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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不肯告诉我啊……好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刚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餐厅有晚餐，热水我也已经开好了，吃完之后好好休息吧。”维森走到门前换上了高跟鞋，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离开了宿舍。
“维森老师再见。”玫尔稍微送了送维森，此时月星还站在原地生着闷气，她似乎对维森有许多不满，而这股不满和在现世里的某种感觉很像。
“好了月星，维森老师看起来没有怀疑什么，别生气了，她也是关心我们才这么说的。去洗个澡之后来吃饭吧，明天还要研究古代元素呢。”玫尔瞟了一眼餐桌上的晚餐，自从维森走了之后那上面的时间铭文才解除掉。
月星阴沉着脸带上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就连放热水时的声音都显得十分狂躁，大概因为那是维森帮她准备好的吧。
翌日清晨，月星在从窗户吹进的凉风中醒来，睡在自己身旁的玫尔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的笔记本连同那些古魔法资料以及装着古代元素的罐子一起消失在了房间，也对，在这里做实验的话万一出什么差错恐怕整个宿舍楼就没命了。
“果然在这里啊。”月星换好衣服带着热腾腾的早餐来到了试验场，这里是进行实验最安全的地方，玫尔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鬼知道她昨天夜里几点钟就跑了过来。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月星把早餐递给实验台前的玫尔，她正操控着机械手对古代元素进行着各种摸索。
“完全没有，不过月星你有没有觉得那团古代元素好像膨胀了一大圈。”玫尔把从实验室传来的图像扔到了虚拟屏幕上，上面的暗金色物质的确比昨天拿回来的时候大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吸收了我的魔力吧，那可是百分之五十的魔力浓度，就算在一夜之间变大了也不奇怪吧。再说了，我们对古代元素一无所知，可能它会吸收空气里的魔力分子也说不定。”
“我可是把它放进那个罐子里了，那个罐子是绝对和外界隔离的。”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它有没有什么异常？”
“除了变大了一点以外其他的都没有发生，它和所有的元素都无法产生吸引力，但同时又是所有元素的混合体，我们看到的暗金色表面只是那些混合起来的魔力，它的内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用什么物质都切不开。”玫尔把从实验到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了月星。
“切不开是必然的，凝聚了所有元素的外壳再加上百分之五十的魔力浓度，就算是用最锋利的剑去砍也根本不可能砍的进去。古代元素消失的最基本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体内的物质分解之后，导致所有的元素构成体崩塌，说不定这就是克制古魔法的关键。”
听了月星的话之后，玫尔突然开启了实验室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喂！”月星打算拦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摸到了古代元素的外表，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双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要能切开一小块就能通过它还原出古魔法了，用月星的闪电成为它的介质，古魔法会让闪电的魔力浓度提升到百分之五十，配合上术式的启动，会产生非常具有破坏性的威力。”玫尔试着用自己的魔力分解古代元素，但是根本做不到。
“我说你啊，这样也太冒险了吧，幸好它没有出现其他的负面现象。”月星刚才真的是捏了一把冷汗，不过好在摸到古代元素的玫尔没有什么事。
“既然它对自身的保护那么周到，里面的力量就不会泄露出来，光是外面的这些元素没法对人造成伤害，放心好了，我考虑过才敢去碰它的。”玫尔的猜想貌似很有道理，月星也没有在意，毕竟困扰了人类几千年的古魔法之谜不可能就这样被解开，要想还原出真正的古魔法需要时间的磨练。
“如果能做到切割古代元素就说明一定有溶解它的方法，用它来破坏整个术式说不定也做得到。玫尔，试试拆除它外面的元素构成体，不过一旦拆除之后里面的力量可能会被释放出来，我们先退到外面再进行吧。”
“嗯。”玫尔同意了月星的做法，只要对元素构成体的拆除足够仔细，就能让一小块古代元素脱离出来，研究了它内部的构成是对古魔法最好的认知。
第617章玫尔的变化
“轰——”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星期，一次剧烈的爆炸惊醒了在试验场角落长椅上小憩的月星。
“怎么了？！”月星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刚才的声音仿佛就在面前炸开一样，任何人听到那声音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百分之三十，已经接近了……”玫尔的黑眼圈很重，这是第六百一十二次的实验，光是记录之前的数据她就足足写满了好几摞本子，一个星期的努力总算是让古代元素的膨胀程度超过了三十个百分点，还是没有找到切开它的方法，但是玫尔发现可以通过用注入魔力使它内部的力量发生质变，检测器已经检测到了发生质变时的魔力浓度，那个数值在一点点的慢慢上涨，从一个星期前的百分之零点二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百分之三十，这是非常重大的突破，其性质已经足以被写入史册。
“百分之三十了吗？”月星看着被炸黑的玻璃，记得百分之三十这个数字好像是现代魔法师调用古魔法术式时压缩而出的魔力浓度，之所以无法完全还原古魔法就是因为现代魔法师低魔力浓度的体质限制了古魔法的传输。
“嗯，再过不久应该就能突破到百分之五十了，不过那需要对古代元素注射更大量的魔力，那种量的魔力，人类恐怕根本不可能拥有。A实验已经成功让古代元素膨胀产生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魔力，剩下就是B实验了，月星你那边怎么样？”
月星叹了口气，把实验的结果整理了出来：“想消除那些元素构成体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它们分别由最上级的纯净元素组成，以现在的科技根本没有破解它们的办法，只有用相等的力量才能使它们碰撞消失。”
“也就是说B实验失败了吗，可是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是没法让古代元素通过魔力源转变成为术式的。”玫尔仔细思考了一下，默默在心底设下一个方案，“加大注射魔力的量，让元素构成体之间产生间隙。”
“不行，这可是违背魔法守恒定律的，强行注入太多的魔力只会让元素构成体内部发生变化，那可是古代元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失败的话……”月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玫尔不会就这样轻易说出一个决定，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月星，准备离开这个试验场。”玫尔不知道在控制台上设下了什么东西，转身带着所有的设备和资料离开了试验场。
“你准备干什么？”
“待会儿会有很大的爆炸，不过在这之后就能让古代元素被切割开。”玫尔越走越远，这场爆炸似乎真的如她所说一样，月星的心里慌了起来，如果这里发生了爆炸，校方一定会追究责任，只是赔偿试验场还好说，如果被发现了她们正在研究古魔法那可是会被开除学籍的！
“太冲动了，快回去停下控制台。”月星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便往试验场里跑，但刚跑出两步便被玫尔拉住。
此时的玫尔已经接近于疯狂的状态，她对古魔法的渴求实在太过于强了。
“必然会牺牲掉一些东西的，在这爆炸背后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答案了，难道月星不想知道古魔法是什么样子的吗？”玫尔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玫尔了，她已经为了试验放弃了一切，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
“玫尔，你……”
“迎接这个世界的真相吧。”随着玫尔的声音，足以摧毁整个试验场的大型爆炸一瞬间将屋顶掀上了天，浓烟顿时覆盖了大半个学院，在警报声下，一股异常强大紧凑的魔力气息进入了月星的视野，那就是真正的完全没有限制的古代元素！
“就是这样了，哈哈，古代元素，果然要在相同的魔力冲击下才能被切割开呢！”玫尔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悦，她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她的脑子里只有还原古魔法。
把房间当做一个压缩罐，向里面注入足够的魔力，在它涨破房间的时候会立刻释放相当于普通魔法百倍的威力，而那种威力即使没有达到百分之五十的魔力浓度也足够冲散覆盖在古代元素表面的元素构成体，这就是玫尔一开始的打算，虽然成功了，但是之后该怎么解释？
不出所料，巨大的爆炸很快便引起了校方的注意，学院长暂时不在美澄学院，所有的事务基本都交给了维森来处理，她现在就是整个美澄学院的代理学院长，负责调查这件事自然也是她。
“好的，我知道了，重建项目款我会尽快打过去的，希望你们能在开学前完成这次的工作。”维森忙前忙后打了好多电话，一直没有时间去询问玫尔和月星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学院长离开的时候这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这可真是难为死她了。
半个小时后，维森总算是抽出了空，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月星问道：“大小姐，你知道这次重建试验场要花多少资金吗？重建的资金我会向海丽薇贵族收取百分之五十，损失的仪器价格大概超过了四千万，就算是对于海丽薇贵族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父亲不会在乎的，对了，只是重建就行了吧？”月星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我有事想问你们。”维森点燃了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大片的烟雾，“在爆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魔力气息，那可不像是人类身上散发的魔力，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撒谎，那么，你们到底在进行什么样的实验？普通的魔法是不可能摧毁设有防备设施的试验场的，就算是禁术也顶多留下一点难以抹掉的痕迹。”
绝不能把古魔法的事说出来，维森绝对会立刻上报到魔法协会，这种危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边。
“难道是……”维森的眉头稍微一皱，眼神中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维森老师，这只是一次技术性失误，因为我不小心把注入魔力的数值增高了几倍，导致试验场爆炸，真是对不起。”玫尔主动站了出来，就和上次一样。
“那为什么你们两个可以逃出来？摆明了是事先准备好的吧？”
“因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比起送命还是等着赔偿更好，月星也是这样想的。”
月星这才发现玫尔的古怪之处，她即使撒谎也根本没有丝毫慌张，似乎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解释，这让月星更加看不透她，本来以为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实验狂，现在看来应该还有其他的隐情。
“但愿是这样，否则我跟学院长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对了，这段日子我会住在你们的宿舍，放心，我会自己带一张地毯的，尽量不会吵到你们。”
“什么？！”月星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维森。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如果实验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跟我一起商量啊，怎么说我也是个老师啊。”维森说着又抽起了一根新的香烟，她最近抽烟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很明显是有什么烦心事。
“好的，但是维森老师住进来的话有一个要求。”玫尔没有拒绝维森的请求，她这副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对策。
“哦？”
“我们宿舍是禁烟的。”玫尔看了一眼维森嘴上叼着的滤嘴说道。
“哈哈，这个我明白，烟我会全部锁在这个抽屉里，不会带出去的。”
“这可不行，还是放在我们那里比较好，让月星来看管的话维森老师应该也能试着戒烟了吧，女人吸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这些是全部了，月星，记得开学的时候还给我。”维森把抽屉里所有的香烟都交给了月星，看着她扔进魔法空间后有些不舍地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了吧？”
“嗯，维森老师能住进来的话，至少三餐不用全部吃泡面了。”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也不知道是谁每天都吵着让我去超市买方便面。”月星咬着牙反驳道。
第二天，维森住进了女生宿舍E栋的13号房间，她在写字台前简单的打了个地铺，虽然和月星玫尔呼吸着同一个房间里的空气，但是总感觉她们之间还存在着某种隔阂。
维森几乎一整天都在这里，试验场没有重建，实验的场地除了宿舍别无他处，但是在维森面前甚至连古代这个词都是禁止的，真不知道玫尔为什么会同意让她住进来，很明显是在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嘛！
“维森老师。