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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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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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高景行坐起来,摸着自己的额头,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还活着,放心吧。”智伯瑶跟他说,“清醒了?”

    “大概吧。”高景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智伯瑶问:“你怎么也掉下来了?你弟弟呢?”

    说起这个话题,高景行一脸对的悲痛:“他死了,很不幸。”

    就算心狠如智伯瑶也要因为他的反应微微一怔。

    智伯瑶虽然平日里无牵无挂,但她知道生活在尘世中的一般人是如何将“情”字放在心尖的。

    高景行说这话的语气,举重如轻,说他弟弟死了,简直就像是说他家门口一条大黄狗死了那样平静。

    “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智伯瑶面上不动声色,背后将匕首握紧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风中捉刀

    “他是我手足,”高景行眼眶虽然红了也有些悲痛的样子,但实在不该是一个失去亲人的人应该有的反应,“他死去这件事令我难过,但我又能做什么?”

    “比如,你可以为他报仇!”

    “他,一直骄纵不肯用功读书,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高景行叹一口气,“于国于家无望。”

    “因为他没有,所以他死了,你也不惋惜。”智伯瑶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智公子真是一语中的!”高景行附和,“天地生人生一人当有一人之业,人生在世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他是我手足,我从前不过是因为父母遗言而对他多加照扶,如今天降灾祸,只能说天意如此。”

    智伯瑶看着面前的高景行,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人比方无隅蠢,比方无隅弱,动机比方无隅磊落,可他奉行的一套处世原则,令人发指。

    他不贪图享乐,也没有一己私欲,可对他而言,只有他认为有价值的生命才值得活下去。

    比方无隅更无情百倍。

    但他也可能只是一个书读多了,但没有读通透的书呆子,自以为是匡扶正义,殊不知已经渐渐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那你又怎么会下来?我的小厮呢?”

    高景行说:“在下看到公子落崖,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就跟着跳了。您的侍从说是要去救人,朝着我们来的方向折返回去了。”

    既然这个高景行能主动跳下来救自己,那说明自己在他心中是个有用之人吧,智伯瑶暗想,不过李不言这人可真是太靠不住了,一转头回去找楚清歌了。

    “你愿意救我,是为什么?”智伯瑶问。

    高景行说:“智兄好谋略,想来是个人才,将来一定能……”

    智伯瑶在心里冷笑两声承蒙你看得起我,我不过一介草莽,腹内空空。

    借着火光智伯瑶拿出匕首照了照自己的容颜,很好,面具还贴在脸上没有掉下来。

    “不知道智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高景行问。

    智伯瑶说:“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先上去再说。”

    “智兄错了,沿着水脉一直走,同样可以到长阳郡,不过是路途艰险一点儿而已。”

    智伯瑶庆幸自己把人救下来了,不然靠着自己还真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难说。

    “拿着。”智伯瑶把匕首递给高景行。

    高景行摇摇头:“这小玩意儿如此贵重,我不能收……”

    “谁让你收了?”智伯瑶瞪他一眼,把自己的一条腿伸出来,“喏,看到了吗?”

    “我背你去找大夫!”

    智伯瑶白了他一眼:“你告诉我要多久才能到达有人烟的地方?”

    高景行一时语塞:“大概……原本快的话不到半个月,只是如今我们徒步,怕是要慢上许多……”

    “开始吧,先把皮肉划开,取出木头,至于固定断骨,我自己会来。”智伯瑶在自己口中塞了两条手帕,“来吧。”

    高景行看智伯瑶心意已决,也不好推脱,只是一刀刚碰到智伯瑶的皮肤,智伯瑶就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却让木头又在皮肉之中深陷,牵扯了伤口。

    “智兄,你为何生的如此娇弱?”高景行一只手摸着智伯瑶的脚踝问她。

    “我就这样,你管得着?”智伯瑶说,“你若是再不动手,我就成了瘸腿的,还怎么匡扶正义为天下苍生做事!”

    “那就得罪了!”高景行说完,一个手刀劈在智伯瑶后颈。

    智伯瑶还没同意呢,就只觉得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山洞里面,身下铺了些枯叶,不远处有篝火。

    断腿已经被固定好了,智伯瑶觉得身后软软的,一看,自己正躺在高景行的怀中。

    对方的手还正扶在自己的腰上。

    智伯瑶器气坏了,推了推高景行:“走开!”

    高景行揉揉自己的眼睛:“怎的?”

    “你去那边休息。”智伯瑶指了指暗处。

    高景行看了看两人:“请问智兄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抱在一起睡呢!”其实智伯瑶倒没有对高景行的触碰感到反感,她行走江湖,风餐露宿的,哪里讲究什么男女之大防,高景行身上还暖和抱着正合智伯瑶的心意,只是担心她身上还有些脂粉气味,怕引起怀疑,所以智伯瑶才不肯。

    “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怎么不行!又不是姑娘。”高景行揉揉睡眼,“智兄怕我有龙阳之癖?”

    “没错!”智伯瑶理直气壮地说,“谁知道你对小爷我存了什么心思?”

    “既然智兄执意,那在下去那边就是了。”高景行神色如常,走到暗处歇息下。

    智伯瑶原以为要经历一番唇枪舌剑,却没料到对方这么轻易妥协,也是一愣。

    想到若是高景行生病了自己还要照顾他很不划算,于是智伯瑶改变了心意。

    “算了算了,方才是我多想了,高兄不要往心里去,山里晚上冷,你我还是一起睡,好御寒。”智伯瑶对高景行勾勾手。

    高景行于是又乖乖回来,正襟危坐:“智兄,我不是淫邪的小人。”

    智伯瑶恨不得将他一头按倒,然后冲他吼道:“知道你不是,说那么多废话,虚头巴脑的,烦死老子了。”

    然而,智伯瑶很清楚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于是她忍住了,礼貌地跟对方说:“方才是我的不对,我给高兄陪个不是,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高景行和智伯瑶按照原来的姿势躺下来,但这次高景行的手老实地缩在他袖子里面。

    智伯瑶对他说:“如果你闻到我身上的脂粉气,觉得呛鼻就说,前两天去过几次花楼,高兄你不会觉得我品行不端吧?”

    高景行凑上去闻了一下:“好像有味道。但是智兄人中龙凤,这点儿风流韵事不损你兰芝之姿。”

    智伯瑶心中暗笑这人,他若是觉得对方好,那纵是有污点也瑕不掩瑜,他若是觉得对方不好,那就是天降灾祸死了也是天意。

    看来自己要好好装一下名士了,不然被他瞧出来肚子里没有什么才学就完了,智伯瑶叹口气,装名士,这件事对她而言好像不是特别的困难,毕竟这许多年跟在方无隅身边,对于名士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她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智伯瑶忽然想起自己坠崖之时,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背影,那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在生死关头竟然会想到他?

    不是方无隅,方无隅一向穿着仙风道骨的素色衣服。

    不是卫永昌,卫永昌从前做王爷,而今做皇帝,衣服都不会是那种普通的料子。

    更不是卫长阳,他一向招摇,怎么会一身黑衣,紫色才是他的最爱。

    想来想去,智伯瑶不能从衣服上判断那人,却又很明白那人不是自己的臆想出来的,因为那人走路的姿态,甚至跟活的一样在她面前闪现。

    那样微微佝偻着的脊背,似乎被什么压着却又无法阻止挺立。

    克制。

    隐忍。

    道隐……

    这个想法从智伯瑶脑袋里蹦出来之后智伯瑶哈哈一笑,差点抽自己一个嘴巴,想什么呢,自己跟他都没有多少交集,真是异想天开。

    何况道隐那样苦大仇深的一条走狗,并不是智伯瑶心仪的样子。

    她喜欢的人该像她一样,不拘礼法,自在洒脱才是。

    不成,不成!

    智伯瑶急忙摇摇自己的脑袋,要把那个人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漫漫修罗路

    “冒充我有意思吗?”卫长阳问卫永昌。

    卫永昌头都不转一下:“自然没有意思。”

    “若一路上只经过些穷乡僻壤也就罢了。”卫长阳冷笑,“但一路上会经过不少繁华都市,我有不少旧友,就想知道到时皇兄要如何敷衍过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卫永昌说。

    于是在道隐的安排下,卫永昌和卫长阳坐进了马车。

    “这下如你的意了?”卫永昌说,“跟朕同车。”

    “我却一点儿都不想有这样的殊荣。”

    卫永昌说:“那你下车罢。”

    “若是遇到了旧友,长阳王不下车就算了,讲话总是要讲两句的,你不让我在车上,那可不行,会被旁的人听出来。”卫长阳打了个呵欠,在车内躺下了,“昨晚走了一路,脚都要磨起了血泡。”

    “对了!”刚躺下的卫长阳似乎想起什么,又突然坐起来,“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御前失仪,我可不听。”

    卫永昌闷哼了一声,黑着脸却还是给他腾出了许多地方。

    看着卫长阳熟睡的侧脸,卫永昌突然对他生出了许多羡慕。

    儿时,卫永昌在冬日里也要早早起床,去跟着太傅读书,那个被他称为父皇的男人,他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偶尔父皇亲自来看皇子们的读书情况,满心满眼都是卫长阳。

    父皇平日阴晴不定,时常突然暴戾,是以卫永昌不敢与父皇亲近。

    但是卫长阳却不一样,不管何时他都能爬上父皇的膝头,他用巴掌蘸着墨水往父皇脸上拍打,拍得一国之君满脸都是黑印子,可就算是这样父皇依然是满脸笑容,不曾对他动过怒。

    卫永昌好想也像卫长阳那样子,可是看到父皇那身衣服,他就生起了退缩之意。

    对卫永昌而言,父皇就是一个背影,在幽深而不见底长廊之中,永远都背对他,永远都是冰冷地半隐在黑暗之中。

    有一次,父皇生了气,御书房门外跪了一地的朝臣,跪在最前面的那个还被父皇扔出来的砚台砸了一脸的血。

    有人去请了德嫔,德嫔甩手说不去。

    只是不知道卫长阳什么时候走到了御书房那里,他人小小的,胖嘟嘟地裹在衣服里面,连门槛都迈不过去,只能先抬一条腿,跨坐在门槛上,嘴里面发出“驾!驾!”的声音。

    一脸阴云的父皇出来了,看到卫长阳,因着他发火,也将火一并撒在了卫长阳身上。

    父皇冲着卫长阳说:“一边玩儿去!”

    那睚眦欲裂,青筋暴起,活脱脱一个黑面阎罗。

    可卫长阳偏偏不怕,爬过去扯着他父皇的衣角说是要骑马。

    众臣只为皇子捏了一把汗,害怕盛怒之下的国君会将皇子一脚踢飞了去。

    不料父皇只是将卫长阳抱人屋内,一时间没了响动。

    大臣们面面相觑,担心皇子安危,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最后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阁老走到门前,发现屋子里面传出来一阵欢声笑语。

    堂堂国君屈身做马,甘愿给卫长阳骑。

    卫长阳拍着父皇的屁股,喊着“驾!”

    那皇帝于是也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笑的开怀。

    不久之后,内侍说:“皇上让诸位进去议事。”

    朝臣们进去,发现皇上怀中抱着幼子,正侧着头看孩子的睡颜。

    后来,卫长阳就被送入军营里面去了。

    他被封王之前,也回来过几次。

    父皇总是老样子,母妃眼底的忧虑总是一天比一天深重,卫长阳一天天长大,一如既往的骄纵,随着他一天天长大,那所谓的骄纵就变成跋扈。

    十几岁的少年看人总是带着几分轻蔑之意。

    是以卫永昌再与卫长阳见面的时候,便被他看轻了去。

    但凭借秋日围猎场上出色的表现,卫永昌又重被这个幼弟喜爱。

    “喂,你能带我骑马吗?”卫长阳想要靠近卫永昌,却又拉不下脸来,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卫永昌不擅长拒绝,只好带着他骑了几个来回。

    “永昌哥哥,你好厉害!能骑得再快一些吗?”

    卫永昌因为纵马的乐趣也将这少年对自己的敌意抛在脑后:“还能更快!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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