泪没有抑制住地流了下来,太后抬手拿着手帕给我擦拭着眼泪,张了张嘴却只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太后给我拭泪的手在碰到我脸的时候明显地在颤抖,她的手颤我的心颤,我吸了吸鼻子,“我怎么没早点翻墙去见他……”

    如果我早点翻墙去见顾清禹,早一点认识顾清禹,他是不是就可以早些少点罪受。

    尽管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脸皮厚,我可以逗他,我可以陪着他……

    我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咽了咽唾沫,站起了身朝太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姑母,素月求您一件事!倘若以后清禹和丞相持剑相向,素月求姑母应了素月,此事让他们父子之间自己了结。”

    现在的顾清禹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开始解毒了?

    还是又在那寒冰床上一整天一整天地躺着?

    三舅一个人还在丞相府,我不能将初来的三舅丢在丞相府不管。

    见到太后含泪颔首之后,我叩谢了太后站起身告退。

    和太后分开后,我去了竹居将竖琴和羌笛带着走到宫门口。

    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公公站在宫门一侧,见到我来行礼后说道,“少夫人,陛下已为您安排了马车,请上马车!”

    回相府这一路上,竖琴和羌笛两人均没有说话,安静得一点儿都不是她们的性子。

    马车轮子在地面咕噜咕噜地滚着,声音声声入耳。

    我偏头看着竖琴,“琴儿你来说,我走时将那么交给云公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云公主和小黑都掉下悬崖了,那么这俩丫头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刚一问出这话,竖琴和羌笛对视了一眼,而后将脑袋耷拉着玩弄起了袖子,丝毫没有要开口说的样子。

    我心里疑惑了,这两人平日大大咧咧惯了,怎么这一次竟是这样的反应?

    我伸手将竖琴和羌笛往我两边肩膀上一拉,伸手将他们脑袋按在我的肩上,我轻轻地拍着他们的背,“有没有受伤?”

    两个丫头摇晃着脑袋,伸手圈着我的腰了。

    羌笛和竖琴是我在边关的时候救下的姑娘,后来就一直和我在一块儿,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两丫头这脆弱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竖琴和羌笛慢慢松开圈在我腰上的手,伸手拉着我的手,“小姐,您没事就好!”

    羌笛这话是打着哭腔说的,让我心里有点儿难受和不解。

    我这还疑惑着,竖琴边说,“小姐,当时公主带着我们和她师父等人告别后,出了溪谷走了二十里不到就遭伏击了。那些人将云公主当成了小姐你,虽然也下狠手,不过在确认不是小姐后,倒也没下杀手……”

    “如果当时的人是小姐,那么不知会是什么后果!”羌笛红着一双眸子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继续道,“可是小姐,就在云公主带着我们一路逃的时候,那些原先已经没下杀手的人却给我们来了二次伏击,幸好遇上楚公子。可云公主跌下悬崖的那一瞬,楚公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光是听他们说这些话,我就心惊胆战的,一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些事情,我后怕得紧。

    若是云儿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赔皇室?

    再者,若是楚逸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侯府交代!

    小黑和云儿都掉悬崖了,那这俩丫头呢?

    我急忙就要检查她们的身上,看有没有伤口,就被竖琴拉住了,竖琴咽了咽口水抿着唇似乎是在思考,而后目光对上我,“小姐,公主和楚公子倒下悬崖的那一刻,我们被人救了,其实最后将公主和楚公子送回京城的人也是救我们的人!”

    “琴儿,那个人是不是告诉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我看着欲言又止换着法子说话的竖琴,我便晓得竖琴只说被人救了却不说是谁,定然是被交代过的!

    竖琴点头,“小姐,那人是谁,我们真的不能说!”

    见竖琴这般坚持,我没有再逼她。

    我看着竖琴和羌笛,心里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我心里却在想着改日要后和云儿好好聊聊,这丫头竟然没有将这么危险的事情告知我半分,想来怕是让我担心和自责吧!

    真是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姑娘!

    马车停了下来,我带着竖琴羌笛下了马车,看着丞相府朱红的大门,我对竖琴和羌笛说,“我们到家了!”

    府中多了的那些护卫,是皇帝的人。

    尽管人不同,可是严谨中泛着生气的相府似乎又回来了。

    我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裳,而后带着俩丫鬟去了顾清禹的院子,想来三舅这时候应该歇息得差不多了,这过一会儿便可以用晚膳了。

    到院子里的时候走到三舅住下的房间,我站在门口轻轻地扣了扣门,“三舅,我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裳,待会儿是晚膳时辰了!”

    门被拉开,三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站在门口,对我点了点头,“衣裳放下即可,吃了晚膳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明日起酿酒!”

    三舅说完这话之后,阔步就走了出去。

    我挥手让丫鬟去放衣裳,而后快步跟上了三舅。

    用膳在前华庭,用膳过后,我带着三舅在丞相府随便逛了逛。

    在荷花池旁三舅停了下来,而后负手而立站在垂柳树下。

    风吹起他的衣袍,也吹起了垂柳条,我只是觉得这份有些许的凉,搓了搓胳膊环抱着在树下的长木椅上坐了下来。

    “三舅,二十坛千日酿如果是我自己酿,大概要多久?”这个问题一直是我心里面的一个结,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都会在算顾清禹的归期。

    “哎……”三舅在我一侧坐了下来,偏头看着我,“你当真以为他的命系在千日酿上?”

    三舅的话让我一时间有些发懵,难道不是这样?

    我睁大着眸子疑惑地看着三舅,却只见三舅朝我摇了摇头苦涩地笑着,“那小子所学的计谋全都用在了这方面上,真是……”

    “三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屏气凝神看着三舅,手已经僵硬得卷曲不起来了。

    “二十坛千日酿,酿起来也不是难事。可若是你亲自酿,我会故意找茬否定那酒,你酿上三年五载也是没有问题的!”三舅收回看着我的目光,转而看着那边的荷塘,叹了一口气,“这些话本可以等你酿上一年半载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我的情绪已然绷不住了,我使劲儿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算着日子等他,算不出日子的!”三舅站起身丢下这句话,迈步走了几步的三舅扭头看着我,“别妄想再一次去找他,那个地方外人去了能活着出来万幸,能毫发无损地出来是万幸中的万幸。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你弄回来,你老老实实地在京城等他!”

    看着三舅越走越远的背影,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三舅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视线中,我站起身看着那个背影大声地问,“那千日酿当不当真!”

    三舅的步子顿了下来,过了半晌道,“当真!”

    三舅说完这话便消失在我视野之中了,我那一直睁大的眼睛闭了下来,连同着泪水一道下来了。

    千日酿当真……

    对,千日酿当着的。

    我答应了顾清禹要酿酒,还要学看账簿,还要学琴的……

    我不能失信于他,对,我答应了就要做到。

    我跌坐在长木椅上看着那荷花池,任由垂柳柳条被风吹来打在我的脸上,夜里寒风袭来,我也察觉不到冷。

    头顶的月牙子像是镰刀,那样的清冷那样的薄凉,泛着冷光。

    “什么时候你才会不那么护着我,什么时候才会让我同你一起分担那些痛苦?顾清禹你让我如何算着日子等你回来,是一年半载还是三年五年?”

第一卷:找个夫君宠自己 138回、三载春秋待君归

    自那个傍晚知晓千日酿不过一个幌子后,我发现我变了,变得没有那么张牙舞爪,没有那么大大咧咧。

    每日我无非就是跟着三舅酿酒亦或者是跟着账房先生学看账簿,想顾清禹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回到琴瑟小筑,一个人在婚房窗边站着,一整夜一整夜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一开始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这不过是等顾清禹时的一个打磨时间的方式,后来当我可以自己酿酒了……

    可以算出账房先生出的账簿上的账目时,我才发现原来就在这无数个忙碌的日子里,我竟然用忙碌将自己麻痹起来武装起来,一日又一日地等着顾清禹回来。

    我并不是一个静得下性子的人,可是这一次我破例了,不能再破了……

    千日酿酿千日,顾清禹你还不回来么?

    我想,我酿的酒都够你泡澡了……

    三个春秋,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酒肆,做的最多的就是酿酒和看账簿,偶尔也练练琴……

    三年嘛,再笨的人再没有天赋的人也都学会了弹琴,只不过是高超与入门罢了。

    我坐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二楼的雅间看着楼下发生的闹剧,无非就是一个男人指着他的娘子骂骂咧咧地说他娘子趁着他出门做生意的时候给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媾和……

    我看了一眼碗里的菜,将筷子放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娘子不对,可是这个男人又对得了多少呢?

    我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冷笑着摇了摇头。

    我和顾清禹不就是这样?我有什么立场能地那个批判那个女人一句半句!

    这三年,我没有顾清禹的任何消息。

    丞相大人倒是去年便回了京城,回了京城后并没有对我说过他出门那两年在做什么。

    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丞相在外面都做了什么,这些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如果没有顾清禹,如果不是因为顾清禹,我和丞相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小姐,你怎么哭了?”

    竖琴声音一响,我急忙伸手拭泪而后打着哈哈,“风有点大,眯了眼!”

    我偏头准备喊小二结账时,却见酒肆的掌柜的一路小跑着上来了。

    我拧着眉看着已经冲上来定在我跟前的掌柜,“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有人大闹酒肆,还,还……”

    见掌柜的说的结结巴巴,我一拍桌子起身看着他,“我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竖琴,示意她待会儿付钱。

    掌柜的一路跟在我身后,我余光扫视了一眼,见他神色是真的慌张。

    其实,这三年也学会看账簿了,可我却只是学会看和算,我并没有真的将当初顾清禹要我看的那些账簿看过。

    因为我心里总有个念头,我告诉我自己:如果酿酒酿得差不多了,不酿了以后,我还可以慢慢看账簿,还要那些账簿等着我看……

    其实,说白了就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来到酒肆,却见酒肆门口干干净净完完整整,一点儿不像是被大闹过的!

    我扭头瞥了一眼掌柜的,掌柜的耷拉着脑袋嘀咕着,“刚刚真的有人闹,怎么就……”

    我收回视线迈步走了进去,见着酒肆和以往的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那个样子!

    凝着眸蹙着眉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扫视了一眼周遭,除却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掌柜的不像是在说谎!

    我伸手握上别在腰间的剑柄,警惕着顺着那树藤制成的楼梯走了下去,越往里面走着酒香就越是浓!

    我只是轻轻一嗅便将这酒味和酒肆里面的酒味区别开来!

    千日酿的味道!

    这些年我命令酒肆不再卖千日酿,为何会有千日酿的味道溢出来!

    事情越发可疑,我顺着酒香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却见那酒香是从酒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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