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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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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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惊叹:“小姑娘好身手。”

    他们不知,若是没有方无隅,裂成八段的肯定是他们。

    “过了这里,就是未央都城,那里商业繁华,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方无隅拱手。

    卫永昌到底是背负了使命出来的,分得清轻重,只道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两人摆了摆文人那套,你来我往,折柳相送。

    智伯瑶才不管这些,内心只有窃喜,终于要把这超级无敌大包袱甩掉了,终于,师父能把目光分我一半了。

    “你如今在做些什么?”是艳雪主动搭话的,要命的是艳雪声音很动人,如雪落无声一般润人心田,又似山野钟声,不可亵玩。

    “跟师父在一起。”智伯瑶答道。

    艳雪听到这个孩子气的回答,一手拍在智伯瑶肩上,两眼看着她,很郑重地说:“师徒情深,但我还要告诉你,别让情感蒙蔽双眼。”

    一道寒光闪过,智伯瑶已经飘到方无隅身后,眼角余光瞟到艳雪,又把头扭过去,将那花哨匕首收进袖子里。

    艳雪看了看还在自己指尖抓着的布料,知晓智伯瑶对自己的敌意,不再多言。

    天色已晚,金黄色的晚霞也渐渐失去了神采,三人寻了住处歇下,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开的客栈,立于山顶,主人很是雅致。

    三人各住一间。

    夜幕真正降临,山间只有蝉鸣。

    智伯瑶爬到房顶上去吹笛子,若是赶上师父心情好的时候,会跟她合奏,但看起来今天,师父没听到她的笛声。

    “我看他心情好得很!”智伯瑶想着白天师父跟那卫永昌分别的场面,很是气恼,“难道师父没有听到?这么早就歇息了?”

    晚上气温骤降,极冷,智伯瑶抱臂缩着脖子,哈出的气化作白色的雾散落在空中,就像艳雪这个名字一样让人气恼,身冷,心更冷。

    屋里点了油灯,小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着光彩。

    两个人相拥纠缠的画面映照在窗户纸上。

    这是师父的房间还是艳雪的房间?

    智伯瑶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乌鸦从低空掠过头顶投射下一片阴影,清冷的月光如刺骨的溪水侵入人的五脏六腑。

    眼前,是整个世界的轰然倒塌。

正文 第五章珠箔飘灯独自归

    为何,他们相拥许久却并不感到疲倦。

    智伯瑶坐在屋顶,她却仿佛听到师父的轻叹。

    他将艳雪拥入怀中,手指顺着发丝垂下。

    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吗?能感受到师父呼出的气息在脸上拂过吗?

    智伯瑶闭上眼睛,只感受到冷风刀割一般在身上拍打,无孔不入,孤立无援。

    “若我也扑入那卫永昌的怀里,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智伯瑶气鼓鼓地说道。

    夜晚走的很快,不等一声鸡鸣,东方已经泛起了红色的微光。

    只能听得艳雪骑着的那马踏在地面的声响。

    只是不过几个弯道,艳雪拉了那马的缰绳,迫使它停了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智伯瑶无需回头也知道来得是何人。

    “你在这里,专程等我?”

    智伯瑶转身过来,浅浅一笑:“正是。”

    “怕不是你师父叫你来的!”艳雪的神色之间有了一些玩味。

    “那你猜猜我为何而来?”智伯瑶说着,却早已经从袖剑抖出两柄匕首,目露寒意。

    “你手里拿的,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那么华贵,本不该沦为行凶的凶器。

    “你可能不知道,玩具也能杀人。”智伯瑶一言不合,冲上去要断了那马的两只前蹄。

    艳雪一把长刀横在智伯瑶面前,虽未出鞘,刀势却凌厉,逼得智伯瑶后退几步。

    艳雪横眉冷竖,越发衬得她容颜艳丽:“这么大的敌意,是为了你师父?”

    智伯瑶笑笑,两柄匕首的寒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的女人提起他!”

    说话间,智伯瑶发起凌厉攻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几招下来,招招直取艳雪面门。

    但艳雪毕竟是方无隅师妹,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从身法和经验都要略胜一筹,况且那长刀非等闲之物,一寸长一寸强,虽然看着笨重,到了艳雪手里,舞刀就像跳舞一般。

    智伯瑶求胜心切,一刀取艳雪脖颈,被艳雪挡住,另一刀从手间滑落,刺向艳雪小腿。

    艳雪两手持刀,智伯瑶吃定她无论如何长不出第三只手。

    银光迫近艳雪,下一秒就是血溅当场之势。

    艳雪不动,膝盖迎了上去,将那匕首顶了回去,反刺智伯瑶。

    智伯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女人的眼睛怎会如此锐利,趁着匕首回旋,抓着那万分之一的时机,用膝盖顶了刀柄。

    “你受伤了。”艳雪收刀回鞘,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智伯瑶,“看你年岁尚小,不愿跟你深究,今日放你一马!你只要记着一句话,艳雪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我记下了。”智伯瑶一只膝盖点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坐在地上,眼底是无法书写的不甘心。

    妥协不是她的风格,不择手段的取胜才是真本色。

    道义不过虚名,站着的才有资格说话。

    智伯瑶不动,看艳雪翻身上马,算好时机,一刀飞出砍断马的一只前蹄,另一只手将刺入身体的匕首拔出,直冲人体要穴。

    “冥顽不灵!”艳雪也是怪了,那后背似乎长了眼睛,偏头侧身躲过了飞刀,一个反身,用刀结结实实拍了智伯瑶的腹部。

    智伯瑶吃痛,狼狈地躺在地上,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飞刀只是虚晃,后招这才出场,她倒要看看艳雪有多大能耐,她按着自己的腰带,只能听得无数锐利的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却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

    “看来,你是决意要从我这里吃些苦头了!”艳雪眉头一拧,透出几分责备,好熟悉的神色,竟是有几分师父的影子。

    智伯瑶没看得清对方如何出手,一条飘带将无数暴雨梨花针尽数打落。

    “怎么可能,如此以柔克刚?”智伯瑶是真的开眼了,但是她认定了的事,就一定会达成,凡是教训过她的人都会知道本不该招惹她这条毒蛇,师父除外。

    翻身去够地上的匕首,还差一寸,智伯瑶却再也前进不得。

    她颤抖地朝着后面看去,那长刀已经刺穿她的腹部,刀尖已经没入土地,而她的血液正顺着刀锋滚落,掉在刀尖周围,凝成骇人的暗红色。

    “一点教训,也希望你记得,我避开了要害,你不至于殒命,”艳雪所说每一个字,智伯瑶都听到了,“留命是因为我欣赏你,跟你师父没半点关系。这刀,叫‘非明’,你留着,算是警醒,我可不希望日后再用它杀你!”

    吹了声口哨,不远处又一匹骏马奔腾而来。

    艳雪终结了老马的痛苦,绝尘而去。

    非明?非明?是非分明?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智伯瑶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带着渺茫的希望环顾了一周,若是师父在场,会站在谁这边呢?

    检查了自己的伤势,智伯瑶便知艳雪所言不虚,内脏没有受损,但是此番受伤,不伤筋动骨也是要扒一层皮了。

    这刀这么重,是要怎么爬起来还不牵动伤口?智伯瑶暗骂一声,对艳雪的记恨多了几分,下次,下次再见你,一定要用这把刀还在你身上。

    虽然嘴上逞勇斗狠,但是这身体却是越来越冷,不及时处理,怕是要留下病根,智伯瑶撑着精神,只看到远处似乎有几重黑影正在迫近,此地常有盗贼出没,若是贼也就罢了,若是遇上盗,那有没有小命再见师父就是另一回事了。

    自己勉强够得着一把匕首,对方超出三人,这把握不是很大。

    更要命的是,智伯瑶的头上冷汗越聚越多,那视线也最终完全模糊……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颠簸醒的。

    智伯瑶睁眼,看到了轿子顶,普通的深蓝色,看得出有尘土的痕迹,没一丝品味可言,看来,不是师父。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包扎的还算可以,至少小动作感受不到伤口被牵动的疼痛。

    身侧,躺着那把给她带来噩梦的“非明刀”,智伯瑶抚摸刀鞘上的花纹,感受着每一分纹理。

    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昏过去时的那套,但是款式符合她的心意,看得出来找这套衣服,也是花了心思的。

    轿子帘被人掀开,放了光线进来,像是正午了,智伯瑶微微侧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容貌,帘子就被放了下去,只听到一声通报:“少爷,她醒了。”

    遇上那个家伙了,智伯瑶第一时间闪出了这个念头。

正文 第六章一汀烟雨杏花寒

    “你醒了?”说话间,卫永昌已然掀起了帘子,看样子倒是寸步不离守候得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智伯瑶眼珠子一转,把卫永昌的好意定义为贪图美色。

    不跟他玩一玩怎么对得起他那点龌龊心思?不过救过她性命的,下手自然不能太狠。至于之前接下了金主的那桩买卖,日后有的是机会。

    智伯瑶作势要拿起非明刀护在身前,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呻吟。

    “姑娘,你已经安全了,大可放心,再有一天,越过这山头,就到达成汉了。”卫永昌上前,按住那刀,小心劝慰。

    “我在回程的路上见到了你,身负重伤。”卫永昌继续解释道,“只你一人,不知你的同伴到哪里去了。”

    当然我一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窟窿就是同伴捅出来的,智伯瑶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那眼神依旧锐利:“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卫永昌咳嗽一声,试图解除她的敌意,“山穷水恶,人烟稀少,所以……还望姑娘莫怪!”

    “下流!”一声脆响,智伯瑶不由分说给了卫永昌一巴掌,打完,就继续背过身子躺着了,也不多说什么。

    卫永昌放下轿帘,摸摸自己的脸颊,那一声“下流”不知为何如此中听。

    “主子,这姑娘也太不领情了,咱们好心救她,为了给她包扎,误了行程,差点就让敌军追到,你还受了伤,她可倒好,醒来不仅不感谢你,还骂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智伯瑶装作睡下,那眼睛可是睁着呢,努力思索着,这个声音,应该是卫永昌身边那个名叫道隐的侍卫。

    “嘘,让她好好休息,都是我成汉的子民,我怎能坐视不管?”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皇子,智伯瑶几乎要笑出声来,那我倒要试验一下,你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样心无杂念,若是被我发现口是心非,可是要受惩罚的。

    道隐看着自家主子拂袖而去,忙不迭跟上前去,心里却在泛着嘀咕,您若真是心系成汉子民,怎么不见您把路上见到的成汉子民都装到车里带走?要不是因为这姑娘娘年轻貌美,您怎么舍得把自己的轿子也让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趟算是白跑,”卫永昌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道隐说,“父皇急召,行动取消,难道是两国局势有所缓和?”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日暮西斜,一行人找了个落脚的客栈钻了进去。

    此地地势偏远,虽然有过路商客,但也只是少数,所以客栈实在不多,那伙食什么的,也是不敢恭维,只是出门在外,已经领悟了外边不比家里的道理。

    “姑娘,姑娘,醒醒。”

    智伯瑶本就在假寐,自然听得到有人在喊自己,可是她偏不,偏偏就是不要应声。

    轿外那人又喊了几声,似乎是慌了神,急匆匆走了,估摸着是去请人了。

    “您看这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喊人都不醒。我一直都在外边看着呢,不应该有事儿啊,这要是主子怪罪下来,我可怎么办呢?”

    “我来看看。”

    来的是道隐,不是卫永昌,智伯瑶在心里喊着没劲儿。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智伯瑶的手腕:“我看着脉象平稳,呼吸顺畅的,没什么毛病。”

    “那人怎么就不醒呢?主子那边怎么交待?”

    “不急,看我的,这根针,从脑袋这边扎进去,从下巴那头出来,死人都能被扎醒!”道隐的衣服窸窸窣窣地响着,估计是在找什么。

    “这,这么长,会死人的吧?”

    智伯瑶微微睁开眼睛,见到道隐的手里一根银针闪闪发亮,大概有人的小臂那么长。

    “我从江湖术士那里学来的法子,看我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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