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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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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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得城来,向下观瞧,那把总凑合过来,伸手指向商人,说道:“将军,就是此人自称是您的朋友,说有重要的事求见。”
    从关上下望,无法看清下面人的相貌,不过安洛成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张姓长者。于是,他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自称是我朋友,本将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朋友呢?”
    “将军不认识小人,也属正常,不过小人带了一封大人好友的亲笔信前来,大人看了信后,就知道小人是谁了。”长者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随后jiāo给一名伙计,让他跑到城墙之下。
    安洛成为人也算jīng明,他认为对方来历不明,所以没有轻易开关,当下打发手下,用绳子绑了个筐顺下去,叫伙计把信放到筐里就行。伙计依言,把信放到筐中,被吊了上去,士兵捡出信来,jiāo给安洛成。安洛成伸手接过,刚要撕开,却发现这信有点不对,信封下面比较鼓,还有些发硬,这东西,绝对不会是信纸。
    他犹豫一下,还是把信拆开,里面有张信纸,信纸chōu出,再往信封内一瞧,却见下面金光闪闪,能有十几片金叶子。看到这么多金子,安洛成难免眼睛一亮,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信封揣进怀里,以免被别人看到里面的东西。
    跟着,安洛成向旁走了几步,与手下的人保持一定距离,这才展开信纸观看。信上只写了两行字——小人有要是要和将军面谈,不知将军可否行个方便。
    短短两行字,他反复看了三遍,又仔细打量了城下的车队几眼。通过对方的衣着和车辆,安洛成不难猜出,对方应该是商人,如此行事,十有**是想请自己放他们出关。现在朝廷有严令,不得擅自开关,不许放任何人进关出关,违令者立斩。
    正常情况下,这等事情是应该马上拒绝的,可一想起刚刚的金叶子,安洛成又难免不舍。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听一听对方怎么说话。
    思量片刻,他咳嗽两声,大声说道:“原来是张兄的朋友呀,我说的么。这里是关防重地,不得擅自开关,闲杂人等,更是不得进入。不过,你既有要是禀报,自然另当别论。来人啊,放个大筐下去,让他上来说话。”
    “是,将军。”
    士兵答应一声,很快栓了一个届时的筐下去。
    “多谢将军。”长者点头哈腰,匆匆跑到城上,坐进筐里。
    几名士兵一起使劲,把长者拽了上来。现在近距离观瞧,安洛成已能看清长者的模样,一瞧那样,确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商人无疑。
    “小人参见将军。”长者从框内出来,躬身给安洛成见礼。
    “免了吧,你是张兄的朋友,也就是本将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呀?对了,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跟我到望楼之内叙话吧。”
    “是,将军。”
    安洛成领着长者进了望楼,进mén之后,他突然觉得不太妥,便叫自己的两名亲信士兵一起跟着进去。
    在望楼内坐下,安洛成盯着长者,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张重安。”老者答道。
    “原来是张兄。”安洛成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他俩都是我的心腹兄弟,我看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将军果然快人快语,小人生平敬重的就是将军这样的人物。实不相瞒,小人此次前来,是想和将军做笔买卖,如果将军认为可行,这个买卖还可以长期做下去。”张重安说道。
    “什么买卖?”安洛成好奇地问道。
    “小人本是太原剑南香酒坊的掌柜,我们酒坊酿的酒,也算是远近闻名,méng古的许多酋长,都喜欢喝我们酒坊的酒,所以我们酒坊的生意,一向不错。然而,眼下朝廷关闭马市,禁止与méng古通商,我们酒坊一下子就失去了一个大客户。本来么,这也不算什么,我们的酒在太原也小有名气,利润比不上以往,但仍然有不少进项。不想,在三个月前,méng古台达部遣使入京,具体是什么事情,小人并不太清楚,但好像是要臣服我大明。使者离开北京,就来到我们太原酒坊,说要买我们的酒。我们言明苦衷,那使者也是知道,但表示,希望能够将酒偷偷运出关去,不管有多少,他们照单全收,价格方面,是以前的二十倍。和méng古jiāo易的利润,实不相瞒,一向都要比在中原高上几倍,现在他又在这个基础上提高二十倍的价格,着实令人心动。我们东家思前想后,决定趁朝廷闭关的时候,偷偷做上几笔,这一次的利润,可以比得上以往几年呀。可是,朝廷严令闭关,宣府、大同等地的关隘,无一处有胆开关,无奈之下,我们东家决定,找些远的地方偷偷出关。经过几番打听,得知银川三道关这边,人烟稀少,行人罕至,所以才决定从这里出关。将军,这便是小人要和你做的生意,孝敬方面,一切好说,只是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张重安说完,微笑地望着安洛成。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呀,明知道朝廷现在明令禁止,你还敢擅自出关,甚至还意图贿赂本将,难道你就不怕本官按照朝廷律令,将你就地正法吗?”安洛成看似一脸怒容,但是他的声音却不是很大,想是怕外面的人听到。
    见安洛成有意压着声音,张重安便知道事情有mén。张重安一向不相信忠诚,什么叫作忠诚?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如果有足够的筹码,他相信任何人都会背叛。而且,眼下的这件事,还不涉及到什么国家大义。更为重要的是,张重安清楚一点,在别的关口都偷偷开关,收取好处的时候,安洛成是一点油水也没有的,因为没用人愿意从他这么走。所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有机会赚钱。
    “将军,适才的书信,不过是只言片语,小人这里,还有一封更为详细的。信件就在这里,还请将军过目……”张重安说着,深受入怀,从怀中取出一个口袋。这个口袋,和常人装银子的钱包差不多,只是绣工十分jīng美。口袋鼓鼓的,里面装的是什么,难免让人垂涎。当然,若是银子,当然不算什么,可联想到先前的金叶子,怎不叫安洛成心动。
    安洛成犹豫一下,最后说道:“把信呈给我瞧瞧。”

第四十七章 酒
    第四十七章酒
    张重安亲自将袋子呈给安洛成,然后很是自觉的退到一边。
    安洛成接过袋子,只一掂,就能估出份量,大约能有一斤多重。他小心地将袋口打开,“刷!”袋子里马上散发出金sè的光芒。
    袋子里装的全都是金叶子,满满一袋子,安洛成虽是游击将军,却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不由得是眉开眼笑。但是,笑容马上被他收了回去,他看向张重安,说道:“张掌柜,看来你们卖酒,利润不小呀。”
    “将军,瞧您这话说的,若是没有足够的回报,谁会冒杀头的危险,去做这桩买卖。风险和收益,永远不都是成正比的么。”张重安笑呵呵地说道。
    “这话倒也实在。”安洛成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多金子,着实让人不忍放下,可是,一旦事情败lù,我的脑袋怕是也没了。谁都知道,这条禁令,是岳大人下的,岳大人一向执法如山,让他知道,哪怕是天王老子,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啊。”
    “将军,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桩事情,您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朝廷下令闭关,其中缘由谁都知道,乃是因为鞑子屡次趁我大明与méng古人通商之际,前来袭扰,不得已才关闭关口,禁止互市。像三关口这里,在朝廷没下这道禁令之前,不也照样是禁止出入么,可从头道关、二道关擅自出入的人,似乎从来也没少过。这种事,不也就是睁眼闭眼的事情么。”张重安再次笑呵呵地说道。
    “我睁眼闭眼,可我下面的弟兄怎么睁眼闭眼呀?他们可不是瞎子,擅自放你出关,不出一天,整个关隘里的人,全都会知道,保不齐哪个多嘴,把事情说出去,我可怎么办?那时你是走了,留下挨刀的,不就剩我了。”安洛成故作为难地说道。
    “这一点,小人已经想到了,在外面的骡车里,还有孝敬将军和以备将军打点手下弟兄的银子。”张重安说道。
    “这个……”一听说还有孝敬,安洛成的心彻底动了,本来现在收的金子,已经足以令他满意,可是,做官的人,大多都是这个秉xìng,不管你送多少,他都会做出一副嫌少的样子,以便再行索要。眼下目的达成,他故意叹息一声,“唉……谁叫你是我那好友的朋友呢,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也罢,今天我便买他一个jiāo情。不过此事,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是、是……多谢大人……”张重安连忙躬身说道。
    “好了,我现在就下令开关,放你的手下进来,不过……”说到这里,安洛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大人,怎么了?”张重安以为有变,赶紧问道。
    “因为朝廷有令,让各隘口在之外,必须要挖大量的壕沟、陷阱,而且还派人来专mén检查。所以,当时我派人在城外挖了不少陷阱,西mén之外,地势崎岖险要,几乎无人出入,更加不会有车辆通行,以至于陷阱挖的很密,根本无法走车。”安洛成说完,摇了摇头。
    “将军,这事好办,小人的伙计,都是能吃苦之人,小人可令他们动手,只沿一条直线,将壕沟填平,待到车辆过去,再费些气力,将陷阱恢复原状,也就是了。不知将军以为如何?”只要能答应让他出关,什么问题,也都不是问题。
    “若能这样,自然最好不过。好了,咱们也不要多说了,眼下天sè不早,我这就下令开关,让你的人进来。张掌柜你,今天就住在我的府上,也让我略进地主之谊。”安洛成说完,站了起来。其实挖坑这事,安洛成也只是托词,要是张重安愿意多出些银子,他自会安排手下的士兵去做。当然,白干是不可能的。可是张重安表示,愿意自己动手,那也不错,反正你填上之后,不给我重新挖好,是别想走的。至于说,是否会有鞑子趁机前来偷袭,安洛成是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且不说辽东据此能有四千多里,不可能前来,即便真的来人,凭借这里崎岖的地势,发现鞑子,现关城mén都来得及。
    “多谢将军,如此,小人就叨扰了。”张重安又是一脸笑模样。
    安洛成带着张重安和两名亲兵出了望楼,告诉手下,张重安是自己的好朋友的朋友,有大事前来,现在开关,放他们进来。
    他是这里的一把手,他的命令,手下的人怎敢违抗,马上打开城mén,放车队入城。接下来,安洛成给张重安手下的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现在天已经黑了,连夜开工,也不方便,明天早上在干也来得及。
    张重安也是言而有信,亲自押着一辆骡车,前往安洛成的将军府下榻。别的骡车,全都装得酒缸,唯有这辆骡车,上面除了酒缸之外,还有三口大箱子。
    到了将军府,张重安叫伙计把箱子和酒缸全都卸了下来。三口大箱里面,装的全都是白huāhuā的银子,总共六千两。安洛成看到这些银子,更是眉开眼笑,打点手下,岂用得上这么多,有两千两银子足以,剩余的四千两,全都得落入他的口袋。车上的四口酒缸,里面装的全都是美酒,张重安表示,这也是孝敬将军的。打开一缸,酒香四溢,安洛成也是好酒之人,自然欣然收下。
    当天晚上,将军府大摆宴席,安洛成还把手下的千总、把总全都请了过来,一起饮酒。酒确实是好酒,众人喝的十分尽兴,尤其是安洛成,人逢喜事jīng神爽,喝的更多。
    见到安洛成等人酒兴正浓,张重安突然说道:“几位将军,小人今日前来,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过意不去。然现在,又想起一事,实在是不情之请,也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张掌柜,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没有什么该不该开口的。只要本将能够办得到,一定义不容辞。”安洛成已经喝到兴头上,说起话来,也不经过大脑,拍着xiōng脯,就大咧咧地说道。
    “既然将军这般说,那小人有话直说了。先前在望楼之内,小弟曾和将军说过,填平城外壕沟之事,尽有小人的伙计来做。可至今也不知那壕沟占地能有多长,而我手下的人,也不知是否够用。小弟急于赶路,想要快去快回,将军看这样如何,明日里干活的时候,若是小弟的人手不够,将军可否借些人给帮忙。当然了,忙不能白帮,小弟出银子,将军认为可好。”张重安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呀。好说好说,张掌柜难得开次口,咱们自家兄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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