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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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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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青娘冷笑了一声,“大概是上次苏琦成婚,赵姨娘见了虞知秋,起了心思,赶忙托人把亲事给定下了,不过婚期还未定。”
  虞容氏的打算虞青娘心里清楚,虞知秋悔婚之后,万万没想到会试跟着落选,虞家家世清贫,空有读书人的架子,去国子监花光了积蓄,此时能娶个苏珍,对他们也算是有益处。
  “嗯。。。”
  苏宓应了一声,其实她也只是有些好奇,但并不太放在心上,她和那虞家表哥都没见过几次,连表兄妹的情谊都没多少。
  苏宓坐在床沿,手里绞着软被的一角,看了看虞青娘,又低头绞了一阵。
  虞青娘熟悉自己的女儿,知道她这是又存着心事了。
  “宓儿,你是不是有事要对娘说?”
  苏宓红着脸点了点头,那件事隔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寻不到人问,今日虞青娘过来,其实算是刚刚好,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对着自己娘亲,苏宓好歹能生出些勇气。
  她低低地开口道:“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男女之事。”
  苏宓声音弱,虞青娘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宓儿,你说什么?”
  苏宓咬唇又说了一遍,“我想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
  ***
  书房里,秦衍坐在红木案桌后,苏明德站在下头则是笑呵呵地絮叨不停。
  “督主,为何让琦儿暂时留在交州?”
  秦衍翻过一页陵安方才送来的账册,并未回应。
  “留着也好,反正交州也不能没人嘛。”苏明德见秦衍不说话,也不觉得不高兴,反正做买卖,讲的是金银钱财,秦衍都帮他疏通了关系,他哪里还敢有什么是微词。
  当初将苏娴嫁给李家,他是做足了场面的,还以为能帮衬到他,谁知两年了,批文都没办下来,如今有了秦衍才真的是顺风顺水,以后他可是多了一个靠山了。
  “督主,冯公公方才跟我说,这座宅子。。。。”
  秦衍抬眸看了看苏明德脸上不加掩饰的笑意,合上了手中的账册。
  他笑着开口,“嗯,给你。”


第五十五章 
  是夜; 苏宓在南院; 与苏明德; 虞氏一道用完了晚飨; 之后便要启程回督主府。
  该取的账册取到了,批文也到了苏明德的手里; 至于之后的; 秦衍没什么兴趣参与; 他不喜与人供膳; 便一早就坐进了马车。
  苏宓知道秦衍在马车里等她; 匆匆吃了几口; 与苏明德和虞氏告了别,就带着一个小包裹去到了院门口。
  “督主。”
  苏宓掀开帏帘轻唤了一声; 坐在了右侧厢椅。
  待坐定了,她才从随身的小包裹里捧出一块块糕点,并着衬布; 放到那紫檀桌几上; 垒得整整齐齐。
  “我包袱里还带着一些的。”
  秦衍掀眼看了看桌上那几块小巧精致的糕点,嘴角扬起了些弧度,却是没有伸手。
  “我不喜吃这些。”
  苏宓愣了一下,她倒是的确很少见到秦衍吃什么糕点; 虽说有些莫名沮丧; 但这也算不得什么; 她还有重要的话想跟督主说呢。
  “督主; 我有事想与你说。”
  “嗯?”
  苏宓轻轻提了口气; 似是鼓足勇气道:“督主,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被退了两次婚。”
  秦衍闻言看向苏宓,左手中的信被捻进手心,声音有些发冷,“是又有谁在说闲话了?”
  苏宓看他脸色,心头吓了一跳,赶忙摇了摇头,“督主,我只是自己想与你说清楚,我第一次被退婚是因为虞家表哥不想娶个商贾女子,第二次,是因着有人传出我与虞知秋的流言,但这都不是真的,我从未做过传闻那些事。”
  秦衍手心倏地松开,神色恢复如常,
  “今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当然知道,在苏宓选秀女之前,陵安已经将她查的一清二楚,那些流言本就是李修源为了纳苏宓为妾而故意传出去的,他根本未曾放过心上。
  “我,只是不想督主以后误会。”
  今日,是苏宓第一次从虞青娘那得知何为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知晓,宦官是与寻常男子不同的。
  虞氏自然是说的含蓄,点到即止,哪怕是母女,也不可能说的那么细致。不过苏宓毕竟在庆南春看过了那春宫图上的姿势,又被虞氏稍提了一提,男女之事总算隐约有些懂得。
  可她替秦衍擦身那次,哪怕困倦的厉害,也记得那处似乎与虞氏说的少了东西有些不一样,或许是还有其他的什么?
  虽说疑惑,但毕竟是关于秦衍的私事,她到底也没再问虞青娘。反正她也不介意,只要是秦衍,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然而自从这么一明白过来,她便想起了之前叶云霜说的关于流言的那些话。宦官与男子不同,若是秦衍知道了那些流言,心里有了嫌隙,再加之她之前的种种作态 ,叫他以为她脑子里都是些男女之事,介意他的宦官身份,该怎么办。
  无论是现下还是以后,她都不想教秦衍有一丝一毫对她的误会。
  秦衍见苏宓面色红白一阵,她这脑袋里也不知是装了多少前因后果,他有些失笑道:“你与他见过几次。”
  “嗯?”苏宓没想到秦衍会这么问,她认真地数了数,“若是算上儿时记事开始,我记得是四次,不过,每次都有许多人在的。”
  “好,”秦衍笑了笑,“若是不想让我误会,那便不许有第五次。”
  苏宓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本来也不想再见虞知秋。
  。。。
  马车一路疾驰,将苏宓和冯宝送回了督主府之后,便片刻不停地赶往了皇城。
  乾清殿里,朱景煜俊颜苍白,扶额坐在金龙宝座上,垂眸看着桌上账册。
  因才喝完药汤的缘故,嘴里的苦涩味道从他舌根处蔓延开来,桌上摆着的蜜饯却是分毫未动。
  “有张怀安护着,一本账册该是推不倒卢文广。”
  秦衍站在下首,摺了摺袖袍,“不急。”
  朱景煜笑笑,“嗯,你说了算吧。”
  他直起身子,随意地翻看账册,合上时瞥见末尾一页的缺口,“对了,沈若柳怀孕了。”
  秦衍闻言眉头倏的拢起,继而看向朱景煜。
  “不是朕的,是她那个青梅竹马的相好,真是巧的很,是朕的御林军,朕便成全了他们几次。”
  朱景煜想起那些旖旎的场景,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便将话锋一转,“你猜,张怀安会怎么做。祁王年少,再过两年,若朕一死,一无子嗣,不正好是祁王继位么。”
  当初张怀安选的秀女,从来都不是为了要他有子嗣,反而是先发制人,全寻的守得住秘密的小官,从一开始就让那些选中的秀女服了避子药,谁会想到,沈若柳竟然还是怀上了。
  “哈哈,阿衍,其实他何必这么操心,朕的身子,又能做些什么呢?”朱景煜仰头笑的放肆,眼角沁出些许雾气。
  嘭——!
  下一刻,桌案上的笔砚果盘突然被他的手臂横扫,落地爆出一阵清脆声响。
  朱景煜脸上的笑容未褪,眼里却满是乖戾,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困兽,
  “朕自出生起饮药,饮了这二十年,是为了生,可到底也还是要死,那朕又何必要受这折磨!”
  殿内空旷,似有声音回响。
  秦衍低头拾起那掉落的账册,重又摆回桌案,看向朱景煜,
  “你不会死,我答应过叶青,不会让你死。”
  ***
  明殷朝景元二十一年,户部尚书卢文广被都御史弹劾,持以账册实证检举。
  然而后经查明,是卢文广外侄周风,假借其名义在外私相授受,账册上所具银两,终皆是在周风家里地库寻得。不过卢文广虽是被利用,但也有管教不严之嫌,遂被左迁至礼部尚书以作警示。
  这日刚下朝,文渊阁内。
  卢文广跪在上首主座前,檀木小几上的茶盏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敢来添茶。
  “首辅大人,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周风他有一本账册啊!”
  “呵呵,你自己的侄子,你不知道?难道还是我该知道了?若不是我提前得了消息,你来得及把钱物挪到你那个侄子家中?”
  卢文广低着头,兴起一背的冷汗,不敢说话。
  “还能留在礼部做个尚书,你就本本分分的,别再给我惹事。”
  “是,大人。”
  “滚!”
  卢文广脚软,爬了几次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好歹是聪明了一回,把门给掩上了。
  阁内又只剩下二人,张怀安,和方才冷眼看着卢文广的华盖殿大学士,李执。
  李执看了一眼门口,微留的缝隙可见的无人在外,他低声开口道,“大人,要我说,何必如此繁复,祈王殿下已至成童之年,为何要再等。。。”
  他家世代将领,实在看不得这种官场上的你来我往,明明一条命便能结束的事,非要迂回来去,白白失了机会。
  张怀安眯着眼冷笑,看向李执,“你以为那么好杀,那他这二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前十几年有叶青那个老太监护着,这几年有秦衍这个小的护着,锦衣卫,御林军,东厂,他倒是比叶青还要难缠。”
  不止难缠,这两年都折了他多少人了,上次泉州一事才多久,这么快又想动起六部。
  张怀安声音冷然,李执自知是自己失言,咳了几声又道:“大人,现在后宫的那个沈贵人竟然有了身孕,我看皇上今日朝上还有意提拔沈家的势力,就怕。。。。”往后再出一个外戚。
  李执没说出口,但张怀安怎么不懂,他自己便是外戚,他的亲妹就是先皇的贵妃,如今的太妃娘娘,亦是祈王生母。
  若沈若柳生的是皇子,那就算明顺帝身死,皇位也传不到祈王身上,当初原以为小官好拿捏,可没想到世上之人,果然皆是贪心的。
  不过,张怀安丝毫不放心上,他妹妹的手段,若是连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搞不定,也不会让先帝这么些年,只得两个儿子。
  “后宫之事,自有太妃拿捏,不需我们操心。”
  李执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大人,春末的百官春狩,下官觉得,不如趁着这次再试试。。。。。。”他抹了抹脖子,意思明显。
  张怀安看了李执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色,“试试,也好。”


第五十六章 
  皇家涉猎原本都是定在秋季; 但由于秋日天气早晚悬差大; 最易得风寒之症; 明顺帝又身虚体弱; 半分吹不得冷风。
  是以礼部最后便商议改成了春狩,春天乃万物初生期; 为显帝王仁德; 于是将之挪到了春末夏初; 最后就成了现在这般不前不后的时间。
  这些是苏宓听冯宝偷偷讲的; 说是正五品官阶以上皆可参加; 且能携女眷嫡子。皇上的诏令已下; 定在了五月末,她自然也在其中。
  春狩的选地就在龙虎山的一角; 虽说龙虎山就背靠着督主府,但其山势绵长,跨着南北; 行马车也要一二个时辰才能到。
  “小姐; 您这次又不能带上奴婢呀。”春梅嘟囔着泄气道,上一次小姐说走就走,留她一个人在督主府,这次一听; 似乎又是不能带上她的。
  苏宓从书中抬起头; 笑道:“我可是替你问了; 冯宝说; 这次能带上你; 不过进去先得搜身,晚上你还得与宫女们一道睡帐篷里,你愿不愿意去。”
  春梅急着道:“去去,当然去了。”
  运气好,她还能见一次皇上龙颜呢,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苏宓看春梅咧着嘴傻乐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一阵。
  “春梅,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旧书铺怎么样了,李掌柜除了账册还有送书来么?”
  春梅点了点头,“送来了,前几日阴雨,李掌柜还用火斗一页一页熨过了呢,不过。。。。”
  “怎么了?”苏宓有些狐疑地抬头,见春梅吞吞吐吐的,和平日大不相同。
  “奴婢那日去取账册,见到了修书的书生,”春梅望了苏宓一眼,犹豫道,“奴婢总觉得那个书生,和小姐您,长得有些像。”
  春梅支支吾吾的,其实说一个男子与女子长得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可她跟着苏宓这么多
  年,见着那书生第一眼,就是觉着两个人不笑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与那个书生擦肩而过。
  “那书生长得像我?真有这么巧的事?”苏宓闻言笑笑,人有相似也很正常,不过男子像女子的话,那该得多秀气啊。
  “也兴许是奴婢看错了。”春梅不确定道,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万一是因为她那几日太想小姐了呢。
  ***
  黄昏的斜阳西下,薄暮余晖,长街的屋檐都好似镀上了一层杏黄色。
  夕水巷子的珽方斋里,与往日不同,门口右侧的榆木柜台后头,站着的不是那个微胖的慈祥老头,而是一个颀长俊秀的书生。
  他的模样端方如玉,背脊瘦削而不显得单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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