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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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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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神,不觉中牵过了皇后的手。她的手向来有些凉,今日也不例外,我用掌心将她的手全然覆住,想要将掌中的温热传给她。
  片刻后,我觉她的手暖和了一些,才道:“灵儿,你方才说错了一件事。”
  “何事?”
  “我说的不是情话,是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微服私访记即将上线,但艳遇就不要想了hhhhh
    
    ☆、皇帝的日记:二十七杀中

  
  又行数步,到了一片竹林中,我见眼前的竹子挺拔高直,碧绿秀灵,便生了个念头。
  我今日出来正好未带剑,若此时劈一节竹子下来,拿竹作剑,也免得皇后又怪责我无剑防身。
  做好打算后,我足尖轻点地,腾空而起,施展轻功,在竹海中游荡了许久。皇后没开口问我此举何意,只是跟在我身后,时而还会越过我去,先一步落到前头的竹上,冷目候我。
  这让我有些不解。
  清北派的功法讲究的是一个“实”字,不飘逸,不潇洒,如此一来,连带着他们整个门派的身法都有些许慢。
  身法慢了,轻功自然也就稀疏平常了。
  皇后是清北派的门面小师叔,修的是清北派最正统的功法。按理说,她的身法应当如叶非秋一般快不起来,是决计追不上我的,可她不但追上了我,竟还能跑到我身前去。
  我心头有了计较,道:“皇后的轻功好俊,瞧着可不像是清北派的功法。”
  皇后淡淡道:“是与不是,与陛下何干,难不成陛下还想偷学不成?”
  我心头的计较被识破,立刻云淡风轻道:“朕轻功比你好,不稀罕。”
  皇后冷笑道:“是吗?”
  听罢,我加了把劲,将在我前头的皇后超了过去,之后还转头对她得意一笑。
  不过几瞬,一袭蓝影又到了我身前,几番较量后,我二人皆不认输。最终还是我先让一步,不再比试,专心去寻竹子了。
  片刻后,我寻到了粗细适宜、瞧着顺眼的竹子,运功于掌,劈下一节,拿在了手中。
  我心满意足地落到了地上,拿着手里的竹棍挥舞了几下。
  竹棍虽非剑,可到了用剑之人手中,自然也能生出剑气。我看似随意的一招一式,其间蕴藏的剑气,惹得周遭风生叶落,尘扬埃起。
  我兴致高涨,回首见皇后在旁看着,便又舞了几下,还故意挽了两三个剑花出来。
  我觉此刻的自己定然身姿飘逸,剑法潇洒,绝不输叶非秋那夜在宫中舞剑时的模样。我料想这一番剑舞下来,定能赢得皇后的倾慕,讨得她的欢心。
  岂料皇后全程冷漠地站在一旁,眼中没有一丝倾慕之意,宛如是在看一个傻子般看着我。
  我见后有些不满,用竹棒轻打了一下她的右肩,算作小惩。如此一来,她神色便更冷了,道:“陛下在做什么?”
  我灵机一动,不答反问道:“你知道这竹棍叫什么吗?”
  皇后懒得开口。
  我自问自答道:“这叫打狗棍。”
  说完,我又在皇后的左肩上轻打了一下。皇后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我在言语上戏耍了她。
  她表情未变,只是出手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竹棍。她运足了七成的功力,而我则毫无准备,唯有干瞪着眼,瞧着竹棍被抽走,到了她手上。
  下一瞬,只听“啪”一声,竹棍断成两节。又听“啪”一声,两节成了四节。连“啪”数声后,本完整的一根竹棍成了许多小节,随即全数被皇后无情地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走到了我的身前,抚上了我的脸,微笑问道:“陛下,好玩吗?”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句话不慎,被碎成无数节的就不仅仅是那根竹棍,还有我的头盖骨。
  她的手从我的脸上移到了我的头顶上,声音变得更柔和,笑容变得更妥帖,道:“回答臣妾,好玩吗?”
  “不……不好玩。”
  言罢,我见脚边有一节断竹,为表诚意,赶紧捡了起来,用断竹重重地打了自己的胳膊几下,边打边悔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灵儿不是狗,我才是狗。”
  她见我真往自己身上招呼,又将断竹夺了去,道:“陛下若将自己打出好歹来,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臣妾。”言罢,皇后又埋头替我温柔地揉起了胳膊。
  皇后低眉温顺的模样看得我得趣极了,恨不得再将自己打得重一些,只为换她这片刻温柔。
  我看了一会儿,恳求道:“灵儿,日后能多些时候这样对我吗?”
  她闻之抬眼,迎上了我的双目,我继续道:“这世上的男人都希望自家媳妇能对自己温柔些顺从些,我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我能包容你冷我,凶我,欺凌我,可这不代表我喜欢被人这样对待。其实我打从心底喜欢你温柔的模样,更盼着你时而也能像寻常女子般在我身前撒撒娇,娇嗔几句。”
  皇后听后,神情变了数变,最后她又低首,看着我的胳膊,平静的语调中带上了难得一露的愧疚。
  “你真傻,宫中那么多妃嫔,个个都温柔似水,个个都会撒娇卖嗲,你根本无需受我的气,忍我七年。”
  我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认真道:“她们是很好,可惜她们都不是你。”
  “我的妻子只有一位,我只盼着她温柔待我。旁的女人待我再好,终究只是旁的女人。难道一有旁的女人待我好,我就移情别恋,最后成个被人唾骂的薄情男人吗?”
  她道:“没人会指责一位帝王的薄情。”
  我道:“我会。”
  “那夜我在紫宸殿屋顶上说过,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后宫给散了。现下我已经想好了,待我们决战完后,我就将此话付诸实际。不过坦白讲,这决定是有些任性,也有些自私。朝堂上,应已无人敢驳。至于后宫那边,却有点棘手。到时候,我会再想想法子,看看该如何补偿她们,若还能给她们寻个好人家,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这样我心里头也过得去一些。”
  皇后皱眉不解道:“你心里头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苦笑道:“当年刚登基,什么事都做不了主,朝臣们都说我该选秀了,我也只能乖乖地选秀。选了一堆人进来后,我却为了自己的专情,成了别人眼中的薄情,自己守身如玉,却让一群芳华正好的姑娘守起了活寡,我心里头自然过意不去。换个地想想,若我是她们,一进宫就守活寡,没雨露没子女,心里头早恨不得将皇帝千刀万剐,阉了算了。所以当贤妃闹出那等宫闱丑事时,我也未加惩处,反倒将她暗地里送出了宫,还下旨让她腹中孩子的爹同她完婚。我自由和爱情都还给了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皇后听完,沉默了许久,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男人。”
  我笑道:“若我不这么傻,你就不会看上我了。”
  她不言,开始专心地看起了我的眼睛,专心得就跟在数天上的星星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灵嘴角忽然轻扬,微微一笑,一如无名院中那日,仿若梨花开满了一树。
  这一刻,我才想通了一件事。
  原来七年前的梨花没有开在树上,而是开在了心上。
  七年已过,花胜往昔。
  风过无声,吹落了青青竹叶。
  竹叶四散,飘到了行人身上。
  皇后走到了我的身前,温柔地轻拂去了落在我肩上的叶子,道:“我努力学着温柔些,也……”
  她说到此,脸有些微红,道:“也去学学撒……撒娇。”
  我口无遮拦道:“你也不必专程去学,你每夜在床上的娇嗔就挺自然的。”
  穿着衣衫的皇后一听我提她不穿衣衫时的事,脸色立刻一沉,冷道:“床笫间的事,白日里不准提。”
  我故装不悦道:“你刚说你要学着温柔些,转头又凶我。”
  皇后深吸一口气,似强压下了怒意,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道:“一一这般可爱,谁舍得凶你?”
  我听后一脸得意,就差大笑了出来,皇后见我这副模样,又深吸了一口气,可她的双手却实在咽不下这气,握成了拳头。
  我逮住机会,又大作起文章,道:“你瞧你不仅凶我,还握着拳想打我。”
  皇后第三回深吸气后,握着的拳也松开了,念经似的小声道:“不凶你,不打你,不凶你,不打你。”
  我更为得意,一时忘了乐极生悲这个道理,嬉笑道:“这才是朕的好灵儿。日后你就不能板着脸,在朕面前就该低眉顺眼,恭恭敬敬。朕是宠你,但你不能仗着朕宠你,就蹬鼻子上脸。朕说一,你就不能说二;朕渴了,你要主动奉上热茶;朕乏了,你就要马上捏肩捶腿,记住力道轻些,你每回下手那般重,朕都怀疑你是在故意报复朕,不过你手法是不错,日后每夜睡前都替朕推拿会儿脑袋;朕说话时,你要耐心听着;朕不说话时,你要哄着朕说话;偶尔还要给朕唱唱小曲,献几支舞,你若太笨学不会宫里头的舞,就舞舞剑,朕也勉为其难地接受。”
  皇后听我顿住,平静地问道:“还有呢?”
  我托腮道:“容朕再想想,你要改的地方太多了,没个三天三夜说不完。还有朕想要时,你不能不给;朕不要时,你不能强要;朕要在上面时,你须得主动到下面去。还……还……”
  我说不下去了,只因我发觉身前有一股极强的杀气,迎面袭来,似乎下一瞬,我的项上人头就要落地了。
  一剑出鞘。
  天崩地裂。
  ……
  太阳高照,微风拂面,然而就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却发生了一件惨无人道之事。
  有人在野外强抢了民男。
  我自然便是那受害的民男,而行凶之人如今正神采奕奕地整理着衣衫,而被榨干净的我只能轻咬下唇,委屈地坐在树脚处,颓然不愿动。
  皇后整理好衣衫后,冷声让我起来。我嘴都不敢张,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和七年前还是厨子时没什么两样。
  我二人继续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便到了村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能活着真是奇迹hhhhhhh
    
    ☆、皇帝的日记:二十七杀下

  
  临近村口,我见一位瞧上去年近七旬的老头正背着一筐木柴,佝偻前行,没走几步就要歇一会儿。我心有不忍,便径直走了上去,道:“老人家住哪儿?我替你将这筐柴背回去吧。”
  那老头似也是个淳朴之人,见我出手相帮,也不觉有他,道了一声谢后,便将背上的那筐木柴取了下来,递给了我。我接过后,也没理会皇后古怪的眼神,熟练地背在了背上,心里头还有些怀念。
  七年前,我常常干这事,若要说到上山砍柴,村里头同龄人中还没有谁砍得比我好。这其中缘由,自然离不得师父传我的内功。
  一路上,我边和老头搭着讪,边四处打量着这村子。
  老头说他姓邓,一出生就在这村子里,住了六十多年,儿女们进城务工,一年回来个几次,老伴前几年去了,现下便只剩他一人独居。
  不多时,我们三人到了邓老头的小屋。小屋外头瞧着不旧,内里打扫得很干净。
  我将那筐木柴背到了厨房里,厨房寻常不过,同我故居的差不多大。厨房的角落放着一个大米缸,米缸里剩着小半缸米。我走到米缸边,抓了一把米到手上,见米质尚可,满意一笑,放了回去。随即我瞧了瞧厨房中旁的地方,寻到了二两肉和一些菜,量虽不多,但饱腹决计没什么问题。
  这时,皇后走了进来,皱眉道:“放筐柴怎么放了这么久?”
  我道:“既然来了,定不能只放筐柴这般简单。”
  皇后会意,微笑道:“那你可探出了什么民情?”
  我笑道:“吃得好算不上,但至少能吃饱。”
  皇后平静道:“对于一位明君而言,这世上又有何事是比能让百姓们吃饱更值得高兴的呢?”
  我听出了皇后话语中的夸赞之情,笑意更甚,不老实地摸了一把她滑嫩的手,得趣道:“该看的看到了,我们再出去听听。”
  出了厨房后,邓老头就给我们倒了两碗井水,热情道:“这天热,来喝水解解渴。尤其是小伙子你,大太阳底下背了这么久,怕是累得不轻。”
  我也不在意碗中的井水上浮有灰渣,将其一饮而尽,顿觉清凉透骨,立驱燥热,嬉笑道:“老人家这就是小瞧我了,再让我上山下山背几个来回,我要是说一个‘累’字,那就是乌龟王八蛋。”
  邓老头听后大笑,转而看向皇后道:“姑娘不喝吗?”
  皇后一怔,看向了桌上的碗,秀眉微蹙,面露犹豫之色。
  皇后久居深宫,过的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喝的大都是京中的玉泉山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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