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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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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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可能在中国东北,通过苏联的放行,将美国的军事援助送达东北,而在大后方招兵,形成国民zhèng fǔ也在松花江边上收复失地的局面?
    曾一阳或许很厉害,但是受制于军工的发展,其部队也不会发展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一旦东北成为三方势力角逐的地方,那么对于蒋介石来说,他就不会经常担心整个黄河以北缺一个强有力的作战集团,作为国民zhèng fǔ的代言人。而且这个代言人需要足够的实力和军事才能。
    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曾一阳部的发展壮大,也要通过控制区域的不断增加,从而扩编部队,达到缓解华中战场的压力,形成战斗力后,分化rì军的兵力。为华中反攻争取更大的筹码。
    自打住到chóng qìng之后,蒋介石就一直想着能够在某一天打出去。
    空间换时间。
    时间换差距。
    什么时候,中rì两国的战略僵持阶段能够打破?
    就看在华北,华东,华中还有东北战场,一旦这四个战场同时发力,rì军没有两百万军队跟就无法招架的住。但是rì本有200万陆军吗?
    如果有的话,rì本着急派到来中国来了。
    还会几年组建5个师团,明年组建7个师团的,一点点的往外抠?
    行军在路上的时候,宣铁吾显得非常沉闷,他不理解蒋介石的这步棋到底是何用意?东北已经是**开辟出来的主战场,**要是想要强插一杠势必会引起**的反对,甚至是武装摩擦。
    正值抗战的最艰难时期,如果两党在此摩擦,中国的命运多舛起来。
    从鹤岗到铁力的火车还算平稳,但是运送木材的小火车。
    没有顶棚,也没有车厢,所有的人都坐在木头车架上,一个个都被冻的鼻红眼迷的,有几个都开始咳嗽了。
    最后的一段行程是骑马,虽说不敢放马甩缰飞驰草原,但是一天的行程也是让人苦不堪言。
    抵达绥化的时候,除了几个当兵的,也就宣铁吾硬咬着牙,一声不吭,但脸sè也是煞白,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热乎乎的喝了一碗米粥,在东北不缺水,土地也肥沃,很多地方种出来的大米比江南的都要好。
    宣铁吾捧着香喷喷的米粥,似乎闻到了家乡的味道一样让他回味无穷。
    傍晚十分,卫兵放行,来的正是包洪志,作为派去迎接观摩团的接待干部,包洪志也算是宣铁吾的老相识了。
    不过,包洪志这个人脾气有些怪,进屋之后,也没有落座,反而一脸不悦的说:“准备一下,首长要见你。”
    “首长?”宣铁吾心中一突,几天来他已经摸清了包洪志的身份,级别也不低。旅政委一级别,要真要授军衔的话,至少也是上校一级的,少将也很平常。
    不过**不兴这一套。
    能让包洪志尊敬的称呼一声首长的,在东北还真没几个人。
    “是曾将军吗?”
    “不该问的别问。”包洪志的声音冷冰冰的,说话更是一点脸面都不给。
    对他来说,jǐng卫旅就是保护总部指挥机关的安全的,大战之中,jǐng卫首长的工作就已经够繁重了,加上部队一部分被抽调,人手更是不足。这时来这么一伙**战场观摩军官,也不知道老蒋是安的什么心。
    宣铁吾被呛了一句,反而大度的笑笑,心中一点也不为包洪志态度的冷漠而气恼:“几我一个人去?还是?”
    “就你去,跟我走。”
    “现在?”
    包洪志也不答话,反而先一步走出了庭院,院子外的十来个战士,都骑着马,其中有一批马空着,显然是留给宣铁吾的。
    两地相距有七八里,跑马快行了十分分钟。
    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村落,村子似乎被废弃了,很多房子远远地看去像是矮了半截,实际上是屋顶塌了,才会看上去比原来矮。
    越靠近村子,往来的人越多。
    很多都是背着步枪,骑着战马的战场通信员,也有穿着军装的地方人员,但是装备五花八门。
    岗哨也比宣铁吾住的那个村子严密多了,不但有明哨,也有暗哨,接连不断的用暗号接头,有的是在夜间不会叫的鸟声,有的是虫鸣。
    谢维俊还在指挥部内担心,zhōng yāng发来的电报,主要是分析了国民zhèng fǔ为什么从成都心急火燎的将这个观摩团送来东北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美国的态度变了。
    虽说不见得马上会参战,但是美国一旦为中国战场输送大量的武器,扶持中**队抗rì的话,那么zhōng yāng军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就会大增,甚至可以和rì军在华中战场一较高下的能力。
    谢维俊低头看着摇曳在微动气流中的灯火,不免心事重重,过了一会儿,就着油灯点上了一根香烟,思索良久,才说:“会不会草率了一些?”
    “人都来了,难道还能赶回去?”曾一阳反而不担心,心情异常的平静。
    “会不会国民zhèng fǔ那里获得了美国的军援,想通过东北运送入国内啊?”
    “美国送东西到苏联,就只能有一个结果,苏联也被卷入了战争。再说,运送到苏联的作战物资,肯定是苏联先吃饱了再给东北,这些多想反而无益。”
    谢维俊哑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皱眉苦想。确实曾一阳说的那样,在国家大义之下,蒋介石要派人来东北确实是天经地义,不仅不能赶,还得好吃好喝的哄着。
    但有是军统,就是军官团的,那里是哄的了的。
    只要让他们养足了jīng神,立刻就会发生点事来。
    突然,战马嘶鸣的声音从隔壁的院子传来,在座的人都知道,已经躲不了,曾一阳第一个站起来,对着大伙笑道:“远来的就是客,我去迎迎。”
    宣铁吾远远的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一个人走出院门,向他走来。
    远远的就听得一个爽朗的声音高喊道:“蒋石如,你我可是老相识了。”

第四五四章 国军打游击
    宣铁吾差点还以为回到了诸暨老家
    也只有在老家,熟悉他的人才会叫他蒋石如,在他的人生中,使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
    想当初,在诸暨他家也不过是小康之家,父亲喜欢交际朋友,往来的宾客一多,家里的rì子是过的紧巴巴小学毕业那年他也非常茫然,上中学?家里没这份闲钱,找事情在老家就别想了,除非去上海碰碰运气
    要不是宣铁吾的父亲和蒋介石早年交情甚笃,两人好的都穿一条裤子,还拜把子成了异xìng兄弟,也不会那个黄埔一期的宣铁吾
    让宣铁吾纳闷的是,来人不仅没有通名报姓的表明身份,还拉着他的胳膊往边上一个小院中走去
    “这位,兄……哦……同志,我们认识吗?”尴尬的神情言不择语,他乡遇故知本就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可在宣铁吾的心中去无法开心起来
    想不起对方是谁?
    虽说联合抗rì时期,亲如兄弟,可真的是亲如兄弟了吗?
    宣铁吾很想一把打掉拖着他往院子内的手,却有怕惹恼了人,心中又颇为好奇,这个人是谁?
    会是曾一阳吗?
    不太可能,宣铁吾是蒋介石的侄子辈,当年也经常出入在广州的蒋公馆,有过一段时间,确实有个非常讨人厌,却又得罪不起的小祖宗住在哪里,当时就知道其身份不简单,从小没上过一天学却去苏联留学了
    不过家教应该不错,毕竟父亲是大学教授,学问摆在哪里呢?
    似乎其母也是学者,不过二十年的时候已经去美国留学了这样一个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要么是高级流氓,浑浑噩噩之中,不乏儒雅和风趣;要么就是神童横空出世,连给人效仿的机会都不给
    来人似乎根本就不给宣铁吾说话的机会
    反而拉着他上了酒桌,一甄老酒,古sè古香似乎也不是北地的产物,而是出产江南的那种jīng致,连酒瓶上都流露出了细腻的山水人间情
    “花雕,羊肉还有松花江中的二宝,鳌花、华子,山里的小鸡炖蘑菇,这rì子舒坦啊”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准备招呼宣铁吾的意思,先给自己倒上一杯琥珀sè的黄酒酒香顿时飘逸在空气中,绵绵的,就行是江南那永远散不去的山雨轻雾,让人陶醉
    宣铁吾现在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一阳
    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曾一阳一摸一样,在好吃的习惯上胜从前
    宣铁吾也不客气了这几天都是吃的粗粮咸菜,好不容易整了一顿细粮好死不死的是一碗粥,喝完就有饥肠辘辘的了
    他又不好意思跟接待的包洪志说,吃不惯,为什么他们吃的好好的,轮上他这个**中将就吃不惯了?
    不用猜,只要宣铁吾提出来了,又是一脑门子官司
    再说了,包洪志等人吃的也不比他们好,伙食都是一样的
    猛吃了几口,曾一阳抬起头,对神sè呆滞似乎回到过去的宣铁吾笑道:“美食当前,难道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有比着能让人满足的吗?”
    “有”宣铁吾坚定的点头,神情肃穆
    曾一阳哑然,随即莞尔:“我不和你谈论政治,你我既然是故交,就只叙旧,不谈战事如何?”
    宣铁吾拿起酒碗,低头小口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颇为怀念道:“好酒”过来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劝你改变你的立场,只是恳求给西南留一些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曾一阳口中咬着大块的羊肉,含糊不清道:“你觉得这场变革之后,蒋公还能用他那早就过时的帝王术去管理一个满目苍夷的国家吗?”
    “这些你都知道,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根结在满清早就是一潭死水,要将死水盘活,你知道这多不容易吗?”宣铁吾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表面上看抗rì战争是民族的大灾难
    “你们做,不容易,是因为力度不够,妥协拉拢只能让政局加的混乱,且不说各种利益集团的纠葛,就会形成一个个小团体,甚至是割据的局面这不是说用小手段就能将几千年来养成的陋习彻底抹去的一个封建王朝过度到mín zhǔ国家,怎么可能不流血?”曾一阳反而看的很淡,虽然闭口不谈分歧,也不谈谁对谁错
    而是说谁该留下,谁该离开的问题
    中rì之战,对rì本来说是开始他扩张的开始,整个国家完全转变成为一个战争机器,这部机器开动的越久,所消耗的国力就越大,直到最后战争巨兽轰然倒下
    但对中国来说,抗战是实现民族dú lì,国家主权完整的一大契机,机会和风险并存的机遇
    将有无数的国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
    但往深层次想,战场带来不仅仅是灾难,而且还是机遇,一个在近代受尽了屈辱的文明古国,将再次战起来,活跃到世界舞台上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能够有一个在战后有一个和平的、统一的、高度集中的政治格局
    从这一点来看,宣铁吾已经看的很远,或者说他看的太远
    中rì之战,打了整整有三年,正是因为这三年的抗战,让国民绝对不可能去接受外交史上最屈辱的合约,甚至比甲午和庚子屈辱百倍
    两人默默的喝着酒,黄酒要小口、小口的喝,体会酒中绵长的意境,这种柔和的意境恰恰在东北无人喜欢而曾一阳又是一个喜欢和人分享的人
    好在酒虽陈,但酒力绵长,一时半会也不会喝醉
    气氛凝重的有些让人窒息,和曾一阳一样,宣铁吾也带了jǐng卫而来,两个jǐng卫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做眼看一场故人相见要变得沉默不已,曾一阳却突然说道:“你很jǐng觉,但不够清醒”
    “jǐng觉吗?”
    宣铁吾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他jǐng觉,而是他害怕,十几年前,上海街头的血还没有被岁月在他的记忆中冲刷干净,中rì两国已经到了相持的阶段,战略上rì本已经奈何不了中国多少了
    但是大的问题是,国民zhèng fǔ是否还能容易一个在野党却隐隐有越其实力的存在
    “不,绝对不会……”宣铁吾心中疯狂的呐喊着,就像是被关在漆黑的牢笼中,嘶吼只能是最后宣泄他心中的道德标准让他一直无法正视残酷的政治斗争,或者说是战争,但这却是无法避免的
    就像在四?一二之后,其他黄埔的嫡系在南京zhèng fǔ迅获得高位,而他因为心中不满,远赴青岛去做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心却在流血
    曾一阳举起酒碗和宣铁吾轻轻碰了一下,略带伤感的说:“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你本来就是一个无趣的人,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无聊的人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们这个军事观摩团也好,还是国民zhèng fǔ派来东北的招安团也罢只要不触动东北抗rì团结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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