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家燕子傍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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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家燕子傍谁飞-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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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过几次特例,只要给驸马赐姓陈,就可以了……所以这里的剧情也算是一个特例吧。

    安姿公主:^…%*#%(_!@^(翻译:其实窝才是幕后大波斯嘿嘿嘿)

    ‘

    第七卷越南副本到此结束了。奉书也只是个普通女孩,不会在感情上左右逢源。她没法说服小赵娶公主,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为了自己去作死,所以肯定会决定帮助他。这也算是无奈之下的一个权宜之计。

    当然大家都知道一起回国之后会遇见谁的对吧o(*≧▽≦)ツ

    ‘

    明天会先贴一小段杜大叔的番外(杜浒:还有人记得我吗QAQ)稍微透露一下他这两年的行踪。因为只是番外,所以大家不要有太大期待……然后剧情进展,大叔正式回归也不远了。

    ‘

    第八卷是完结卷,所有人的结局都会交代出来。历史线不会像以前那么多,主要是感情线(此处应有掌声)。由于要收大量伏笔,我会适度扭曲一些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前后不超过3年的那种~~所以考据党们就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HE即正义,一切为HE服务~~

 第195章 0142

    ……………………………………杜浒番外之酱牛肉·……………………………………

    数年罕见的凛冬。大都城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好像披上了一层笨重的棉被。那积雪里散发出的,是能让人从里到外都变得冰冷的寒气。夏日里遮阴蔽日的大树,此时只剩下张牙舞爪的骨架,在冬日微薄的阳光照射下,雪地上投下横七竖八的影子。

    放眼望去,整片大地上只有些许稀疏的村落,一个个房顶好像冒尖的笋芽,吃力地顶开积雪。

    但没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刻出行。地上的脚印、蹄印和车辙少得可怜。除了偶尔奔驰而去的、传递紧急政令的驿使,半天里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外面。整个世界都仿佛睡熟了。

    墙角缩着黑黑小小的一团。小乞丐,头发乱蓬蓬的像鸟窝,漏风的破衣裳,撑着个瘦骨棱棱的身子,在寒风里瑟缩发抖。面前摆着一个缺了口的脏碗,里面被人扔进一个发霉的炊饼。已经冻硬了。小乞丐伸出小脏爪子,急切地把炊饼抓出来,迫不及待地啃下去。

    忽然那破碗边上出现两只脚。男人的大脚,穿着边缘磨毛了的旧羊皮靴子。小乞丐吓了一跳,手里的半个炊饼一下子掉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步,急忙爬过去追,模样像小狗。

    杜浒看不下去,弯腰把那小乞丐拎回来,摸出怀里刚买的酱牛肉和热芝麻饼,轻轻放到碗里。

    小乞丐惊喜地尖叫一声,左手右手一齐上,片刻间就把吃食全塞进嘴里,这才想起来抬头看,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约莫十一二岁年纪,油光锃亮的小嘴巴还在动啊动,眼睛里可怜巴巴的似乎在说:我还要!

    这回轮到杜浒惊讶。仔细看了看小孩的面孔,叫道:“奉儿?”

    手中的小孩却一脸害怕,嗖的扭身逃走,逃出十几步,觉得安全了,又巴巴的回头看他,手里的吃食捂得紧紧的。

    杜浒从怀里又掏出更多的吃食,栗子糕、杏仁饼、炸馓子,弯腰捧在手里,“奉儿,过来!”

    小乞丐内心激烈交战,终于一步步蹭了回来,伸着脖子凑过去闻他的手。杜浒一把将她拉住,扳起那张黑不溜秋的小脸,问:“还认得我吗?”

    奉书小乞丐怯生生地看他,半晌才轻声叫:“师父……”

    杜浒淡淡道:“还好,看来脑子还没坏。那么回见。”转身大步就走,还不忘把她没吃完的糕饼点心收了回去。

    才走一步,大腿一坠,已经让奉书死死的抱住了。她哇哇大哭,叫道:“师父别走!师父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

    杜浒停下来,不赶她,却也不瞧她,做出冷冷的语气,说:“怎么又不让我走了?你不是一个人挺自在的吗?”

    奉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紧紧抓着他裤腿,呜呜咽咽的承认错误:“我不……不自在……呜呜……以后我、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走,别丢下我……”

    杜浒语气软了些,问:“知道错了?吃苦吃得够了?”

    奉书使劲点头,鼻涕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知道……不、不该跟你生气,不该一个人乱跑……呜呜……”

    杜浒叹了口气,把她拉起来,“那好,跟我回家。”

    奉书抽抽搭搭的答应,让他牵了手,还要回头拿自己那个破碗。杜浒把碗夺过来扔得远远的,“也不嫌寒碜。”

    身边的小女孩也就乖乖不说话。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好久,才怯怯的问:“回家之后,做什么?”

    “先把这一身的跳蚤虱子洗掉。”

    “然后呢?”

    “睡一觉,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然后呢?”

    “好好养着,长点儿肉。”

    “然后呢?”

    “然后……”杜浒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放低了声音道:“你爹爹还在牢里。我要想办法救他。等你的本事练好了,你也要帮我。”

    奉书突然站住,直勾勾看着他,说:“不对,我爹爹已经去世了。”

    杜浒怔住,恍惚了好一阵,一幅幅回忆的画面跳进心里。卢沟桥、河渠工地、关厢集市、太平药铺、张弘范府、海子、钟楼、正智寺、兵马司。

    他眼睛有些酸,点点头,同意道:“不错,丞相不在了。”

    在那之前,兜兜转转的似乎做过许多事。无数次努力,无数次危险。他一时也记不清这许多。只知道,两个一无所有的人,终究无法改写那千万铁骑滚滚踏来的命运。

    奉书低下头,掰着小指头,说:“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啦。”

    杜浒点点头,同意道:“只剩我们两个了。”

    “所以你要娶我。”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杜浒有些好笑,伸手揉她的小脑袋,“想什么呢!”

    对面的小人儿却出奇的认真:“所以我要嫁你。”

    杜浒有些生气,耐心跟她解释:“我是你师父,你以后嫁谁都不会嫁我的,懂不懂?先跟我回家,以后师父给你寻个好亲事。”

    眼看着小家伙的眼睛里溢出了泪。他不再看她,朝她招手,让她跟上来。

    奉书神色郁郁,像大人一样苦笑了一阵,摇摇头,说:“那,那我继续去做小乞丐。师父再见。”

    说毕,转身慢慢走了,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杜浒急忙去追,却只看到一片雪花。

    雪花里飘着他的酱牛肉、芝麻饼,统统原样还给了他,香气扑鼻。

    *

    杜浒慢慢睁开眼。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一个劲的叫。难怪梦里那么多吃食。

    他甩甩头,怀里掏出还没冷掉的酱牛肉和芝麻饼,夹起来,几口吃了,酒葫芦里喝了两口酒。又忍不住笑了几声,笑话自己居然会做那么个梦。

    好像小丫头离了他就会变成乞丐似的。以前,他虽然觉得她有时候傻得可爱,却很少真正看轻她。她会逃命的本事,会杀人的本事,她能捱过最艰难痛苦的考验,那是他教给她的。他亲手帮助她学会飞翔,难道还担心她能从空中掉下来?

    况且她哪里是十一二岁,早就长大了。她今年是多大来着,十五还是十六?应该快十六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不知道这一年,有没有人给她过生日?

    在他的记忆里,更多的还是念想当年那个小不点的模样。不知她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有没有高些、胖些?眉眼有没有长开些?头发有没有长些?身上的衣裙,是不是还裹着素?

    这些念头,就像鞋里碜进的沙子,倒不掉,抹不平,走路时磨着脚后跟。

    眼看着外面还是风雪交加,呼呼的风把门吹得来回摆动。杜浒决定不再歇下去了,扣上斗笠,拎起包裹,信步走出破庙。迎面寒风如割。

    左右看看,没有官差和哨马的痕迹,这才继续前行。他一直天南海北的寻人,走得地方多了,一路上不免做些劫富济贫、打抱不平之事。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轨迹。在被他帮助的百姓眼里,他是侠客;在那些因为破不了案子而吃限棒的官差眼里,他是千刀万剐的盗匪刁民。他虽然能轻易躲过官兵的眼睛,但平日里还是低调谨慎,从不敢托大。

    毕竟,要留着有用之身,把臭丫头找到再说。找到之后,先狠狠的训一顿。训斥的说辞他都想好了。

    眼下他觉得,小丫头离挨训不远了。不远处的冰封小溪旁边,一串细碎的脚印,冻硬了,又被新的飞雪覆盖,已经模糊难辨,几乎和旁边的雪地融为一体。但是在一束锐利的目光辨别下,还是显露出了那脚印主人的行走路线。

    杜浒微微叹气,站起身来,跟着那脚印慢慢的走。脚印绕过了一个小村子,停在一个小土坡下面。

    那村子他认识。村子尽头的山野客店,门口依然挑出了酒帘子,那帘子布却破成一条一条的,已经被寒气冻得硬了。仔细一看,几间房屋的大门敞着,里面已经搬空,整个院子破败得不像话,水井周围全是积雪,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

    那客店的主人薛氏已经让他给了一小笔钱,搬走了。他那天发现奉书不见,第一个念头便是以为薛氏报了官。撑着还受伤的身体找到她,也顾不得她一个柔弱女流,开口便是恶狠狠的威胁,菜刀在她眼前晃,盘问了许久,才相信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问她,小丫头有没有透露过去了哪里,她怎么说得出来。

    他无奈之下,向她道歉,给了她银子,让她搬到外地去避避风头。两个身负命案的钦犯,在此处住了好几天,官差只要不是脓包到底,马上就会找来。

    薛氏走了之后,他又冒险潜伏在附近,观察了五六日,只怕小丫头哪天突然改主意回来。

    可她终究是没回来。大约是恨极了他。

    但眼下杜浒觉得,这一串脚印像是她的。大小差不多,出现的时刻,恰是去年丞相在大都遇害的日子。她故意走得飘忽不定,线索若隐若现。这些反侦察的手段都是他教的,他怎么会看不破。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的时间线是奉书出走之后一年左右,越南副本的一年之前)

    虐的怎么样,嘿嘿嘿

 第196章 0142

    ……………………………………杜浒番外之蔷薇花…………………………………

    (接上)

    小丫头似乎早早的就来过了,哭拜了一场。土坡下面的雪地又新又整齐,让她故意洒了新雪,遮盖住跪拜和眼泪的痕迹。周围的灌木枯枝也让她重新弄得凌乱。这些伎俩也许瞒得过官兵,却瞒不过他。

    杜浒便也在那片雪地上跪下来,遥遥默祷了些时刻,腰里的酒葫芦解下来,里面的酒液慢慢倾在地上。烧酒的香气。丞相是不喝这种粗犷的烈酒的。每次看他对着酒葫芦口咕嘟咕嘟的喝,都只是拈须微笑,自己抿小盏子里的凤泉清酿。只不过,随着后来时局恶化,军中生活艰苦,哪有好酒供应。有时候找来些村子里酿的浑酒,丞相便宁可不喝,都便宜他了。

    他低声说:“丞相,你要是见到了你闺女在哪儿,今晚托个梦给我。我知道你大概怪我,怪我没带好她。你放心,我不见她便是,只是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能不能吃饱,钱够不够用。”

    他当然也知道,与其靠丞相托梦,不如靠自己。他站起来,微微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便瞧出了那脚印的行走路线。慢慢跟着走。雪地里的冷气钻进膝盖里。

    跟着她走到一片林子里的时候,却突然一怔。脚印没了。让她用什么其他法子遮盖住了。难辨得很。

    大概是她在这一年里,有了什么新的际遇,学会了什么新的潜行的手段。

    仿佛和她赌赛似的,一寸一寸地找出她的线索,慢慢跟过去。心里的失落慢慢变成兴奋,这孩子,本事长进了不少,但还没到能在他面前完全消失的地步。他忽然觉得心开始跳,这回也许能看到她了。

    只是跟踪的速度被拖慢了许多。林子里细细查了好一阵,眼看天要黑了,巡逻的哨马出现在远处,这才决定暂时放弃,在她消失的地方做了个隐秘的标记,然后迅速撤离,藏到山脚下的阴影里。

    一路上忍不住喃喃的咒骂。她一个半大不大小孩子,这么到处瞎跑,做什么!

    可随后,心里却自己替她说话了。那种死不服气的声音在他脑子里晃:“我不是小孩了!我是大人!你别瞧不起我!”

    她当然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能被蒙古男人觊觎上,用尽龌龊手段也要得到她?他自己意识不到的,别人早就意识到了。一想到那件事,他就牙根痒痒的想杀人,想回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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