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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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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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宓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她明白虽然她当初开口求了秦衍,留了李修源一命。
  但于苏娴而言,她的相公被废了一只手,说她不怨,苏宓都不信,可这也是苏宓能做的最多的了。
  “姐姐。”苏宓有些生疏地喊了一声,“反正,我以后也不会与李修源见面的,至于督主,我有时也猜不出他的心意。”
  苏娴叹了口气,那日李修源从交州被马车送回来,她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一直以来不敢来就是怕碰到厂督,到时候再算一次账,怕是连好不容易守住的命再丢了。
  可她这心里总归发虚,所以这次她才想过来说几句,不管苏宓应不应,她也好安心,
  “对了,宓儿,你看看他。”苏娴抱着小娃往前走到苏宓面前。
  小娃圆乎乎,胖嘟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苏宓的时候,笑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他长的像苏娴,自然和苏宓也有几分相似,让人看着亲切。
  苏宓看着他,心里一点落寞都没有是假的,她也想和秦衍有自己的孩子。。。
  “姐姐,他真可爱。”
  苏娴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的开怀,她带着儿子过来,本意是让苏宓愈加心软一下,现下看起来达到了,她当然是高兴的。
  此时,只有虞青娘在一旁看出了苏宓眼里的失落。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风儿也快饿了。”
  苏娴还打算叫苏宓抱一抱的,但虞青娘这么开口了,她也不好再多留,寒暄了几句,便先行出了督主府。
  虞青娘看着苏娴的背影,轻道,“宓儿,你别怪你姐姐,她也不好过,前几日,素月被抬成了通房。”
  “何时的事?”
  “就是李修源受伤那阵,娴儿有身子,就叫素月服侍,这一服侍。。。。。”
  虞青娘摇了摇头,“算了,不提了,还是说说你这头,要不然你问问督主,他可有什么兄弟,寻一家多生养的抱一个来。”
  苏宓摇了摇头,“不用了,娘,督主不提,我也不提。”
  翻来覆去的,苏宓就这一句话,虞青娘也不好再多劝。
  “苏珍住到京府城南来了。”
  “什么?”苏宓闻言惊讶,苏珍都出嫁了,哪有回娘家住的道理。
  “知秋不是在国子监么,他在京府也没个住处,新婚燕尔两人不好分开,加之城南那处不算是正经的娘家,你爹就同意了。”
  苏宓心下了然,苏明德同意,定是看着虞知秋马上会试的缘故吧。
  母女二人又随意聊了一阵,虞青娘才起身,苏宓有些不舍,但也不可能留着虞氏在这,只得走到门口送她上了马车。
  ***
  府上除了虞青娘偶尔来看看,其余的,苏宓自是没什么相熟的人。
  转眼间,金秋已过,香鼎炉现下还早,但屋室的门框已经开始钉上厚重的垂帘。
  苏宓躺在软塌上,翻看着李掌柜送来的账目,“这段日子,账目比往常厚了好多。”
  她原以为旧书铺子是多一点盈利都不会有的,谁知最近好似还不错。
  春梅咬着线头,抬头笑道:“小姐,您忘了,过了年就是会试啦,好多书生买不起书的,都来咱们那借呢,而且咱们铺子的旧书比摊头上的多多了。”
  苏宓被春梅一提醒,才想起来,离明年的会试,确实也没几个月了呢。
  两个人正随意地闲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叩响声,“夫人,门外有人求见。”
  “是谁?”
  “禀告夫人,那人说是虞家的少爷,虞知秋。”
  “你说谁?”
  春梅朝着苏宓轻道:“小姐,他说的是您的虞家表哥,虞知秋。”
  苏宓第一次不是没听清,而是她有些不可置信,她和虞知秋没见过几次,最后一次见大概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当初还退了婚的,今日怎么会来。
  但哪怕他来了,苏宓也不想见,“小虎子,你就说我不在。”
  “可是夫人,小的刚说了回禀您了。。。”小虎子在门外挠着头不好意思道。
  “我不见,你让他回去吧。”
  “是。”
  苏宓想了想,尤觉得不够,“春梅,你去见一下虞知秋,告诉他以后都别来了,我与他没什么好聊的。”
  “是,小姐。”
  ***
  春梅走到了前院门口,小虎子刚与虞知秋说完,他看起来有些颓丧的样子。
  春梅不喜欢虞知秋,对小姐不好的都不喜欢,她以前见过他,只记得是青涩书生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毕竟成了婚,好似是成熟了一些。
  “虞家少爷好。”
  “春梅。。”虞知秋惊喜道,白净的脸上通红,可往后看了看还是没人,不禁失落道,“宓儿表妹是当真不肯来见我了。”
  “嗯,我家小姐还说,叫您以后都不用来找她了,她不会见你的。”
  虞知秋眼神黯淡下来,其实他今日来,也不是全然为了找苏宓。
  他来,是和苏珍商量过,过年就要会试,为了以后的官场,多到一个靠山总是好的,是以想到了离他们最近的秦衍。
  不过,虞知秋也不敢说他没有一丝私心,如今他成了婚,初尝男女之事,苏珍容貌虽不俗,但比之苏宓还是寡淡了几分。
  每尝起此中滋味,他就不由得想起苏宓,也就愈加后悔当初退婚一事。
  那年的会试未过,他兜转了一圈,如今娶的也还是苏家的女儿,可却失去了最喜欢的宓儿表妹,还累的宓儿嫁给一个宦官。。。。
  但这种话,现下他是再不敢说。
  虞知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黄色的方形玉佩,成色看起来也算是剔透,着实有些年岁。
  “春梅,我来,也不是为了寻宓儿,这块玉是虞家祖传的,能不能让宓儿,将这玉佩给督主,以后还望能提携提携。”
  说完,虞知秋将玉佩塞到了春梅手里,他头也不回得跑远,好像生怕春梅还回去。
  春梅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玉佩,再抬头虞知秋都拐过了一个弯。
  她没办法,只得一路小跑着回院子。
  “小姐。。。。”春梅捂着心口,气喘吁吁道。
  “他走了么?”
  “小姐,他送的,送——。”春梅递过来那只玉佩。
  苏宓皱眉,没有接,“春梅,我不能收他的东西的,你快去还给他。”
  “不是,小姐,这不是给你的,”春梅终于喘顺了气,“这是他说送给姑爷的,奴婢估摸着他是有事求姑爷吧。”
  “而且,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奴婢也不好追啊。”
  苏宓想了想倒也是,他既是送给秦衍的东西,要是追出去被外人见了对督主也不好。
  “春梅,你等冯宝回来,与冯宝说一下,将这玉佩给督主处置好了。”
  春梅点了点头,重又收起了玉佩。
  ***
  去东厂正堂的路上,冯宝左手拎着食盒,右手上提着那块方形玉佩,方才来之前,春梅跟他讲了一会儿,他走的急也没听仔细。
  冯宝站在门口,轻叩了几下门沿,然后才小心地走进。
  他将食盒放到了案桌的一角,然后走到了秦衍侧过,低垂着眼将黄玉递上。
  秦衍瞥了一眼继续书信,随意地问道,“谁送来的。”
  “禀告督主,是夫人的娘家表哥,虞知秋,今日来了督主府送上的。”
  秦衍听到虞知秋三个字,执笔的手一顿,声音不自觉有些冷,“苏宓,她见了?”
  冯宝努力回想春梅说的,好似也没说起夫人见没见的啊,不过,既然收了块玉,那总归是见了的。
  他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玉,也是她收下的?”
  冯宝总觉得督主问的这些问题,说不出的怪异,但仔细算来,那也的确是夫人收下的。
  他继续犹豫地点了点头,不过,
  “督主,虽说是夫人收下的,可——”这玉佩是给督主的。
  冯宝的话未说完,只听得清脆一声咔擦,秦衍手中的竹笔倏的被折成了两段。


第六十六章 
  回督主府的马车里; 冯宝大气都不敢喘地瑟缩坐在马车的一角。
  他偷偷瞄了几眼; 秦衍的脸色阴沉; 下颚的弧线微微绷紧; 眸中的冷色和怒意让他如坐针毡。
  方才在东厂,冯宝看着那被掰断的两截竹笔; 压根就没敢再说下去; 一路低着头跟着秦衍上了马车。
  冯宝仔细回忆下来; 总觉得督主大概是吃味了; 可春梅没讲清楚; 他哪里敢胡乱的替夫人解释啊。
  到了督主府门口; 秦衍大步跨下马车,直直往苏宓在的客院走去; 那步调之快,冯宝要小跑着才堪堪能赶上。
  第一次推院门时,门内似乎是落了锁; 然而只听一声巨响; 木栓便直接被震裂开来。
  那抹颀长身影带着戾气出现在两扇被震的有些松脱的木门边上时,春梅正端着铜洗从灶房出来。
  她循着响声看向自家的姑爷,目瞪口呆。
  今日苏宓身子有些虚寒,就将沐浴的时辰提前到午后; 想熏蒸一下出出寒气; 怕有人误闯春梅才锁上了门; 可看督主拆门的模样; 难道还是因为上锁生气了?
  “姑; 姑爷好。”
  “苏宓呢。”
  秦衍双眸如炬,嗓音低沉,春梅还是第一次见这阵势,她看着冯宝在督主身后不断打些看不懂的手势,不自觉地开始口吃起来,
  “小,小姐,她,她还在净室沐浴呢。”
  秦衍冷笑一声,沐浴,见完表哥收完玉佩,她倒是惬意得很。
  他侧目余光向后,对着冯宝冷声道:“给我把门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督主。”
  ***
  净室在整个客院的东向角落,因春梅还要进来添热汤,苏宓就没有落锁。
  此时整个净室内,是白蒙蒙的一片,好似雾霭,其间夹杂着淡淡桂花皂角的香味。
  右边有几节玉石台阶,往下便是铺就着浅纹大理石的浴池,那是秦衍平日用的,左边才是苏宓习惯用的香柏木制成的浴桶。
  苏宓坐在这半人高的木桶里,热汤浸没至她精致的锁骨下,水面上飘着一条沐巾,姣好玲珑的身段便在长巾与水面的交界处若隐若现。
  她是一个人在,玩心四起,偶尔掬水掠过臂腕,偶尔时不时地往下潜上一阵,带湿了那一头乌发也不甚在意。
  突然,苏宓的手一顿,她听到了一声门响,却听不见春梅的声音。
  从她这望过去,屏风遮挡住了门口,加之满室的水汽蒸腾,她根本看不清身影。
  “春梅,是你么?”
  过了几息,依旧没有回应。
  苏宓虚咽了一口,不是春梅,那还有谁。
  督主是从来没有那么早回府过的,苏宓心里一紧,手不自觉地抓住沐巾,极快地缠绕围裹住自己胸。脯及下。
  她的手提着巾布,在微微颤抖,按理说,督主府是不会有人敢闯进的,可她现下不着一缕,也就愈加敏感。
  “春梅!”苏宓再次急唤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她只得紧了紧身上的长巾,使劲往木桶里躲避,可木桶就那么大,水面清澈一览无余,哪有她能藏住身体的位置。
  眼看着那黑影在靠近,苏宓心里害怕,只能壮着胆子喊道,
  “你,你不要过来,不然等督主回来了,定会杀了你的!你不要过来!”
  就在她快要被吓得哭出来的时候,秦衍才从屏风后缓步走出。
  他一身靛蓝色的官服蟒袍还未来得及换下,此刻俊颜染霜,看向她的时候薄唇轻抿,周身带着冷意。
  苏宓见是秦衍,心下蓦然一松,竟是下意识地站起,“督主,您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秦衍看向眼前令他生气的女子,刚进门时,他就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胆怯,想着要多吓一阵,可那话里一带起哭音,他便不知为何,横跨出了屏风。
  只这一眼,秦衍的喉头几不可见得轻颤了一下。
  漆黑沾了水珠子的长发,垂在她白皙莹润的肩头,衬得凝脂一般的肌肤剔透无比。
  素色长巾沾湿带水,这般裹着根本遮不住那饱满的春。光,胸。前的两团红玉,被狠狠地勒箍住,然而那挤压出来的深深沟。壑,反而更让人口干舌燥。
  热腾腾的水汽熏的苏宓的双眸微红,红晕蔓延至眼尾,湿漉漉地看向他的时候,比娇花更媚,好似是一种邀请。
  秦衍不自觉地朝着木桶走去。
  苏宓见秦衍这般直接的走来,想到自己身上没什么遮蔽,一时有些羞意,虽说在南院那晚她主动如斯,可那也是晚上躲在被窝里,哪像现在这样大白日的,不带遮掩。
  待秦衍一步步走近,褪开了水汽,苏宓才瞧出了他神色的不同,怎么似乎是在生气的模样,可是她最近都没出过门,难道是气她占了这净室?
  “督主,你也是想沐浴么,我马上就好了的。”
  苏宓说完,看向秦衍,谁知他只是沉眸,还是不说话。
  秦衍走至苏宓身前,看了看眼前隔在他和苏宓之间的那木桶的棱板,他的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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