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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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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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着我们走,交部堂大人核实。你可想清楚了!”
    掌柜在知道对方是六扇门时,不必金蝉再说,就已经猜到这是要命的大案,否则也不会惊动六扇门了。现在不如实交待,怕是到了堂上,再实话实说,就晚了,起码要吃上一顿苦头。
    当下,他丝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收买丝货的前前后后,全部招出。就连看到来人抽走丝货原先的包袱皮一事,也没有遗漏。
    听完掌柜的讲述,金蝉马上断定,这些丝货就是英国公的那批。只是为何只有两车,难道说其他的,被人贩卖到别家。
    其他的事,金蝉没法去管,眼下找到线索,必须及时通知大人。他立刻叫人出门,『射』放六扇门召集部属的讯号。
    只等了一会功夫,其他六扇门的捕快纷纷赶到此处。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掌柜的更能确定,这些人确实是六扇门的。
    回来的捕快也给金蝉带来消息,说有不少缎庄反应,曾有人来兜售丝货,只是嫌价格较低,没有成交,不知卖的那里。但是有具体数字,一共是两车。
    金蝉得了禀报,犹豫一下,随即做出决定,留十个人守住这里,自己带着其他人先去保定府衙门一趟,让保定知府出人,帮忙押解。
    赶到保定府衙门,金蝉一亮出六扇门的腰牌,守门的衙役立刻进去同禀,很快传话出来,说知府大人有请。见了保定知府,金蝉说明来意,先是亮出刑部岳大人的字号,然后表示请保定府派人,协同搜查城内大小绸缎庄,并押解这些缎庄的掌柜以及目前查出的赃物走一趟。
    听说是岳大人办的案子,保定府哪敢有丝毫怠慢,自知稍有延误,惹怒了‘岳剃头’可没有好果子吃。当即召集所有衙役,协同金蝉搜查所有绸缎庄,又派人去守备衙门,有守备出兵帮忙押解。
    知府大人下的急令,差役们也知事关重大,没人敢懈怠,整个保定府是立刻动了起来。不到半日的功夫,城内的所有绸缎庄全被搜了一遍,见过出售那两车丝货的缎庄不少,但谁家也没买,买的只有吉祥缎庄。就算这样,仓库也被仔细搜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没有,才算作罢。
    不过,这些见过卖家的绸缎庄掌柜,也全被带走,会同吉祥缎庄的人以及赃物,被押往霸州。
    ***
    京郊十里亭。
    阮傲月坐在亭内,在亭子周边,站有五十多名扈从,这些都是顺天府的差役,只不过是便装,领头之人,自是铁虬。
    傲月抬头看了看天『色』,悠然地说道:“出城前不是说父亲据京师还有三十里么,这也该到了呀。”
    “回夫人,咱们的人确实实在京郊三十里外看到岳丈老爷的车,估算着时辰,的确该到了。要不然这样,我再派人到前面打探一下。”铁虬走进亭内,小声地说道。
    自铁虬回京城报信之后,阮傲月就叫他派人出城打探,霸州离京城很近,这日快晌午的时候,探马回来禀报,说阮臻梅的马车距离京城只有三十里。于是,阮傲月立刻出城,赶到十里亭迎接。
    阮傲月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里是京畿之地,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再稍等一会吧。”
    “是,夫人。”
    又等了一会,只见有两辆马车正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阮傲月正对着大路,看的清楚,略一打量,确定马车的模样和铁虬描述的一般模样。“铁虬,你派个人过去,迎一下我父亲。顺便确定是不是。”
    “是,夫人。”铁虬答应一声,马上打发名差役,冲着马车跑了过去。
    差役跑到马车跟前,很是礼貌地问道:“敢问车上可是阮老爷。”
    跟在车边的阮小四说道:“正是,有什么事吗?”。
    “那就好。我家夫人听闻老爷进京,是大喜过望,现正在前面十里亭恭候老爷大驾。”差役赔笑说道。
    “你家夫人?”阮小四好奇地问道。
    “啊……小的忘说了,我家夫人就是刑部岳大人的妻子,也是阮老爷的千金。”
    “原来是小姐。”阮小四高兴地叫了起来。马上吩咐车夫,快些行进。
    阮臻梅在车上听的清楚,知是女儿亲自来迎,心中很是高兴。将窗帘拉开,探头朝外看去。
    不一刻功夫,马车行至距十里亭还有五六步的距离,阮臻梅已经看到坐在亭内的女儿,阮傲月当然也看到探出头来的父亲。
    她连忙站了起来,朝亭外走去,铁虬和梅儿当然要紧步跟上,在她们出亭之时,马车也到了。
    车夫将车停下,车帘挑开,阮臻梅走了下来。阮傲月看着先前略带苍老的父亲,心中无限感慨,盈盈一礼,柔声说道:“女儿给父亲请安。”
    “乖女儿……快快免礼……怎么走出这么远来接为父呀……”阮臻梅一直将傲月视为掌上明珠,多年不见女儿,怎不思念,此次看到,难免感情流『露』,差点流出眼泪。
    “得知父亲远道进京,女儿自然要来迎接,父亲,里面坐。”阮傲月上前两步扶住父亲的胳膊,梅儿也连忙跟着上前,扶住阮臻梅的另一边胳膊,将他扶进亭内坐下。
    父女落座之后,阮傲月将差役人等打发到一边,想要和父亲单独聊聊。
    待到众人退远,阮傲月先是问起家里的情况,『奶』『奶』如何,母亲如何?阮臻梅一一作答,表示家里人都很好,都很挂念她,希望傲月有空,回家里看看。
    聊了一会家常,把家里的情况全都了解,傲月才说到正题,“父亲,听夫君的人回来禀报,说父亲在霸州城外曾巧遇夫君,只是匆匆说了两句话,连面都没有见。不知夫君是哪里得罪了父亲,女儿在此,代夫君给父亲赔礼了。”
    “唉……”阮臻梅长叹一声,说道:“他哪里是单单得罪了我,而是得罪了全天下的读书人。也是为父当年走了眼,没有看出他的小人行径,把你嫁给他,误了你的终身呀……”
    说到最后,阮臻梅是连连摇头,表现的似乎是很对不起女儿。
    “父亲,女儿自嫁给夫君,从未后悔,不但如此,还份外感到自豪。”阮傲月肯定地说道。
    “女儿,你就莫要安慰父亲了。岳肃窃取功名,为仕林不齿,被天下人唾弃,父亲知道你懂事,晓得什么叫三从四德,嫁夫从夫,还格外要强,就算有苦也不会说出来……”阮臻梅是再次叹气。
    “父亲这话从哪里说起,夫君顶天立地,受陛下器重,受万民敬仰,乃是名副其实的青天。女儿能嫁给他,深以为荣,哪里吃过什么苦?虽说功名来路不正,但夫君为民做主,为百姓申冤,胜过无数仕林才子。那些贪官污吏,更是相比。现皇上已经赐夫君进士及第,天子门生,科场作弊一事,早已烟消云散。”阮傲月义正言辞地说道。
    第二十八章父女重逢
    第二十八章父女重逢,

第二十九章 其实岳大人很抢手
    第二十九章其实岳大人很抢手
    看到女儿如此执着,阮臻梅摇头一笑,说道:“皇上下中旨赐的进士,皇上下中旨封的官职,这些都是我辈所不齿的。我辈十年寒窗,博取功名,靠的是真才实学,他又靠什么?还不是靠皇上下中旨,趋炎附势,献媚邀宠,小人行径,『奸』佞莫属啊。好似为父,今日重新还朝,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那可是实实在在,内阁票拟,皇上批示,来的堂堂正正。这才叫光明正大,我辈中人,理当如此。”
    “父亲,您赋闲多年,能够重新启用,还不也是皇上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么。若不然,皇上登基才几年,岂能知道父亲是何人?”阮傲月倔强地说道。
    “岳肃一向自诩清高,连当年抬举他的座师邹佳仁都能铡了,如此不尊师重道之人,怎能在皇上面前保举为父。为父能重新复起,一仗皇上圣明,二仗为父为官之时,颇有名声,受仕林钦佩,方得如此。”阮臻梅夸夸其谈地道:“也是为父当年走了眼,没有多加琢磨,这岳肃既然是解元,为何不去参加会试,反而领了个县令。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不敢去考。要是当初多多体会一番,怎会如此。也罢,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好自为之吧。”
    “父亲,您怎能这么说。夫君铡了邹佳仁,那也是邹佳仁恶贯满盈,罪有应得。我夫君大义灭亲,得受开封百姓好评,所到之处,皆真心夹道欢迎,高呼青天。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阮傲月据理力争地说道。
    “好一个大义灭亲!”阮臻梅不屑地说道:“要是为父日后犯了法,落入他岳肃手中,怕他也会大义灭亲,用什么虎头铡将我铡了吧。”
    在经河南北上之后,阮臻梅听到关于岳肃的事,是越来越多,随便找了地方吃饭,就能听到有人在议论岳肃,议论那三口铜铡。听的多了,他对岳肃所做的事情,也就更加了解。
    对岳肃的很多做为,阮臻梅都十分不满,认为岳肃不会做官。自然就更不会做人了。好不容易抄来个解元,抄就抄吧,没人知道,也就那么算了,何必做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今天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而且不是得罪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就是得罪仕林中人,似乎你除了不和皇上与老百姓做对外,你和谁都不对付。和皇上搞好关系,那没问题,你总护着那些穷百姓有什么用,没事多和仕林中人走动走动,在官场上多结交些权贵,那才是应该做的么。
    “父亲……”听了阮臻梅的那句话,傲月简直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阮臻梅倒是从容,微微一笑,说道:“女儿,多余的话,父亲就不多说了。你永远是父亲的好女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至于他岳肃,我已决定,和他划清界限,再不认他这个女婿。”
    “父亲,您这又何必呢?夫君的事,现在不是已经……”
    见父亲说不认岳肃做女婿,傲月可有些急了,可不能她解释完,便被阮臻梅打断。“女儿,你有所不知,当初参岳肃科场作弊、理当严惩的奏折里,也有为父一份。为父既然写了这个折子,就已经表明立场,和他岳肃彻底断绝来往。”
    说到此,阮臻梅站了起来,又道:“现在时候不早,为父现在要进城去吏部挂号,然后进宫陛见谢恩。等安顿妥当,你随时可来为父的住处,咱们再谈。”
    言罢,阮臻梅走出亭子,直奔马车。
    “父亲……”阮傲月站起身来,望着父亲的后背,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臻梅不想要岳肃这个女婿,可他哪里知道,岳大人其实是很抢手的,想要他这个女婿的人,那是大有人在。
    昆明黔国公府,黔国公沐启元的书房内。
    此刻的沐公爷正在看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寻问一声,原来是府上的大管家。
    “老爷,是关羽派人送来有关小姐近况的书信。”
    一听说是关于女儿的书信,沐启元连忙让他进来,大管家进房之后,走到书案前,恭敬地将信函呈上。
    原来,在沐天娇出外游玩之时,沐启元对关羽进行过嘱咐,每过一月,就要将郡主的近况报上来。这也是父亲对女儿的关怀。
    沐启元接过信来,展开观瞧,看罢之后,半晌未发一言。他不说话,大管家哪里敢问,只能老实地站着。
    等了许久,只听沐启元皱眉地说道:“天骄跟着岳肃进京了,现在就住在顺天府。这事有些不太好呀……”
    “爵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大管家小心地说道。
    “你世代追随我沐家,已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沐启元说道。
    “老奴也是过来人,有些事情,也瞧得清楚,我觉得小姐似乎是对那位岳大人很有好感。而且,这好感似乎还……”说到这,大管家只是一笑,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意思谁都明白。
    沐启元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天娇确实是喜欢上那个岳肃了,可她终究是有夫之『妇』,即便天照已经过世,可总跟在岳肃身边,难免会招来闲言闲语。这不,关羽在信上说,京城之内,背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事,说天娇不守『妇』道,长此以往,成何体统,我黔国公府的名声,不就这么败坏了么。不过,天娇这丫头守寡多年,整日闷闷不乐,我要是就这么将她叫回来,到家之后,还不得郁郁寡欢,我看到也难受呀。”
    说完,沐启元将关羽的信向前送了一下,说道:“天娇也是看着长大的,这封信,你也看看吧。”
    “多谢老爷。”大管家双手将信接过,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京城最近的情况,主要就是写岳肃的,作弊之事有惊无险,现在还升为刑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傅。另一部分就是写沐天娇的了,说郡主身体一直很好,心情也不错,整日和岳家的女眷在一起,赶上岳大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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