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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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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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白就好,”智伯瑶扶她起来,“你是跟在我身边的旧人,知道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个性,想来你不会用自己的脖子跟非明刀开玩笑的,对不对?”

    “对,对。”音希如同啄米的小鸡连声附和。

    “曾经有个人背叛我,我一刀插进他的心口,来回搅动,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你是识时务的人,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

    智伯瑶不能再说什么了,再说什么的话估计音希的双腿都要站立不住了,智伯瑶对此很满意,摆摆手,“你下去罢,叫人来服侍我梳洗。”

    音希擦擦满头的冷汗退下。

    智伯瑶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补品,想着要不要用银针一试,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猫腻,最终智伯瑶并没有用银针试毒,而是大口喝了下去。

    她并不怕死,卫永昌也并不希望她死。

    她相信卫永昌也不会做出什么偷放打胎药的事情,毕竟腹中这个胎儿是卫永昌唯一能留住智伯瑶的东西。

    真的从此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智伯瑶想南巡肯定是去不成了,手上的权力也被瓜分殆尽,又与宫外的春雨楼失去联系,如今的自己,还真是没有什么筹划出逃的资本。

    想到这里,她就憋闷,一挥手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带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她不能留在这里,如果孩子出生,不知会被卫永昌如何对待,他或许会严苛对这个孩子,又或许他会对这个孩子无比宽容,将他养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让他不能够做些什么。

    可怕,长久养在笼中的鸟儿是会失去自我,智伯瑶知道安逸的生活会腐朽一个人的斗志,所以她必须清醒,必须清醒。

    智伯瑶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的胃口极好。

    用过午膳不多时,有侍女来报:“贤妃娘娘来了。”

    “快请进。”智伯瑶欢欣雀跃,能与人交流,她就还有自由。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快歇着。”江水寒扶着智伯瑶走进屋里,她身后的老嬷嬷抱着朗儿。

    “我不过有孕两月,还不至于娇贵到何种程度。”智伯瑶说。

    “娘娘,您的身体不好,该多加注意才是。”

    智伯瑶一愣,下意识用手抚摸她的小腹,她本是不能有孕的,却怀了道隐的孩子,这如何不是上天的旨意?

    “娘娘,妾身有几件事情要告诉您。”江水寒一脸神色凝重,握住了智伯瑶的手。

    “本宫在听,请说。”

    “南巡您是去不成了。”江水寒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重泉一念一伤神

    “我早有预料,”智伯瑶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已经发觉,自然不肯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他要独自前往?但历朝都没有君王孤身一人前去的道理,他点名要哪位后妃陪他?”

    “娘娘,皇上指定让高大人代他前去,所以并不会有任何一位妃子陪同他前往。”江水寒轻声细语地对智伯瑶说。

    “你的意思是,他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智伯瑶明白江水寒要说什么,摇摇头,“我还不至于天真至此。”

    “娘娘,”江水寒将手覆盖在智伯瑶的手背上,“虽然我知道您不愿承认,但您要看到,圣上是下了决心要与您重修旧好,这是一个机会。”

    “你是劝我,放弃出逃的心思,安安心心待在宫里做他的空心皇后?”

    “娘娘别笑我不能免俗,”江水寒点点头,“如今,您已经失去几乎所有的依靠,被切断所有的退路,韬光养晦才是目前的上选。”

    “把他对我的好一点点拾起,这该是我目前最好的退路,接受他的条件,过着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的生活,这本该是我的选择。”

    两个“该”早已经表明了智伯瑶的态度,她知道要这样做,可她偏偏不这样做。

    “您是通透的人,想来自有主张,此事我就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听江水寒的语气,这第二件事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是那些被流光牵连的宫人?”

    “不错,”江水寒点点头,“流光余党两百余人,已经被押进天牢受审。”

    “宫中出现这么大的空缺,该新招人手。”

    “娘娘,您之前选定的人,都被圣上发配到暴室去了,圣上差各地州府推举人选,不日即可到达皇城,”江水寒说,“您之前推举的人,想来本可以成为您的心腹。只是目前来看,您要失望了。”

    智伯瑶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角:“两百多精英,都被他打发去暴室做粗活?真是让珍珠蒙尘。”

    “所欲,这就是妾身跟您所说要顺从的原因。”

    他已经把你的翅膀剪断,你也再无后援,从此以后在这深宫之中讨生活,全凭他一个人的喜好,他宠爱你时,胡天胡地依然可以做六宫之首,他不宠爱你时,恐怕冬天连一盆炭火都取不到。

    “本宫知道了。”智伯瑶感谢江水寒的好意,只是要她接受这个事实,她还需要一段时间,“许久不见,朗儿都这么大了?快让我抱抱。”

    老嬷嬷闻言,把朗儿交到智伯瑶手上。

    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智伯瑶对着他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忍不住逗弄他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同小家伙分别。

    江水寒走了不久,智伯瑶觉得偌大的宫殿实在空旷无聊,便要出宫门去走走。

    没料到还没走几步就远远地见了卫永昌的仪仗朝这边走来。

    进还是退,是个艰难的问题。

    进,要如何?要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嘘寒问暖为他挤出一张笑脸?

    退,要如何?要转头回去?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心怀疑虑?

    不用智伯瑶做出抉择,卫永昌瞧见了她,正大步朝她这边走来。

    智伯瑶愣在原地,等着他靠近。

    不料,一个头裹素巾的小宫女突然冲出来,跪倒在卫永昌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冲撞圣上的仪仗,这是要杀头的罪名。

    那小宫女更是重重地在地上叩首,血迹沾满她的额头,这是污染了圣听。

    “皇上!我家娘娘有冤屈!”小宫女嘶声道。

    “我们回去罢。”智伯瑶说,“太煞风景了。”

    只是不等智伯瑶转身,就听到你宫女说:“皇后娘娘心有不轨,我家娘娘是被陷害的,请圣上明察!”

    “有趣,”智伯瑶不打算离开,相反,她要去凑这个热闹,“我们瞧瞧去。”

    “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是欣嫔娘娘的贴身侍女,”小宫女说,“娘娘是无辜的,她只因发现皇后娘娘的一些计划,就被皇后娘娘诬陷了,请圣上明察!”

    “哦?”智伯瑶说,“本宫有什么计划,你倒是说说看。”

    小宫女没料到智伯瑶半路杀了出来,突然之间愣住了,连一颗正在下落的泪珠都被吓傻了,粘在她的面颊之上一动不动,她抬眼看向卫永昌,分明是在乞求卫永昌喝令智伯瑶退下。

    “皇后最是仁厚,你有什么,可以当面来跟皇后对质。”卫永昌一手揽在智伯瑶的腰上。

    小宫女知道如果此时不说,她便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说了,所以还是咬咬牙,从怀里掏出几封信和一块玉佩来:“皇后娘娘联络宫外乱党,试图威胁圣上。”

    “哦?本宫看看。”智伯瑶让音希去接过信函来。

    小宫女不肯给,害怕落到智伯瑶手中要被撕碎。

    音希反手一个巴掌就甩在宫女脸上,把信函夺在手上。

    智伯瑶看她甩人耳光倒是熟练得很,腹诽道:权势让人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

    “娘娘,请看。”音希献宝一样,把东西放在智伯瑶的面前。

    智伯瑶接过来,直接交到卫永昌的手上:“为了避嫌,本宫就不拆开来看,一切请圣上定夺。”

    小宫女双眼放出光芒,沙哑着声音撕心裂肺地说:“请圣上明鉴!”

    卫永昌接过信函,对上小宫女殷切的目光,“刺啦”一声,令小宫女脸色大变。

    只见卫永昌将那信函看都不看一眼,尽数撕碎了,撒在风中,叫它们如雪花飘飞一般散去。

    “朕相信皇后。”

    卫永昌此言一出,连智伯瑶都要对他侧目,眉头微微一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楚厉迷魂逐恨遥

    “圣上,真是令臣妾受宠若惊。”智伯瑶说。

    “你是皇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卫永昌说。

    看来这是他的诚意,智伯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拿出自己的决心回应这难得的诚意。

    “皇上,证据确凿,你为什么看都不看一眼!”小宫女呆住了,没料到卫永昌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诽谤皇后,其心可诛,拉下去斩了!”卫永昌毫不留情地说。

    “你该信她。”智伯瑶说。

    “朕原谅你。”

    “我不需要原谅。”智伯瑶说完,潇洒离去,去了天牢提审犯人。

    那里阴暗,潮湿,终年散发着霉气,让人忍不住捂了鼻子。

    “娘娘,罪人朱如欣带到了。”

    智伯瑶微微颔首,叫他们退下。

    “你来找我做什么?”昔日的欣嫔是不可一世的,面前的人无精打采面如土灰,好像不是一个活人。

    “如果我说我是要来救你的呢?”智伯瑶弯腰,对上欣嫔的眼睛,“你信不信?”

    “你会这么好心?”

    智伯瑶说:“犯过错误的,用着才顺手。”

    “可我没有什么好给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智伯瑶说:“我本来也就不指望能从你嘴巴里掏出些什么。”

    越是被嫌弃,就越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欣嫔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的母亲叫我这样做的,她叫我进宫,叫我听从那个流光的话,都是她逼我,都是她逼得我。”

    “这就是你所知道的全部了吧?”

    欣嫔垂下头不说话:“母亲叫我这样做,却从未告诉我这是掉脑袋的营生,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做。”

    “你的母亲收到你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后在家中自缢,你的父亲,以死谢罪。”智伯瑶说,“她就算有心救你,也无力回天。”

    闻言,欣嫔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发疯似地大笑起来:“我三岁识字,五岁学艺,十几年来,不曾有一日懈怠,总以能陪伴君王左右作为我自己的命,可没想到,这个命,是我的命。”

    智伯瑶叹口气,对于欣嫔所说,她不全然相信,但欣嫔人生观念崩塌的那一刻,她却深有感悟。

    说起勤奋,她自愧不如,从前习武,兴致来了就能连着几天不分昼夜,没有兴致了就能连着几天睡到日上三竿。

    对待勤劳的人,不该是这样的礼遇。

    欣嫔好不容易实现了人生的价值,智伯瑶不能眼睁睁看着一颗头脑还没有发挥作用就掉落在地上。

    “人,本宫带走了。”智伯瑶说着,就让左右架起欣嫔。

    “娘娘,此举怕是不妥。”

    智伯瑶瞟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小官,睥睨一眼:“本宫要带走这个人。”

    两人对峙一会儿,最终智伯瑶胜利,她大摇大摆地把欣嫔从死牢里面带出来,恢复了她欣嫔的身份。

    女官提醒她:“娘娘,您这样做不合礼制。”

    “那就去圣上那里请一道圣旨。”智伯瑶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女官很不情愿接下这个差使,人又不是她带出来的,怎么请旨要她去跑腿?但是这位皇后素来想一出是一出,她能有什么办法?从前那位德嫔本以为就是不可理喻的极限,没想到这位瑶后更胜一着,这些皇的眼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皇上,您看这怎么处理?”内侍说,“欣嫔犯下的是欺君罔上的罪名,不可随意赦免,不然恐怕这后宫将无宁日。”

    “既然皇后都说了请旨,那朕就遂了她的心愿。”卫永昌大笔一挥,写下一道圣旨。

    内侍看了看皇帝书案上一角堆积如山的奏折,叹一口气,那都是弹劾皇后的,但是被皇上压了下来,说实话,内侍也有些不明白卫永昌,那皇后与侍卫有私情的传言已经是满城风雨,这位皇上要么是痴情过头,要么是另有打算。

    “那奴才这就去宣读圣旨。”内侍说。

    卫永昌摆摆手:“不要你去,要另寻一个人才好。”

    “谁?”

    卫永昌在内侍耳边耳语:“你去办吧。”

    “这……”内侍面有难色,“这样恐怕不妥。”

    “朕叫你去,你就去!”

    “朱如欣接旨!”

    欣嫔正收拾好了在屋里坐立不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通传,急忙迎出去拜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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