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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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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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当一声,门突然被人一脚踢散,只觉一阵冷风拂过,青鸾朱雀还未反应过来,一抹藏青色飘过眼帘,等她们定神后,那人已经一手掐住了锦月可弦阳的脖颈。

    “什么人?”

    青鸾朱雀同时拔出软剑,朝着那藏青色身影指去,那人转眸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那眼神如同夹杂着万柄冷剑,落在人身上一阵哆嗦。

    “你们想跟本将比比,是本将的手快,还是你们的剑快?”

    青鸾朱雀相视一眼,人向后退了一步,主子的性命她们输不起,也赌不起。

情深深几许 第三十七章:何种美人天下赞

    “好一个天籁弦阳仙人醉,好一个瑶台碧池赠锦月。”

    傅风致左右看了看,右手掐着的女子惊恐的瞪着一双鹿眼,澄澈如山谷清泉,纯净无垢的神态堪比朝阳般璀璨。

    而左手掐着的女子一双秋水明眸淡然的散发着月之华韵,精致的五官美如墨画,看到她自然而然的想到那天宫的月神。

    这样一个纯净如水,一个皓洁蕙质,一个明媚似朝阳,一个恬静散月华,有这样的两个人在,自己便入不了他的眼了吗?想到这里,傅风致加深了手中的力度。

    “致儿,松手。”

    赫连鸣谦与南宫霖同时一声高呼,傅风致猝然回神,才发觉她手中的两个人已经接近窒息,恍惚中松了手。

    突然失去了禁锢跟支撑,锦月与弦阳同时摔在桌案上猛咳,两张原本美颜如花的面孔从惨白转变成通红,青鸾跟朱雀还没来得及靠近护着自己主子,傅风致反手一揽,将惊魂未定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抱在臂弯里。

    “本将速来喜爱美人,不如你们嫁入本将府中,做我的八夫人九姨太可好?”

    傅风致的语调虽轻,说出的话也像好声好气的询问,可那眼眸里冰冷的目光,却让人觉得只要怀中人敢说出一个不字,他便让她当场断气。

    “致儿”

    南宫霖眉心难得凝成一个川字,傅风致左右看了看,右边的美人一双鹿眼盈盈泛着泪花,而左边的却从容的垂着眼帘不知想些什么。

    “你好像并不怕我?”

    傅风致的唇瓣凑到锦月的耳畔,锦月禁不止一阵战栗,倒不是吓得,而是傅风致人冷,连呼出的气体也冰的让人不适应。

    “将军是盖世英雄,月敬仰将军定然不会无故草菅人命。”

    珠玉落地一般温润的声线吐出,傅风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草菅人命,他十三岁开始出入战场,死在他剑下的人数不胜数,草菅人命算得了什么。

    “还是个善解人意的美人,我府中恰好缺一个。”

    锦月抬头眸光闪了闪,镇国将军被收兵权后性情大变,从不近女色的他半月娶了七位夫人,听闻还收了几个男宠在府中。

    “可月并不缺将军这样的夫君。”

    傅风致凤眸一瞪,似是有些怒气,南宫霖一惊,飞身过去将锦月从傅风致怀中撤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无声落在地上。

    “致儿他醉了酒,并非有心冒犯,还望慕小姐不要见怪?”

    傅风致嘴角冷笑了一下,也松开了另一边的弦阳,朱雀连忙过去将她护在身后。

    “可笑”

    锦月还未答话,傅风致便昂首阔步的离开,那决然的背影让南宫霖方才混沌的心,突然清明起来。

    “弦儿你没事吧?”

    王陌一句清朗的话,将屋内沉聚的尴尬一冲而散,南宫霖与赫连鸣谦稍稍对王陌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玉和,方才你太过反常了?”

    南宫霖脚步猛然一顿,温和的眸光变得有些幽暗,为了那人的锦绣江河,致儿是万万不会真的伤了她们,方才他怎么就出了手呢。

情深深几许 第三十八章:南柯绮梦携幽香

    “鸣谦,我不想瞒你,对她我是情不自禁。”

    他们自小在潋滟谷一同长大,虽没有血缘牵扯,那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情谊不言而喻。

    “我本想等你红鸾星动之时,费尽我今生才智权势,也要帮你得偿所愿,但为何偏偏要是她?”

    南宫霖有些诧异,他们向来感情好,却没有料到赫连鸣谦会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无需为难,我不过是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多看她几眼就够了。反倒是你,方才若不是我先冲过去,你恐要失态了。”

    他知他,他又何尝不是对他了如指掌,没人比南宫霖更加清楚,赫连鸣谦这样隐忍深沉之人,能露出那般担忧的神态,意味着什么。

    “进去吧。”

    赫连鸣谦没有接南宫霖的话,推门进去,傅风致还保持着离开的姿势坐在窗前,那高洁无恙的神态,让人怀疑并未有方才那小插曲。

    “这奁宝阁果然是个有趣的地方,能瞧到如此精彩的戏。”

    方才钟灵毓秀跟傅秋澄虽在门外,可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却一点也没有错过。

    “若本将没记错的话,玉和这是你第一次对本将动手吧?”

    傅风致桀骜的目光扫着窗外,那冷冷的声线听似不带任何感情,可屋内的人比不得外人,知道他这话说的多少夹杂着生气的意味。

    “嘭嘭嘭……”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奁宝阁两个小厮走了进来,后面那个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不知是什么被一红色锦缎盖着,傅风致突然起了身,从窗子一跃而下的离开了。

    “各位客人,这是今日奁宝阁拍卖的第一件物品,南柯绮梦。”

    推门进来的小厮将后面小厮捧着托盘上的红绸一掀开,一盏七彩琉璃宫灯突现,一股栀子的清香飘散出来,屋里虽不是很亮堂,但也是日头足的时辰,那七彩琉璃宫灯不用点蜡,却依然光芒万丈。

    “奁宝阁拍卖的果然都是珍宝,这灯真是好看。”

    傅秋澄向来不太爱理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无视还僵持的众人,率先跑到那灯面前观赏。

    “小姐若是喜欢,过会出价买回就是了,小人先告退了。”

    傅秋澄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摸,那小厮已经把红绸重新盖上,躬身施礼后退了出去,傅秋澄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

    “真是小气,给本姑娘,本姑娘还不稀罕呢。”

    那小厮行动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把所有包间逛了一遍,外面已经此起彼伏有各房的随从开始喊价。

    “你若喜欢,也可以去喊喊价。”

    此时外面已经被隔壁那屋喊出的价格定住,赫连鸣谦看方才似乎秋澄喜欢,便出声提醒她。

    “我上次去慕府时,听揽月阁的侍女提起,慕锦月不喜烛火燃着的气味,所以房里从不点灯,看她出这么高的价就知她喜欢,上次她赠了我字画,这灯就让她吧。”

    傅秋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外面就有人喊了一句。恭喜九号的客人拍下这盏南柯绮梦。

情深深几许 第三十九章:执笔墨香丹青画

    “不过鸣谦哥哥,等会慕锦月以万颗明珠卖给王家那画,我到有兴趣看看,你记得一会帮我付钱。”

    赫连鸣谦温声一笑,握着玉扇,拢了拢衣袖。

    “本官两袖清风,全部家当也抵不过那万颗明珠,你不如进宫求求皇上,让他再写几个字,替你换会那画。”

    自傅秋澄会惹事,从懂得惹事后,便在天朝不停的惹事,但因着傅家百年满门忠烈的根基,也因着天朝皇帝特意的纵容,便更是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

    “可我觉得鸣谦哥哥倾家荡产买了更有意思呢?”

    赫连鸣谦用玉扇抵额干咳几声,没有再说话,自此小厮又托着托盘来过几回,虽然所拿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可屋里的人却未看在眼里,就连隔壁也没有再出过一次价。

    “鸣谦哥哥,压轴的就是那副画了吧,那小厮怎么还不呈过来。”

    按照时间推算,那小厮确实该过来了,待众人还未曾猜出各中缘故,楼下便有人高声呼喊。

    “各位客人,接下来要拍卖的那副瑶池碧台赠锦月小姐的画卷,不便再给各位看,也无需各位出价。”

    此人话一出,本在各个雅间里等着画卷的众人纷纷出了房门。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家家主舍不得买了?”

    四周乱成一团,那楼下喊话的小厮却也不急,和和气气,有条不紊的接着说话。

    “家主一言九鼎自然做不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只是家主觉得公然出价拍卖,怕是辱没了慕小姐的风雅才情,于是选了另一种方式出卖这画卷。”

    方才不过一部分人出了房屋,等这小厮说完这句话,没出来的也忍不住开了门。

    “不知是何种方式?”

    那小厮和气的笑着挥了挥手,大厅中央一十尺宽的素色锦帐被放落下来,整整占了一面墙壁,半面锦帐用规规整整的小楷写着。

    “东城诀,西月锦绣,拾得清风惹花雪。执笔墨香丹青画,孤鹜眸色,泼染酹江月。青梅煮酒流萤,暮雨子规声声凄切。

    上琼楼,下潇暮雨,裁出春色短浸溪。素手抚琴天籁音,落霞依帐,柳深杜鹃啼。瑾字传来料峭,望不断琼楼玉宇。”。

    小厮清了清嗓音,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因锦月与弦阳并未出来,所以最后那小厮的目光仅落在慕锦月房门之处。

    “众所周知,这首清月赋是右相小姐十二岁写下,另满朝举子才人拍手称绝自叹不如之作,恰巧穆小姐也在这奁宝阁之内,只要哪位贵人能作出超过这揽月赋的佳作,得到穆小姐首肯,并用轻功飞起不落之时,写在这另一半锦帐之上,这画便归哪位贵人所有。”

    小厮话音未落,四周便再次吵嚷起来,不说能在飞起不落写下字的轻功对常人来说难如登天,就单单作出能超过那揽月赋便不是易事。

    “王家家主不想让出穆小姐那画便直说,何苦做这一场秀。这世上谁不知道,穆小姐才情绝世,想要超过不就是痴人说梦吗,更何况要腾空写在这锦帐之上。”

情深深几许 第四十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人高声一提,四处便开始随声附和,本是高雅之堂,瞬间沦落为市井街道,吵的人心惶惶。

    “客人此言差矣,穆小姐写下这揽月赋不过是个十二岁的黄口小儿,如今多有超越这揽月赋的佳作流出,而这锦缎上的字,便是有人飞起不落写下的。”

    那小厮言下之意便是那揽月赋不是不可超越的,而飞身写字也不是不可做到的,此言颇有谁再说不可能,便是展示自己无能,四下转顺便安静了,此时已经有人给各房人送去笔墨纸砚。

    “原来王公子赠月那南柯绮梦,便是想让月帮这个忙?”

    方才弦阳受了惊吓,被王陌派人送了回去,锦月虽未出去,但门此时敞开着,外面的动静她听的一清二楚了,方才她不过多看了两眼那七彩琉璃宫灯,这王陌便出了这么高的价拍下赠她。

    “无商不奸,王某一介商人,岂肯做赔本的买卖。”

    王陌直接坦露了自己的心思,锦月垂眸,指尖拂过挺直的鼻尖,莞尔轻笑。

    “拿人手短,古人诚不欺我。”

    这边锦月无奈应下,那边赫连鸣谦与南宫霖隔着门框看了看那锦缎上的字,皆没有出声。

    “鸣谦哥哥,这回不用你散尽家财了。”

    傅秋澄话说的分外惋惜,赫连鸣谦从那锦帐上收回了视线,转到南宫霖身上。

    “玉和,不如你来写吧?”

    南宫霖怔了怔,他与慕锦月因一机缘,传信三载之事,并未告知赫连鸣谦,赫连鸣谦提此要求,怕是要圆他那份思慕。

    “我写首词,待会由你写在那锦帐之上。”

    南宫家的轻功向来武林称霸,即使托着一副病躯,把字写在那锦缎之上,对南宫霖来说也不是难事。

    “霖哥哥,你怎知那慕锦月定会看中你写的。”

    南宫霖的文采傅秋澄不怀疑,但这天朝自然也不缺乏文采出众之人。

    “她会的。”

    南宫霖沉着温润的眉目,绾了绾衣袖,提起笔沾了沾墨汁,慕锦月为何会对赫连鸣谦青睐有加,别人看不透,他岂能不知。

    一炷香后,陆陆续续有人将写好的佳作呈到锦月面前,锦月细细的翻看着,直到一行行隽秀沉敛的小字映入眼帘,她握着宣纸的手,禁不住抖了抖。

    “穆小姐可曾选出?”

    王陌喝了一口茶,抬起那双和着清风的眸子,撇了撇锦月。

    “风流之秋,才俊辈出,月惭愧,已经花了眼。”

    锦月将手中一叠宣纸放下,同时王陌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温和的笑了笑,抓起最上方的那一张。

    “那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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